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樹文章

  白楊樹,西北極普通的一種樹,卻又是不平凡的一種樹,它不是樹中的的奇女子,卻是樹中的偉丈夫......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希望大家喜歡。

  :白楊樹

  “白楊樹,西北極普通的一種樹,卻又是不平凡的一種樹,它不是樹中的的奇女子,卻是樹中的偉丈夫。。。。。。”

  這是矛盾先生的白楊禮讚。

  我沒去過西北,但我現在生活在晉北,在晉北,白楊樹隨處可見。

  第一次見到白楊,是在南方開往北方的列車上。到達湖北區,透過車窗,看到一排排整齊挺拔的樹木一字排開向前延伸。我驚歎它們的俊美筆直,遠遠望去,這些疏密有致排列整齊的數木,就像一道“綠牆”。只是這道綠牆,更富有動感和活力。

  對於那些高大挺拔的楊樹,我更欣賞那些纖細秀美的小楊樹。小楊樹亭亭玉立,一根主幹筆直向上,沒有任何的盤枝錯結,所有的枝椏一律聚攏向上,看起來就像一朵倒立著的蘑菇。墨綠的葉子背面是白色的毛絨,在微風吹拂下翻卷著,遠處看,彷彿是綻放的“雪絨花。”

  在我的老家,一年四季都能看到綠色蔓延,但總讓人分不清四季。

  在晉北,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四季分明”。

  這裡的春天冰雪融化,春寒料峭。到了三月初,白楊樹開始冒芽。夏日的白天,烈日炎炎,到了傍晚,晚風吹拂著長滿綠葉的白楊樹嘩嘩作響,空氣非常的清爽宜人。

  “一葉知秋”當看著綠葉由綠變黃,再由淡黃漸漸的焦黃,直至變成枯萎凋零,你會不由感嘆:“天涼,好個秋!”

  當秋天的感傷還沒來得及退去,冬天的第一朵雪花就宣告了它是這個季節的主角。

  在厚厚的冰雪覆蓋下,所有的生命都似乎銷聲匿跡了。雖然,白楊樹厚重的綠色“外衣”早就被嚴寒殘酷地剝落,但它們“光禿”的身體依然像勇士一樣佇立在風雪中。

  從沒有一個地方,一種植物讓我把生命看得如此地真切。但在這裡,看著白楊樹,從春走到夏,一季又一季,從生命的初始,綻放、到凋零,循序漸進,一路走來是那麼的從容。

  我不會為最後一枚楊樹葉飄落而悲哀,因為來年春天的時候,又是一個生命的輪迴,這就是晉北的楊樹。很普通的一種樹,卻又是生命力極其旺盛的一種樹。

  :白楊樹遐想

  工作之餘,我總愛站在窗前極目遠眺。草地、白楊林、青山是眼前層次分明的主體靜態景物。把辦公樓作觀景點,映入眼簾最多的是環抱這座小城的白楊林。

  我對白楊樹的衷愛之情由來已久,這源於我從小就生活在生機蓬勃的錫林郭勒草原。

  看著遠處的白楊林,我油然而生諸多遐想。

  白楊樹,草原的兒子。草原母親博大胸懷孕育了它的生命。白楊汲取了母親的營養,一年年茁壯成長。從一株株幼苗,到一棵棵參天大樹,直至匯成一片又一片的白楊林。

  在白楊樹的身上,我看到了一種精神!一種力量!

  春風吹暖大地的時候,白楊樹是身著修長燕尾裝的舞者。一季的春光,是舞臺上最美的燈光,春風就是那音樂裡的節奏。白楊在春的舞臺上,和著春風的節拍,舒展著修長的枝條,盡情地舞著,舞著。它們的舞姿時而舒緩,時而奔放;時而溫情、時而熱烈。漸漸地,白楊全身的血液沸騰了,顏色變綠了,枝條柔軟了,枝丫鑽出了葉芽。漸漸地,樹舞出了嫩綠的葉兒。最後,白楊舞得枝繁葉茂。

  夏季的白楊,穿上了一年裡最華美的盛裝,靜靜地沐浴著陽光。此時的白楊,是英姿挺拔的禮兵,如織的遊人來草原旅遊觀光,它們排排列列站在那裡,輕搖著身姿歡迎五湖四海友人的到來。

  做為母親的兒子,它們怕夏日草原上強烈的陽光晒傷母親美麗的肌膚,枝繁葉茂是它們打著蔥綠的陽傘為母親遮涼。

  白楊是草原母親的長子,它們想以兄長的身份去呵護兄妹,總想給花兒草兒一些綠蔭。可是花兒草兒還小,叛逆的情緒正濃,總是躲著大哥生長。

  秋天已至,花兒落殤,青草枯黃。人類拼命在大地上索取。牧民們打下的青草高高地堆在他們的草場。農民把田裡割得盡剩燕麥茬、蕎麥茬… 半尺長的茬杆兒戳在地裡,真得好悲傷。大地這位母親曾經生機盎然的綠衣退了顏色,變得百孔千瘡。

  白楊怎會讓母親的衣服這樣不堪!它們決定脫下自己的戎裝給母親披上。

  白楊樹隨著秋風,搖啊搖,搖啊搖。從初秋的輕盈,到暮秋的狂烈,直到樹葉紛紛飄落。秋風把樹葉吹到了山崗,送到了農田,吹進了溝壑,送到了草場。白楊林又給母親披上了新裝。白楊時而低頭看看母親,內心欣喜無比。

  落了葉的白楊樹,別有一番的美。它們像裸體健美者,正向世人展示那滿身腱肉的軀體。它們依然身姿挺拔,枝條依然努力向上!

  冬日裡,肆虐的寒風呼嘯著,裹著黃沙漫天飛揚,狂妄地想把草原掩埋。雖然白楊樹正裸著身軀,可他們不會被寒風吹倒,不會被嚴寒擊垮,而是挺胸激昂毫不畏懼,與寒風與黃沙對抗。在白楊林的護衛下,草原沒有被黃沙掩埋,黃沙也不再那樣囂張。白楊林就是草原母親最忠實最神聖的保衛者。

  年復一年,歲月輪迴,草原上的白楊樹成了林的海洋。草原孕育了白楊,白楊保衛了草原。

  白楊樹那向上的精神、頑強的力量、感恩的情懷,就是草原兒女的人格魅力!

  :門前的那排白楊樹

  “親愛的,快看,那是你家嗎?我看到了一排白楊樹,你說你家門前種著六棵白楊樹......”。在女友的歡呼聲中,我再一次看到了遠處那六棵站立在嚴寒中一動不動的白楊樹。它們依然那樣挺拔,那樣嚴肅,那樣的魁梧。惟一不同的是:它們更加粗壯,更加高大了。遠處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正在用鐵鍬鏟著地上的積雪,輕輕地堆到樹根處。他的動作是那樣的熟練,那樣的輕,生怕鐵鍬傷到了每一棵樹杆。他就是我的父親。

  父親是一位軍人,一九七八年轉業回到地方,分配到大同煤礦工作。由於工作環境的危險和母親的擔憂,最後父親放棄了工作。我們全家回到鄉下老家。

  在回到老家的第二年春天裡,父親帶著我和姐姐在門前種下了這六棵白楊樹。當時的我只有五歲,活蹦亂跳地幫助父親挖樹坑、放樹苗。我不解地問父親為什麼要種幾棵小樹苗在門前呢。父親笑著說:“種下這幾棵小樹苗,咱們家就正式在這裡紮根了。等你長大了,這樹苗也長大了,你長大會離開,但這六棵白楊樹會一直守護在這裡,會保佑咱家永遠幸福美滿。”在我童年的記憶裡,父親能吃苦,愛勞動。父親用鐵鍬挖出了幾十畝的荒地。他把大量的時間、精力都花在了那片土地上。整日操勞的父親手掌很大,手指很粗,也很粗糙。父親那雙粗糙的大手就是我兒時的癢癢撓。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七年過去了。一九九七年我以優異的成績考到了縣重點中學。那年的夏天我第一次離開家。開學那天,我和母親在門口告別,在戀戀不捨地回頭時,我看到了那六棵白楊樹。它們在父親的悉心照看下已經悄然長大,樹枝在微風中輕輕搖擺,樹葉在陽光下微微抖動,好像在和我微笑。父親把我送到學校又帶著我和所有的老師見了面,一切安排妥當後才安心地離開學校。然而就在父親轉身離開的那一刻,我的眼睛溼潤了,因為這裡我那個熟悉的身影在我眼前漸行漸遠。

  開學後的日子好像過的很漫長。星期天終於到了,我獨自一人騎著自行車“飛”到家,進門後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他高興的叫著:兒子回來了,兒子回來了。就在這時我感覺到短短一個星期,父親的頭髮似乎變的花白,聲音變的沙啞。後來聽母親說起,父親那天從學校回來後就經常看著門口的六棵白楊樹發呆。

  二零零一年,我考上了縣高中的重點班。父母為了照顧我的生活,搬到了縣城居住。那時只有那六棵白楊樹留守在老家門口,它們筆直的站在那裡,猶如六位立正的士兵守護著祖國的邊疆。父親靠著打一些散工來貼補家用。在縣城裡的生活是辛苦的,但是我們過的很幸福。因為我的成績一直讓父親為之驕傲。

  由於高三的學習壓力大,我經常是早出晚歸,父親也在為全家的生活奔波而忙碌著,所以我們很少有碰面的機會。一天半夜,我被一個輕微的動作驚醒,從睡夢中睜開眼,看到父親正在為我蓋。“爸,你這麼早就起床了。”“是的,我趕著上夜班,夜班的工資高。你快睡吧,明天還要上課呢。”父親說完這話轉身就走。在父親轉身的時候我已睡意全無,父親不在高大了,他的背駝了,腰也彎了。父親為我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二零零四年,我順利的考上了內蒙古工業大學。雖然不是很理想,但父親欣慰不已。可就在高考前的一個星期,父親的身體垮了。後來母親才告訴我:前幾日,父親早上起床就已經感覺雙腿發軟了,但是害怕影響我高考,就一直沒有告訴我。直到高考結束,我才知道這一切。

  二零零五年春天,父親的身體有所好轉,我們全家再次搬回到鄉下。當我走到村口時就看到了我家的那排白楊樹,在晚春的季節裡,它們已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當我陪同父親走到門口時,父親停下了腳步,那一時刻,我看到了他臉上洋溢著慈愛的笑容。

  二零零八年大學畢業,我放棄了去上海工作的機會,堅持回到了家鄉。因為我知道,現在的這排白楊樹已經長大成材,應該為辛苦一生的父親遮風避雨。這排白楊樹是父親一生的希望,也是父親一生的驕傲。

  隨著距離的拉近,父親看到了我高興的叫了起來:兒子回來了,兒子回來了。此時女友羞澀地叫道:叔叔您好,我們回來了。父親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看著門前的這排高大粗壯的白楊樹默默地念叨著:長大了,終於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