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紅豆的傳說

  民間傳說是廣大勞動人民在長期生產勞動和階級鬥爭中的口頭創作和流傳的一種民間文學形式。小編為大家帶來了,希望大家喜歡。

  《》

  民國初期,由於軍閥割據,袁世凱又將復辟稱帝,全國時局一片混亂。就在去年,瀘州江城還著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死了不少人。加上各路土匪出沒,百姓都過著心驚膽戰的日子。

  本地有個商人名叫喬思源,膝下只有一女叫悅鈴,已許配給當地另一大戶魏家,婚期定於來年。恰好那時,新辦的女子學校要招生,悅鈴非常向往。喬思源與魏家商量之後,答應了悅鈴。

  悅鈴到學校報完名,興沖沖地走出校門時,就看見幾個蒙面的土匪,從一家商號裡衝出來。他們帶著搶劫到手的貨物,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商號的夥計們都受傷倒在地上。有個掌櫃模樣的老人,已是血流滿面,命懸一線。悅鈴等不及巡防到來,費力地攙扶他到了門外,準備叫一輛黃包車送到醫院去。但是,車伕都怕傷者死在車上,全都躲開了。

  旁邊一個年輕的腳伕見情況危急,二話不說就背起老人,一路朝醫院跑去。老人被搶救過來了,說那幫土匪是“飛馬幫”的人。悅鈴感慨著當今的現狀,不由得連連嘆氣。

  腳伕把悅鈴送回家,臨別時對她說道:“瀘州的治安會好起來的,小姐不要多慮。”

  悅鈴上學後不久,認識了一位廖小姐,兩個女孩非常投緣。此後,即使是魏少爺和她約會,她也要帶上廖小姐一同前去,三個人親如一家。

  一個週末的上午,天氣炎熱,廖小姐約悅鈴去看戲。喬思源不放心,派了家丁、丫鬟前去保護左右。

  悅鈴和廖小姐攜手並肩地走在大街上,突然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悅鈴轉頭一瞅,才發現是一幫殺氣騰騰的蒙面土匪,策馬疾馳而來。嚇得廖小姐雙手抱頭,大聲尖叫起來。悅鈴驚得呆若木雞,身旁的家丁和丫鬟剛剛想護著她的時候,一個土匪卻俯下身子,伸出一隻大手,把她拎到了馬背上。

  悅鈴掙扎著想下馬,卻被土匪用一塊毛巾捂住了口鼻,不一會便失去了知覺……

  悅鈴醒過來的時候,被關在一間木屋裡。她想起了自己被土匪擄走的經過,不覺悲從中來,嚶嚶地哭泣。

  正在這時,木門被打開了,悅鈴頓時一個激靈。幾個土匪不懷好意地笑著端來米粥讓她吃,她害怕地低下了頭。悅鈴自知凶多吉少,打定主意不吃飯。

  一個土匪開口說道:“悅鈴小姐,在下是這座山上的‘飛馬’。”

  悅鈴一聽這個聲音很熟悉,抬頭一看,發現他竟然就是上次救老人的那個腳伕!她氣憤地罵道:“原來你就是飛馬!虧你那天還裝好人騙我!這次把我擄來是為了什麼?”那飛馬笑道:“小姐放心,我們只為求財,不為劫色。我已經給令尊大人捎了信,告訴他老人家,只需一萬塊現大洋就可以交換小姐。”

  悅鈴厭惡地“呸”了一聲,大聲喝道:“蒼天在上,你們這群烏合之眾,幹這些勾當,會遭到報應的!”飛馬聽後,搖頭冷哼著說了一句“你真是可憐”便走出了房門。

  悅鈴深知父親是拿不出一萬個大洋的。她打定主意,寧願一死,也不能讓這些壞人玷汙了清白。

  到了傍晚,悅鈴大聲疾呼,說自己腹瀉。守門的土匪忙開門,把她帶到山崖邊的茅廁。悅鈴剛出茅廁,便跳下了懸崖,頃刻之間就沒了聲響。

  山崖下是被人們稱為“鬼坡”的地方,一旦置身其中,就等於踏上黃泉路。飛馬一陣愕然,急忙帶著大家下山去尋找。

  半夜時分,飛馬和弟兄們才趕到山腳下,在一片林子裡,找到了渾身血跡的悅鈴。飛馬略懂醫術,探指一試,發現悅鈴已經四肢僵硬、氣息全無。

  飛馬對著悅鈴的屍體喃喃地說道:“既然你們情深意重,我就送你回夫家吧。”說完,就親自把悅鈴的屍體馱到了魏家。

  殭屍新娘

  當喬思源得知女兒的噩耗時,頓時兩眼一黑,倒地不起……後來,家丁告訴喬思源,說魏家不願沾染晦氣,寫了封退婚書,打發了一百個大洋,讓他們把小姐的屍體抬了回來。

  喬思源得知女兒連名分也保不住,他怒火中燒,起身趕到魏家,要為女兒討個公道。誰知魏家父子冷言說道:“土匪都是惡貫滿盈之輩,悅鈴被他們擄去過,怎麼會清白著身子回來?我們魏家可不能讓一個殘花敗柳玷汙了門楣!”喬思源氣急之下,一時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只得悲憤萬分地回家。

  不料,族長又來發話,說悅鈴丟了喬家的顏面,不可葬在孃家的墳塋。第二天必須把屍體抬走,以免影響整個家族的運勢。喬思源想到女兒死後,婆家、孃家的墳地都進不了,他不禁潸然淚下。

  第二天一大早,喬府的家丁正待起身抬起棺木時,卻來了個身穿喜服的年輕人,要求見喬思源。

  喬思源把年輕人帶進書房後,年輕人突然跪地,說自己就是擄去悅鈴小姐的土匪頭子飛馬。他不顧喬思源的驚愕,繼續說道:“喬老爺,我想娶悅鈴小姐為妻,為她辦理後事。我聽說魏家和喬家都不肯接納小姐的屍骨,她因我而死,我給她個名分,讓她入土為安。然後我再去巡防自首,說出真相。”

  喬思源聞聽此言,暗自思量。良久,他為了女兒死後有個歸宿,也顧不得去介意飛馬的身份了,便顫著雙手,扶起了飛馬。他走出書房,安排家丁先操辦這樁陰婚。

  不多久,喬家就裝扮一新。悅鈴的屍體被抬出後,也被丫鬟婆子穿上了新嫁衣。家丁到後院的地下酒窖裡,拿出了幾十年的老酒作為喜酒。

  喜堂上,飛馬剪下悅鈴和自己的一綹頭髮,綰在一起,完成了結髮儀式。隨後,又向停在門板上的悅鈴喂下交杯酒。禮成後,悅鈴的屍體被抬回棺木。飛馬走在送葬隊伍的最前面,為亡妻送行。

  送葬的隊伍停下後,喬思源才發現這裡並不是亂墳崗,而是一個家族的墓地。北洋軍陳司令的新墳,也赫然在列!這位德高望重的陳司令,就是在去年那場大火中喪生的。喬思源呆呆地向飛馬問道:“為什麼要把悅鈴葬在這裡?”

  飛馬指著陳司令的墓碑,悽然地說道:“這是我家的祖墳,他就是我的父親,我叫陳建曦。去年那場大火,是副司令一手策劃的,目的是要奪取我父親的軍權。我從雲南回來後,查出真相,殺掉了凶手,也因此遭到他們的追殺。所以我才隱姓埋名,落草為寇。”知道了飛馬的身世,喬思源止不住連連感慨。

  詭異復活

  眾人剛要把悅鈴的棺木放入墓穴,就聽見棺材裡發出一陣滲人的聲音。抬棺的幾個漢子丟下扁擔驚呼道:“莫不是詐屍了?!”

  飛馬陳建曦找來工具,把棺木撬開了。棺材裡的悅鈴轉動著一雙眼睛,茫然地望著眾人。喬思源一看,又驚又喜。

  陳建曦替悅鈴把完脈,高興地對喬思源說道:“岳丈,悅鈴她真的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