聞一多的歷史小故事三則

  聞一多是中國現代偉大的愛國主義者,大家知道哪些關於他的歷史故事呢?小編為你整理了聞一多的歷史小故事,希望你喜歡。

  聞一多的歷史小故事一

  據田建國的《做人、做事、做學問》記載***山東畫報出版社,2011年***,1930年,國立青島大學***今山東大學***成立後第一次招生,國文考試有兩個題目:《你為何考青島大學》和《雜感》,兩題任選一個。山東諸城籍考生、26歲的臧克家兩題都做了,他寫的《雜感》只有三句話:“人生永遠追逐著幻光,但誰把幻光看做幻光,誰便沉入了無邊的苦海!”這三句雜感短小精悍,但富有哲理。

  青島大學國文系主任聞一多對臧克家的文章十分賞識,從中看到了臧克家豐富的內心世界和文學潛質,於是便判給他98分的高分,為第一名,將數學考試考了“0”分的臧克家錄取入青島大學。要知道聞一多平素批閱試卷極嚴,在他手下的學生得5分、10分者不少,得個60分已很不容易了。

  臧克家起初讀的是外文系,因為記憶力差,他想轉入國文系。當他走進聞一多的辦公室時,看到不少想轉到國文系的學生全部被拒絕了,心中不禁有些膽怯,沒想到聞一多一聽到他的名字便高興地說:“你來國文系吧。”

  千里馬有幸遇伯樂,從此以後,臧克家就成了聞一多教授的一名高徒,後來成為著名詩人。

  聞一多的歷史小故事二

  一次,聞一多先生寫了一篇聲討國民黨反動政府的通電,其文辭強烈,如刀如槍。聞先生寫完後就讓他的學生季鎮準拿去請西南聯大中文系的一位青年教師和他的一位朋友簽名。

  這兩位曾受教於聞一多先生,他們看了電文,有些猶豫。簽名吧,要擔很大風險;不籤吧,老師的面子又不好駁。想來想去最後簽了個假名。聞先生知道後,深為不滿,厲聲說道:"要是怕死就不要簽名,要籤就籤真名,我們不要假名。"這二位受聞一多先生光明坦蕩釣襟懷和無所畏懼的鬥爭勇氣所感動,終於簽了真名。

  聞一多的歷史小故事三

  被稱為“熱情如火”的詩人聞一多,不但寫了許多激昂的愛國詩,也寫過不少充滿柔情蜜意的愛情詩。例如在原名《愛的***》後改名《***》一詩中,詩人描寫 “燒的這樣狂”的愛情使人驚喜,又因怕把她失去而“放聲大哭”;又如,在《幻中的邂逅》一詩中,把愛情描寫成為“彷彿一簇白雲,濛濛漠漠,擁`一隻素氅朱冠的仙鶴”,“在月光裡浸著”的“娉婷的模樣”,把詩人擾得“輾轉空床,通夜無睡”。在《貢臣》一詩中,詩人把愛情比喻為“我的王”,甘願作她的“貢臣”,為她貢獻一切。詩人“悄悄地等著你的愛潮膨脹”,但是,“老等,等不到你的潮頭!”

  在散文中,聞一多對女性、對愛情的歌頌就更加直率和坦露。1921年5月,聞一多在《評本學年週刊裡的新詩》一文中寫道:“女性是詩人的理想,詩人眼裡宇宙間最高潔最醇美的東西便是女性”,“若是沒有女人,一大半的詩——大半最寶貴的詩,不會產生了”。他還說:“嚴格說來,只有男女間戀愛的情感,是最熱烈的情感,所以是最高最真的情感。”這些都說明青年聞一多對女人和愛情充滿著浪漫的渴望和憧憬。

  但是,現實生活卻強迫聞一多接受父母之命,和一個沒有“戀愛的情感”的女子結婚!

  1921年底,一封封催他回家結婚的信從家鄉湖北浠水縣寄到清華園,使聞一多陷入極端的苦惱之中。

  原來,將近十年以前,即1912年,十四歲的聞一多考上清華學校***清華大學前身***時,父母為他訂了婚,物件名高孝貞,她1903年出生在一個官宦家庭,和聞家還是遠房姨表親。聞一多考取清華後,高孝貞的父親認為這孩子有出息,便主動提出要將女兒嫁給他。親上加親,又是門當戶對,聞一多的父母欣然同意,便訂下了娃娃親。當時,聞一多埋頭學習,並積極從事校內的各種文學藝術活動,對此事並無多大考慮。現在快畢業了,問題來了:清華是留美預備學校,學生畢業後可以公費貿學美國五年!父母怕他出國留學,就拴不住了;即便回來了,也是二十七八歲了,太大了,而且要讓高家的小姐在閨中等四五年,也不好交代。因此多次來信,催聞一多回去結婚。聞一多據理力爭,無濟於事,這對聞一多是個極大的打擊。他在題為《十一年一月二日作》的詩中充分表現出這種痛苦的心情:“……你那被愛蜜餞了的肥心,人們講,/本是為了滋養那些嬉笑的花兒的,如今卻長滿了愁苦底荊棘——/他的根已將你的心越捆越緊,越纏越密。/……生活對你偏是那樣地凶殘;/你看!又是一個新年——好可怕的新年!/張著牙戟齒巨的大嘴招呼你上前;/你退既不能,進又白白地往死嘴裡鑽!”詩人甚至想到了死:“那也對啊!——死!你要來就快來,/快來斷送了這無邊的痛苦!……”“十一年”指的是民國十一年,即1922年,這年1月2日,可能是他被迫回家結婚的日子。他以這一天為題寫詩,大概是讓自己牢牢記住這痛苦的一天吧!

  聞一多回故鄉浠水結婚時,提出不祭祖、不行跪拜禮、不鬧洞房等條件,父母可能約略知道他心裡的委屈,所以同意。結婚那一天,一早起來他又鑽進書房看書,家裡人硬是生拉硬拽才給他理了發,洗了澡,換了衣服,但一轉眼他又不見了。當外面鼓樂齊鳴,鞭炮震天,迎新的花轎已抬著新娘回來時,卻到處找不到新郎,原來他又鑽到書房看書了。大家七手八腳,連推帶拉,才把他擁到前廳舉行了婚禮。聞一多的這種態度,也可以說是對父母包辦婚姻一種無可奈何的消極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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