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石板路的唯美散文美文

  悠閒的散步在石板路上,欣賞著霞光落日的瑰麗,聆聽著河面歌聲的優美,注視著石板路上晚霞落下的光影,是很美的享受。下面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描寫石板路的唯美散文,希望能幫到大家!

  描寫石板路的唯美散文:故鄉的石板路

  歙南鴻飛,那可是一個不小的村莊,也是一個頗有文化底蘊的村莊。那裡有前山寺、有土地廟、有路亭、有方臘坦、有馮國璋題的匾、有三八茬的傳說、有大大小小的宗族祠堂和典型的徽派建築風格的民房,青磚、灰瓦、防火牆、磚雕、木雕、石雕、影壁、花檻、天井,無一不述說著徽州人昔日的輝煌。

  但鴻飛村,對這些老徽州留下的東西,保護的並不多,只有那從村頭到村尾的石板路似乎還回響著,明清時鴻飛人外出經商留下的急匆匆的腳步聲。

  鴻飛村的路,是用青石板鋪就的,自村頭老路亭始,至村末四角亭止。老路亭曾因龍捲風之故傾塌作過修繕,改變了原來的格局,沒有了坐凳和欄杆,反而多了東面的一堵牆,本來坐在路亭裡,一望就望見路亭東邊的廣闊的田野、墨黑色的三拱石橋,能聽見從村邊穿過的河中的流水聲。現在亭裡不能坐了,只能站著歇一會,躲雨是沒問題了,但少了過去的那種意境韻味。

  鋪路的青石板據說是一個深渡的商人出資在深渡買了石板僱人從深渡抬到鴻飛來鋪就的,當時他花了多少銀子已無從考杳,具體是哪個商人出資似乎也無人說起。但那商人的功德無量是勿庸置疑的。

  我對石板路的喜歡比水泥路更甚,主要還是兩種路發出的聲音不同。水泥路不論什麼情況都是悶悶的聲音,沒有樂感在;而青石板路發出的聲音則像鋼琴彈奏發出的樂音,清越激昂,而且腳步踏出的聲音,用木柱敲在石板上的聲音,獨輪車碾過的聲音都是不同的音調,如果說腳步踏出的是A調,木柱敲出的就B調,那麼獨輪車碾出的就是G大調。如果三者混在一起,那簡直就是一首雄渾的交響樂,到底是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曲,還是海頓的第94交響曲,那是見仁見智了。那一塊塊青石板,猶如一個個琴鍵,每一個琴鍵都能奏出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樂曲。

  說到這臺鋼琴,要數村末到四解亭之間最美。那裡一邊是農田,農田裡,有稻禾,四月形始蛙鳴,五月有了稻花香,六月穀子黃,七月便收割。一邊是河流,河水不深,但清流通見底,游魚細石,歷歷可見。河與石板路之間有一排高大粗壯的風景樹,高有一屋多高,粗可四人環抱。茂密的樹枝將整條路遮蓋住,朝陽要到下午1點多才照到路上,所以每個夏天,河邊都坐滿了釣魚的人,當然也少不了觀戰的孩子,他們有時也讓大人把魚杆給他們提,居然也釣上魚來;有時又蹲在地上捏著泥人,捏好後,往大人身上一丟,然後哈哈大笑;有時爬上石板路從這頭跑到四角亭又跑回來,一路跑,一路笑,那鈴聲般的笑聲,讓那些過路的人們也臉上含著笑,似乎有什麼喜事似的。樹上的松鼠躥來躥去,時而出現在人們的頭頂,時而隱沒在樹洞裡,時而“吃溜”一聲從這棵樹跑到了那棵樹,然後回頭看看下面的人的反應,如果你注意它,它會跑得更歡。

  這條石板路,從它鋪就的那天起,就一直默默地躺在那裡,它的每一個琴鍵,任你隨時隨意彈奏,它不會厭倦,不會抗議,即使是下大雨的日子,它也會彈奏出美妙的天籟。

  故鄉的石板路,我愛你,你常在我的夢中出現,你彈奏的樂曲常在我腦海中縈繞。其實你與風景樹,與河流,又一起構成一幅中國畫,所謂“青山不墨千秋畫,流水無弦萬古琴”說的就是你吧。

  描寫石板路的唯美散文:小鎮的石板路

  一條青石板路彎彎曲曲穿小鎮而過。

  還是那條青石板路,泛著青色的亮光,熙熙攘攘的人流擁堵著石板路;叫賣聲、呼喚聲、嘻笑聲、唱歌聲都擠在這條石板路上;兩旁的各種門臉有序緊挨著石板路一起彎曲的、沿伸著,店老闆站在門口手舞足蹈地大聲吆喝著店裡的特產招攬著過路的人群……

  還是那條小河,寧靜平緩流淌著遠古的故事。幾隻小船慢慢悠悠的劃過平靜的河面,不時傳來船女唱著的歌曲,和岸邊的洗衣服的女人對歌。

  還是那個碼頭,沿階梯而上,連著青石板路。二十年前我從這個碼頭離去,今天又在這個碼頭回來了。

  二十年前我帶走了兩個人的記憶,留下了一份心中的深深的情思和眷念,二十年後我再來尋找兩個人的回憶,是否還有歲月留下的痕跡?

  老茶樓上我依窗而坐,望著小河,思緒萬千。

  那天,我等著一個人和我一起去闖天下,一起去見世面,一起去建一個新家……。可是,我從早上等到中午又等到傍晚,一杯茶涼了又熱、熱了又涼,我盯著那個方向,等著熟悉的身影能夠出現……一直到我孤身一人上船,日落西下,從此就再沒有了任何訊息……

  臨窗遠眺,品一壺暖茶、溫馨沁香,散出一股入心的刻骨的記憶。依窗看窗外,一棵老槐樹正盛開串串白色槐花,散發出陣陣古老的清香幽然迴盪,飄進了茶樓、飄香了一條石板路、飄流在往事流淌的小河上……石板路烙印了我們愛的足跡,小河飄香了我們情的幻想……

  更多過去的愛只能存在記憶裡、更多的消失的情也只有在小河的流水中出現……情在愛中慢慢淡化、模糊、留下虛幻的影子……有過愛、有過情、有小鎮、有流水、和雲彩相伴和風雨相隨……這就夠了。

  花開花落總有一段美好的時光,總會留下美麗的記憶。一程山水一程風景,只要有真愛就不會走遠,在心裡……

  河柳垂下,河中映著倒影。幾隻水鳥在河面嘻鬧著,穿過柳葉遠去。幾個孩子拿著魚竿在河邊垂釣,不時釣起幾條小魚引得孩子們陣陣歡鬧。幾個老人坐在河邊支起一張小桌甩起了麻將,胡牌聲爽朗的笑聲從河邊飄到我的桌上。幾個年輕的姑娘正拿著剛買的化妝品一起議論識別,又是陣陣青春的笑語……

  晚霞飄落在河面上,河水染上晚霞的金色,波光粼粼閃閃發亮。晚歸的小船載著一船的豐收停靠碼頭卸下了一船笑聲……

  我看著眼前的老人、孩子、姑娘、魚船,醉了眼睛、醉了心裡、醉了落日的晚霞……我悠閒的散步在石板路上,欣賞著霞光落日的瑰麗,聆聽著河面歌聲的優美,注視著石板路上晚霞落下的光影。是歡樂、幽靜、和諧、溫馨、更是小鎮美好明天的縮影。

  拾起幾片柳葉,將美好的記憶溫暖在柳葉的紋理中收藏在懷裡,化作素然之心,哪怕只是瞬間的美麗?情海茫茫、心如潮湧、回眸正望柳暗花明又一春……

  描寫石板路的唯美散文:懷念青石板路

  散文作者: 喬顯德

  有時閒下來不免要對往事回憶,於是就想起了老家的青石板路,一旦想起了它,便想了解它的來龍去脈,探尋它的歷史蹤跡。它究竟誕生在哪一年,消失在哪一天?間或走過了幾代人,承載過多少車?曾探問過家鄉舊友,無人知曉。越是這樣,我越是對其更有了興趣,想拿起鈍筆來,寫一寫我對青石板路的美好回憶,回憶它所經受的歷史滄桑,回憶它歷經的風霜雪雨,細思默想它身上留下的斑駁歲月,讓歷史的斷章還原於現實。

  其實,有些東西越是模糊不清越有思索的餘地,越拓展了寫作者想象的空間,可任思維縱橫馳騁,在思維朦朧中再現現實的意義。青石板路至於我就是處在一種半朦朧、半現實的狀態,一如一半清醒一半醉。處在這半朦朧狀態的我,來寫半朦朧狀態的它,似乎衍生出的更是一種浪漫色彩,你說不是嗎?回過頭來從腦海的深處牽出蛛絲馬跡的記憶,使從前模糊的影像逐漸清晰起來,再現兒時的青石板路。

  我從記事起,老家的村子裡就有一條青石板路。不,應該說是蜿蜒著幾條。有通往村辦公室的東西大街,還有通往學校的,通往磨坊的,通往供銷社的……現在想來,這蜿蜒在大半個村莊的青石板路可謂用心良苦?這一條條青石板路是用一塊塊長方形的青石板鋪的,用三三兩兩的青石板豎鋪,相互壓縫,左右對齊,錯落有致,真是獨具匠心。在那個貧窮落後的年代,也稱得上是一道風景了,也曾招鄰村人豔羨。

  單就青石板路這件看似小事,足以解讀出許多道理:從通往辦公室、供銷社、磨坊、學校的青石板路,可見一代代家鄉當家人為老百姓想的多周到啊!在涉及百姓辦事、購物、生活、子女上學的必經之路鋪上青石板路,方便了村子百姓出行,避免遭受泥水之災;從並排鋪著的兩、三道青石板路,可以看出家鄉人民是樸實、節儉的,就是青石板也不無辜的浪費,好鋼用在刀刃上,可稱得上當今反腐的好教材啊!;從鋪法規正的青石板路,足以說明家鄉人你辦事的嚴謹態度和紮實的作風。兒時的我就驚歎村子裡鋪竟就這麼整齊的青石板路,但那時說不出緣由。現在我可以大膽地說:青石板路上凝聚著家鄉領航人的用心和家鄉匠人的艱辛。

  當年,一代又一代家鄉人民走在平坦、整齊的青石板路上,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步行走在青石板路上覺得心情放鬆,推著小車走在青石板路上感到輕鬆,雨天的上學路上走在青石板路上避免了泥濘,就是暮歸的牛羊走在青石板路上也改變了叫聲,青石板路不知給家鄉人民帶來多少福祉,不知有多少家鄉人走過村子的青石板路,青石板路上不知留下了多少代人的足跡……

  青石板路與我特別有緣,從上學起,緣分愈來愈深。記得上學第一天,母親領著我去上學,我高高興興地走在青石板路上,背誦著熟悉的歌謠:“一二一,爸爸領我上街裡,買書包,買鉛筆,到了學校考第一。”那是多麼形象啊!只是歌謠裡的“爸爸”換成了現實中的媽媽。從此,我就開始了“兩點一線”的上學之路,也就是青石板之路,每天踏著青石板路上學,踏著青石板路回家。我記得走在青石板路上集體唱的第一首歌詞:“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我現在還依稀記得戴著紅領巾、手握紅纓槍走在青石板路上的情景。青石板路上留下了我的童年歡樂,少年憧憬,也留下了我多彩的夢想。

  隨著母親在村子裡工作的不斷調動,我走在青石板路上越來越頻繁了,而且走的是蜿蜒的青石板路。母親先是調到村裡磨坊當會計,我也就改變了行走路線,變成了“三點一線”,放學後常常先到磨坊再回家,對學校到磨坊那段青石板路漸漸熟悉起來,沿著這條彎彎的青石板路,我見到和熟悉了村子裡那棵500多年的老槐樹,青石板路旁的老槐樹枝繁葉茂,虯枝直指藍天;老槐樹下的青石板路上濃廕庇日,老槐樹一如一把大傘遮天,給人們帶來冬暖夏涼。走在這裡的人們,常常會歇歇腳,聊聊天,消除了疲勞,帶來了歡樂。我也常常到老槐樹下避雨、乘涼,這段青石板路上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後來,母親又先後調到供銷社、村辦公室工作,我所經過的青石板路又變換了方向,青石板路的一段看到的是百姓手提的油鹽醬醋,另一段看到的是工作的緊張,偌大個村子喲,讓青石板路連起來了,連起來的是顆顆百姓的心。

  老家的青石板路蜿蜒、綿長,它蜿蜒在我心裡,使我永遠難忘。忽然有一天,在青石板路上建立起水泥路,橫貫東西南北,四通八達。原來的青石板路不見了,它隨之帶走了我童年的足跡,少年的夢想,帶不走的是我對青石板路的美好回憶……

  描寫石板路的唯美散文:家鄉的石板路

  我不知道我的記憶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我最清晰的是家鄉的石板路。我們村有三條石板路,村正前的一條向南一直延伸到“瀟賀古道”,也是我們村的挑鹽道。村後向北的一條是我村的“出街路”,也是我看到石板最完整的一條。還有一條是村右向西北的“趕集路”。除此之外,村裡的巷道也是用大大小小的石板鋪墊的確。這些用青石鋪陳的路,有的路段大小相嵌得很平整,也有的地段像齙牙一樣凸凹不平,其走向起伏是依據地形和路面狀況而定。一般而論,是尊重省力原理,彎曲而錯落著。

  我的外婆住在“出街路”上的一個村莊裡。記不得我的具體年齡,印象中是去給外婆拜壽。石板路上,父親用籮筐挑著我,一頭是被子,另一頭的我正玩著母親為外婆那小腳準備的素雅的千層底繡花鞋。母親走在後面說外婆如何好,可我對外婆老不滿意;因為她總是對我唱“滿崽滿嬌嬌,上嶺砍柴燒”的童謠,說我的糗事,老捉弄說:“你家門口的石板,你掃了幾次,你那有沒得尾巴的歌唱了多少遍?”

  我知道她是在說我愛哭,愛滾地,還給我取了小名“醜醜”。父親轉彎換肩時,不小心把我甩到了刺叢上,刺從我的手裡掛走了繡花鞋,掉進石板溝裡了,可我不敢說。到家獻財禮時,父親大發雷霆,也沒有用了,惹得父母沒好心情吃“十大碗”。從此以後,我對這石板路,心有餘悸。外婆家給我更多的則是苦澀記憶,每年我要給外婆和舅舅們“辭年”,正月裡還要去拜年,雖然不遠,就沿著彎曲起伏石板路,過一個山丘和一片水稻田,可我總覺得路又遠,時間又長。於是怕接外婆來。

  她的小腳像兩把錐子卻扎不進石板,磴著小碎步,左搖右晃,顫巍巍地猶如負重前行,就是在她年輕時這也是柔弱、殘疾之美,讓人提心吊膽,我生怕外婆被風吹下這顛簸的石板路。還有一個痛苦更讓我難受。我們村講官話,而外婆家說得卻是土語。在家的時候,對外婆家的親戚的稱謂母親總教我用土話來表達。一到外婆家,舅舅、表兄弟們就有意無意地來嘲弄我,一句官一句土,說得我不官不土,十分難堪。直到現在跟姨母交談時,也要不時地換用官話說。至於外婆唱《滿崽滿嬌嬌》的童謠時,我就對著唱。

  “一二三四五,狗肉釀豆腐。

  糯米舂粑粑,脹死老嘎嘎。”

  或說她“小腳一雙,眼淚一缸”。可對舅舅們的官土夾雜的話來挖苦我這土話堆裡講官話的人,令我耿耿於心,不能釋懷。

  村前的石板路,是我讀書求學之路。我走得異常艱難。這一條石板路,有的路段鋪在田埂上,特特狹小,有的純粹就是一塊石板搭成,而部分懸空。有的路段已把石板撬走修泥巴路。一路上有河流,有許多的溝渠,因此大的石拱橋,小的單塊石板搭成的石橋隨處可見。初小的時候,夏天有游泳的危險,冬天有不慎跌落下水溝或滾倒進田的可能。高小要到十里外中心校去讀書。我有時踩單車去上學,人矮車高,我踩在三角架裡,單車行進在狹窄硬滑高低錯落的石板路上,不亞於在玩雜技,其實在這條凝聚我喜憂愛恨的石板路上,我不知跌落了多少次,摔倒了多少回,傷痕累累。

  後來漸漸地長大了,到了縣城讀中學了,渴望走出了這村莊,夢想逃避那石路板。這時我的父親對我卻大發感嘆:這石板路的苦,你根本就沒有嚐到!你的爺爺在“走紅軍”的年代在驚恐中為襤褸疲憊、窮不失義紅軍帶路,在石板上,幫紅軍做路標。後又在“走日本”時帶著一家人沿著村前的石板路,躲藏到僻遠的親戚家去,避免為日本人挑物質,享受那“日本鬼子”政策。我自己十多歲就開始沿著這些石板路,出街賣柴,大一點就到八步挑鹽,那才是艱辛。為了節省開支,縮短往返時間,雞叫頭遍就從家裡挑茶油或“葑毛葁”***本村的一種草藥***出發,趕到某鋪或某涼亭去吃早飯,有可能喝當地大戶辦喜事而做慈善的免費的粥。這路上有人與他鹽擔子一起倒下了就永遠沒有起來。

  我的父親年紀不大就失去了雙親,他與他的兩個姐姐相依為命,記得我的小姑還患上了“大脖子命”。他們三人上山撿菌子,下塘摸螺絲,賣柴,挑鹽,過著窮苦的日子。他第一打算去挑鹽的時候,約好他的堂兄雞叫第一遍時就起身的,可一到那時候,他的堂兄早已經走了,他又要在饑荒中過好幾個月啊,那可是“三兩鹽,一斗谷”的年代。

  每當乘車沿著改建一次又次的207國道特別是道賀高速回家時,我想起那或早消失或已被現代公路掩埋或尚隱跡於密林深處和荒山野嶺之中石板路,眼前浮現那蒼涼亙古的涼亭屋和風雨橋,還有那楹聯:“勞心苦勞力苦苦中作樂暫哈哈,為名忙為利忙忙裡偷閒且坐坐”;我頓時發覺我仍然負著父輩們到八步挑鹽的重擔,穿著草鞋,嚼著草根在那被歲月砥礪得光滑鏜亮的石板路上“行行重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