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老屋的散文

  老屋,簡樸而寧靜,悠久而親切,古老而柔美。歲月斑斕的白牆上刻畫的是年邁的裂痕。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老家,老屋

  有人把老家和老屋等同一物,這是不對的,老家是故鄉,老屋是祖宅。

  老家的老屋對面,有兩孔洞穴,人稱老人洞,加上四周的灌木毛竹,很像一隻虎頭,時常對我的老屋虎視眈眈。據老輩人講,祖上老***死***了人,都要放進洞中,一方面守望著難以割捨的家園,一方面企盼後輩兒孫光宗耀祖。準確地說,老人洞就是史書上說的巖葬,老人洞是老先人的老屋。

  每次回老家,都要虔誠地向老人洞行注目禮,然後才在那雙特殊目光的注視下,蹀躞著走過長長的鵝卵石小路,搖晃著笨拙的身軀踩一截鬆軟的田埂,再極優雅地邁過爬滿青藤的籬笆,經過泥土鋪平的院壩,上一級臺階,算是真正進了老屋。在當時,兩層長四間的土牆房,雖比不上大地主留下來的四合天井,也還算高高大大,氣度不凡。前面蓋著梳子齒般的泥瓦,後面蓋的淺灰色石板,就像隔壁二醜剛剃過的頭皮,留著有稜有角的髻,古樸稚拙,童趣可鑑。

  莊基地是爺爺精心挑選打造的,透過碧綠的稻田看出去,一條美麗的小河若隱若現,對岸的月兒壩,比鳴沙山的月牙泉還要生動,陽光下泛著翡翠似的鮮活之光。屋後臍帶似的堰渠,是幾百畝稻禾的命根子。坎上堅硬巖壁支撐的蓮花臺,住三戶人家,守五畝薄田。前有月亮,後有蓮花。月照蓮花觀自在,水繞老宅聽瓦風。父親說這地方雖好,不該是“水圍城”,潮氣大,糧食易黴變。爺爺說過日子就是要服水土,扯地氣。看來,作為南方移民的爺爺是對的,敞陽,發旺,依山傍水,冬暖夏涼。

  閒暇時光,我喜歡在房前屋後轉悠,聞五穀飄香,看瓜果溢彩,冊頁似的瓦片,如同古典美女翻卷著的秀髮,從牆垛開始,層層疊疊斜依著向屋脊飄散,似乎在流動,卻又在靜守。強光下,瓦色幽深,好像潑了藍黑墨水,再看蒼穹,瓦天一色,彼此關照,我這下才算弄明白,為什麼詩人愛說天空是瓦藍瓦藍的。黃昏,炊煙從瓦罅中漫漫洇出,時而聚整合辮,時而散開成網,風兒呵口氣,就成了一縷捉摸不透的情緒,隱於家譜的智囊中。下雨,屋頂露出鯉魚背,欲遊未遊,似動非動,泥瓦都成了魚鱗,在閃電中發出幽幽的紫光。落雪,老屋裹著裘皮大衣,名貴大氣,華麗雍容。簷下掛著晶瑩的冰凌,如柱,如椎,如練,如牙,如鑽,如劍,如簾,如燭,我就想起水晶鞋,想起童話小屋,想起白雪公主,想起那位白紗長裙愛寫抒情文字的才女。不知誰說過這樣一句話,至今還記憶猶新:一個村莊如果沒有了落雪,就像一個人沒有了白髮親孃。還有賞心悅目的苔蘚和瓦楞草,誰都不願意動它,視它為最好的鎮宅之寶。

  閣樓上的那扇小窗,是老屋睿智的眼睛,每逢雨季,我都要倚窗守望,雨弦彈擊瓦片,攪起棉絨似的輕霧,節奏舒緩,韻律清麗,有江南古箏和陝南姐兒歌的味道,南北交匯,中西合璧。在這肅穆的聆聽和注視下,悟出滿臉滄桑的瓦和激情洋溢的雨,都是不俗之物。水印木刻,水墨丹青,不?是生命的元氣,是村史的分卷,是家譜的延續。

  臥在廚房的土灶,像下地歸來的老黃牛,細細咀嚼有滋有味的農家生活。四口鐵鍋,將其切割成幾何圖案,添柴的婆,很像退而不休的老教師,把吹火筒當教鞭,灶當講臺,為我們傳承“泥土餬口,積德興家”的校訓。灶後的石磨,嚴重地消化不良,吃進堅硬的五穀,吐出瑣碎的生活積澱,還愛塞牙,竹刷被媽當作牙籤,剔不乾淨就倒一瓢水,反正比我的牙刷得乾淨,什麼時候都聞不到口臭。媽把磨推成一種藝術,上步,後退,雙手舉起繞著弧圈,很像國標舞的起始動作。媽媽握著的磨拐,被我看成老式的鑰匙,啟開過許多童年的心鎖。後來我又把它當作留聲機上的唱針,別看石磨是張老唱片,聲音卻低沉渾厚,富有磁力,一聽就來精神,就讓人亢奮,就把一顆飢寒的心靈撫慰得服服帖帖。東窗改制的碗廚,被蜜蜂相中,心安理得地據為己有,嚶嚶嗡嗡,門庭若市。我經常開門偷窺,看它們如何站崗、釀蜜、攜兩團花粉朝格眼填充。現在想起來,蜜蜂的舉動,很像我們在稿紙上爬格子,點撇豎捺,字句段篇,寫些甜甜蜜蜜的抒情文字,鮮活,生動,激情飛揚,是那個年代最好的有聲讀物。儘管每年都有很多的蜜溢位,並未想去分一勺飲,蜂豐同音,我們把它看成家業發旺五穀豐登的某種象徵。

  堂屋火塘上的吊罐,黑皮南瓜似的在空中悠閒地亮著肚皮,來了客人,圍爐而坐,享受眾星捧月般的禮遇,別看其貌不揚,內涵卻豐富,可以舀出別緻的農家菜譜。牆角掛著不同風格的農具,如古戰場上的十八般兵器,借門縫亮度閃著寒光。陽光燦爛的日子,瓦隙板罅中射出一根根光柱,像舞臺上的追光燈,室內所有的人包括雞鴨貓狗都來亮亮相,定格成一幀樸素的剪影。

  一天,到庭院深深的夥伴家串門,廂房一片燦爛,玻璃瓦不亞於夜明珠在朗照,雖然落了灰塵,還有樹葉,但灑下來閃閃爍爍的光斑,是那麼璀璨,那樣奪目,在幼小心靈留下亮麗的記憶。儘管後來我享用過許多光明,也得到過一些榮光,總覺得過餘闊綽,過餘奢侈,正如這個世界有許多難以量衡的輝煌,我不可能獲得太多,一燈如豆足矣!回來要父親買,說那玩藝兒易碎,不如開兩個氣窗,雖然沒有玻璃瓦明亮氣派,卻滿足了一顆童心的渴求。

  老屋的確老了,老得有點斑駁,有點瘦弱,有點矮小,翻蓋一次,就要丟棄一些破碎的記憶,又彷彿有一隻時光的巨手,把凝重和多味的篇章,從我腦海裡一頁頁地往前翻動,帶著風聲、鼾聲、瓦礫聲、呢喃聲……為彌補缺額,父親在中心位置蓋上石板,很像他身上的補丁褲子。這也如同我們山裡漢子,手上有了老繭,臉上有了疤痕,就證明經過風雨,見過世面,有滄桑感,具男人味。

  如今,石板泥瓦房日漸稀少,關於老屋的記憶,也和我的童年、少年、青春一樣,越來越遠,越來越難以捨棄。站在記憶悠遠的隧道口回望,這充滿懷舊色彩和鄉土氣息的平民住宅,一如某些年代的某些人和事,永遠暖暖地留在舊相簿中,家常、地道、古樸、平實、豐厚、凝重、深邃、親切……不時讓我記起,自己的根在鄉下,自己的乳名在鄉親們心中,自己是一個來自鄉村的苦孩子。

  老屋的牆是泥土築的,瓦是泥土燒的,老鄉走的每一步都踏實在泥土之上。因此,對老家的思念就叫鄉愁,對老屋的眷顧就叫鄉情,對生養之地的懷想就叫鄉土。鄉土是人類一切深情的母體,鄉土之屬於自己和自己之屬於鄉土,早已是一種水乳和血肉的關係,如一壺濃茶,一罐老酒,捨不得一口飲盡,惟恐難再。鄉土是一種肥沃,鄉土是一種富饒,鄉土是一種無法排解的心疼。痛也揪心,愛也揪心,我不得不時常在小城的明月長天之下,回味那份土得掉渣的感覺。

  老屋是什麼?老屋是老人的屋,是遠離鄉土之人解不開的心結,是從牆基裡抽芽跑到鄰家生活的一截竹鞭,是走進故紙堆裡又被人挖掘整理出來的鄉土教材。

  每次離去,回望這曾經的棲身之所,心裡無端地要湧起一種莫名的淡淡的卻是濃濃的甜蜜或傷感。倦鳥思巢,落葉歸根,熱鬧的世界無邊無際,我只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看來,我應該回老家的老屋頤養天年了。

  :我家的老屋

  我家的老屋承載著所有我對家的回憶。

  四合院式的民宅,北邊是一排三間的青灰瓦房西,正門向南,瓦房內部是吊平頂的,夏天清涼,冬天溫暖。蓋這幾間房子的時候我六歲,依稀記得那會兒爸爸、媽媽、兩個姐姐還有我一起在外地,家裡承包了一大片棉花田,整地,播種,蓋保溫膜,苗兒漏出新綠後,挑長勢好的留下,給根部培土,雨多了疏水,乾旱了澆水,苗兒大了折去分枝,一個禮拜一遍,反覆的把新長出來的分枝折掉,一直從彎著腰折到直起腰,棉苗兒大了開了花,得再把梢頭折掉,然後就是一遍一遍的捉蟲,每家的棉花田都請人捉蟲,那會兒經濟還是相當不景氣的,幾分錢一隻,脖子裡系根毛線,毛線扎著一個盛半瓶水的小瓶,捉到了就放裡面,很多小孩在田裡賺零花錢,一天能賺好幾元,孩子們都乾的不亦樂乎。

  我爸在靠路邊的地方搭了兩間土屋子,那就是我們一家五口吃住的地方,屋子周圍種滿了各種蔬菜,纏滿蘆葦的扁豆,可以生吃的紫色辣椒,可以做瓢的葫蘆,姐姐還在家裡帶了幾顆月季花種在屋子的南邊,長的非常動人。每次要下雨的時候田裡總有很多蝸牛,我們抓了滿滿的一桶,媽媽跟大姐把蝸牛洗淨,用水煮開,用繡花針挑出肉來,炒韭菜,鮮美無比,每次回家爺爺奶奶都會讓我們給他們捎上一些,我和二姐總是喜歡把蝸牛放在牆壁上,蝸牛緩慢的爬過,留下一條條晶瑩的痕跡。棉花田的西邊有片蘆葦灘,水很淺,剛剛能漫到腳裸,水灘裡面到處是龍蝦,我跟姐姐還有隔壁田裡的幾個哥哥,一小會就能抓上好幾桶,現在想來似在做夢一樣……那一年,豐收,回家蓋了這幾間房,那段回憶,辛勤,快樂,溫暖。

  瓦房的東面是一排門向西的小平房,最南端卻是一間小瓦房,瓦房後面是一片竹林,還有一顆大棗樹,建這間房子的時候我應該是讀四年級,爺爺奶奶之前一直住在我叔叔家,後來叔叔家建新房子,爺爺奶奶就搬到我家來住,家裡就給他們建了這間小瓦房,爺爺從小讀過幾年私塾,喜歡看書,他們那個年代的人書不是我們這般讀的,是唱的。一群老人每天在那間小瓦房的門口晒晒太陽,聽我爺爺唱書,書的內容大致都是包青天、楊家將還是隋唐時候的那些事兒。奶奶在生我爸爸之前眼睛就看不到了,所以要麼坐在床沿聽爺爺唱書,要麼坐在門口晒晒太陽。

  後來老人們都有錄音機了,用磁帶聽說書,爺爺家就安靜的很了。爺爺就坐門口跟我下象棋,奶奶坐床沿手拄著柺杖上面託著下巴在那發呆,一會兒奶奶就叫聲老頭子,爺爺應一聲,過一會兒奶奶就又叫一聲,爺爺再應,就叫一聲,也沒下文,我看著特有趣,我問奶奶,老叫爺爺幹什麼?奶奶說,看不到,叫一聲,知道在就安心了。過了幾年我讀初中了,在外地,每個月回來一次,下了車還要走一段泥路,路的盡頭總能看到爺爺的身影,回來的兩天大多時間我都是被爺爺拉著下象棋,總是贏不了我,還經常悔棋,下棋還慢,一催他,他總說,象棋,象棋,就得多相一會兒......每每在外地回老家,總感覺路的盡頭還有個消瘦的老人在等我,總會感覺他們還在,失去了才更懂擁有時的珍貴。

  瓦房的正南面是一排三間兩層門朝北的樓房,這是我的新房,那年我學業結束,想回家養養心,再出去找工作,爸就給我張羅著相親,我就溜了出來,後來在外地工作,認識我現在妻子,那是中秋節後,我打電話回去告訴爸,說我有女朋友了,想著過年帶回家給他們看看,爸那個高興啊,當天就託我姐姐給我帶了兩千塊錢,跟我說在外面不容易,不要省,不能苦了人家丫頭。過年回家的時候,家裡就多了這套樓房,突兀的我進院子的時候都以為走錯了門。家裡供我這個美術生,每年賺的錢都所剩無幾,哪來的錢蓋這麼一大套房子,我問我爸,他說,你別管,不能讓人丫頭覺得咱家太寒酸。

  現在在家鄉工作,前些天我爸買了油漆塗料把老屋簡單的翻新了一下,他跟我講,想做好男人,想擔起這個家,不光是照顧這一家子人,還得一直修繕保護這個老屋,愛惜家裡的一切。

  :老屋的記憶

  一直不想面對歲月的流逝,可是奶奶滿頭的白髮見證了歲月的印記!

  -------題記

  站在老屋前的路上,思緒萬千,一晃就是20幾年,我已經從一個天真幼稚的小丫頭變成了如今的28青年,門前泥濘的小路如今也是明晃晃的水泥路---回想小時候我們每天就在這條路上玩耍追逐,弄得一身泥,那時候就想如果我家門前有一條水泥路就好了,這是我小時候的念想,不過從沒有放在 心上,奶奶說現在社會越來越好,總有一天會實現的。

  就這樣嘻戲打鬧,眼前就如電影般的場景在我眼前拂過,那些年的故事猶如昨日,不知不覺我的眼角溼潤了,才覺我也站了許久。從前放學都要走這條小路,每跑到轉角可以看到家的時候就開始大聲呼喚奶奶,奶奶總是走出來應著我,小三妹你總是天天都要都要這樣,以後奶奶不在了,你還喊嗎?我排行老三,村裡人都叫我小三妹,我喜歡他們這樣叫我,奶奶這樣說的時候,我總是嘟著嘴說,我要陪著奶奶一輩子的。

  小時候家裡窮,父母一年四季都在外打工,所以從小都是由爺爺奶奶帶大。哪些時光猶如潺潺流水一去不復返了。

  我記得那時候我最喜歡陪著奶奶去賣菜,我們家鄉有趕集會,趕集頭一天奶奶從自家地裡採摘新鮮的蔬菜,我會幫著洗洗乾淨,然後一把一把的紮起來,我記得很清楚是賣一毛錢一把,買完菜奶奶都會給我買幾個包子回來,包子2毛錢一個,在我的記憶中包子是最美味的東西了。

  小時候還有一種味道是甜甜的麻糖,那時候賣麻糖的會揹著麻糖到我們村裡來叫賣,每當我聽到丁丁叫賣 聲,我就會飛奔回家,拉著奶奶的袖子給我買,奶奶一直都很疼愛我,每次都會給我幾毛錢,然後就是美美的享受麻糖的美味。

  我呆呆的站在小路上,想呼喚奶奶,不過喉嚨就如有刺一樣,我叫不出來,我走到院壩空蕩蕩的滿地的落葉,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我們已經搬走了,可執拗的爺爺奶奶不願離開老屋,我想因為這裡有他們一輩子的記憶,到此刻我漸漸明白根的歸處,人到了一定年齡便想回歸自然,迴歸家鄉,因為這是人性的落葉歸根。

  爺爺在今年4月份離開了,留下奶奶一個人,以前雖然爺爺老的走不動,都是由奶奶照顧,奶奶雖然經常嘮叨,不過她是幸福的,至少還有一個人陪她嘮叨,老伴老伴,老了有個伴就是最幸福的晚年了。如今的生活,年輕人都外出打工,留下的都是老人,身邊有個伴,有人吵,可以嘮叨是不是最美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