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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畫寫意畫,必須學習書法嗎
當代中國畫“寫意精神”式微,是這兩年備受詬病的現象。而作為最能夠“深沉複雜”地承載寫意精神的花鳥畫——尤其是大寫意花鳥的衰落更是讓人痛心不已。
中國人民大學教授、評論家 陳傳席——
素描和色彩土壤裡開不出寫意之花
很多人說全國美展入選的寫意畫太少,工筆畫太多,其實這只是問題的表象,問題的癥結在於能把寫意畫畫好的人太少了。坦白講,全國美展中為數不多的幾張寫意畫,我認為都不該入選,因為水平不行。相比之下,工筆畫畢竟在造型、色彩上有真功夫,起碼不是欺世盜名之作。
中國畫,尤其是寫意畫,畫得好要有靈性,得有學問,傳統功力還得紮實。齊白石、黃賓虹等大家,哪個不是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所以他們能畫出好的寫意畫。現在的畫家畫不出好的寫意畫,簡單地說就是因為文化水平太差。因為寫意畫需要的文化底蘊都是真功夫,甚至是“童子功”,不像工筆畫的技法那麼容易被訓練出來。
怎樣才能畫好寫意畫?首先,古代詩詞得學,文言文得會,傳統著作得讀,書法也得會。寫意畫家如果不懂書法,永遠也畫不好,繪畫格調也上不去。可以說書法功底有多深,繪畫格調才能有多高,黃賓虹、齊白石、潘天壽,一個都不例外。中國的寫意畫,如果有所謂捷徑的話,那就是練字。對書法和繪畫的力氣至少應該下得平均,特別是在學習階段。
說到這裡就不能不提一下現在的美院教育。現在的藝術教育系統,對古典文化、書法都不做要求,考的是素描和色彩。這些都是西畫的基礎,你怎麼能指望在這個基礎上開出“寫意”之花呢?其實,美院裡西畫的專業,可以按照西畫的方式來招生,而中國畫應該考詩詞、書法,還有臨摹古畫——你還是得會畫,技術一點沒有也不行。只有這樣,才能帶動整個中國畫的創作和發展,真正發揚“寫意精神”。
有關機構也可以在這方面做一些事情。據我所知,其實還是有好些不錯的寫意畫家,但是他們反而不會參加全國美展,他們覺得參加一兩次就可以了,沒有太大的熱情持續參加。所以美協如果能動員這些優秀的畫家來參加畫展,真正地畫幾張好的寫意畫來引領全國美展的審美導向,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廣州美協主席、西泠印社理事 周國城——
寫意精神歸根結底是筆墨精神
中國的寫意畫,雖然追溯到唐代就有,但真正的高峰,是以明清的徐渭、八大山人為代表的。可以說從那個時候起,中國藝術就基本走上了寫意的道路,能夠立得住腳的藝術大師也都是寫意畫家。
現代美術大師吳昌碩、齊白石、黃賓虹也都是以寫意見長的。這不是歷史的偶然,而是藝術發展必然的走向——就是具象和寫意,究竟哪個才是藝術的更高境界。八大山人畫的一條魚,不用畫水、不用畫草,但能讓人感覺出這條魚的靈動。這是非常奇妙的藝術表達方式,也是中國畫最精髓、最根本的東西,是一個更加開闊和自由的天地。我不是說工筆畫不美,西畫不美,但是在寫意麵前,得承認還是有差距的。
但不僅是當代,其實在寫意的整個發展歷程中,也曾出現過蕭條。那時有人會認為,你就這樣“草草幾筆”,算什麼功夫呢?寫意畫無論是從創作還是從欣賞上來看,都是有門檻的,而在我們中華的文脈斷裂數十年之後,寫意精神的失落可以說是積重難返,整個社會上能欣賞寫意畫的人也不多。而且我們美術界現在也有很不好的導向,5年一屆的全國美展,中國畫的評選裡面,可以說百分之九十八都是工筆畫,這和寫意畫在中國畫中的地位是嚴重不配套的。這個導向造成的後果就是:整個社會對寫意畫越來越缺少了解,尤其是年輕人。大家都覺得工筆畫美,卻對中國畫最核心的、精神性的東西缺乏瞭解和欣賞的能力。
而另一方面,我們不得不承認:現在能畫好寫意畫的畫家確實不多。因為相對工筆畫而言,畫好寫意畫需要更深厚的文化底蘊,也需詩、書、畫、印各方面的素質要求。古代很多宮廷裡的工筆畫家,畫好畫都不落款,為什麼?因為他的書法不過關。而事實上,如果書法不過關,在中國畫的創作方面要想達到頂峰是非常難的。寫意精神歸根結底就是筆墨精神,所以書法寫不好,成不了偉大的中國畫家。像潘天壽曾說的,7天不畫畫沒有關係,但不能一天不寫書法。國畫裡所有的線條都是用毛筆來表現的,對於花鳥畫來說,其實就是線的穿插,線與線的搭配,哪裡留白,疏密的安排……你把書法的感覺帶進去,你的畫面自然就有了獨特的地方,有了寫意的味道。
廣東人文藝術研究會會長、書畫家 劉斯奮——
當代花鳥畫最缺的是人文情懷
中國畫三個組成部分:山水、人物、花鳥,發展最充分、水平最高、成就最大的就是花鳥畫。但不論哪種題材,古人基本都畫完了。工筆有北宋的院體,寫意有明清的徐渭、八大、金農等,都達到了一個極致的高度。
所以在當代,畫花鳥是最難的。古代的人物畫,對人體沒有充分的瞭解,又受文化的影響,在表達上束手束腳,所以在很多方面,當代畫家還有開拓的空間;而古代山水畫,因為受生產力的侷限,視野比較狹窄,當然中國人因此發明了散點透視法,把群山峻嶺都納入一張畫中。但現在生產力提高了,當代人的眼界、胸襟都比古人開闊,也有空間繼續開掘;唯獨花鳥畫,無論是觀察的視野、程度,還是藝術的技巧、趣味,古人沒有哪方面遜色於當代人,所以當代的花鳥畫家面對歷史上的一座座高峰,實在沒辦法。
所以從我個人來說,我敢畫山水,敢畫人物,就是不太敢畫花鳥。因為藝術總得有所超越、有所不同才能凸顯價值。如果只能重複前人,創作的意義肯定就被削弱了。
今天的畫家如果要畫花鳥畫,仍糾結於前人的技法就沒有意義了,唯一的出路是發揮藝術家的個性,表達出對物象、對花鳥獨特的個人感受。在這方面,我覺得當代的畫家還是有一些開拓空間的。畢竟,古人眼中的花鳥跟今人眼中的不太一樣。比如梅、蘭、竹、菊是“四君子”,古人是把自己的文人情懷寄託在其中的。可是現代的人哪還懂什麼是“君子”,我們還寄託和古人相同的情懷在裡面,其實只是一種淺薄的模仿。我們沒有古人的人文情懷、胸襟抱負,只能畫一些表面的東西,深度自然會削弱。所以當代畫家要仔細琢磨的是:怎麼用花鳥寄託當代人的情懷。這就要求花鳥畫家必須得增強自身的文化修養,得真正地具有這種人文情懷,才能把它寄託在當代花鳥畫的創作中。
而工筆和寫意,歸根結底都是一種表達方法。就算是寫意,也不見得有情懷,也可能只是些表面功夫。相比工筆,寫意更加需要情懷,沒有情懷的工筆還有些功夫可以看看,而寫意已經超越了物象,完全靠筆墨的發揮,沒有情懷還有什麼可看的?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我也承認,寫意相較於工筆,突破了技術的束縛,也更加適合情懷的發揮,所以這裡面也確實蘊藏更大突破的可能。
廣州美協副主席、花鳥畫藝委會主任 張思燕——
寫意精神式微已久
改變絕非一日之功
前年我在國家畫院研修,受教於王孟奇先生,他和楊曉陽院長等一再地提及國畫創作中寫意精神的重要性。而從更大的範圍來說,無論是中國畫的意境、古典詩詞的詩意,戲曲的一唱三嘆,道宗、禪宗的精神核心,都離不了“意”。可能是從那個時候,我對這個問題有了特別的關注和思考。
寫意精神是中國畫的精髓,也是核心價值——這基本是所有藝術家的共識,但在當代,這種精神卻面臨式微的命運。一個最明顯的表現就是全國美展:獲獎及入選作品,幾乎都是對物象的精緻刻畫,寫意可說寥寥無幾。以至於有人說笑:假如齊白石、吳昌碩活到今天,恐怕也很難在全國美展入選獲獎了。
還有一種說法是:當代的寫意水平降低了,根本選不出好的。工筆至少還有個“表面功夫”,總好過“要技術沒技術,要思想也沒思想”的偽“寫意畫”。美院的馬文西老師曾說,他很難招到一些優秀的畫寫意的學生,大部分學生都選擇以工筆作為主攻方向。為什麼?因為想畫好寫意畫特別難,除了對寫意精神的感悟外,書法、篆刻、詩詞、音樂都得懂。現在美院的招生、教學系統基本採用西方模式,中國傳統文化的教學是缺失的。事實上,現在美院的學生,畫寫意畫在技術上不存在任何障礙,畫不好是因為在文化底蘊這一塊需要補的課太多了。
而且,畫寫意畫有時候跟一個人的年齡、閱歷還有關係,很多人可能要到了一定的年齡,才會有那麼一點感覺,像黃賓虹、吳昌碩、齊白石等大師是越到老寫意藝術越爐火純青,所以有人也會說中國寫意畫其實是一種“老人藝術”。
所以,“寫意精神”的式微,要想改變絕非一日之功。那麼我們面對這個問題,能不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呢?我們花鳥畫藝委會在策劃《百花頌花城》活動時就在一起商量,能不能借機宣傳一下“寫意之美”。畢竟,寫意的失落跟整個社會的審美取向有很大的關係。寫意畫不像工筆畫那麼容易欣賞,有一種撲面而來的、精緻的美感。如果說工筆的花鳥畫,描摹的一朵花僅僅是一朵花,那麼大寫意描繪的一朵花,更像一首用筆墨唱出的心中的歌。歌的旋律有長音有短調,筆墨線條的長短、快慢、舒緩,奇妙的佈局和走勢也營造出了一種節奏感。對寫意畫的欣賞,其實也是需要學習的,如果整個藝術界的創作都瀰漫工筆之風,那公眾欣賞水平的提高也是無從談起。讓人感到欣喜的是,我們的想法得到了許多畫家熱情的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