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回憶散文
無論走到哪裡,都應該記住,過去都是假的,回憶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復存在,就連那最堅韌而又狂亂的愛情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種轉瞬即逝的現實。下面是有,歡迎參閱。
:永遠抹不去的記憶
回想軍訓的點點滴滴,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僅僅五天,卻成為了我永遠抹不去的記憶。
忘不了我們在訓練場上的英姿颯爽,一排排筆直的身影,像一朵朵整齊的小綠花。立正時,抬頭挺胸,一動不動。站得像釘子;像竿子;像挺直的竹子……久久的站立,使我們腰痠背痛,甚至麻木。蹲下時,也少不了腰要直、頭要抬起來,兩眼目視前方,兩手放在兩腿上,不能懶懶散散,左右晃動,要像雕像一樣一動不動,動就會死得很慘,蹲久了,腳累、腿也發軟,起來時,腳還在不停地顫抖。坐下時,也並不輕鬆,兩手放在兩腿上,抬頭挺胸,不能東張西望、左右晃動,不抬頭看前面就是死的惡兆。讓我們體驗到紀律的嚴明和軍人的風格。
忘不了我們“八公里拉練”一路上沿著山路上山,一個接一個地走。山路曲折盤繞,坎坎坷坷數不勝數,儘管路難走,但精彩還在後頭。陽光普照大地,風景優美,鳥語花香,群山像駝峰;像長蛇;像閘門……湖水清澈透明,可以看見湖底的沙石和小魚。有我們一、二、三排的拉歌,樑老師的一段優美的舞姿,班主任超哥的“鐵犁牛耕”迎來了全場如雷雨陣陣;似山洪暴發,響徹雲霄的掌聲、歡呼聲……有這麼精彩的拉歌、表演,怎能不把疲勞拋到九霄雲外呢?
忘不了我們在烈日下鋤田,頂著火紅火紅的太陽,我們三個人為一小組,一個人拿鏟子,使勁地鏟。兩個人拿鋤頭,用力地鋤田,力盡不知熱,背灼炎天光,豆大似的汗珠直往下流,揮汗如雨。我們把土都往中間放,一塊長方形的土地就這樣在我們三個人的同心協力下弄好了。我們繼續接著弄……短短的一個上午,就讓我們懂得了誰中盤中餐,粒粒皆辛苦。要珍惜糧食、不能浪費一點一滴。
軍訓裡的點點滴滴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腦海裡,忘不了軍營裡紀律的嚴明、精彩的拉練、鋤田的艱辛、疊豆腐塊被子的艱難,更忘不了因我們而嘶啞的甄教官……轉過身,校車已載著我們緩緩地駛向——鵬權中學,而軍營裡的一切成為了我永遠抹不去的記憶。
:散落的記憶
站在時間的檔口,去回眸你的過去,你會發現,許多事情已模糊不清,許多事情卻記憶猶新。
記憶中的那顆老槐樹,依舊散發出輕輕地、淡淡的香。我躺在奶奶的腿上,張著嘴巴,奶奶細心的為我挑出塞在牙縫中的菜。一陣微風吹來,槐花就從陽光的間隙飄落下來。有些落在奶奶花白的髮梢,有些落在奶奶瘦弱的雙肩,還有些落在我稚嫩的小臉上。我拿起一片,放進嘴裡。頓時,槐花的香味便混著奶奶的皁香襲遍了我的全身,也襲遍了我今後的人生。
一個夏日的午後,我光著腳站在廚房外,笑嘻嘻的對裡邊忙碌的身影,揮舞著手中的高中錄取通知書。奶奶是不識字的,可她知道,我要走了。
那天奶奶把我打扮的非常漂亮,牽著我的手去車站,一路不曾鬆開。抱著對新生活的嚮往和對未來世界的好奇,我跳上了長途車。也許那時的我還太小,以至於我還看不到奶奶眼角那顆渾濁的淚珠,還未曾留意到奶奶那任懸在半空微顫的手,還聽不到奶奶嘴角那聲聲的呢喃…就這樣,義無返顧的奔向那不再有奶奶皁香的生活。
時光荏苒,進入高中已經三年了。我成熟了,長大了,漂亮了。可當我一圈圈繞這操場走下來,我卻越來越迷茫,越孤單。我想將自己想象成江南的女子;想將自己想像成一個在沙漠中,跪拜的信徒,只懂虔誠,不想雜事;我想將自己想象成一個帥氣的少年,揹著吉他,帥帥頭髮就可以上路了。
啊!對面的一個女生撞到了我。一陣槐花的香味便襲遍了我的全身。“奶奶!”我抬頭,一張與我同樣年紀的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悠悠的嘆氣:“原來是金紡!”我癱坐在地,這裡沒有氤氳霧氣的江南,沒有可以朝拜的沙漠,甚至沒有通向遠方的列車,更沒有奶奶的皁香。
我躺下身來,試著去做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我又回到了那棵老槐樹下,一陣微風吹來,槐花便分落下來,我拾起一片,放在嘴裡,甜甜的、香香的。霎時,我又聞到了熟悉的皁香,那些記憶便蜂擁而來……
:黑板上的記憶
從上學開始,教室前總有一方黑板。如果用快進的鏡頭來回顧學校裡的日子,那一定就是黑板前人來人往,黑板上內容滿了又空,空了又滿。在這樣的過程中,一直不變的似乎只有黑板左上角寫的值日生名單了。總是有人工工整整地寫下值日生三個字,後面又跟著幾個名字,這幾個名字的主人心情如何又不得而知了。
至少我小時候,是頗討厭當值日生的,看到自己名字“不情願”地被寫在黑板上,免不了愁眉苦臉。那時候力氣小,做值日生總是要花上半個多小時。辛辛苦苦做了,還總被老師說“嬌氣”、“在家裡一定沒做過什麼事”等等。
有一次輪到我值日,正好中午就放假,和其他幾名值日生交流了一番,決定統一口徑:不知不問不做,反正怪下來也“法不責眾”。我中午高高興興地放假回家,也許是太高興了,竟然把假期作業忘在學校。趕回學校的路上,我心裡有些不安:會不會只有我們的教室還亂糟糟的?我推開教室的門,竟發現我們班主任拿著抹布墊著腳在擦黑板。老師很自然地衝我笑笑:“是我忘記說了今天值日生中午要做完值日,大家估計也都忘了。反正我也沒事,就自己打掃一下了。”
我愣了一會,傻傻地點頭,然後拿起掃帚和班主任一起打掃教室。一邊打掃一邊聊天,平時看起來挺嚴厲的班主任竟然也很善談。她也只是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個子不高,擦黑板也要踮起腳才夠得到。“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幫大家打掃一下教室也挺開心的”,老師倒對這樣的勞動毫不抱怨,“而且你們這群小孩子平時又不做家務,打掃不乾淨的。”打掃完,看著敞亮的教室,我心裡也有一種滿足的感覺,小心地爬上椅子,在黑板左上角的值日生下面寫了老師和我的名字。
現在,我總是很珍惜每次做值日生的機會。這樣為大家做點什麼的機會,其實也很難得。在學校裡,是會有課業的負擔和激烈的競爭,但更多的是純粹的快樂,比如勞動帶來的快樂。就像值日生名單只是黑板上的一角一樣,那次回憶也只是學校里美好回憶的一角,我很珍惜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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