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慰心靈的散文

  時間如同一股流水,它能協助我們沖淡心靈上痛苦的回憶。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愛的覺悟

  在這個特別心愛的地方,我度過了許多個愉快的下午。我彷彿存在於時光之外,但同時又會產生某種回憶,以及些許透人內心的親切感。說我此刻心境悠然自得,倒不如說我身心舒暢,生氣蓬勃,滿懷興奮。我雖是孑然一人,卻決不孤獨。

  近來,我在教12歲的女兒學用假蠅餌垂釣。這通常既有趣又安全,不過也有麻煩的時候,比如對付漲潮和急流,我教女兒時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

  早春時節,我最中意的那片水塘便開始有蜉蝣出現。這種小昆蟲身體略呈紫紅,正如樹木開始長出嫩葉前那種特有的赭色。為把這種顏色摻入人造蠅餌,我在用來充做蠅體的仿狐皮中加進一點紫毛。此外,我又買了些澳大利亞袋貂皮,取一塊放在鍋裡染色。

  染的時候,我站在鍋的一邊,女兒站在另一邊。她突然問我:“愛的滋味是怎麼樣的?”口氣坦誠率真,宛若在問我水裡什麼時候會有白色的蜉蝣。

  我倆透過鍋裡騰起的紫色霧氣相互對視著。“有各種各樣的愛。”我回答。

  “比如說?”

  “嗯,你可能會熱戀。”我說。女兒望著我,似乎在玩味這話的意思。“另外,”我接著說,“還有別的愛。你可以愛朋友。你會同某人結婚,白頭50年,到那時候,你的感情會與求愛之初大不一樣,它會變得更強烈。愛的種類多著呢!”

  “哪種最好?”

  我看看鍋裡,沸滾中微微起伏的紫色表面結了一層蛛網似的泡沫。我用長叉把毛皮從鍋底撈起。染液流下,滴回鍋裡,這聲音似乎代表了我對往事的回憶和女兒對未來期望的絕妙結合。“我喜歡那種歷久不渝的愛。”我說,“不過,你喜歡哪種該由你自己決定。”

  “我們春天去釣魚,是嗎?”

  “當然,”我說,“去的,一定去,寶貝兒。”

  一場關於愛的討論就這樣微妙地同捕釣鱒魚混為一體,給我留下許多問號。我告訴了女兒蜉蝣和五彩虹鱒的習性,但我真正想要向她傳達的是什麼呢?

  一次,當我想起常去垂釣的那個狹長池塘時,答案突然出現了。池塘邊有棵蘋果樹,到蜉蝣開始出沒的季節,樹上的花朵便倒映在水面上。魚兒浮上來找食,使池水泛起陣陣漣漪,有時則躍出水面濺起水花。我於是投下蠅餌,在那些有魚浮上的地點垂釣。

  在這個特別心愛的地方,我度過了許多個愉快的下午。我彷彿存在於時光之外,但同時又會產生某種回憶,以及些許透人內心的親切感。說我此刻心境悠然自得,倒不如說我身心舒暢,生氣蓬勃,滿懷興奮。我雖是孑然一人,卻決不孤獨。

  我想,我試圖傳達給女兒的正是這麼一個時刻。但願有朝一日,當她站在這同一池塘邊拋下釣絲時,也會想起父女一起染毛皮、一起討論愛情的夜晚。

  :快樂在於你的選擇

  快樂與痛苦原是一對孿生兄弟,不同的只是在於你的選擇。就好像夏天和冬天一樣,如果你喜歡夏天,認為夏天會給你帶來快樂,那麼冬天來臨時,其實它並不會給你帶來不幸和痛苦,但因為你喜歡夏天而拒絕冬天,所以就會有不幸和痛苦的感覺。唯有當你不執著於其中之一時,你才能夠享受兩者,讓快樂永存。

  一位名叫塞爾瑪的婦女陪伴丈夫駐紮在一個沙漠裡的陸軍基地。丈夫奉命到沙漠裡去演習,她一個人留在陸軍的小鐵皮房子裡。天氣熱得受不了──即使在仙人掌的陰影下也有50多度。她沒有人可以談天──身邊只有墨西哥人和印第安人,而他們不會說英語。她非常難過,於是就寫信給父母,說要丟開一切回家去。不久,她收到了父親的回信。信中只有短短的一句話:“兩個人從牢房的鐵窗望出去,一個看到泥土,一個卻看到了星星。”

  讀了父親的來信,塞爾瑪覺得非常慚愧,她決定在沙漠中尋找“星星”。塞爾瑪開始和當地人交朋友,她對他們的紡織、陶器很有興趣,他們就把自己最喜歡的紡織品和陶器送給她。塞爾瑪研究那些引人入迷的仙人掌和各種沙漠植物,觀看沙漠日落,還研究海螺殼,這些海螺殼是幾萬年前當沙漠還是海洋時留下來的……

  原來難以忍受的環境變成了令人興奮、令人流連忘返的奇景。塞爾瑪為自己的發現興奮不已,並就此寫了一本書,以《快樂的城堡》為書名出版了。是什麼使塞爾瑪的內心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呢?沙漠沒有改變,印第安人也沒有改變,改變的只是她的心態,一念之差,使她把原先認為惡劣的情況變為了一生中最快樂、最有意義的經歷,塞爾瑪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星星”。

  快樂與痛苦原是一對孿生兄弟,不同的只是在於你的選擇。就好像夏天和冬天一樣,如果你喜歡夏天,認為夏天會給你帶來快樂,那麼冬天來臨時,其實它並不會給你帶來不幸和痛苦,但因為你喜歡夏天而拒絕冬天,所以就會有不幸和痛苦的感覺。唯有當你不執著於其中之一時,你才能夠享受兩者,讓快樂永存。

  世間許多事情本身並無所謂好壞,全在於當事人的看法。因此,當我們面對一件事情時,學會如何保持樂觀豁達的心境而避免自尋煩惱就顯得十分重要。

  19世紀德國哲學家叔本華說:“人們不受事物影響,卻受到對事物看法的影響。”——實乃至理名言。生活是一種偉大的藝術,只要你學會選擇,別讓世俗的塵埃矇蔽了雙眼,別讓太多的功利給心靈套上沉重的枷鎖,你就會發現快樂如同星星般散佈在我們生活的每一個角落,幾乎隨手可得。

  塞爾瑪看到父親來信中的那句話而明白了煩惱的根源:一切煩惱皆源於你以什麼樣的心態面對它。如果你選擇以樂觀的心態面對煩惱,那麼快樂就會時刻與你同在;如果你選擇以悲觀的心態面對煩惱,那麼你就會時刻被煩惱所糾纏。也就是說,快樂與否,全在於你自己的選擇。

  :一個小女孩的夢想

  從此,每當我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我總會想起那一時刻:炫目的燈光、吹進帳篷的冷風和那令人痛苦的想法——我不行,太遲了,然後我就會想起父親的聲音和那輕輕的一推,還有領班的話:“我知道有一個想騎象的女孩。”

  每一個人,當他年輕時,都應該努力去實現一個夢想,那會使他在今後的人生旅途中獲得一種信念,一種對生活前景的信仰。這應該是一個偉大的、重要的,你認為不可能實現的夢。譬如在校園演劇時當主角,或者獨自一人吃掉整整一個生日蛋糕。而我的夢想是騎象。

  在經濟大蕭條時期,我們的小鎮上只是偶爾才有小馬戲團來表演一次,而且他們常常根本就沒有象。我家的附近又沒有動物園,觀看大象對我來說就已經是極不容易的事了,甭說騎象了。

  但是我愛象。在我看來,大象似乎是最大、最仁慈的動物,它似乎是一種自然的啟迪,那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並不總是以玲瓏小巧的形式出現的。這是我需要信奉的啟迪,因為我不僅僅是一個小小的我。坐在大象背上似乎是不可思議的,從那樣高的地方去看世界一定是極美的,我也會是很美的。

  九歲那年,我仍不忘諸如騎象那樣的事。那時我母親剛剛去世,父親在另一個鎮上找到了一份工作,我跟祖母住在一起,我很愛她,她待我很好,但是我感到陌生。我常常看著放在起居室壁爐臺上的那排象牙制的小象出神地想象著真正的大象。

  一個秋天的傍晚,我在放學回家的路上看到馬戲團的海報。以往,當馬戲團到城裡來的時候,我們總是要去看的。但是今年,我沒有把握,我不能想象祖母會和我坐在沿街破爛帳篷的帆布下。在黃昏時分,站著看那花臉的小丑、穿芭蕾舞短裙的女士和翹鼻子的大象,突然間,我感到從未有過的孤獨。

  星期六有兩場演出。那天下午,我坐在胡桃樹間的鞦韆上看書,努力剋制自己不去想大街上的馬戲團,不去想大象,不去想那消逝了的時光:那時,爸爸、媽媽和我會一起走進那奇妙的帳篷。

  然而,五點鐘時,父親的小車在家門口停下來了,我向他跑去,“喂,寶貝,”他說,“聽說馬戲團在鎮上演出,我想我可能會說服你去看看錶演。”

  他請了一個下午的假,開了60英里的車來接我。

  搭在鎮邊的帳篷裡,觀眾連一半都不到,風不斷地吹進來,聚在看臺中央人數不多的觀眾們都把手插在口袋裡,但是我們誰也不在乎這些。馬戲團裡有小丑、有一個光背的騎士和一個表演空中吊架的演員,還有狗、馬和穿著畫滿綵球外衣的魔術師。過了一會兒,在這樣一個蕭條時期的落後城鎮的黑暗的夜裡,我們看到了人類的奇蹟──那些技巧嫻熟的、多才多藝的、旋轉著的、出色的表演者,他們給我們以愉悅、享受和鼓舞。接著,一頭大象被領進場來。

  它很老了,歲月在它身上刻下了許許多多高低不平的褶皺和印記,使得它顯得既美麗又可怕。它走進場來,停住腳,用後腿站立著,接受我們的掌聲。

  “我真希望我能騎騎這頭象。”我輕聲地說。

  “你說什麼?”父親問道。

  “沒什麼,”我說,“它好大,也真好看。”

  這時,馬戲團的領班大聲地說道,“這是蘇茜,它喜歡人類,”他故弄玄虛地停了一下,接著說,“我們知道觀眾當中有些人很想騎騎大象……”

  我屏住了呼吸。

  “哪一個男孩想騎象,請上前來。”

  當四個男孩子衝下看臺的時候,人群一陣騷亂,耍象人拉了拉大象的耳朵,它便蹲了下來,領班幫著四個男孩騎到象背上。

  我感覺到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是我咬咬牙齒。當然了,總歸得是男孩子,他們什麼都能做。他們大笑著,互相緊緊地抓住,騎著蘇茜在場上打圈了。我無可奈何地看著,唉,從來就沒有人能夠做他最想做的事情,生活就是這樣的。

  這時,領班又在講話了,我沒有去聽。

  “你的機會來了,”父親說。

  “什麼?”

  “他在叫想騎象的女孩子呢,那不就是你嗎?”

  我看看父親,又看看大象,我做不到,那是不可能的。

  “快!”他催促我說,“還不太晚。”

  “我不行的。”我說。我站不起來,不能走下看臺驕傲地坐在蘇茜的脊背上。

  我會靜坐著錯過選擇的機會,然後面臨不可挽回的損失,我將永遠後悔,我本可以騎上大象的,卻終於沒有。我老這樣。

  但是父親又說了:“站起來,寶貝,那樣領班就會看到你了。”他輕輕地推著我站了起來。

  “來啊,”領班說,“我知道至少有一個想騎象的小女孩的。”

  我雙腳麻木地走下看臺,跨過表演場地的柵欄,後面跟著另外三個女孩。我站在場地的中央,聞到了鋸木屑的芳香,也聞到了蘇茜的氣息。現在我不是怕大象,也不是怕盯著我看的人群或者是我向前遊行,而是感到我的夢想得以實現的巨大的驚喜。

  我們爬到蘇茜的身上,她的面板很粗糙,在我的光腿下磨來磨去。我抓住面前的鞍具,另一個女孩抱住我的腰。蘇茜站了起來,我就坐在那裡,高高地坐在大象的背上凌駕於世界之上。

  那是我父親帶我去看的最後一場馬戲,但是自那以後,沒有馬戲我也能好好地生活了,因為我已經騎過大象了!

  從此,每當我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我總會想起那一時刻:炫目的燈光,吹進帳篷的冷風和那令人痛苦的想法——我不行,太遲了,然後我就會想起父親的聲音和那輕輕的一推,還有領班的話:“我知道有一個想騎象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