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桑葚熟了的散文欣賞

  使人陶醉青色的桑果是苦澀的,難以下嚥,只有等它長大,變成紫紅色,才是最美味的果實,嘗一顆,覺得甜甜的滿是汁水.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桑葚熟了

  春天精心釀製的乳酪

  紫紅、烏亮

  透射神祕的光彩

  將豐盈的乳頭塞進蠶寶寶的口中

  哺育它們

  成長吐銀

  太甜、太酸

  它們卻只愛鮮嫩的綠葉

  那就送予匆匆趕來的炎夏

  消火、生津、清心

  饞嘴的鳥兒們

  櫻桃還青

  青杏還小

  小桃有毛

  梅子軟喙

  桑葚熟了

  斑鳩你莫要貪嘴

  當心沉醉不醒

  塗染黑紫時髦脣的女郎

  軟齒倒牙悔已遲

  童年的味道

  今朝的天酪

  在暮春的風中飄

  在初夏的齒間繞

  :桑葚熟了

  40多年的往事,也許都會煙消雲散。

  現在我常常怨著四處尋找抓在手心上的東西。總覺得年歲大了,記憶力差了。但我又覺得奇怪,40多年前,曾經目睹過的或接觸過的人和事,大多數淡忘得了無蹤跡,唯有很少的一些模糊的,卻總如盛著的一罈陳年老酒,覺得珍藏的時間越長越久,越想拿出來品味。

  小滿一到,桑椹開始成熟。每到了這個時候,我仰望那滿樹滿枝的桑椹,由青轉紅,由紅轉紫,我便會想起一個人來。他在這個世界上,就像在夜間的蒼穹中劃過的一顆流星一樣,只留下一絲短暫而微弱的痕跡。

  清湯寡水的六、七十年代,農村孩子好像天生就是一條賤命,常常是吃了上頓接不得下頓。吃,一直是他們揮之不去的夢想。家裡一日三頓,一年加起來吃不上幾頓的葷菜,卻總解不了心中的饞,填滿肚子就是幸福。所以他們從早到晚忙活的就是為了一張饞嘴。

  進了立夏,就是他們該大顯身手解饞的時候了。只要衣服一脫,河裡有魚有蝦,有河蚌也有螺螄。農村孩子不像城裡的,他們野慣了。父母白天忙著幹農活,無暇顧及也擔心不了他們的孩子。他們天就長著一對翅膀的野鳥,廣袤的田野就是他們翱翔的藍天。能下河,能爬樹。遇有不測,只能憑就他們那簡單的思維能力來判斷處置。用句土話:“他們能殺豬,就能翻腸。”但常有不幸運的,最終沒能逃脫上帝對他們的懲罰。

  莊上的六夥,8歲。上有5個哥哥。人小,頭大,瘦的皮包骨頭。走在巷子上,卻雞犬不寧。相命先生一日遇見了他,豎起兩手的大拇指,覺得這人的面相長大了可不得了。相命的臨走在巷子上丟下一句話:“此人要麼出貴,要麼包蘆菲***fei***。”蘆菲,方言蘆蓆。意指六夥要麼是個出頭的貴人,要麼見閻王去吧。

  桑椹熟了的時候,有本事的爬上去吃個飽,沒本事的,站在桑樹底下傻傻地等著起風,撿拾地上棗兒吃。莊上的六夥可不是個桑樹底下等棗兒吃的人。他從不撿拾起地上被人踩過或螞蟻爬過的桑椹吃。他人雖瘦,但爬樹的本領絕對一流,像個猴子,“噌”地一眨眼就上去了。下面的夥伴只能睜著兩隻大眼睛,眼巴巴地仰望著滿桑樹又紅又黑的桑椹,等他穩坐在桑樹的枝椏上吃飽了,他才慢悠悠地數著那一個個生澀的桑椹,按計劃拋給每人幾個或幾十不等。熟透了的桑椹,他還留著明天爬上去再獨自享受呢。那時候的他,就是村中的“孩子王”。雞狗見了他讓三分。

  村上徐姓人家養了只很凶猛的母狗,我們那時見了這條狗,總會嚇得屁滾尿流的。可這家的狗,不知怎麼的,只要是見到了六夥,準會躲藏於草垛,三天不敢出來拉屎。你說還有誰敢不聽六夥的指揮。再說了,想吃到他拋下的熟桑椹,必須得聽他的指揮。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對我可就另外了,因為我的綽號“紅蜻蜓”,是個腦子可以轉彎的人。別看他頭大,腦袋裡好多的東西都是白長的,沒我的聰明。我會奉承他,巴結他,讓他整天跟著我的屁股後面轉。我讓他向東,他絕不會向西。記得六夥跟我上街賣長魚的事。他不識秤,更不會算賬。幾斤幾兩幾毛錢,六夥腦子裡沒有數字,翻不過頭來。六夥在路上跟我說好了,我幫他稱秤算賬,他請我到餃子店吃混沌。吃過了餃子出了店,他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就找不著回家的路了,跟在我的屁股後面出了街道,上了路,準會說出同樣一句話:我也準備走這個方向的。所以他每次從樹上下來,準會帶下又大又紅又紫的桑椹給我。

  一次,他正在樹上得意洋洋享受著口福時,腳下一滑,樹的一截短枝椏正好勾住了他的衣口袋,下面的夥伴白著急,都為他捏出了一把的汗。這位頭重腳輕的貴人,在樹上掙扎著。我急中生智,找來一根粗棍棒,將他身子頂起,他才彎腰拽住了樹的另一根枝椏,笑嘻嘻地下來了。

  晚上,有人偷偷告狀到他的父母后,他們不但沒打他,他父親反而笑嘻嘻地摸著六夥的大腦袋:“我家的六夥呀,命大,這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

  村上廟的東北側,有口池塘,池塘不大但很深。是村裡周圍人家砌房子時,為了取土方便,就一個跟著一個地挖成了這村中心的大池塘。由於這池塘處在莊的中心,夏天小孩總喜歡來池塘洗澡,摸魚或小蝦。據我所知,幾個幼小的生命,溺死在了這口池塘裡。慢慢地也就覺得這池塘變得恐怖起來。加上池塘周圍長滿了彎彎的大柳樹,柳冠年年蓬鬆碩大。夜晚人走近,覺陰森森的怕人。柳條倒垂水面,一直伸至水裡。但六夥膽大,也聰明。他知道伸到水裡的柳條上有螺螄。每年立夏後,河水漸暖,他就敢一人踫到池塘中央,從水裡的柳條上摘取那一個一個肥大的螺螄。他家入了夏,每天中午晚上總能吃到鮮美的螺螄。讓我們曾經特別羨慕六夥的膽量和本領。莊上的單身漢豁嘴子大叔,老當著六夥的面,在我跟前誇獎起他有多大多大的本事。

  一日,太陽西墜。莊中心的樹上,喜鵲好像開始忙碌了起來,嘰嘰喳喳叫個不停。人們都捧著飯碗站在巷子上吃著晚飯,個個心裡七上八下,都在尋找著自家未回來的孩子,好像今晚會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

  果然不假,人們準備睡覺時,突然村上傳來了不好的訊息,六夥失蹤了。村上人全部出動,找了一整晚上。第二天大早,豁嘴子大叔發現六夥仰面在了池塘中央的柳條下。

  傍晚,他的父親找了張蘆菲***fei***。我默默地蹲在六夥的一旁,他最後一眼,他的父親將蘆菲***fei***慢慢捲起,又慢慢放開,嚎啕大哭。最後豁嘴子大叔在悲痛之中,帶上一把小鍬,將他送到了那個永遠安靜又荒涼之地。那一年六夥才8歲,正是桑椹成熟了的時候。他還沒有上過一天的學,甚至連個正兒八經的名子也沒有。相命的先生,一語成讖:“要麼出貴,要麼包蘆菲***fei***。”可憐的六夥,他偏偏選擇了後者。我每次路過他的墳頭,總會停下來,看上一眼。後來,六夥的墳長滿了荒涼的野草,再後來,六夥的墳沒了,成了一堆黑黑的土。

  慢慢地,那池塘變成了村中的垃圾塘,年年在縮小,直至消失。但在每年桑椹熟了的時候,或走到那個已經消失的柳塘邊,我就會痛徹心扉,就會想起六夥,想起的曾經,然後駐足並靜靜地凝視良久……

  :桑葚熟了

  初夏六月,又是桑葚成熟與飄香的季節。每到這個時節,常想起自己那一段童年時的往事。

  很早的時候,記得我上小學,我們村子的河邊長著一棵桑樹。每年春天,當春風吹來的時候,桑樹就悄悄地冒出了嫩芽,春風將嫩芽吹拂長成了嫩葉。後來,嫩葉漸漸地長大,由嫩綠逐漸變成深綠,在桑葚樹下讀書玩耍,那段無憂無慮的童年,就像春天的桑樹,青翠而旺盛,充滿生機。

  漸漸到了初夏,隨著時間的推移,夏日風中,彷彿是一夜之間的事情,那棵高大壯觀的桑樹上開滿了許多黃綠色的小花。這些小花散發著的香甜,香飄在河岸,瀰漫在河畔少年的書本的扉頁以及金色童年的夢裡,每一日,穿行在這棵高大的桑樹下,感覺非常的愜意。

  桑樹開花,僅僅只是一個良好的開端。最惹眼的,當然是採摘桑葚那誘人的一幕。

  無名的小花,漸漸變成了一顆顆橢圓形的小果實。剛開始的時候是綠色的,也很小,以後慢慢地長大了,果實也由綠變成了棕紅色,再由棕紅色逐漸變成紫色。等到五月底六月初的時節,桑葚成熟了,滿樹的桑葚變成了黑紫黑紫的顏色,一串串地掛滿枝頭,散發著一股股濃郁的甜香,這個時節也是我們孩子們最快樂的時候。

  看著滿樹桑葚,那份開心,時至今日仍然回味無窮。

  會爬樹的,爬上粗壯的樹幹採摘;膽小的,則在樹底下撿桑葚。在這棵桑樹下發功,學鄰家大哥來個武當腿猛地朝桑樹踹上一腳。看一樹桑葚就像下冰雹一樣噼裡啪啦落了下來,樹底下,不敢上樹的小夥伴興奮起來,就開始紛紛撿拾地上的桑葚,放進口袋或者書包裡。經常,來不及清洗,小夥伴們抓起地上的桑葚就往嘴裡塞。一會兒的工夫,我們滿嘴就變成了紫色,嘴紫了,牙紫了,舌頭紫了,有的連鼻尖和下巴都紫了。大家互相看著對方,你指指我的嘴,我指指你的臉,你捅我一下,我捅你一下,嘻嘻哈哈的笑聲在河畔響一片。

  採摘完畢,將那些個熟透的桑葚帶回家。自己吃夠了以後,有時也不忘給家人兜帶一些回去。雖多餘的,分一點給家裡人,在那個物質匱乏的年代,它給我們帶來了天然解饞的機會。在那個時候,能吃上一頓香甜的桑葚,也算是一樁美事。

  一別經年,又到了一年一度桑葚成熟的季節。如今,我的味蕾已經很難品鑑出桑葚最初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