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荊花的思念家鄉抒情散文
大概家鄉是因為了親人的存在而存在,歲月蹉跎,人事消磨,家鄉就這樣變得生疏了起來。這次回到家,路遇一個同齡人在一家米粉店門口圪蹴著,見了我急忙站起走了過來,十分親切的給我寒暄了起來,十分熱情的給我介紹了他的媳婦,問了我在哪裡,卻並沒有問我害怕問的收入之類,只是問了一句還行吧,我說嗯,倒讓我防備的盾牌毫無用處。我褪下了偽裝,疲憊而脆弱的心倍感溫暖。唯一遺憾的是這個小夥伴兒看著像是住我家後門廊的,但卻不敢確認。不知他是否也看出我的尷尬。我自然不敢叫出他的名字,直到一會兒看到他娘和他在一起我才確認了。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就有人說我變清高了,其實我是怕我認出來別人,別人記不起我;別人記起我,我卻想不起來是誰。我領著小孩去超市買東西,超市的收銀員居然跟著我閨女給我說起了村裡版本的普通話,而我卻清楚的記得那個人上小學時就比我大一屆的。
村子就這樣變成了一個熟悉的陌生之地,所以我每次回來都會騎上摩托南上午下的跑,去山上去河邊,山河應無恙?
河流改了道,儘管流向沒有變,河邊自然也變得面目全非。山下的環境也發生了變化,走著走著居然聞見刺鼻的養雞場味道。都說河是母親的乳汁,山是父親的堅韌,如今父母的變化讓我這兒子徒添陌生。倒是西坡兩三裡地的路邊集中了外地五六家養蜂的帳篷。我停下摩托給他們聊了起來,才知道今年年景不好,東北和呂梁雨水少,只能來這裡了。我興奮了起來,我們這裡倒成了養蜂人的風水寶地。我買了幾瓶蜂蜜,他們卻十分肯定的說你不是這村裡的,我一臉疑惑卻故作鎮定,因為我一直給他們說著普通話,穿著城裡帶回來的大花衣服。他們的判斷非常正確。
漫山遍野的荊條花開的正濃。一叢叢,一簇簇,一串串。拽一把揉在手心,和著汗水的味道,聞一鼻子濃濃烈烈,香香豔豔。這味道是那樣熟悉,原來一直都不曾變化!都說青山不老,綠水長流,我看山會變化,會變老,河也一樣。只有這漫山遍野的荊條,不會變粗,永遠年輕。待我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我就認定了這荊花是我的親人,有荊條的地方就是我的家鄉。就移栽了兩顆小荊條到了我漂泊的城市,親人就陪伴在我的身旁了。
啊,荊花,親人!
作者|崔牧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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