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回家陪父母的散文
年關越近,人們紛紛踏上了回家征程,儘管漫天的風雪、曲折的鄉路、彎曲的小道,這一路,載著離家人的急切盼望,載著滿懷的期待,多陪陪父母吧;下面是有,歡迎參閱。
:常回家看看,多陪父母嘮嘮嗑
起先,我想起這個話題時,自覺好笑。你想,誰家無父母?誰家子女不和父母聊天?說這個話似乎有些多餘。
說點現實的。就拿我個人來說,父母把我從小養大成人,成家立業,至始至終陪伴我多年,不離不棄的,可以說那是操盡了心。現如今的我,不僅自己有孩子,孩子也到了成家立業的年齡。當你為孩子、為家裡的事情放心不下、操勞不休、辛苦忙碌的時候,別忘了自己年邁的父母也在期盼著想見到你。
當今社會,有很多人在拼命忙事業,忙自己的事情。有的人感到工作、生活壓力大,活的有點累,無暇顧及家庭,無更多的時間陪父母“說話”;有的,僅僅到了逢年過節時,才想起來陪父母吃頓團圓飯;也有的,平時給父母塞點零用錢,就算是“盡”了孝心;也有的,回家如坐“過山車”,來匆匆,去也匆匆,一走,多日都不來見爹孃的面。
或許,你的工作重要很忙,或許,你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照顧父母,可多日也想不起來給父母打個問候的電話?反之,當父母的三番五次給你打電話。電話的那頭,不一定講多大的事情,無非是想聽聽子女說話的聲音,問問情況。這是老人在關心你,愛護你,是父母想念你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 儘管父母年邁體弱,但他們始終不變的是為子女操心,盡心盡力,甘願付出,無怨無悔。比如:為子女們做吃做喝,拿出自己平時都不捨得吃的,也要讓子女們吃。父母看著子女們一個個健健康康、高高興興的,當父母的心裡才會是愉悅的、快樂的、坦然的!
有的家庭,父母不一定常年待在你的身邊,他們在家裡卻無時不在牽掛著你。日子久了,見不到子女的面,父母總是用祈盼的眼神,盼著你早日來家看看。就是想見見你,即便聊天、嘮嗑,心裡才踏實。對此,有的子女無動於衷,有的不以為然,甚至有的還不耐煩。這是不應該的。有時間了,當子女的就該常回家看看。
我是常去看望父母的。一般數天去一趟,路途也不遠,多年成習慣。一來,問問家裡有啥事?二來幫家裡乾點活兒。三是,陪父母說說話、聊聊天、嘮嘮嗑等。有時,自己事情多,一時脫不開身,不能及時探望父母,就先打個電話說一聲,免得讓父母擔心。有時,哪怕僅僅是來家吃頓飯,有事無事,也要抽空來家瞧瞧。
一般來說,老兩口都有退休工資,吃穿不愁,花錢無憂,生活上無憂無慮。但是,父母的年齡越來越大,他們幹不動什麼重體力活兒了,身體還常出現不適。如果子女們長時間都不在父母身邊,老人的心裡就會感到空落落的,常常會莫名的恐懼、擔憂。還有,就是操心子女過得好不好?會不會有啥意外?久而久之,也容易引發抑鬱等心理疾病。
如果,你能常來父母身邊,父母的心情和平時空寂的感覺是大不一樣的。父母看到子女,就像實現了多年祈盼的夢想,心情是愉悅的,也是開心的,感受到了生活的樂趣,生活過得才會有滋有味,也更有意義。
孝敬父母是美德。孝敬父母儘早時,否則的話,一旦父母不在人世了,你再嚎天哭地也沒用。即便求神拜佛,大擺宴席、唱大戲,再怎麼講排場,恐怕都無濟於事。父母是聽不見的,也感受不到了。因為,他們再也回不來了。當子女的怎不多一份後悔和遺憾啊!
:過年回家陪父母
天氣愈來愈冷了,空中不時飄灑著幾片鵝毛般的雪花。每天忙忙碌碌的,一晃竟到了過年的時候了。也好,終於可以鬆一口氣,回老家陪陪父親喝喝酒了。
我特地給父親買了兩瓶洋酒。父親愛酒,但一輩子都只喝些自釀的米酒,那酒寡淡寡淡的,沒什麼酒味,不過是哄哄自己的嘴巴罷了。即便如此,母親怕他年事已高,不勝酒力,遂限定他每餐只准喝一杯。父親拗不過母親,但又貪杯,便每每趁舀酒的機會大抿一口,那滿滿的一杯酒一抿便下去了,父親“理所當然”還要加滿,因此實際上,父親每餐都要喝一杯半的樣子。有時在酒缸邊抿酒被母親看到,母親免不了要說上幾句,父親便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似的,羞愧地笑笑。
父親每每盼我回去陪他喝酒,因為只有此時,他可以暢快地喝,母親也不會嘮叨什麼,聽憑我們父子倆大吃大喝。然而,我真正陪父親喝酒的次數屈指可數,尤其是出國後,這種機會就更少了。不過,每年我都會向父親許諾:今年過年,我一定陪你喝酒!
眼看就是大年三十了,今年別的活動我啥也不幹,就是想陪父親喝喝酒。沒什麼可猶豫的了,買張機票,一箭回來了。
父親真老了。聽說我要回來,白髮蒼蒼的他一大早起來,硬是擠上那輛最早的公共車,趕到縣城火車站來接我。遠遠地我就看到了父親,那麼冷的天,他棉衣都忘了穿,卻伸長脖子在風雪的天空下瞪著渾濁的老眼東張西望。我快走到他的身邊了,他還在焦急而忘情地找我。我望著像枯老的樹樁一樣的父親,鼻子一酸,輕輕地說:“父親,我回來了。”父親扭頭一見我,顯得十分生疏地繼續四周張望,我不知道他在找什麼。過了好一陣子,父親喉嚨響了一下,悶悶地說:“就你一個人回來?”“嗯。”我突然明白父親在找什麼了:父親年年期盼我帶自己的另一半回去,可是我又讓他失望了。父親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像是對我,又像是自言自語:“下雪了,過年了。”
一到家,母親早已忙開了。我把兩瓶洋酒鄭重其事地塞到父親皸裂粗大的手中,父親把酒瓶上的洋文細細地端詳了一番,然後走進屋裡,把它們藏了起來。出來時,父親扛著滿滿的一缸酒,說,“今天咱們就喝家裡的酒。”“行,行。”我連忙說。送他的洋酒本來就是讓他以後慢慢喝的。
雪花三三兩兩地下,漫不經心的樣子。風雖然冷,卻是淺淺的。屋後的平臺上,一張木桌、一缸老酒、幾碟下酒菜。我坐在空曠的天空下,陪父親慢慢喝著老酒,鄰居的狗在我們的腳下晃來晃去。我說:“年初我就盤算著,過年的時候一定回來陪你喝幾盅。”“嗯,”父親應了一聲,把滿滿的一杯酒喝了下去,我趕緊為他斟滿。
記得有回出差,路過家門,我陪父親好好地喝了一回酒。那是傍晚時分,薄薄的夕陽淡淡地照在身上,我們倆沒有多餘的話,只是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酒。陪父親喝酒,感覺真好啊。
可是今天,沒有陽光,只有雪花,以及不時從遠遠的地方傳來的鞭炮聲。這時,父親突然抬頭,怔怔地望著我,說:“你出國也有五六年了吧?”“沒有。不到三年。”“你答應過,過年的時候就回來陪我喝酒。”“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答應過,過年的時候把媳婦也帶回來。”我一時語塞。父親說:“你答應過,無論出國,無論走到天涯海角,你都會想辦法回來看我。”我喉嚨猛地一哽,叫了一聲“父親……”這時,我聽到身後有輕微的抽啜,扭頭,竟是靠在門檻邊的母親。
母親見我看她,就乾脆走過來,一邊揩眼淚,一邊往手裡搓圍巾,說:“雲乃崽,我看你父老子活不了多久了,天天叨唸著你,天天叨著要跟你喝酒。每天早晨一起來就到堂屋的菩薩下面去許願,生怕自己一覺睡了過去,再也見不到你似的……”停了一下,母親又說:“他還天天擔心你出事。說你到了那麼遠的地方去,莫說朋友,連個親戚都沒有。這世道又很亂,萬一你跟別人打架了,連個幫手都找不到,還不是眼睜睜地讓人欺負?”
父親衝母親一瞪眼,硬硬地說:“你又不是一樣?天天守著電視,看又看不懂,瞎著急。昨天聽說崽要回來,一通晚都不睡覺,還嚷著硬要跟我去縣城呢。”母親見我低著頭,就說:“行了,老頭子,你們喝酒吧,雪都飄到酒杯裡了。”母親說完,慢慢挪回到灶屋去了。
我的酒杯飄進了兩朵雪花,父親沒看見,給我酒杯加了酒。父親說:“你們那地方,也興過年麼?”我說:“不興,洋人只過聖誕節。”父親說:“那是個什麼破地方,年都不過。你還到那裡去幹什麼?國內不是好好的嗎?”我無言以對。父親忽然輕柔地說:“你看你,頭髮都白了不少,是不是在那裡受委屈了?”我搖搖頭。父親嘆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你有事也不會告訴我,你在那裡好壞我不管,可我已是望八的人了,黃土快掩到脖子根上來了。你告訴我,你什麼時候讓我看到孫子?”
不知什麼時候,我的臉上已有了冰冷的一滴,我弄不清那是眼淚還是雪花。父親老了,真的老了,我不忍再給他一個空洞的許諾。可是,除了陪他老人家喝酒,我還能說什麼、做什麼呢?“喝吧,父親。我知道你酒量好,知道你從來喝不醉。啊,父親,今天過年了,我好想陪你喝醉一回啊……”
門外突然響起了汽車聲,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幡然醒來:天啊,窗外陽光燦爛,我仍在紐西蘭。一時淚水不知不覺從我粗糙的臉上緩緩滑下……
:回家看父母
週五下午,我與兒子搭小弟的便車回五十公里外的隆回縣城看父母。聽見停車聲,父親快步迎了出來,笑著告訴我們,大弟一家也從省城回來了,剛打來電話,大約再過半個鐘頭就到了。又催著小弟打小弟嫂的手機要她帶侄女過來吃晚飯。“要是你二弟一家回來,那就大團圓了”。看著父親高興的樣子,想起了母親曾經感嘆過,兒女有出息,就很難守在父母身邊,就是過年過節,也是回來這個沒回來那個,那些子女下崗的,常常聚在父母家蹭飯吃,一大家子倒是熱熱鬧鬧。雖說她並不是想把子女都拴在身邊,可話中還是流露出一些落寞。我把母親的話告訴了大弟,執著於繪畫事業的他此次攜妻帶女回來,就是使老人高興高興。
母親照例在廚房裡,又是炒,又是煎,又是燉的,搞出了一大桌子菜。天氣熱,廚房裡溫度更高,平時就愛出汗的母親臉上滿是晶亮的汗珠,薄汗衫的後背都溼透了。我說就是自家人吃飯,沒必要搞這麼多菜,太辛苦了。不過說了也是白說,哪怕只有我一個人回家,母親也總是要搞好幾個菜,俗話說“娘肚子裡十個崽”哪怕這個崽也是做爺爺、奶奶了,做孃的還是習慣以自己的方式表達心意。
母親指著桌子上的菜,告訴我這碗紅紅綠綠的是絲瓜紅椒氽肉圓,那碗五彩紛呈的是火腿腸、青椒炒魷魚絲。“都是‘夕陽紅’中的‘每日飲食’中介紹的,今天照著做了兩樣,不曉得好吃啵?”我趕緊表揚母親肯動腦子,能接受新事物,搞的菜越來越好吃。母親愈發高興了,“老小老小”,人老了跟小孩一樣喜歡聽好話。不過,誰又不喜歡聽好話呢,何況我說得一點也不誇張,今年七十三歲的母親喜歡看電視與報刊,記性比我還好呢。記得上次回家時,母親拿出小本子,上面工工整整抄著“家有妙招”,有將快用完的牙膏在洗臉檯上刮幾下可將牙膏擠乾淨等等,母親的能幹、節儉是我取之不盡的財富呢。
父親端過一盤葡萄,招呼我們嚐嚐,這是他從樓頂上自己栽的葡萄藤上剛摘下來的。父親談起他在樓頂上開闢的菜園是饒有興味,正說得高興時,大弟一家子提著大包小包回來了。在北京電影學院學廣告導演的大侄女出落得高挑秀氣,只是太纖弱了點。“喲,都回來了!”人未進門,就傳來小弟嫂爽快的笑語,才十五歲的小侄女長得與姐姐一樣高了,都是1米66的個頭了,按照我小姑媽的說法,李家的第三代女孩子替上兩代的矮個子李家姑娘揚眉吐氣了呢。
幫著父親擺好碗筷,招呼大家入坐,數了數十一個人,算得上濟濟一堂。我挨著大弟坐,大弟事業心極強,平日裡長沙、北京飛來飛去,忙出版工作,忙油畫創作,平時難得與他聊聊。大弟專揀那碗芝麻爆辣椒挾,連說又香又辣,好吃好吃,看來還是母親做的家鄉土菜最對他的口味。我指著炒小乾魚仔,問他還記得幾十年前,我們常常在小河裡用竹簸箕撈絲草中的小魚小蝦嗎?“記得記得,那時的小魚蝦可真多,一撈就是幾十只活蹦亂跳的,那小河水硬是悠清悠清的嘞。”母親插話說你們那時一捉回魚,我就愁,一個月每個人只有二兩油指標,哪有果多油煎魚。提起那段生活物資非常缺乏的困難歲月,母親就感慨良多。好在日子是越過越好了,現在不是吃了上頓愁下頓,而是面對五花八門的食品,全沒有了過去的好胃口,兒子曾感慨:小時候想吃沒有吃,如今有吃吃不下喲!
第二天早晨,我們和父親一起上天樓摘葡萄,樓上的小菜園被父親打理得生機勃勃,黃瓜、苦瓜、四季豆等果實累累,架上的葡萄更是了不得,密密匝匝,紅的、紫的都熟透了,煞是愛人。父親蹬上小木梯,幾下就爬到了樓梯間的頂上,我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已經七十七歲的老父親了,還這樣攀高爬低,還每天裡騎著自行車上街,甚至還爬到樓頂的陽臺外沿去侍弄花草,如果有個什麼閃失如何是好。便說父親要服老,要注意安全,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諸如此類說了一大堆。
從我聆聽他老人家的教誨到每次回家我都要提醒他安全第一,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與父親轉換了說話的角色,看到當了幾十年中學校長,工作十分出色、深受師生愛戴的、在我們姐弟眼裡很威嚴的父親,逐漸成了個到了冬天,鼻子尖就掛著清鼻涕的溫和的小老頭。想到曾經認為總是安然地守候在老家的父母,終有一天會離我們而去,心裡就酸酸的,眼睛也溼溼的。生命的延緩與交替就是這樣殘酷,我們做子女的只有趁父母健在時多回家看看,陪二老多拉拉家常,給不肯退居廚房“二線”的母親打打下手,與父親一起在菜地裡鬆鬆土、拔拔草。在我們給予父母親情看顧的同時,我們收穫著更多的親情的溫暖與心靈的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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