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張愛玲的文章
國現代著名海派作家張愛玲,被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餘斌評論為“一個善於將藝術生活化,生活藝術化的享樂主義者”、“20世紀中國最為徹底的唯美主義者”。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希望大家喜歡。
一:我愛張愛玲
我不是個博覽群書的人,所以我知道的作家不多,但是我知道張愛玲,而且對她還很喜歡。讀她的作品發現她對人生的樂趣的觀點真的是很絕妙!我想張愛玲的才情在於她發現了,並寫下來告訴世人,讓你自己感覺到!她告訴世人,但是她不炫耀!張愛玲最有名的一本集子取名叫《傳奇》其實用傳奇來形容張愛玲的一生是最恰當不過了。張愛玲有顯赫的家世,但是到她這一代已經是最後的絕響了,張愛玲的童年是不快樂的。父母離婚,父親一度又揚言要殺死她,而她逃出父親的家去母親那裡,母親不久就又去了英國,她本來考上了倫敦大學,卻因為趕上了太平洋戰爭,只得去讀香港大學,要畢業了,香港又淪陷,只得回到上海來。她與胡蘭成的婚姻也是一個大的不幸。本來在文壇成名是件好事,可是這在解放後居然成了罪狀,最後只得遠走它鄉!
張愛玲說出名要早,享樂要快。想做什麼,立刻去做,都許來不及了。平心而論,在中國所有的女作家中,我個人認為,除去李清照,張愛玲的文章算是最好,迷倒了無數讀者,也包括我。我愛讀她的作品。
張愛玲對婚姻的闡述十分精闢。她說:“女人為了生存而嫁人,本質和妓女沒什麼兩樣,不過是批發和零售的關係。”真是一針見血。但遺憾的是,生活中的張愛玲,對於婚姻的態度與表現,卻又幾乎翻了過去。
“一個人假如沒有什麼特長,最好是做的特別,可以引人注意。我認為與其做一個平庸的人,過一輩子清閒生活,終其生默默無聞,不如做一個特別的人,做點特別的事,大家都曉得有這麼一個人,不管他人是好是壞,但名氣總歸有了。”這是張愛玲的做人哲學,張愛玲是一個大俗之人,他甚至以這種俗氣為榮。不過沒有人能夠像張愛玲一樣把大俗變成大雅,把俗氣變成一種藝術,用俗氣譜寫一部傳奇。
張愛玲的一生幾乎都在追求完美,他的生是完美的,她是李鴻章的外孫女,死也是完美的。他的一生是估計的,冷傲,神祕的,她給後人留下的是讚歎,羨慕,傳奇。她如同一個女神,飄忽而來,在四十年代的大上海遍地開花,大紅大紫,而在四十年代後她又飄然而去。張愛玲給我的是陌生,神祕,神奇,冷峻。
張愛玲,一個世紀的喧囂華麗,風流雲散的傳奇落幕了。她靜悄悄地走了就像從來都不向別人解釋自己的一貫方式一樣,留給我們的不僅僅是一個永恆的背影。
我遺憾沒有與這麼一位才華橫溢的女子同處一個時代。
豪放宋詞
2009,5,20
二:我與張愛玲
文/可樂瓶
很早以前,便鍾情於她的文字。她說:“因為愛過,所以慈悲;因為懂得,所以寬容。”而我想說的是:“因為痴迷,所以願意傾其筆墨!”不管是多少文字?不管它是好、是壞?總歸還是想把內心那些悸動給記錄下來的……
很想走進她的內心,去看看,看她到底蒼涼到了哪般程度?黑暗而無半點母愛的童年;一段傾其一生卻被傷的千瘡百孔的愛情;一個被孤寂與淒涼包圍的晚年。我甚至會認為,她的來到,僅僅是為了留給世人一個蒼涼、悽美的故事而已,以及她那些蒼涼的文字……
今天忽然問小煒,問他是否瞭解張愛玲,可他的回答多少是讓我有些失望的……他竟不知道張愛玲是誰?但他願意瞭解,對我而言,卻也是一種安慰。我痴迷張愛玲,就好比小煒曾經一度痴迷那些武俠小說吧!像他所說,有些東西是無緣由的,只是一種無緣由的痴迷………
我給他講我瞭解的張愛玲,講她的黑暗童年;講她的悽美愛情;也講她的淒涼晚年。竟一下子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多,也不考慮聽的人是否也願意聽我這麼說著?小煒說:可以傾聽一個人的心聲,是件非常榮幸的事。且不去深究他的回答是真心話,還是僅僅是出於禮貌的迴應?對我而言,都會是一種莫大的安慰!
昨日,三毛根據張愛玲和胡蘭成的愛情經歷所寫的《滾滾紅塵》的電影,心生好些感慨……那段傾城之戀,傾其了張愛玲一生所有,卻依然被整個世界徹底地拋棄!似乎,現在有太多的人熱衷於看那些所謂的票房很高的佳片,卻少有人去看那些離我們遠去的、漸漸褪出我們視野的影片。我有時喜歡叫她“愛玲”,不是因為什麼,只是覺得這樣叫她比較親切。按照輩分來說,如此叫她自然是不合適的。然而,在我這裡這些也是可以略去的,一個人的靈魂與另一個人的靈魂在這世上永遠是平等的。很多人說她孤傲;說她常拒人於千里之外;說她是個怪人。然而,這真的是事實嗎?若不是這身邊人無一人真正懂她,她又何必拒人與千里之外呢?若不是那黑暗的童年,她又怎會有如此的絕望呢?若不是胡蘭成的濫情,她又怎會孤老終身呢?是這個世界先拋棄了她,而後她才拋棄了這個世界的。
那日,初次與胡蘭成的交談,不知不覺中竟過了五個小時,若不是天色漸暗,想必交談還會繼續下去的。那時,她便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懂她的!懂她的文字,所以更懂她!從小就缺失父愛的她,自然對胡是有一種依賴感的,那麼多年了,她終於遇到了一個懂她的人。這個世界早就拋棄了她,而現在胡是那個將她重新挽就回來的人。重新給了她絢麗的世界,不管之前的世界是有多灰白、多黑暗,此時對她而言都已經不再重要。然而,她後來說過:“生在這世上,沒有一樣感情不是千瘡百孔的……”只是,那時候,她又怎會想到這些呢?她傾盡自己的全部去愛他,在世人詫異的眼光中相愛,愛的那樣超凡脫俗。試想一下,當這個世界所有人都拋棄你的時候,有一個人過來將你擁入懷中,給你從未有過的關懷、理解與呵護,你是否也會認為這個人是上蒼賜予你最好的禮物?是否也會暗下決心與這人廝守終生?只因他在你最需要愛的時候,來愛你!謝娜在婚禮中這樣說到:“謝謝你,張先生!在我最需要愛的時候,來愛我……”說到那裡她便哽咽的不能再說下去了,眼淚便流了一地……想必,那時愛玲比謝娜要激動的多、更願意傾其一生,愛眼前那個男人!畢竟,謝娜沒有被這個世界拋棄過。胡蘭成沒有向她隱瞞已婚的事實,然而這些對愛玲來說都是可以忽略的。在胡蘭成的妻子提出離婚後,他們則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那年,她二十四歲,而那年,他三十八歲。“願使歲月靜好,現世安穩”,這是胡蘭成在兩人結婚時所寫。她們的婚禮沒有任何儀式,只有好友炎櫻為證。“現世安穩”,那時的胡蘭成想必是願意給她一個安穩的“家”的。她曾在胡的信中說:“我想過,你將來就是在我這裡來來去去亦可以。”也許,她只在乎胡蘭成當下對她的愛,其他的她都不願多想。她從未在意世俗的眼光是如何看待她的愛情。愛玲本身就不是一個世俗之人,她不以世俗的價值觀去品評一個人,自然也不會以世俗的眼光來品評自己的。對於世俗之人的談論,她早已習慣,早已麻木,早已看透。在她眼裡那些世俗之人,只不過是一群愚昧、守著封建主義壓抑自己思想的可憐人罷了!
她在散文《愛》中寫道:“於千萬人中遇到你所要遇到的人,於千萬人中,在時間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碰上了,那也就沒什麼好說的,唯有輕輕地問一聲:哦,你也在這裡嗎?”那是我第一次接觸到她的文字,也是從那是開始被她的文字吸引,近而強烈的想了解她。她也曾在《遲暮》中寫到:“青春如流水般逝去之後,數十載風雨綿綿的灰色長夜又將怎樣度過?”她的晚年,是孤獨的、淒涼的。其實,我覺得即便是身邊圍繞了好多人,她也還是感覺孤獨的。她曾說過:“我將只是萎謝了”只有胡蘭成能使她重新綻放,然而那是不可能的了。1995年9月8日,張愛玲的房東發現她逝世於洛杉磯的公寓內。當時身邊沒有一個人,她是帶著她的蒼涼離開的,就連離開也選在了這樣一個塵世最繁華最熱鬧的日子。她逝世的那日,恰逢是中國的團圓節日——“中秋節”,享年七十五歲。
張愛玲雖不是世俗之人,但她又是世俗的,世俗的如此精緻卻除此之外別無第二人可以相比。張愛玲的才情在於她發現了,寫下來告訴你,讓你感受到!她告訴你,但她不炫耀!張愛玲喜歡用一個蒼涼的手勢,來形容她作品中的人物,而事實上,她的一生就是一個蒼涼的手勢。她說她不喜歡壯烈,是喜歡悲壯,更喜歡蒼涼,壯烈只有力沒有美,似乎缺少人性。
我愛她的文字,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只是一種喜歡。喜歡這樣的文字,平靜、自然、睿智。然而,在現實中遇到的眾多朋友同學中,竟沒有一個人和我一樣喜歡張愛玲,更別說坐在一起討論一下了。也只能是說給自己聽罷了,或是說給那個遠在天堂的張愛玲聽。今天,小煒聽我說張愛玲時對我說:“不要過多沉浸在那些文字裡,畢竟那是她的故事。”是的,很多人會說看太多張愛玲的文字,會讓人感到悲涼,對人生失去了樂觀。或者又會有人認為:她只是一個不無庸俗的作家,喜歡活在自己世界裡的孤傲女人罷了。然而,我依然覺得她偉大。張愛玲性情孤傲,她的文章是寫在針尖、刀尖和舌尖上的,犀利、冷酷!只是輕描淡寫,便可以呵成一片蒼涼的氣氛,這便是張愛玲!
或許,許多人都已經忘記了她。然而,多年以後,我們依然還能從她的文字中感觸到那麼多,這也是一種幸運,一種幸福……
小煒說他想在大學期間,寫出一部自己的小說。卻總在寫小說時考慮到很多,以至於被限制。我說,何不嘗試著任由自己的思緒寫下去,寫好了再回頭去看,或許那些所謂的主題,早已滲透在字裡行間了。我說我是不喜歡被限制的,我只寫自己內心的文字。自然是想到什麼就寫什麼,從不去考慮什麼主題?什麼中心的?我不想讓自己的文字去奉承那些世俗人的虛榮心,我說我的文字只寫給自己,和看得懂的人!對於愛玲,我還需要去慢慢了解,去慢慢走進她的內心,通過她那些文字……
三:最濃最美張愛玲
看張愛玲就像從遠處凝視一小杯鑲有金絲的咖啡。濃烈中攙雜著頹廢,卻又散發出無比濃郁的嫋嫋熱氣,溢滿房屋,使人的靈魂為之一振,精神世界被牽引進現實,歷經了冷傲後再浸入那置留了很久的咖啡中。杯子卻仍然潔白如雪,杯口則光彩照人。
一襲絲質旗袍曾讓我懷疑她是舊時代的拜金女,實際上,她確實也有一點拜金的表現,譬如她不會像傳統文人那樣離群索居,遠世清高,她喜愛名牌服飾,但好在沒愛到骨子裡去。
***一***前半生,濃烈冷傲
“裡屋沒有點燈,影影綽綽的只看見珠羅紗帳子裡,她母親躺在紅木床上,緩緩揮動白團扇。”當我讀到《傾城之戀》時,覺得這段文字挺有意思,也許張愛玲當時寫下這段文字的時候正想披露二十世紀民眾的生活狀態,它的篇名給人的第一映像似乎是動人的愛情故事,其實到最後才恍然明白那是一場男挑女逗且費盡心機的把戲和交易,主人公白流蘇離婚十八年,在孃家待不下去,不願失去“淑女”的身份,面臨生存的無奈與焦灼,只能用殘存的青春來賭一把。男主人公範柳原是中西文化相背相纏滋生出來的,他渴望得到內心的慰藉,對白流蘇也不能說是虛情假意,兩個情場老手都將對方摸得透透的,突如其來的戰爭迫使不同文化背景的人走到一起,當世界恢復平靜,愛情亦隨風而去,化為夢幻。
張愛玲用這樣一個故事訴說了對愛情神話的嘲諷,因為在二十世紀那個亂世,許多人就像白流蘇那樣費盡心機找尋自己的家,可供精神停靠的港灣,而現實與希望往往是唱反調的,他們付出如此的苦心所獲得的僅是一座空城,只是一個賴以謀生、功利化的婚姻。文學作品來自生活,張愛玲也不例外,她的每部作品幾乎都以悲涼的結局收尾。從這點特質上,可以窺見她的真實心靜,以冷眼旁觀的姿態並偶爾憑藉文字將嘲諷之意訴諸筆端。但張愛玲畢竟也只是個女人,她對於愛情的渴盼與對生活本質的剛烈堅守,她希望得到一份瓜熟蒂落的愛情。
然而,事實與文學的幻想又是如此的巧合。1944年,張愛玲趁著創作步入巔峰時期,與《中華日報》主筆,也就是後來臭名昭著的“漢奸文人”胡蘭成簽訂婚約。張愛玲看人或事一向有著獨特的清醒與深刻,而對自己的情感卻深陷其中、無力自拔,與胡蘭成的婚姻異常短暫,只維持了兩年。她最初懷著的希望變作了失望,剛烈的審視態度化為冷傲,濃郁的幻想也頃刻間碎成泡沫。
張愛玲年輕時期的情感波折竟與白流蘇的愛情經歷如此相似。從剛開始的渴望被愛到最後被愛所傷,使人不得不再次感嘆世事的無常,命運的交集,虛擬人物與現實人物的偶然交叉。在愛的幻想與慾望逐漸被現實擊碎後,原本的生活迴歸理性。人物在困苦年代的生存欲被充分展露,無論男性還是女性,這也是張愛玲的洞見所在!在那裡,利益時在場者;愛情可謂不在場。張愛玲再次用冷峻的旁觀者視角洞察整個社會,在濃郁的情調中,以剛烈突顯自身的高傲,而即便是那份傲骨也同樣根植於物質的泥土中,張愛玲自身也是二十世紀的社會風采之一。
***二***後半生,冷暖自知
1955年秋,張愛玲從香港移民美國。在這年,她的首部英文小說《秧歌》成功出版,心高才傲的張愛玲愈加堅定一個信念:要在英文的文學天空翱翔。1956年3月,著名的麥道偉文藝營答應了對她的贊助。張愛玲便去了那兒,專心從事文學寫作,在美國作家的薈萃之地,她邂逅了一生最重要的男人,他就是白人作家普德南*賴雅。
張愛玲在與他結識之初,就察覺到他的文學才華。賴雅的祖先是德國人,張愛玲對此毫不介意。1965年3月13日,他們倆第一次見面,張愛玲和他很自然的談論了一些話題,包括人生、文化、閱歷,越談越覺得投緣。時至5月初,張愛玲甚至都感覺離不開他了,而賴雅更不願離開張愛玲,他們已經由惺惺相惜發展到難捨難分的地步。那發生的一切似乎合理,也為張愛玲的後半生打下了基礎,埋下了伏筆。
1956年8月18日,張愛玲與賴雅在紐約結婚,當時的賴雅已經65歲了,而張愛玲剛步入中年,精力尚存。張愛玲深知她與賴雅的差異,但就是常人看來不可能的一對,卻偏偏走到了一起。
張愛玲對於自己的婚姻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初來乍到的她太需要一個穩重的錨來固定自己,何況前面與胡蘭成的失敗婚姻對她造成了傷害。所以,張愛玲與賴雅的知己之交昇華為情感的藤蔓也就不足為奇了。
令人嘆惋的是,賴雅經濟的拮据與身體的羸弱註定他不可能成為固定張愛玲的錨。張愛玲與他結婚的兩個月後,賴雅再度中風,接近了死亡。張愛玲擔心他會離她而去。她攜他飢一頓飽一頓,住著沒保障的房屋,與賴雅踏實的過日子。她不得不寫些“爛劇本”,分散了力作的完成。寫作是張愛玲最高的追求,而花費精力在毫無意義的作品上面,對她何嘗不是一種煎熬?很快,張愛玲的第二部小說《粉淚》被出版商退回,她陷入了長期的低沉情緒……
張愛玲38歲生日那天,聯邦調查員核查賴雅欠款一案。她好不容易把探員哄走,兩人做了點青豆、米飯,餐後部電影。在蕭瑟的秋風中,步行回家。她說,很幸福,那是她平生最快樂的生日。
1961年,張愛玲為謀生和發展,到港臺找些機會。他得到了賴雅中風的的訊息,她沒錢買機票回美,她還想為他籌錢治療。於是,她趕寫《紅樓夢》等劇本,在此期間,她也受著眼疾的折磨,眼睛因潰瘍而出血,寫作又要靠眼睛,熬夜使眼疾惡化。由於種種原因,劇本未被接受。那幾日,張愛玲覺得除了遠在美國的賴雅,自己完全是孤獨的。
1995年9月初,洛杉磯的西木區,張愛玲孤然離世,她身邊連一位陌生人都沒有,仍然是孤獨的。
據賴雅之女菲絲的敘述,張愛玲為了失足摔到而癱瘓的賴雅付出了太多,她照料了他兩年,為賴雅端著臉盆……張愛玲的大部分時間、才華都浪費在保姆式的忙碌中。1967年,賴雅逝世,張愛玲既悲傷又解脫。
張愛玲逝世的較長時間裡,人們對她的評價各不一樣,眾說紛紜、莫衷一是。但有一點是大家的共識:旅美期間,她創作的數量不多,而且皆屬舊題材,年輕時的激情與活力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