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媽媽散文
一直有想寫寫懷念媽媽的心願,但每次都是還沒落筆,人已淚眼婆娑,滿紙淚點,難抑悲情,以致終未成願。今天我們來看一下懷念媽媽的散文。
:媽媽是我永遠的懷念
過幾天就是傳統祭祀亡靈的中元節了。我早就想寫一篇文章,來紀念仙逝已久的媽媽。可幾次提起筆,卻都擱了下來。我怕自己文字功底淺,任憑絞盡腦汁,掏盡詞庫,也不足以把媽媽的好表現出來,愧對她老人家。每一次都是筆未動而淚先流,雙眼模糊,情緒失控,無法繼續。
今天是週末,忽然颳起了涼風,氣溫驟降許多,天空中黑雲密佈,大地陰沉沉的。窗外飄灑起濛濛的細雨,渲染了陰間節日將至的氣氛。公司唯我一人,四周靜悄悄的。我想借助這安靜的時機,把未成的斷章寫完,搶在媽媽“回家”之前發表,做為獻給媽媽的禮物,以告慰她的英靈。
正準備用餐,我習慣地叫了一聲:“媽媽,來吃飯了!”
等了良許,沒有迴應。
回過神來,才知道我在公司的宿舍裡。而媽媽卻遠在三千八百里之外的墓地裡躺了十一年,再也叫不醒,再也回不來,再也不會吃飯,再也不能疼愛我們了!我的淚水情不自禁地噴湧而出,思緒成了識途的馬,沿著熟悉的方向瘋狂地賓士。
不知是媽媽的靈魂感應了我,還是我的思念幻化出了她,媽媽的形象又一次浮現在我眼前了:纏挽著一個球形的髮髻,彆著一根鉦亮的銀簪,罩著一張黑絲的髮網,穿著一件釘著佈扣的滿襟衫。腰弓背駝,記錄了曾經的淒涼;道道皺紋,刻畫了飽經的滄桑;慈祥的笑容,飽溢了一生的善良;此時正像往常一樣,深情地把我打量。我的心海,頓時洶湧起媽媽曾經的過往。
媽媽,您是我敬愛而偉大的媽媽!我的心中充滿了對您的敬意,骨子間填實了對您的感恩,靈魂上存留了對您的愧疚,血液裡流淌著對您的思念……
兩歲的時候,外公溘然離世,扔下姥姥和幼小的您。到了五六歲,家裡窮得熬不下去了,姥姥帶您去逃荒。她用棕皮裹著尖腳,拄著柺棍,常常蹣跚地行走在冰天雪地裡。而您也打著赤腳,穿著單薄,拽著姥姥的另一隻手,伴著她踉蹌地行走在風雨裡。有時實在走不動了,兩母女就相擁著哭在了一起。
十歲那年,姥姥改嫁,繼外公為了不讓您成為他的累贅,把您許配給鳳形地的舒家做了童養媳。您幼小的心靈,就像被一把尖刀深深地劃過,留下了終生傷痛的回憶。
十一歲,本應是享受快樂成長的季節,可您個子還沒有灶臺高,就獨自承擔了做飯、餵豬、洗衣服等繁雜的家務。墊腳用的條凳,見證了您那段苦難的歷程。
年輕時,爸爸長年在外地。白天,您趕著牛、扶著犁,揹著患病的大哥,艱難地耕耘在水田裡。入夜,您把孩子一個一個地哄睡,深更半夜還在織布、做鞋,洗著衣……有一次您起得太早,在朦朧的月光下幹活,不小心踩空了腳,跌落了一丈多高的石坎下,摔斷了脊椎骨。我漂亮的媽媽,您因此而落下了終生的殘疾!
您經歷了兩次不幸的婚姻。生育了九個孩子。為了我們,您始終如一,不離不棄。在當時那麼極差的生活和醫療條件下,我們兄弟姊妹無一夭折,都長大各自成了家。很難想象,您一生為我們付出了多少?
您親手抱大了十五個孫子孫女。對每一個都很關心疼愛。有一次,您給孫子涵琦喂米粉餈粑,小孩吃得快活,手舞足蹬,一不小心,把勺裡還沒吹涼的餈粑舞到了他的後背上,燙起了一個小水泡。您自責不已,在我面前老淚縱橫,哭得很傷心。我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一問,才知道您是心疼孫子!
您對鄰居也十分友好。 記得集體化時代,好久沒有吃上葷菜了。爸爸託人買了點肉回來,您炒熟了讓我們先吃。我們吃飽了,您才把兩個碗裡的剩肉集中起來。剛開始吃,來了一個鄰居。您趕緊叫住她,十分熱情地迎了上去,一股勁兒地把肉往鄰居嘴裡喂。鄰居也好久沒吃上肉了,吃得喜笑顏開。可我回頭,看見您的碗裡卻一塊肉也沒有了,這一頓,您根本就沒吃上一塊肉。我的眼角,頓時溼潤了……
更讓我感動和不能忘懷的是:我辭掉教師工作以後,因為個小體弱、不適合幹粗重的體力活。託同學永旭之福,在天津給安排了一份輕鬆舒適的工作。那一年,我特意請假回去看望您。就在假期臨滿,前去跟您道別的那個晚上,您把我叫到床前,輕輕地拽著我的手,流著淚,深情地對我說:“兒子,好不容易才有了這樣一份工作,它是你養家餬口的資本,你可要好好珍惜啊。你要是過得不好,我在黃泉之下也是不會安心的。好好去吧,不要因為我而影響了你自己的前途和全家的生計。你大老遠的回家來看我,我很知足了!我是長病,走無定期。這麼多年,你和哥嫂們對我的照顧夠好了,我很滿意。天遙地遠,麻煩太多,我死的時候你就別回來了。媽不會怪你的。我會吩咐你哥嫂他們別叫你回來的。你聽我的話,啊。離開的時候,你就繞道走,別再來看我了,以免看見了忍不住流淚,影響你的心情。你去發財,啊……”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鼻子一酸,喉頭一硬,眼淚噴湧而出。媽媽,您都快要告別人世了,還在牽掛著我,關心著我;而對您自己,怎麼就這麼容易滿足?我是多麼不想離開您,希望能陪伴在您的身邊,細心地照顧您,以報答您的養育之恩啊!可是我是一家之主,重擔壓身,必須掙錢,因而不能放棄那份工作。我身不由己,還是離開了您。心想掙了一筆錢就一定回去,帶您上大醫院把病治好,然後不再離開,陪伴著您,讓您開心到老。
誰知才離開八天,也就是農曆二零零一年正月十六日,冷風肆慮,天色昏暗,大地一片淒寒!晚飯時分,忽然亮光一閃,一顆流星從天宇中劃過,我的心頭立刻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不一會兒,哥哥打來電話告訴我:就在流星隕落的時候,您走了!
光陰荏苒, 時過境遷,您留給我們無限的愛,帶走的卻是無盡的辛酸。您的好,我一輩子也說不完;我想好好報答您時,卻一切都為時過晚!您走了,不再給我們孝敬您的機會了,我感到終生遺憾!懇求您下輩子還做我的媽媽吧,在您需要孩兒的時候,不管遇到多大事,我都不會離開您!
媽媽,前年的清明,因為想您,我幾個通宵沒睡好,以至於迷迷糊糊去買菜,不經意丟了八千元。去年的清明,公司放假,我為不能回家給您掃墓而痛心,結果眼皮都哭腫了。今年的清明,我開啟電腦來寫文紀念您,卻情緒過於激動,一天到晚也沒敲出幾個字。而今天,我依然是熱淚盈眶,把前後幾次寫的文字拼湊到一塊兒,才合成了這樣的心意。不知您在天之靈是否能夠感受到?
媽媽,您安息吧!託您保佑,兒子現在過得很好。孫子、孫女都長大了,而且有了自己的工作。哥嫂侄輩也都過得很好。告訴您一個好訊息:您最小的寶貝孫子涵琦已經找到女朋友了!高興吧?
一陣涼風颳過,烏雲散了,雨也停了。可我的淚水卻依然還在流淌著。我知道:媽媽是我永遠的懷念。這淚水,一直要流到我生命結束的那一天了!
擦乾淚,看時間已是下午四點多了。菜已經很涼,飯也成為乾硬的疙瘩了。不吃了,終於完成了自己的心願,餓一天,值得。
:懷念媽媽
今天是媽媽駕鶴西去的週年祭日。
一早便攜妻兒前往陵園,用清水精心地擦拭父母墓碑上的浮塵,虔誠地供上祭品和鮮花,點燃了香火,燒去了紙錢。但願升騰飄散的縷縷青煙能把我的哀思帶到天國那邊,捎去我對媽媽的深情眷念。
垂首佇立在墓前,追憶媽媽生前的音容笑貌,一幕幕往事恍如昨天。痛思如今相隔陰陽兩界,再也無法相見,眼前一片模糊,淚水不禁奪眶,悲情無限。
一直有想寫寫懷念媽媽的心願,但每次都是還沒落筆,人已淚眼婆娑,滿紙淚點,難抑悲情,以致終未成願。事後思忖原因,才悟出不是不會,也不是不想不願,而是不敢。是因為情太深、思甚切,自己不敢去觸動那最敏感的神經,怕勾起深深思念帶來那撕裂心肺的痛楚,寒徹透骨的悲慟。
媽媽在我心中的形象是完美,我對媽媽的懷念是無限,這點將永遠無人能比,也永遠無法改變。而完美和無限都無法用語言表達,任何文字描述都會蒼白無力,所以我也不敢寫。
都說父愛如山,母愛似海,但在我的記憶中媽媽既象大海,也似高山。從我懂事起到她離世,我時時都能真切地感受到她殫精竭慮呵護我們兄妹生長成人所付出的心血和犧牲,也親眼看著她原來豐滿的臉龐上皺紋一天天出現和增多,先前滿頭的烏髮一天天向蒼白和稀疏的演變,早先矯捷的身影一天天變緩,直到最後的步履蹣跚。但無論怎麼變,她的話語始終飽含著善良,她的眼睛一直充滿著慈祥。
我們兄妹對父母都很孝敬。但我深知她雖然嘴上沒說過,但心裡一直把我當成她最得意的作品,不露聲色地默默寵幸,每每想起,都讓我無比感動,因此我對媽媽也就有更多的感恩,更深的感情。去年的今天,媽媽突然走了,走得是那麼突然,以致等我趕到她病床前,為時已晚,儘管我伏在她的身旁,貼著她的耳邊泣不成聲,千呼萬喚,反覆叨唸著“媽媽你別走,你再看看兒子一眼",但最終也沒能聽到她一個字的最後遺言,這成了我終身的遺憾。
媽媽走了,我絕望茫然。我再也沒機會給她梳梳頭,洗洗臉了,再也沒機會幫她剪剪指甲、洗洗腳了,再也不能向她當面訴說工作和生活中的收穫和喜悅,再也不能在外埠出差時用電話給她報個平安了。她永遠地走了,遠去天國,成為了我永遠的深深思念。
:懷念媽媽
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如巨獸般擋住了夕陽的臉龐,只有微弱的光亮從天與山的交匯處對映而出,山的這邊,高大擎天的不知名的樹木皆伸著光禿禿的枝椏林立著,嘿咻咻一片,四周霧氣瀰漫湧動而來,那些紋絲不動的樹木在漸濃的霧氣中若隱若現,鬼魅一般,我驚慌失措的撞開了家門,把一切恐怖關在了身後,家裡,靜得出奇,只有哥哥一人在屋子中央默然而立,我急促的喊著:“媽媽!媽媽!.....”哥哥神情落寞地哀聲道:“媽媽走了。”“爸呢?”“找媽去了。”哥幽幽地說,聲音低似蚊吟,我哭聲追問:“他們到那裡去了呢?怎麼不問清楚啊!”隨即轉身開啟門,喊著媽媽衝進了濃霧中,腳步,忽然變得飄渺而不能調控,如墜五里雲霧,那些如鬼魅般的剪影剎那同時向我撲來,“媽媽!媽媽......”迷夢驚醒,鼻腔裡充滿了酸澀,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急速濡入枕巾,夜,死一般沉寂,我的眼前模糊一片,心,卻漸漸覺醒起來:是的,媽媽,真的走了。
心,已經有好長時間毫無感知了,對什麼都沒有興趣,沒有熱情,這個世界好像離我非常遙遠,周圍所發生的一切似與我沒有任何牽繫。每天進進出出,臉上皆掛著僵硬的微笑,我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樣子,我只知道心已經在煉獄般的痛苦之後變得麻木了,痛,並不可怕,因為你還有知覺,哭,並不可怕,因為你還有感覺,而我已毫無感知。
我千萬聲的呼喚媽媽,是因為我不相信她會突然間就不應聲,而且永遠;我哭我急,是因為媽媽分明睡著了,那依舊慈祥安靜平和的臉龐,那微閉的雙眸,卻怎麼也叫不醒。很長時間,我不能相信,也不想提及,好像不說事情就不會發生,好像迴避媽媽就不會離開一樣,直到無數次面對空蕩蕩的老屋,直到我脫口而出的“媽媽”跌落在無邊的寂靜裡。我才逐漸甦醒:媽媽,真的走了。
清明節裡,我又回到了媽媽的小屋,被媽媽洗得潔淨清爽的棉被依舊整齊的疊摞著,貼著素靜瓷板的炕上依舊暖著雙筒被窩,而靠邊的被窩,卻沒有了媽媽的身影,那是媽媽最後的日子一直躺著的地方,即使媽媽已不能動,已不能說話,但每次我回到小屋,看到躺著的媽媽,心裡卻是無比的踏實,而現在,心裡空落落的找不著邊際。小屋後邊的院子裡,媽媽伺弄的小菜園已經鬱鬱蔥蔥,蒜苗已近尺高,伸了柔軟的條葉在風中搖曳,像極了媽媽每次見我回家時的歡快神情,碧綠的菠菜葉子青蔥肥厚,還有蘿蔔,香菜,每次走時,媽媽都會給我帶上自己親手種植的菜,非常有味。媽媽也會偶爾種些花兒,記得有一年在院子裡種了好多夜來香,纖細鮮嫩的莖,會衝破任何阻礙徑直挺起,花兒像一個個小喇叭,花瓣薄而滑膩,聽媽媽說它們只在夜裡悄悄開放,那時我最喜歡在晨曦初露時看它們,粉的、黃的、白的爭豔鬥芳,嫵媚而清新,嬌嬈而樸素,特別是那花瓣上的滴滴小露珠,猶如一夜辛勤努力開放後的細密的汗滴。媽媽栽的桑葚樹也已開始了抽枝展葉。,可是,媽媽,卻永遠的走了。
一望無際的麥田,濃綠的麥浪一波一波的盪漾,而媽媽就被這濃綠的海洋吞沒了,在她還安靜的睡著的時候。我蹲在媽媽的墳前,低頭貼近媽媽所在的方位,企圖聽見媽媽的聲音,企圖感知媽媽的微絲,可是,只有曠野的清風吹過我的臉頰,只有墳頭擁擠的紙花颯颯作響,只有痛楚在我的胸腔隱隱發作,天地在我的眼裡逐漸模糊起來,淚眼朦朧中,哀思滿懷中,我再一次真切地意識到,媽媽走了,真的走了,丟下她的寶貝女兒,永遠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