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之韻優美散文
在那綠葉的映襯下,荷花有的舒展怒放,彷彿在暢懷大笑;有的花苞初綻,像在啟口說話;有的含苞欲放,有如羞澀的姑娘低頭不語。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一***
我自是知道綠陰春盡之後便只剩下夏天,夏日於我來說是難以久耐的,我寧願掉入清涼山的上古積雪之中,也不願在這煌煌烈日中多逗留一日,然而夏日也有我想要的東西,是一種炎日過後的清涼,或許是那“荷聲忽滿三千界,一掃夏日之暑氣”吧,是一種清新透涼的荷之韻。
在迫暮時分,夕照漸漸的退卻了,荷風款款,陣陣吹來,拂起衣袂的一角,空氣裡亦含著一絲清新恬淡,似初春裡草色剛濃,給人一種若有若無的感覺。在這清淨,細膩,柔軟,堅韌,芬芳的氣息中,草亦忘了生長,木亦有了芳香。荷葉浸透的水更碧綠了,風更清幽了,而我似乎也已忘情了,徘徊這池邊,唱著採蓮歌,這歌似乎隨風進了這荷塘中,驚起了一片片荷葉層層擺動,它們是認真的聆聽,而我則成了這一音樂聖殿的主人,互相傳遞著嘻笑歡達。要說起這荷花,它們便靈動的一閃,閃到人眼裡去了,古語有詩云:“池上臨華軒,菡萏吹芬芳”,我既非有軒窗可以臨望,亦沒有追尋其中的雅緻,但這荷花的香卻著人嚮往,它們像採茶姑娘的歌聲一樣漸次飄過來,清幽淡遠,渺渺的捉摸不定,卻動人心扉。
陶淵明在《與子儼等疏》中寫道:“常言五六月中,北窗下臥,遇涼風漸至,自謂是羲皇上人。”而我雖不願在屋中“燒香願了”,但求能在一池之邊,品得瓊香,吹得風涼,在這荷之香,荷之涼中有著“山館之夜,軒窗四開,道場已散,夜色平靜,雲來影去”便已消夠。若是想起詩者,那兩句“一夜雨聲涼到夢,萬荷葉上送秋來”說得甚好,亦能夠得了清涼。
在這清涼之中,荷葉與荷花挨挨擠擠,在疏風中漂盪,它們綠的似碧玉,白的似皚雪,倏忽間一齊向你襲來,我的眼中逐漸變得倘怳,似入了幽夢,那些紅男綠女,顏丹鬢綠,乘著歌聲,在荷葉裡飄搖而過,或是感覺到了一顆心,棲息在這一片荷塘之中,飄渺的像是在空氣裡浮動,沒有了塵世的哀愁。但這一切都是望塵莫及的,當夢醒之後,又回到一片炎熱喧鬧的世界,飄蕩著那一顆受了灼傷了的靈魂。
而我是帶著一顆破碎的心,一顆被烈日灼傷的心去品位這荷之韻的,那些過往之事是彷彿是吉光片羽,彌足珍貴的,得到不了,便成了遺憾,成了傷感,成了內心的癥結,或許只有這滿池的荷之韻能夠撫慰一顆受傷的心吧。
***二***
在《荷塘月色》一文中,熟諳古典文學的朱自清先生無限神往地寫道:“採蓮是江南的舊俗,而六朝時為盛;從詩歌裡可以約略知道。採蓮的是少年的女子,她們是蕩著小船,唱著豔歌去的。採蓮人不用說很多,還有看採蓮的人。那是一個熱鬧的季節,也是一個風流的季節。”而當代作家費振鐘的《江南可採蓮》以細膩溫婉的筆調為我們描繪出了一幅優美的採蓮圖,其場景再現式的語言值得玩味和借鑑,文章後半部還從
審美的高度來比較了民間採蓮習俗和文人賞荷的優劣,發人深思。
忽然想起一句不平常的話:優美是不可拒絕的沉溺。
對那些在江南走過的人來說,太容易遭遇優美了。例如在六月,我指的是農曆六月,江南採蓮的六月,這些日子裡,到處都流動著一種令人心旌搖盪的優美,請問誰可以躲避,誰可以拒絕?既然不能躲避不能拒絕,那麼,就只有沉溺。是的,優美在江南採蓮的六月確實是不可拒絕的沉溺。
江南可採蓮,蓮葉何亭亭。這是誰說的?
採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這是誰說的?
於是妖童媛女,盪舟心許;鷁首徐回,兼傳羽杯;棹將移而藻掛,船欲動而萍開。這是誰說的?
無端隔水拋蓮子,遙被人知半日羞。這是誰說的?
耶溪採蓮女,見客棹歌回;笑入荷花去,佯羞不出來。這又是誰說的?
多少人走過江南的六月,多少人說過採蓮時節的情景。所有這些人似乎在整個六月裡,都為這種優美所誘惑而佇立在江南的蓮塘邊。他們用無比傾慕的眼神和姿態,當場為六月江南優美的採蓮寫歌作詞。他們的這些歌和詞,表明他們沉溺之深,以至於千年之後仍然看得到他們在江南蓮塘邊無以自拔。
其實,採蓮不過是江南民間俗事。什麼時候,採蓮成為江南民間盛大的審美活動,只怕難以斷定。總因為江南的蓮塘太多,荷葉太盛,蓮花太豔,就讓民間憑藉他們樸素的想像造出了一個稱作荷花娘孃的女性偶像。她一出現,就獲得了江南的少女少婦們的熱情擁戴。她們決定把荷花娘孃的生日定在六月,因為六月實在是個熱烈喜樂的季節,因為六月也實在容易表現少女少婦們無遮無掩的風情。於是,六月裡,荷花娘娘生日的喜慶日子,少女少婦們精心打扮起來,梳了頭,描了眉,臉上搽了薄薄的胭脂;穿了紅顏色的衣,綠顏色的裙,披了繡花的披風,然後集中到了荷塘。在這裡為慶祝荷花娘孃的生日,她們要進行一場採蓮比賽。蓮舟是小小的,素手是纖纖的,笑語是款款的,情意是濃濃的。她們的小船劃到哪兒,香風妖氣就飄到哪兒,哪兒就有擋不住的風流與佻達。
說起來採蓮,可後來採蓮已經不重要了。在這樣美麗的荷塘裡,採蓮顯然成為一個美麗的謊言。少女少婦們為什麼如此妖嬈,難道她們僅僅是為採蓮嗎?不是!她們是要到這兒唱歌。哪裡還有在荷塘裡一邊盪舟,一邊唱歌更適合她們的地方呢?沒有!她們要唱情歌,情歌是要有環境的,情歌是要唱得含蓄的,情歌是要用比喻的,這一切要求都能在荷塘裡實現,所以,她們的歌就唱得大膽起來了,就唱得深情起來了,而且也唱得“樂而不淫”了。什麼“低頭弄蓮子”,什麼“蓮子清如水”,還有什麼什麼,假借了眼前的蓮葉蓮花蓮子,把心中對於情人的愛戀和怨想,親近和思念,熱望和悵惘,都唱出來了。她們唱得是那麼衝動熱切,又那麼委婉纏綿,如同吹過荷塘上的陣陣夏風,又如同在荷葉下面潺潺流淌的河水。連那些魚兒,聽他們的歌聲都聽得暈乎乎地游來游去不知方向,而做出“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的傻樣子。
這就是江南的少女少婦們。由於她們,江南似乎進入了一個歌唱的時代。這個歌唱的時代,標誌就是《採蓮曲》。如果說,從前我們在《詩經》中沒有聽到江南的歌聲,那是由於江南屬於未開化的荊蠻之地,那麼這時候,六月江南採蓮的日子裡,不絕如縷的《採蓮曲》,就足以與《詩經》媲美了。當然,對於江南那些熱烈地在荷塘裡歌唱的少女少婦們來說,她們不會有這種認識,也不必有這種認識。她們只是出與本能的情感和慾望而略帶放肆地歌唱,無意之中卻讓她們的日常生活得到了藝術昇華,並由此創造出一種令人難以忘懷的世俗之美。由於這種世俗之美中包含了江南女性充沛的生命氣息,所以它格外動人,格外富於感染力和誘惑力。那些六月裡佇立在江南荷塘邊的人們,面對的不僅僅是優美的荷塘,不僅僅是採蓮少女少婦們的美麗顏色,更因為女性生命激情的歌聲,他們才沉溺如斯。
也許,江南的採蓮到這裡已經充分顯示出了它全部優美的特點:它不只是寫實,它更富於詩意的想像的作用而被放大,以至佔據了整個江南生活的審美中心。在江南諸多堪稱經典性的審美事件中,還有比採蓮更突出醒目的嗎?
然而不知從哪天開始,江南採蓮這種世俗性的優美活動場面,逐漸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文人們的賞荷。這主要是文人們的心思發生了變化,他們似乎覺得采蓮這樣風雅的事情,應該歸文人所有,他們自以為比鄉村裡的少女少婦們有更高尚的情趣,於是文人們為了他們的風雅和高尚,離開那些自然散佈於大澤深水之間的荷塘,跑到自家的小花園裡開闢屬於他們的荷塘了。這樣的荷塘大也不過一二畝,開放的荷花多也不過十數枝,文人就在這兒整天地顧盼流連,他們喋喋不休地吟詩作畫,只不過為了說明他們自己怎樣與荷花蓮葉一樣,心志清遠,性格高潔。與江南民間那採蓮的盛大場面相比,文人的賞荷,表現得多麼寒酸,多麼裝腔作勢,而他們孤芳自賞的心理,比之於江南少女少婦們的歡歌,又顯得多麼無聊,多麼狹隘自私。
世風日變,如江河日下,由於文人審美上的利己主義,江南可採蓮的優美日子,便一去不復回了。
***三***
你知道荷花嗎?
荷花又名蓮花,是一種水生草本植物。它生於碧波之中,花開於炎夏之時。葉似碧玉盤,莖似綠翠柱,花如出水芙蓉,清香遠溢。花後又托出一盤珍珠般的、營養豐富蓮子,地下埋著甜脆的藕莖。是個特別美麗,又特別奇異,又令人認為極其珍貴的花。
再我們看動畫片時,總會聽到“蓮花寶座”,因為荷花美麗。著粉紅的衣裳,坐在綠色的小船上,看上去是多麼美麗,而在我們的生活中是很少見到的,如果你去了,當你看到這種奇異的花時,你就會想到荷花太珍貴了。我也知道,我們每天上學、放學走的是陸地,我們無法把荷花帶入陸地,我們看不著荷花。
劉少奇曾經說過荷花:“出汙泥而不染。”的確是。一般的花草撈上來滿身都是汙泥,荷花也與它們同時從汙泥裡爬出來,當我們看見它,是特別美麗,顏色又鮮豔:紅得鮮豔;白的跟白紙上的白一模一樣,非常乾淨;如果是雨後,不論是什麼顏色的,格外乾淨、格外美麗。這隻有自然才有的這樣的美麗,也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這是荷花,這是奇異又美麗的花,這是僅有大自然能作出來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