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感人的故事

  生活便是如此,我們不經意間的一聲招呼,一句問候,一個微笑,一點緣分……這些東西藏在心裡便是一種真實,久了,便是深刻,甚至是一生的刻骨銘心。這些溫馨的記憶,當我們孤單寂寞時會不自覺的湧出,備感溫馨。下面是小編為您整理的,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篇一:信函上的恩愛“夫妻”

  約翰·勞勃生是英國的一名殘疾人,他只有一隻左手,全身癱瘓在床,只有右眼能見到一絲光。

  他並未把自己關在黑暗裡,他用上天賜給他的僅有的那一絲光亮,讀書看報。

  他想,上帝既然給了他一絲光亮,就是沒有將希望的門關死。冥冥之中,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等待什麼呢?這個悽苦的人世,有什麼可以為他帶來安慰呢?

  一天,勞勃生在讀報時看到一篇文章,此文介紹遠在庫侖山裡的一位姑娘,名叫美麗絲,29歲,與他同年,也是全身癱瘓,只有雙手可以略動。

  勞勃生的心在那一刻被觸動,柔軟得可以滴出水來。他用右眼能見到的那一絲光亮,寫了一封信安慰她。

  他寫道:“上帝並未完全拋棄我,他給了我很狹窄的一絲光亮,讓我看到了你——我同樣不幸的朋友。”

  他為她描述他的“快樂”生活:“我只有一隻左手,不用擔心另一隻手來和它搶東西了。”“我整天躺在床上,我想我的前世一定是個懶惰無比的人,為他的來生許下了這個連屋子都不用出去的心願……”

  “想知道我更多的快樂嗎?給我回信吧!”勞勃生在信的末尾寫道。

  過了三個月,美麗絲果然來信了,告訴他,為了給他回信,她花了整整兩個月時間才完成。

  “但這是一項多麼艱苦而又偉大的工程啊,我從中找到了以前從來未曾見到的樂趣,我感受到了生命的美麗。”美麗絲寫道。從此,這一對殘疾人書信往來不絕。

  一天,勞勃生收到一封信,讓他意想不到的是,美麗絲竟然向他求婚。

  美麗絲在信中說:“雖然,我們絕對不可能生活在一起,但我們可以成為一對精神上的恩愛夫妻,互相關心,互相鼓勵。親愛的,你同意嗎?”

  為了儘快回信,約翰·勞勃生用顫動的左手只寫了幾行字:“親愛的美麗絲,你是個勇敢、聰明、真誠、可愛的好姑娘,你的要求,我同意,我千萬個同意。親愛的,當你接到我這封信的時候,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願意在我們同去的時候,能夠葬到一起。”

  愛情就這樣誕生了,誕生在兩個幾乎被上帝扔掉的人身上。他們的生命開始有了色彩,告別了黑白照片的時代。

  每一天,當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勞勃生都會自言自語地說道,親愛的美麗絲,早上好。他把所有他能看到的東西,都當做是美麗絲給他的祈禱。

  每一天,當月光爬上床頭的時候,美麗絲都會情不自禁地說道,親愛的勞勃生,晚安。她把所有她能看到的東西,都當做是勞勃生給她的祝福。就這樣,這對信函上的恩愛“夫妻”開始了長達一生的精神上的愛情生活。

  他們在信中琴瑟和鳴,夫唱婦隨。勞勃生為美麗絲講他看到的故事,美麗絲為勞勃生講她心中的感受,如果分成行,那些文字就都是愛情的詩。當然,他們說得最多的,仍然是那個共同的理想:死後能葬到一起。

  勞勃生一直活到1994年,享年63歲,而當他的死訊傳到他的“愛妻”美麗絲那裡時,美麗絲也跟著離開了人世,就像約好了一樣。人們在美麗絲的臉上看到了快樂和滿足的神情。

  好心的人將他們的骨灰合葬到了一起,墓碑上是勞勃生和美麗絲的名字,緊緊依靠著,風風雨雨,不離不棄!

  篇二:無私奉獻成就了愛情的制高點

  認識他的時候,她是年輕美貌的上海姑娘,酷愛聲樂,曾在名家門下學習過正統的義大利發聲法。

  而他呢,已過知天命之年,全身癱瘓、生活不能自理,脖頸僵硬歪斜、言語含混不清,甚至一激動,眼珠子就會往上翻。難怪很多人猜測、質疑:他們之間能有什麼愛情?

  也許沒有轟轟烈烈,只不過是白色宣紙上的梅香竹韻,只不過是淡雅自在地在歲月中浸潤出最怡人的清香罷了。

  “我一看他,就覺得他像個聖僧,很聖潔,很善良,像個修行者似的……”初見他,她沒有被嚇倒,而是留下這樣美好的印象。

  他就更不用提了,面對這樣溫柔美麗的姑娘,激動得手和腳不停地顫抖,目光柔和、靈動,像年輕人那樣真純、熱烈而燦爛,惹得祕書在一旁不斷提醒:“鎮靜一點,鎮靜一點!”

  他怎麼能夠鎮靜得了呢?風華正茂時,因為實驗時的一次意外,從此“被一個極其凶頑的惡魔”纏上,拖著病殘的身體在兵荒馬亂中顛沛流離,受盡苦難,九死一生。可是,生性幽默、樂觀活潑、熱愛生活的他內心像沸水一樣熱烈,他多麼期待有朝一日“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啊。

  命運果然青睞他,她來了。從此,茫茫黑夜有了天光,如枯木逢春,他的生命重新升騰起來。

  1961年11月,他們結婚了,她照顧他的飲食起居,無微不至。他的身體重度殘疾,脖頸僵硬失去了咀嚼功能,吃飯喝水都是她一勺一勺喂到嘴裡。“吃飯不知飢飽,妻不給盛,自是飽了;穿衣不知冷暖,妻不讓添,必是暖了”,一副琴瑟和諧鸞鳳和鳴的溫馨畫面。花正好,月正圓,在她的陪伴下,他心情大好,飯前講笑話,和她一起唱《快樂的家庭》《一路平安》,這期間,創作慾望不斷被激發,由他口述,她和祕書整理,短短几年時間發表了幾十萬字的科學小品和科普論文。他的文章生動、有趣,妙語如珠。

  雖然幾十年“被病魔囚禁在椅子上”,但他—生都在用心血著述,以生命創作。她就是他的陽光,讓他看到人性的美好。為了蒐集科普素材,她推著他,到鞍鋼、到大慶、到三門峽水電站、到五指山苗寨、到呼倫貝爾草原、到西雙版納叢林,南北奔波中,她日日夜夜做著平凡、瑣碎而又細緻的護理工作。吃飯時,她細心地剔去魚骨、肉骨,搗細、煮爛,再慢慢喂到他的嘴裡。愛,需要什麼理由呢?所有的理由都已昇華到無形,只可意會,不能言傳。

  在她的精心照料下,他的身體出現了奇蹟,40年沒有用來書寫的手,竟然在紙上寫出了字!從每天寫十幾個到幾十個又到幾百個,在人們的祝賀聲中,他深有感慨地寫下:“今天我能握筆寫作,要感謝妻子所作的犧牲。”

  1984年,超負荷的創作讓他的病情更加惡化了,連續3個月高燒、昏迷,北京醫院的一間高幹病房成了他們的家。患有心臟病的她3個月顧不上洗澡,日夜廝守在床前,洗臉、擦身,吸痰、翻身,內心承受著比身體更大的痛苦。他的氣管被切開,發不出任何聲音,她靠觀察他的眼神來領會意思,她把自己完全融入到他的生命中。

  終於,他清醒了,但同時,她也被確診為“乳癌”。然而,她豁出命來仍是沒有留住他,83歲高齡,他走了,距醫生的死刑結論整整過去55年。

  “今生成永訣,來世再結緣。”望著自己題寫的輓聯,她不禁喃喃自語:“他去了,我也差不多了……”空蕩蕩的家裡,陪伴她的是幾頁紙,上面,是他的手跡:

  “愛娣妻:你老是拿心臟病嚇唬我,自己又不肯去找醫生。光說沒有空,沒有時間,捨不得拋開這一個爛攤子,真是要做一輩子奴隸,一輩子牛馬,這還了得?”

  “愛娣妻:照顧我23年如一日,食不成頓,夜不成寐,似春蠶到死絲方盡。”

  “愛娣老伴:風雨同舟,朝夕相處,患難與共,形影不離。”

  每一個字條下面都有一個顫抖的簽名。

  “茫茫碧落,天上人間情一諾”。嫁給他的那天起,她就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備,這樣的忠貞不渝,這樣的無私奉獻,成就了愛情的制高點,那就是:許多年後,抬頭遙望,“高士其星”仍舊含情脈脈,閃爍天穹。

  是的,他是高士其,“將科學和文明遍撒人間”,為國家做出傑出貢獻的科普作家;而她,是被他稱為“自己偉大母親、妻子、姐妹、朋友”的完美女性。讓我們記住吧,她的大名叫:金愛娣。

  篇三:愛無關生死

  他一頭金髮,身材魁偉;她一雙碧眼,溫柔嬌媚。他們在一個學校上高中,情竇初開的年紀,忘了誰先追的誰,他們成了一對人人羨慕的情侶。

  轉眼到了畢業之際,學校舉行了一場盛大的舞會。那個夜晚如此美麗,所有的人都在狂歡、都在傾訴心曲。

  他擁著她起舞,把灼熱的吻印在她的脣邊,讓她的心激動地戰慄。月光如水,黃鶯在窗外歌唱,他送給她一枚戒指,什麼也沒說,但她什麼都明白。

  他走了,成了一名美國陸戰隊的機槍手。她留在屬於兩個人的城市,隔幾天就會收到他熱情洋溢的信。

  在信中,她的心一直緊跟著他匆匆的步履,到了聖地亞哥的軍營,隨後又到帛琉前線。一場慘烈的戰鬥之後,她再也沒有收到男友的來信了。她隱約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說什麼也不願意接受。

  70年後,她已經成了一個90歲的老太太。有一天,她應約去參觀新奧爾良市美國二戰博物館,在那裡她終於證實了自己當年的猜想,因為她看到了男友的遺物——裡面竟然有一本厚厚的日記。

  翻開日記,裡面寫滿了對她的牽掛和愛。這是一封遲到了70年的情書,睹物思人,她捧著日記熱淚盈眶,泣不成聲。

  當年,他一進軍營就開始記日記,這既是他在陸戰隊的生活史,也是對女友傾訴衷情的地方。在美軍進攻帛琉之前,他在日記中寫下了最後的請求——希望發現這本日記的人將它交給全心愛慕的女友。

  三天後,他被日軍狙擊手擊中腦門而陣亡。一直過了70年,她才無意中看到這本日記。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90歲的她陷入深深的思念之中,永遠忘不了那個畢業前夕的舞會,他擁著她起舞,把灼熱的吻印在她的脣,窗外月光如水,黃鶯在歌唱,他送給她的那枚戒指,到現在她還戴在手上。70年的光陰,並沒有帶走他的形象,因為他早已經刻在她心上了。

  幾天後,她再次來到新奧爾良市美國二戰博物館,用顫抖的手把自己的一張照片夾在了日記的中間,照片上面,有一行端麗的小字:永遠愛你的勞拉。

  愛,無關歲月,無關生死。請記住兩個普通的名字:瓊斯、勞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