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蘭花的散文
蘭花是中國傳統名花,是一種以香著稱的花卉。它幽香清遠,一枝在室,滿屋飄香。古人贊曰:“蘭之香,蓋一國”,故有“國香”的別稱。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山上的蘭花
山上的蘭花真不少,星星點點、片片簇簇的紮根在巖縫、松下、落葉堆中。
自小,就對蘭花有所耳聞,而君子蘭更是聲名顯赫,其實,自己並不懂的多少花花草草,更不具備弄花務草方方面面的天分。儘管如此,但絲毫不影響我對花草尤其是君子蘭的衷心愛慕。
神農氏嘗百草,李時珍著《本草綱目》,大賢對自然造化的花、草、石、木的珍愛,早已潛移默化的感染了我。我也非常喜歡自然界的花、鳥、魚、蟲,尤其,對蘭花更是情有獨鍾。新居,屋後不遠處的綠水青山中,就有野生的蘭花,有人建議閒暇時去山上挖蘭花,我說,行,但我心內並不贊成移植,我對蘭花是充滿敬意的,只是想去看看他。
看來,“愛不一定要擁有,擁有了不一定就是真愛”有一定道理,我若把蘭花移植到住所,雖天天可見,但這也許就剝奪了他的自然天性,基於這種理念,我撇開了朋友,就獨自去山中尋覓蘭花,爬山越嶺,走林串溝,終於在巖縫、樹下、枯葉堆中發現了不少蘭花,這些蘭花葉子墨綠,簇簇擁擁,葉片剛勁有力,宛如利劍,不巧,因不在花期沒看見蘭花花朵,卻想起了有關他的記載,其中李白《古風》詩云:孤蘭生幽園,眾草共蕪沒。雖照陽春暉,復悲高秋月。
飛霜早淅瀝,綠豔恐休歇。若無清風吹,香氣為誰發。鄭板橋《題畫蘭》詩云:身在千山頂上頭,突巖深縫妙香稠。非無腳下浮雲鬧,來不相知去不留。孔子、屈原、魯迅等對蘭花都喜愛有加,蘭花,真可謂:中國人喜愛之花!
野生的蘭花,願你紮根於深山,在青山、綠水、幽谷中,搖曳的生長吧!
:邂逅蘭花
春節,這個節日總是騎在冬春的中間,天氣依然寒冷,那些生命的綠意還蘊藏在枝枝草草的體內,唯一表現氣氛熱烈的是萬家團圓的歡笑 還有人來客往的祥和之概。不過,我還是喜歡萬物回春的綠色,因為,這是表現生命最強盛的顏色。
一個人走在街道上,這時街道上已有很多人在行走,可我總是感覺是我一個人走在這空曠的街道上。漫不經心的行走中,突然感覺有一團物體摁在腳板下,不軟也不太硬,彎下腰一看,原來是蘭花的鱗莖。這是哪兒來的啊,也許是人家遺失的,也許是路邊人家扔出來的,一個蘭花的鱗莖,孤零零的躺在路邊,若不是被我發現,也許命會休矣,不管它從哪兒來的,是我發現,應該歸我了。
一棵蘭花,也不知道它是什麼身世,就這麼與我結緣,就這樣來到我的家。一直相信,有一種緣分,不必在乎天長地久,不必在乎情淺緣薄,所有美好的緣分,貴於不經意的相遇,貴於相遇後的珍惜。
手揣著一團蘭花的根莖回到家,我知道這種花比較好養,找了個深一點的瓷盤子,盤子的顏色潔白,盤子的中間還畫有一株花草,也極象蘭花。我將這團蘭花的根莖放在盤子裡,找了些石子將這花莖固定得中中正正,做好了這一切,餘下的就是等待。
家中的書室裡,書櫃裡的書極象人畏寒一樣,相互擁擠著,相互感受著彼此的溫暖,望著這些書,我想它們如若不是這樣,書內的文字會象人的血液那樣因冷而凝固,繼之因冷而死亡。我的時間大多是在書桌上度過,或寫寫文字,或揮灑點書法。入夜,一盞檯燈在書桌上散出熾熱的燈光,它溫暖了書裡的文字,也溫暖了我的心。在冬天的日子裡,書桌上空空如也,一如空曠的田野。書桌上應該生長一些東西,就象田野應該種一些莊稼,有生命的東西存在,就有活力存在,當然也是有希望的存在,於是,一盤蘭花放在了書桌中間。
一種生命,總得要找一個紮根的地方,如若紮根在高山沃野,它是眾多綠色的一抹;如若紮根在芸芸眾生中,它也會是最挺硬的脊樑;如若紮根在萬紫千紅的百花園中,它會是最惹眼的一聲驚喜。眼下一棵蘭花,一棵或許是被人遺落,或許是被人遺棄的蘭花,此刻紮根在我的書桌上,靜若處子,那麼安逸,它應該慶幸自己生命獲到了重生,也慶幸遇到了我這個愛惜生命的人。
也沒經過多少時日,蘭花吸收著室內空氣中的水分,吸收著養花人等待的目光,開始吐出芽葉,長成青葉,繼而悄悄的探出了花梗。我最喜歡它的花冠,花冠由3枚萼片與3枚花瓣及蕊柱組成,蘭花的馨香瀰漫在整個書室,在這春寒料峭的時節,書室內的蘭花,這一抹綠色讓我聽到春意姍來的腳步,這一樓芳香讓我感受到蘭花品質的姣貴。
每日見到身姿綽約的蘭花,心,總會怦然激動,這棵與我有緣的蘭花,來自冬之尾,香在春之頭,它因我存在,也因我而綻放。萬物新陳代謝,花草因季節盛衰,想到這棵蘭花將要凋零枯萎時,不禁暗暗神傷。
轉眼間,目光無意灑落在一處桃樹盆景上,只見桃枝已經泛上了綠色,枝叉上的花苞將要爆出,我知道,冬天過去了,春天已經來了。
:清雅的蘭花
朋友養了一盆蘭花,我去他辦公室,正值花苞羞答答地待放,共三枝,處子般靜立。朋友說,明天或後天你就會看到盛開的花朵了,非常漂亮,只可惜,花期極短,三兩天的樣子。
靜待花開需要心靜。第二天,躁動的心役使我帶著相機闖進朋友辦公室。
呀!一股清爽溢滿我的血液,我的五臟六腑頓時給洗淨了。果然,如清水洗過,其中兩枝已失去昨日的嬌羞,靜悄悄地張開雅緻的臉,看著一個個進出的俗客,彷彿陷入了思考。兩枝花相隔一定距離,又相互映襯,和諧而不單調,一種清爽的氣韻在流動,如磁鐵般使人駐足流連。
“好有氣質的花!”我讚歎的同時,快速按下快門兒,讓這股清雅化為藝術永恆的珍藏。
“可是,你可能想象不到,在開始長莖之前,所有的葉子幾乎乾枯,讓人誤以為死了,差點丟掉。可過了一週,新芽出土了,新莖上還還頂著一個粉紅的小腦袋兒,好像一隻丹頂鶴在湖邊靜靜地瞭望,然後就有了你今天看到的景緻。”
真奇特!大自然帶給我們太多的靈感和衝動,帶給我們太多的共鳴和震撼。
生命,在天地間存活,形態各異,其歷程在曲折中盤旋、昇華。有人說,千萬不要在冬天砍倒一棵樹,因為生命的銀行是需要儲蓄的,沒有足夠的準備金,便無法向世界支出;生命需要片刻的靜止,但靜止不代表死亡。春天的萬紫千紅,源於冬日靜止後的勃發。生命有時如流星雨般灑落,有時像焰火般絢爛,有時則彷彿丁香一般,嘆息著走進一個寂寥的雨巷。
所以,你無權宣佈一個生命的死亡,不管是醫學意義上的還是宗教意義上的。面對枯葉蝶,你的直覺是落葉的形體,可當你走後,一隻翩飛的美麗不比梁祝所幻化的遜色。靈魂是其生命的流動,外形的色澤是毋庸顧及的。
正如這蘭草,氣質的養成,經歷過貧瘠和荒漠,生命的營養才更豐富,才會使生命面色紅潤、舉止優雅,不斷攝取、不斷揚棄,日月精華才與之融為一體,然後形成一潭清澈而幽深的湖水,滋養著豐富的思想。沒有誰見過淺淺的水渦會載起大舟,也沒有誰會看到低飛的家雀能匹敵高翔的雄鷹。游魚的自由是大海給予的,神鷹的高度是藍天成就的。閱歷本來就是一本無形的財富畫冊,不能貼在牆上,卻能放在心裡,化為言談舉止的瓊漿玉液,滋養著心的容顏。氣質高雅的蘭花,自有高雅的緣由,一種由內而外的氣韻,絕非淺薄之輩所能理解。
實際上,深谷幽蘭才是絕配,這小小的現代化辦公場所真是委屈了這清雅的生命。有人會說,在人跡罕至的深山幽谷,蘭花開得再熱烈也沒有什麼意義,一個生命不為別人開放,開得淒涼,冷落,價值會大打折扣。可我們靜心思考,世間又有多少花真正為自己開放過一回呢。
她們被移植在花盆裡,放在公園顯眼的位置或某家的陽臺,周圍是電腦、電燈、電話的磁場,或摩天輪的驚悚,無可奈何地享受著現代文明的喧囂,誰又能真正瞭解蘭草的意願?在人來人往的空間,目睹著高階動物們的姿態,聽著不懂的鳥語。當然,人類對蘭花是無所隱瞞的,因為那是沒有智慧的一棵草。於是,低俗的,高雅的,雅俗共賞的;醜陋的,美麗的,妍媸畢露的:全都粉墨登場,表演得活靈活現。
蘭草自從走出大山,眼界大開,卻食慾不振,因為這不是她要的生活,她是個流浪兒。她的故鄉有清風、明月、蟬鳴,透明單純得像玻璃。她們簡單地發芽,簡單地開花,簡單地枯落,是不必計較得失的。她明白,要留住清白、優雅,這辦公室是無法呆下去的。當一朵花心中裝進太多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連顏色都不正宗了,何況形態?
她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於是,她以死抗爭,讓自己枯萎,醜陋。但是,經歷過死亡的生命反而更加豐滿,更加豁達,也許,她不喜歡鎂光燈下藝術的永恆,真正的永恆是與天地同化,讓清雅賦予空氣和流水,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