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生優美散文

  人生就有許多這樣的奇蹟,看似比登天還難的事,有時輕而易舉就可以做到,其中的差別就在於非凡的信念。今天我們來看一下初中生優美的散文。

  :等你,是我一生的宿命

  是誰說流光易逝的憂愁,我卻從婉約的的江南而來,驚起一灘鷗鷺;是誰說人事易分的情愁,我卻在這煙雨中無盡的回眸;是誰把千年的韶光輕送,我卻在這芊芊宋詞中吟誦哦多情的等待。等你,是我一生的宿命。

  轉過流年的渡口,心兒不知怎麼,被這一簾幽夢,顛簸了一世的芳羞。許一場掠過耳畔的清風,織一襲拂過眼眉的煙雨,與你在燈火闌珊下訴說前世的緣,今生的情。梧桐細雨,染點點憂愁。曾記否,紅塵陌上,你為我折盡長安柳,我為你摘盡相思豆。你捻來青梅的低嗅,讓我在那一瞬,為你傾盡了一世的風流。只是再回首,歲月都溫柔。

  停舟沿堤走,月上柳梢頭。簾外芭蕉惹雨的相思,門環惹銅綠的痴情,與這煙柳花橋中,憶你執傘,捻指花開眉頭的嬌羞。一季柔情,輕抖落我寂然歡喜的情愫。那一婉清雅的淺笑,讓我為你許下千年的守候。

  為一場重逢的夢,我踏遍水墨江南,在潑墨的雨巷中,尋找你撐著油紙傘,漫步煙雨朦朧的清幽,卻只見,雨落心頭,泛起對你思念的憂愁。

  不知是幾世的輪迴,讓我醉了你一顰一笑的回眸。也不知是今生的緣分易逝,在薄霧濃雲中隔斷了我尋盡這千年的回眸。是剪不斷的相離,忘不掉的憂愁。

  冉冉檀香,透過窗,將往事塵封。執子相守的白頭,終究隨一曲幽風,化為烏有。幾番雨疏風驟,又上西樓,望斷這無情的白頻洲,卻只道欲說還休,欲說還休。

  花落柒海,琴瑟悠悠。我碾墨提筆,又從婉約的小令中瞥見,你素面胭紅,欲語淚先流。約一程千年的初見,只望你敲開我菲薄的素窗,訴盡離別的千秋。

  煙繞輕城,清風拂柳。恍惚間,我彷彿看見你柳眉絳脣的溫柔,捻指為香,靜待花開的嬌羞。你從墨色中踏月而來,許我煮酒為詩,對杯共把流年話的夙求。

  那缺席的重樓,是否讓我的等待,化為與你共笑人世離愁的悠悠。許你我重逢在月色江南中,共織一簾未完成的幽夢。

  :我願如風飄揚著

  窗簾輕輕地飄揚著,像一個專注的舞者,忘我地,投入地,跳動著。它完全忽略了一雙夾著寂寞的眼睛,正在窺視著它,正在想讀懂它。那躲在一隅的疑問,更是忍俊不禁住開口問道:是什麼讓你這般的愉快?是什麼讓你如此的激情洋溢?

  它仍舊扭動著它曼妙的舞姿,愣是沒聽見一樣,沒有作出任何的回答。給人一種高傲,難以接近的感覺,瞬間讓氣氛陷入了冰點。在這極其讓人尷尬的時刻。突然,一道“呼呼”的聲響,劃破了這無言的沉寂。當這道聲響出現時,那個高傲的它,出人意料般,跳得更是忘我和投入,但卻不知為何,竟少了之前的高傲,反而是多了一點臣服的意味。

  這時疑問的疑問,自是徒添多了幾分。然而就在這會,那“呼呼”直奔著撲臉而來,把那額前青絲,撩得甚是零亂。一股清涼,將掛在臉上的愁緒,一掃而盡。疑問頓時有了答案,也明白了那個高傲的舞者,所表現出的不是高傲,而是沉溺進了一種難以抗拒的享受,根本不想別人去打擾它。或者說,它已經醉了在其中,完全忽視了一切。

  每當夜色即將來臨時,總會站在窗前看著那遠處的落霞,可映入眼前的並不是柔美,而是一種感嘆和傷感。感嘆青春的老去,傷感曾經的遺憾。往往就在這時,窗外的風像是知道般,善意地發出“呼呼”的聲響,來擾亂我這種情緒,把我從悲切中拉扯出來。

  風起,吹散了愁容,吹散了一段事,吹散了一個人。那放不下的,那得不到的,那執著的。通通,所有,全部,不再緊握到滲汗,不再緊握到無力,在指間的縫隙慢慢地消逝。像遠去的蒲公英,飄蕩,飄蕩;像斷線的風箏,飄飛,飄飛。少了牽掛,少了牽絆;多了釋懷,多了釋然。

  心,此時亦靜靜地停了下來。它在聆聽,聽一場風給予的淡然,聽一場風舍予的安撫。然後跟隨著它,四處遊歷。來到那綿綿小雨的春,在那滿園的芳菲,尋一片綠的愜意;來到那熱情四射的夏,在那綻放的荷塘,偷一絲縷的清香;來到那落葉旋舞的秋,在那黃色的楓林,寫上青春的詩句;來到那漫天飄雪的冬,在那白色的天地,畫下別樣的悽美。

  在風中,我躺在雲朵裡取暖,舒心的休憩,忘了曾經的苦累;在風中,我站在大雨下淋漓,靈魂被洗滌,忘了昨日的悲傷;在風中,我看見了未來,我看見了微笑;在風中,我聽到了呼喚,我聽到了寧靜。如若可以,風,請牽著我的手,在我的青春裡使勁地吹拂,讓孤寂不再;如若可以,風,請靠著我的肩,在我的生命裡拼命地吹拂,讓空虛不再。

  我願做個風一樣的男子,無拘無束,無憂無慮,在光陰裡流浪,天為被,地作床。從此不再為明日的方向迷茫,孑然一身地,了無牽念地,行走在,巡視在,這喧囂的塵世。當渴了,便輕舔晨露;當餓了,便細嚼花絮;當累了,便柔倚楊柳。不管到了哪,處處為家,用一種隨遇而安的心態面對人生。

    :雪的心事

  北方、冬日、弦月、霓虹,第一場雪開始飄散。

  一個人坐在一簾雪霧的背後,聽雪落的聲音。飄墜的枯葉很快被積雪掩蓋,如同一粒微塵瞬間消失,隨同我的記憶,一起沉淪。

  似乎每一年的冬天都是這樣度過,蜷縮在自己溫暖的小屋,點一盞嫋嫋的燈,聽著音樂,啜著熱氣騰騰的茶,讀著喜歡的書,看著窗外滑過的風霜雨雪,一年一年,周而復始。我願就這樣棲息在自己的城堡中,靜靜地看歲月年華,如水流逝。不知歲月的痕跡,是否已掛上了我的臉,是否已刻在了我的心頭。我知道終有一天,我的眼睛不再如雪花般清澈。多年後的一場大雪,是否會記取當年那個雪幕後的女子,曾經的過往,如雪的心事。

  抬眼望路上的行人,個個腳步匆匆。冬至還未到,此刻的寒冷尚不算刺骨,想必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路上,看那些將落未落的殘葉飄搖欲墜,會感到稍許的淒涼,會頓覺家的溫暖,會不由自主加快了腳步。又想起了那句古詩,“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想到這,便不由得想笑,不是笑別人,而是自己。終日坐在屋中胡思亂想,真實與虛幻已模糊得分辨不清,許多情景明明從未經歷過,也永難實現,卻又不可名狀地熟悉與驚悸。仿若心中生出了翅膀,穿越時空,飄飄蕩蕩,替我飛過了一程又一程。原來想象也可以如此真實,也可以如此荒唐。

  忽然想起多年前的一首老歌:把情感收藏起來,讓回憶留下空白,忘了曾經擁有的過去,永遠永遠不再說愛……喜歡這些淳淳的老歌,隻言片語便解盡所有的憂愁。當年飄渺的諾言,能實現的會有幾句?不得而知,也無力證明。只是知道它再也帶不來絲毫的興奮或是暈眩,便如夜空中綻放的煙花,美麗屬於她只有一瞬,狂風吹散,繁華落幕,一切歸於空無。

  月色雪影搖窗而入,灑在窗畔桌前,灑上我的額頭,沁潤我的靈魂。指尖再度飛舞,傾訴她的寂寞。不過是一場遊戲一場夢,只是這樣的遊戲規則無常,這樣的夢,看得到彼岸,卻無法泅渡。這場戲很精彩,該上演的時候上演,該落幕的時候落幕。這場遊戲很無奈,從清晰到模糊,從春花到秋露。如風一縷,雪一幕,隨意沉浮,不知方向如何,不知終點何處。

  “去的儘管去了,來的儘管來著;去來的中間,又怎樣的匆匆呢?”朱自清先生筆下的《匆匆》讓我嘆息不已,原來一切註定匆匆,窮我一生,也無法追逐。

  窗外的雪已住。我停在原地,像是一隻舞倦的蝴蝶,無力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