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宋詞元曲鑑賞

  鑑賞什麼都不如唐詩宋詞元曲那樣的快樂。不信,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希望你們喜歡。

  1:贈孟浩然

  吾愛孟夫子,風流天下聞。

  紅顏棄軒冕,白首臥鬆雲。

  醉月頻中聖,迷花不事君。

  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

  註解

  1、紅顏:指年青的時候。

  2、軒冕:指官職,軒:車子;冕:高官戴的禮帽。

  3、臥鬆雲:隱居。

  4、中聖:中酒,就是喝醉的意思,

  5、清芬:指美德。

  賞析

  全推崇孟浩然風雅瀟灑的品格。首聯點題,抒發了對孟浩然的欽慕之情;二、三兩聯描繪了孟浩然摒棄官職,白首歸隱,醉月中酒,迷花不仕的高雅形象;尾聯直接抒情,把孟氏的高雅比為高山巍峨峻拔,令人抑止。

  詩採用抒情──描寫──抒情的方式,以一種舒展唱嘆的語調,表達詩人的敬慕之情。

  2:蝶戀花·佇倚危樓風細細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賞析

  這是一首懷人之作。詞人把漂泊異鄉的落魄感受,同懷念意中人的纏綿情思結合在一起寫,採用“曲徑通幽”的表現方式,抒情寫景,感情真摯。

  上片首先說登樓引起了“春愁”:“佇倚危樓風細細。”全詞只此一句敘事,便把主人公的外形像一幅剪紙那樣突現出來了。“風細細”,帶寫一筆景物,為這幅剪影添加了一點背景,使畫面立刻活躍起來了。

  “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極目天涯,一種黯然魂銷的“春愁”油然而生。“春愁”,又點明瞭時令。對這“愁”的具體內容,詞人只說“生天際”,可見是天際的什麼景物觸動了他的愁懷。從下一句“草色煙光”來看,是春草。芳草萋萋,剗盡還生,很容易使人聯想到愁恨的連綿無盡。柳永借用春草,表示自己已經倦遊思歸,也表示自己懷念親愛的人。至於那天際的春草,所牽動的詞人的“春愁”究竟是哪一種,詞人卻到此為止,不再多說。

  下片作者把筆宕開,寫他如何苦中求樂。“愁”,自然是痛苦的,那還是把它忘卻,自尋開心吧。“擬把疏狂圖一醉”,寫他的打算。他已經深深體會到了“春愁”的深沉,單靠自身的力量是難以排遣的,所以他要借酒澆愁。詞人說得很清楚,目的是“圖一醉”。為了追求這“一醉”,他“疏狂”,不拘形跡,只要醉了就行。不僅要痛飲,還要“對酒當歌”,借放聲高歌來抒發他的愁懷。但結果卻是“強樂還無味”,他並沒有抑制住“春愁”。故作歡樂而“無味”,更說明“春愁”的纏綿執著。

  3:山坡羊·驪山懷古

  驪山四顧,阿房一炬,當時奢侈今何處?只見草蕭疏,水縈紆。

  至今遺恨迷煙樹。列國周齊秦漢楚,贏,都變做了土;輸,都變做了土。

  註釋

  ⑴山坡羊:詞牌名。

  ⑵驪山:在今陝西臨潼縣東南。杜牧《阿宮殿》:“驪山北構而西折,直走咸陽。”

  ⑶阿房:阿房宮,秦宮殿名,故址在今陝西西安市西南阿房村。《三輔黃圖》:“阿房宮,亦曰阿城,惠文王造宮未而亡,始皇廣其宮,規恢三百餘里,離宮別館,彌山跨谷,輦道兩屬,閣道通驪山八百餘里。”又《史記·秦始皇本紀》:“先作前殿阿房,東西五十步,南北五十丈,上可以坐萬人,下可以建五丈旗。”

  賞析

  驪山***今西安市的東邊***,阿房宮當初的宮殿臺基殘存。杜牧在《阿房宮賦》中說:“驪山北構而西折,直走咸陽”,阿房宮從驪山建起,再向西直達咸陽,規模極其巨集大,設施極其奢華。公元前206年秦朝滅亡,項羽攻入咸陽後阿房宮焚燬。張養浩途經驪山有所感而創作了這首“驪山懷古”小令。開頭三句“驪山四顧,阿房一炬,當時奢侈今何處?”回顧驪山的歷史,曾是秦朝宮殿的所在,被大火焚燒之後,當時的歌臺舞榭、金塊珠礫都已不復存在,詩人用“今何處”一個問句,強調了對從古到今歷史所發生的巨大變化的感慨,並自然而然地引出了下文“只見草蕭疏,水縈紆。”再不見昔日豪華的宮殿,只有野草稀疏地鋪在地上,河水在那裡迂迴的流淌。草的蕭索,水的縈紆更加重了作者懷古傷今的情感分量。

  第六七句說:“至今遺恨迷煙樹。 列國周齊秦漢楚。”到如今,秦王朝因奢侈、殘暴而亡國的遺恨已消失在煙樹之間了。而這種亡國的遺恨不只有秦朝才有,周朝、戰國列強直到漢楚之爭,哪個不抱有敗亡的遺恨呢?實際上作者在這裡寄託了一種諷刺,是說後人都已遺忘了前朝敗亡的教訓!元朝統治者在奪得政權之後更奢侈揮霍無度,全然不顧國庫空虛社會經濟急待調整。

  張養浩對當時的狀況心懷不滿,但想到列國的歷史,又覺得從奪得政權,到奢侈暴戾,到最終敗亡,乃是歷代封建王朝的共同結局。杜牧說阿旁宮“楚人一炬,可憐焦土”,作者正是由此引申開來寫道:“贏, 都 變 做 了 土;輸,都變做了土。”這句結尾句式相同的兩句是說無論輸贏,奢侈的宮殿最後都會歸於死亡,“都變做了土”,我們可以看作這是對封建王朝的一種詛咒,更是對封建王朝社會歷史的規律性的概括。張養浩在另一首《山坡羊·潼關懷古》的結尾說:“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是從百姓的角度看封建王朝的更迭,帶給人民的全是苦難。而這首小令則是從王朝的統治者的角度來談的,封建統治者無論輸贏成敗最終都逃脫不了滅亡的命運。它雖不及“潼關懷古”思想深刻,但也提示出了一種歷史的必然,還是比較有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