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雨巷的優美散文閱讀

  獨自撐著油紙傘遊走在這條寂寥的雨巷中,那搖曳在燭光裡的細雨,仿若午夜軟軟的耳語,絲絲敲進了我的心裡。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描寫雨巷的優美散文,供大家閱讀。

  :青石雨巷

  江南的雨像霧,江南的霧卻似濛濛的雨;絲絲縷縷纏綿、迷迷漫漫飄落,洗禮著古道青石,穿繞在月亮拱橋的石欄間,憂寂的美妙,不得不讓人有不敢觸碰的心理;屹橋而望,雨霧相縈的水面,模糊著、清晰著、淺淺哀傷著的,依舊是夢碎了的江南、雨巷......

  都說江南總是浪漫的季節,白牆黑瓦的樓房,婷立水鄉河畔,與一座座參差的石拱小橋暈染在一起,婉如一幅濃墨淺彩的水墨畫,美在其間、憂亦其間;一簾幽怨寒,滴滴紅顏淚,曾也相遇,青石雨巷,油紙傘下靜雅的、純美的你,似從仙霧而來;透過拱橋石欄,一葉扁舟上,依稀還有你揮手時憂傷,還有我雨中招手時的悽楚。

  青石古巷,年年歲歲,增添著柔美江南的古樸,你划走的扁舟,留給我一卻卻失落,無依的我猶然痴心向佛;請一束香,虔誠·跪拜,相思與憂傷只在一念之間;放大光明敢向無生說妙法,得真解脫須從華里認如來;誰人不為解脫而來,用最純真的心向佛,求得引領著步履去追尋另一處情境;清涼臺上許下真願,只願揮手之間,從此你平安快樂!菩提樹下,我收穫了詮釋。

  放下遠航的行囊,寄託翰墨優香,伏案而書,落筆亦如雲煙,用每一筆線條,拼寫出心中的江南石巷,煙雨濛濛的季節裡,你就是最美的作品;鐵畫銀勾、橫貫古今的文字裡,難以書寫的是,黯然走開的我柔軟的記憶,和用筆尖垂鈞一地瘦瘦的憂傷。

  歲月悠長,日月更迭,應該有細雨如煙的江南,更應該有青石狹巷;也許是一世的一年,也許是一年的一天,靜雅的,純美的,會是你雨巷的一次回眸。

  :鄉村雨巷

  輕輕地,走過老家的小巷。輕風細雨,撫慰著臉頰,也撫慰著鄉愁。沒有油紙傘,也遇不上一位丁香一樣結著愁怨的姑娘。但我明白,北方的巷子最能讓你走在現實,走回歷史,走向未來。有人說,江南的小巷是心靈的聖地,我說,北方的小巷是聖地的心靈。

  要想體味到這種境界,還是應該走進鄉村,走進帶著雨的小巷。在這裡,你失去溫情的雙眸能變得清澈,柔和,善睞。在這裡,你沾滿塵埃的心靈能變得清新,柔軟,溫暖。

  城裡,也有小巷,可惜,頭上的天是灰的,身邊的牆是灰的,腳下的路是灰的,心情自然也是灰的。即使下著雨,也是硬的。鄉村的雨巷中,綿綿的細雨在矮的牆頭上跳躍,濺開一朵花,跟牆頭上的小草嬉鬧著。然後,跳到你的腳背上,臂膊上,鼻尖上,你能聽到她們的歡快。腳下是軟軟的沙土,在細雨的滋潤下,便有了詩意,“泥融飛燕子,沙暖睡鴛鴦”,便是這時節的事兒吧?

  有時候,不必打傘,最好是戴上一頂草帽,那種用麥秸編成的。這種草帽不像竹笠那樣堅硬,被雨水滋潤後,倒顯得柔軟。雨水打在上面,噗噗有聲,很像跟你竊竊私語。記起哪部電影裡有一首《麥秸草帽》:“媽媽,我的那頂草帽怎麼樣了?在那夏日去客裡米茲的路上,落在溪谷裡的草帽!”草帽之下,充滿了哀怨,我不太喜歡。

  在我們的草帽之下,當然也有躲不過去的悲,更多的是捧在手心裡的喜。你可以呼吸著漫天的清新,你可以品嚐雨絲的甜美,聆聽絕倫的天籟。你可以駐足,可以彳亍,嘗一嘗歲月落下來的味道,凝視一下祖先離我們遠去的背影。

  鄉村似乎不太在意盛世與繁華,握在手心的是一種寧靜與安詳。特別是在這有著雨的小巷,鉛華盡失,像縹緲而溫柔的夢。靜謐,從紅的房瓦上滴瀝著,滴成幽夢一簾。最好是小巷深處那像是幽夢一樣的草房上,長出了青青的草,甚至一兩棵小樹苗,在風雨的撫摸下張望著。雨燕,在空中輕輕掠過。

  我的小巷,並不很深,但很幽。輕輕的腳步聲,清脆的雨滴聲,敲打出一連串的生動。雨巷兩邊,是暗黃或赭色的石牆,映照著歲月的滄桑。在匠人的手中,石頭將時光牢牢凝固,蓄養著一院芳香。這芳香來自那出牆的紅杏,那像喇叭的桐花,還有絲絲縷縷的手擀麵的味道。老屋子安然矗立,幾十年了,或者上百年了。不只是暗綠的青苔是印證,就是那停留過歲月的屋脊也告訴了我,這裡是你祖先的聖地,凝聚著濃郁的情愫。

  是的,飽受時光侵蝕的,不僅是一幢幢石牆草頂的老屋子,還有屋簷下去去來來的燕子,彰顯著一種滄桑積澱後的黯然。斑駁的牆面隱現時光的痕跡,耐不住寂寞,邀了幾根閒草在風雨中搖曳。

  雨巷的兩邊,幾座憨厚的門樓,在細雨中洗滌著疲憊。門兩邊沒有獅子,倒是有幾條狗,蹲在門樓下,盯著走過雨巷的我。想起兩句詩,“狗吠深巷中,雞鳴桑樹顛”。這裡的狗都是不輕易叫喚的。村裡人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有事沒事、認識不認識都要亂叫的“咬道狗”。在雨巷中走的次數多了,這些狗跟你也熟悉了。見了你的面,只在喉嚨裡低鳴,似是在問候。你掏出一塊餅子,扔過去,他也只是低鳴,點一下頭,繼續蹲在那裡,一動不動。

  在很久以前,門樓之下,還有搓繩的父親,抽菸的爺爺,做針線活的奶奶,奶孩子的母親,自然也有在搖籃裡做夢的孫女,趴在爺爺脊背上的孫子。所有的,都是那樣的靜謐,彷彿都不會激起哪怕一絲塵屑的飛揚。現在,有些門樓已經破敗,長滿了滄桑之後的荒草。院子裡不見了人聲,斑駁的木門上有一把生了鏽的鐵鎖,鎖住了出牆的紅杏、飄香的黃桃、仰望藍天的桐花,也鎖住了寂寂寞寞的故事。

  透過門縫,一輛獨輪車在雨中沉默著,似乎在回憶曾經奔波在田間的辛苦,思念沉重的生活,還有“吱吱呀呀”碾過歲月的聲響。曾幾何時,村子裡的男人,甚至女人,都將兩手緊緊握住了車把,將厚實的肩頭勒上寬寬的車襻,把遙遠的夢想一車車送到田間地頭,將甜美的生活運回不算寬的院落。而今,幾片飄落的葉子粘在車把上,像極了遠方寄來的信箋,問候、關愛、思念……盡在其中。又一陣風吹過,掃落了車把上的樹葉。樹葉飛過了院牆,將鄉愁帶給遠方的遊子吧。留下了空落落的院,空落落的心……

  江南的雨巷,經常遇上丁香一樣幽怨的姑娘,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彷徨;北方的雨巷,總能遇上杏花一般明麗的閨女,在柔軟的沙土路上徜徉。城裡的雨巷,雨水存不住時光的撫慰,將腳印打掃得乾乾淨淨;鄉村的雨巷,雨水滋潤著歲月的眼眸,把歌聲渲染得豐豐滿滿。江南的雨巷,茶香繚繞不散,纏住了鄉愁;北方的雨巷,餃子的味道是少不了的,同樣纏纏綿綿。城裡的雨巷,時不時迴盪著“酒幹倘賣無”的悽惶;鄉村的雨巷,那句“剛出鍋的豆腐”溫暖著微涼的心房。

  雨絲暫停,摘下草帽,靜聽樹葉下滴答的水聲,驀然升騰起一種濃濃的落寞。所有的城裡人的祖先,都是從這樣的雨巷走出去的,而今“曾經滄海難為水”,早將歷史扔進了塵埃,鄉村雨巷不再有子孫們的氣息與呵護,任憑她在風雨中慢慢銷蝕,慢慢老去……

  但是,要想滋潤你的心靈,還是得回來,還是得走進鄉村雨巷。風兒撫過你的臉頰,把雨的溫馨駐留在你的眼窩、嘴窩,乃至心窩。雨巷迷濛,你的心在此刻卻猶為澄淨。嗅一嗅牆角的一縷花香,自然,純真,清爽,不曾被霓虹燈光浸染,不曾被汽車尾氣薰染。

  就是牆根那一抹青苔,在吮吸著雨露的時候,也會靚麗了你的心靈,讓你淡漠了城裡的喧囂,讓你淡泊了綿綿的哀愁。幾隻燕子,在你的目光盡頭,輕盈掠過。這並不是“王謝堂前燕”,因為她們在這裡來來去去很多年了。這裡留下了歡樂,留下了傷懷,更多的是人去樓空的慨嘆。“物是人非事事休”,你還能辨識出你的故居嗎?

  雨巷拐彎處,一座石磨,通身泛著蒼老,如同渾濁了眼神的老人,期待著鮮花的笑聲。這是村民們磨豆漿用的,一年也用不了幾次,磨道上的野草把腳印全覆蓋住了。她的旁邊,當年還有一座龐大的石碾子,而今不知何處。難道我們都是善於遺忘的?沒有這些石磨、石碾子,當年的我們如何滿足口腹之慾?

  雨巷的盡頭,當初是一座小石橋,現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水泥橋。灰色的欄杆上,滋潤著雨水的溫柔。水滴落入河中,蕩起層層漣漪。小河裡,曾經飛揚著我的童年與少年,現在牽掛著我的迷茫與憔悴。站在雨巷盡頭,小河旁邊,水泥橋頭,就是站在繁華與荒蕪之間。橋的這頭的雨巷裡,傳來絲竹的纏綿,不知還能有多久;橋的那頭,傳來車笛的嘶鳴,不知還能有多少。碧波里盪漾的,不是麥秸草帽下的溫婉,而是花折傘下的憂傷。

  鄉村雨巷,幽幽夢幻,似有溫情的手在牽動我的衣襟,似有哀怨的歌聲敲擊著我的心靈。我知道,鄉村就是我們的聖地。可惜,聖地變成了勝地,只有偶爾的光顧,拍照,感嘆,品鑑,之後,隨風飄遠。我知道,雨巷就是我們的心靈。遺憾,心靈變成了心事,只是煩躁的時候,才知道用小雨沖洗一番,之後,依然塵垢蒙面。

  回望雨巷,平靜安寧。寥落水花,冉冉盛開。

  背對雨巷,嘈雜躁動。璨爛霓虹,灼灼耀眼。

  走過小橋,忍不住又回首,瀟瀟細雨依然。小巷深處隱隱透出的燈火,像迷離的雙眸,明媚著溫情,招引著離鄉久遠的人回家。想起毛阿敏的一首歌:“你從哪裡來,我的朋友,好像一隻蝴蝶飛進我的視窗,為何你一去便無訊息,只把思念積壓在我心頭。”如果故土已經把你當成了朋友,是不是一種悲情?不久的將來,連朋友都不是,而成了匆匆過客,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悲哀?

  小橋兩端,天地迥然,是無奈的疏離,還是莫名的哀愁?東風不來,鄉村雨巷的柳絮不飛;跫音不響,鄉村雨巷的門扉不開。是也罷,不是也罷;飛也罷,不開也罷。雨,今年下,明年下,千年後,還下。小巷今朝在,明朝如何?只有雨,沒有巷,怎麼辦?

  鄉村雨巷,清香盈鼻,清音爽心,然後,在夢中流下了淚水……

  :漫步雨巷

  撐著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著

  一個丁香一樣的姑娘。

  我很喜歡戴望舒的這首《雨巷》,彷彿我前世的情愁,也像這丁香一樣的姑娘,結在寂寥的雨巷。我喜歡杭州的雨巷,喜歡淅淅瀝瀝的雨聲嘀嗒,眷戀那巷子的青牆白瓦,苔色青青的三生石。

  雨後的杭州,有江南最美的清雅風韻,像凌波微步、欲遮含羞的曼妙仙子,煙雨迷離,像久久做下的一宿塵夢。估計任何人見了都會沉醉在她溫柔的夢鄉里,不願醒來。

  下雨了,從老舊的雕花屋簷滴下,絲絲縷縷細如牛毛,溼了我的發。三月的季節,雨洋洋灑灑地漂,漂在杭州,下在寂寥的雨巷。

  我喜愛這雨亦喜愛這雨巷,我決定撐著油紙傘去走一遭,尋一回我的塵夢。於是,我出發了,帶著歡喜的心情,我想遇見幻想中的他,夢裡尋尋覓覓的男子,他一身黑色的中山,眼裡有看不見的深邃。雨巷,既然你有丁香一樣的姑娘,那是否也會有一個徘徊彳亍的那個少年?

  整座杭州城裡溼漉漉的,地面冒著蒸騰的白霧,路邊的石頭夾縫裡有幾株蔥綠的青苔,肆無忌憚地蔓延在這雨的庇護下。青磚黛瓦依舊,古色古香十足。我撐著油紙傘,走進這雨巷,一身素衣白裙,巧笑輕盈。

  喜歡這綿綿的細雨,像極了密密麻麻的線,緩緩而落,落地開出一朵漣漪,繼而和水融合為一體。我淌過這點點的雨水,漫步在煙雨中,撩起我的裙襬,輕輕踮起腳,一步一步似漫步生花。

  前方的巷子,透著清涼深沉的氣味,長長望不到盡頭。這路上我會遇見他嗎?我想。也許他也撐著一把油紙傘,和我一樣在這雨巷裡。

  這種感覺真好,安靜地都可以忘了自己,忘了塵世的紛擾,忘了世俗的汙濁。此刻的我只想靜靜享受這屬於我自己的時光,享受這雨的恩惠,沒有人打攪我,也沒有人打攪黑衣少年,或許他正走近。

  雨依舊下著,不過小了一點。丟下傘,我向著天抬起頭,閉著眼,任雨輕拂親吻我的臉頰,我用手輕輕感受著雨清涼的觸感。忽然一陣微弱的風吹過,我聞到到了若有若無的淡淡的茶花香,我驚喜地發現在雨巷裡種著一株株的茶花樹,花香就是從它們身上散發出來的。

  茶花傲然地怒放在深寞的雨巷裡,粉嫩嫩的花朵搖晃著小腦袋,綠油油的葉子支撐著美麗的花朵,像是一個忠誠的護花使者。雨落下的水珠滴在花瓣上,晶晶亮亮的,稍不留神小水珠就會砸到一隻甲殼蟲,小蟲子好不容易爬上花姑娘的懷抱,便遭到水珠的突然襲擊。

  被水珠砸中四腳朝天的甲殼蟲,害怕地揮舞拳腳,它似乎在想自己是究竟被什麼怪東西襲擊了,害得可憐的它翻不過身來。我好奇地觀察著這隻小蟲,期待它能夠為自己翻身。但是這隻可憐的蟲子用盡了它的全部力氣,還是沒能夠自救,於是我決定幫它一把。

  我把它輕輕翻過來,它一高興就撇下我撲稜飛走了,不過它飛得很慢,我為它撐起我的油紙傘,好像它想粘上我似的,停在油紙傘的骨架上不肯走了。我心裡很高興,在雨巷裡找到了一個能陪我走的小夥伴,儘管它是一隻甲殼蟲。

  告別了美麗的茶花小姐,我和我的小夥伴又繼續上路了。雨似乎也為我們感到歡喜,努力地跳起舞來,像是在跳一支空中芭蕾舞曲,白色的裙襬清晰可見。我跟著雨的精靈一起舞蹈,踮起腳尖跳起優雅的華爾茲,臉上揚起的笑容任雨快樂地撫摸。

  我的快樂此刻得到了很大的釋放,我的心情是如此放鬆,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這紛紛揚揚、淅淅瀝瀝的雨,漂在杭州,下在寂寥的雨巷。

  煙雨漫影,雨巷中漫步,感受那一份清涼,觸控那美妙的煙雨迷離,這美好,是我前世許下的願望,是今生今世無論如何都要追尋的心靈的歸宿。我願在杭州的雨巷裡,安靜的過著歲月靜好的時光,在那裡和雨慢慢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