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感的愛情小故事

  在愛情故事裡,空間背景不僅僅是一個地點,而且是愛情故事發展的依託和載體,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

  1:一個人的七夕

  她扳著手指數著日子,今年的七夕可以和他一起度過了,她按捺不住內心的狂喜,於是,那份喜悅被她掛上眉梢,塗在脣上,像鮮亮的脣彩,歡天喜地的時不時的從脣彩裡溜出一串優美的歌聲。

  她喜歡數日子,尤其是她生命裡那幾個重要的日子,在他們聚少離多的日子裡,重要的日子在她生命的時光中漸漸的輕了,淡了,因為她知道,對她來說只有相聚才是她生命裡最重要的日子了。

  她憧憬著兩個人的七夕,因為太多的日子都是她一個人走著扛著,有些悽苦有些累,但她驕傲她是軍人的妻,很多時候她都堅強的走過,脆弱的時候就和窗前的星星說說話,寂寞的時候就拼命的看書或洗衣服,一繩一繩的衣服宛若飄飄的彩旗,在亮麗的陽光下晾晒著她的孤單和悽寂。

  七夕近了近了,她想這個七夕不再是一個人的了,也不再是別人的了,她終於有了自己羨慕已久的鵲橋相會的七夕了,所有的日子她都做堅強的女人了,這次也小鳥依人似的浪漫一遭。

  她盼望的七夕終於到了,而他卻在這天和部隊領導下連隊檢查工作,她哭了,平常經歷多少苦難都不流淚的她,終於哭了,她委屈的無聲的流著一串一串的淚,在他走後。

  望著街上那些幸福的女人開心的捧著鮮花,看著男孩子抱著大束的鮮花奔出花店,興匆匆的樣子,讓她想象著在橋邊等待他的漂亮女孩,而她只是一個人,本來是兩個人的七夕,卻又成了一個人的了,她期盼,失望,掙扎,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不知道一個人在七夕的大街上走了多久,她累了。回到家,一個人喝了很多酒,她說是因為小時候的七夕夜,她和小夥伴們一起在黃瓜架下偷聽了女郎織女的情話,所以讓她過一個人的七夕,算是懲罰。

  她去吼歌了,在歌廳一個人吼到凌晨兩點,她瘋狂的吼歌,卻沒能吼出心底的苦痛。

  她想,人應該學會遺忘,忘卻那些對別人來說的快樂日子,因為那些日子只會給自己帶來傷。

  她開啟關了一天的手機,上面有他發來的簡訊“七夕快樂”,她淚流滿面。

  2:最疼的名字

  我逛遍這個城市的所有酒吧,可是,我找不到一個有著海藻樣的長卷發和憂傷眼神的女子。

  夏天的傍晚,天氣出奇地熱,氣溫接近40度,在這座沿海城市裡,已是百年少見。我趿著拖鞋,穿著短褲和黑色T恤,在海堤大街晃晃蕩蕩地走,像一個無業遊民。

  我就是無業務遊民。自從三個月前被那家遊戲公司解僱後,我一直在家呆著。上網,看電視,看影碟。是一種頹靡的生活,但我並不感覺失落和難受。也許,在我所有的金錢用完之前,我還會感覺自由和愜意。

  結果,我在海堤大街上走了兩個來回後,看到消防栓上坐著的那個女孩朝我笑。我吧嗒吧嗒地走過去,問,你笑什麼?

  她摘下墨鏡,瞥了我一眼說,你這人好無聊。

  我說,我走來走去並不代表我無聊。

  她的脣齒間發出一絲微弱的氣流,我聽到一聲“切”。然後她說,我說的是你過來問我為什麼笑,這很無聊。

  我叉著腰低頭看她,很痞的樣子,我說那我們做些不無聊的事情如何?

  她很鄙夷地用眼光把我全身上下掃了一遍,老孃貴得很,你付得起錢嗎?

  我一愣,說你別小瞧人,有膽到我住處,可別把你嚇著了!結果,她提起包就把手挽在我的胳膊上,說,帶路!我走的時候把腰板挺得筆直,認真地一步一步地邁,像香港迴歸時儀仗隊的那種步子,因為她很高,而且還穿著高跟鞋,這讓我有些不爽。

  估計每一個女孩到我家都會有這樣的反應,嘴巴張得老大,眼裡閃著豔羨的光。但那個女孩只是嘴巴張大了,然後緩慢地摘下墨鏡,隨即把自己一下子摔到沙發上,才開口大叫,你小子是走私***還是倒賣軍火?

  我把那臺價值15萬的進口超薄曲屏電視開啟,說,差不多。反正是賺錢的營生。

  她把高跟鞋往地板上一蹬,然後自顧自地四處搜尋,像一隻飢餓的禿鷲,她說你的房間在哪兒?或者你喜歡在沙發?

  我有些哭笑不得,把手中的大中華熄滅,吐完最後一口菸圈,我說我喜歡隨時隨地,只要有感覺。她回頭看著我,把手一攤,那我估計你現在是沒感覺了,你讓我有些挫敗感。

  我徹底暈菜,她則哈哈地笑,然後走進我的房間,忽然高興地大叫,哇,這是你畫的嗎?我抱著肩膀慢悠悠地踱進房間,她正站在我的一幅油畫前一臉崇拜的表情,那幅油畫是我半年前畫的,畫的是一隻手,一隻很精緻的女人的手。

  我說是的,我還出了兩本文集,還幫遊戲公司設計人物。她側頭狐疑地看看我,半晌蹦出一句,你丫真是個天才!她的表情讓我很有些不爽,我忽然上去擁著她,滾在床上,我說,我的感覺來了,但是你要先告訴我你的名字。

  她從我懷裡掙脫出來,眼珠子轉了一圈,說,我叫小A。我知道這種女孩是不會告訴人真實姓名的,倒不如直接叫她小A。這樣想著,我重新把她擁入懷裡,我說我叫蕭然,來吧,我的小A。

  小A在我那裡住了半個月。期間她對我的文章,我的繪畫,我的設計給予了極大的讚賞或者極大的貶損。我喜歡她的直接和坦白。半個月後的那天早上,她離開了,留了字條,借你現金若干,後會無期。

  她拿了我錢包裡的兩千現金和我放在抽屜的那塊價值四千塊的手錶,在那個陽光燦爛的早晨消失無影。我在心裡暗暗罵了一聲,然後傻呵呵地笑。

  之後,我開始到不同的遊戲軟體公司面試,帶著自己引以為傲的作品。他們大多笑容可掬地對我說你的作品很好,只是不適合。有一家不客氣的,竟然直接把我的作品扔到桌面上,說如果有人喜歡你的作品,我就請你!我把一個菸灰缸砸到他的臉上,說,誰說沒有人說我的作品好。小A就說過!

  小A就說過。小A是誰?

  我的心隱隱地有些失落,帶著我的失落和頹然,坐在計程車上,在這個城市來回地遊走。秋天很快就來了,原來越是炎熱的夏天,越是不堪一擊。

  那天晚上,我坐在計程車上,看著窗外流瀉的霓虹,忽然難受得想落淚。“波西米亞”酒吧門口的那個身影一閃而過,我的心一緊,叫司機停車。司機的嘴裡嘟囔著,年輕人居然來這種地方。我沒有作聲,甩給他幾張錢。

  小A穿著緊身的妖嬈紅的裙子,胸口一片春光。見了我,一愣,隨即露出疲憊的笑,幹什麼,出來打劫呢?

  見我認真地看著她,她笑,笑容裡滿是苦澀,她說,我可不可以把你當成朋友?我說,恩,當然。她慢慢地走過來,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哭了。我拍拍她的背,說,小A我養你,我有足夠的錢。

  她止住哭,抬起頭來,很小心地用手指擦掉眼角溢位的淚,她說你別再惹我哭,我沒有那麼多的錢買化妝品,這個妝要花去我好幾十塊錢呢!

  那天晚上,我和小A去了附近的一個酒店。上半夜的時間,她一直在抽菸,直到菸灰缸全部躺滿了香菸的屍體。我說我再去買一包,她忽然就拉住我的手,把頭埋進我的懷裡,說,蕭然你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過,很謝謝你。

  我嘿嘿一笑,說,難不成你是異度空間的?她哈哈哈地笑出了眼淚。半晌,表情認真地對我說,蕭然,如果有可能,半年後我會去找你。

  南方的冬天不下雪,但是冷意卻不會少半分,冰涼,刺骨,而且很乾燥。小A的手機一直都打不通。

  那時候,我已經在一家雜誌社做美編。期間,我身邊的女孩像摩天輪一樣來回運轉。我和她們逛街,看電影,和她們接吻,上床。但反反覆覆,分分合合,最後都以我的暴脾氣而告終。

  是的,我的脾氣變得很暴躁,似乎有些什麼東西在胸腔裡左右奔突,找不到出口。我經常偷懶不上班,穿著高高衣領的羽絨服在海堤上來來回回地走,那些冷冽的寒風讓我的頭腦可以保持短暫的清醒,這時候,我就會想起小A。

  我逛遍這個城市的所有酒吧,可是,我找不到一個有著海藻樣的長卷發和憂傷眼神的女子。

  春節長假前,我毫無意外地被公司辭退。理由是我經常遲到早退,而且不請假。

  我還是沒有回老家,我已經有5年沒回過老家了。我又回到了以前晃晃蕩蕩的日子,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然後起床去附近的快餐店吃午飯,晚上一邊喝冷啤一邊通宵上網。

  春暖花開的四月,我頂著亂糟糟的頭髮在陽臺上畫油畫,忽然在畫框後面看見一張燦爛的笑臉,小子,可別把本姑娘的樣子畫醜咯,否則饒不了你!我眯著眼睛,逆著陽光看向小A,然後笑,怎麼把長髮剪了,裝嫩是不?

  然後,我們看著彼此,靜默了好一會兒。

  小A完全變了樣子,不僅齊肩的長髮變成齊耳的短髮,還穿起了清爽簡單的T恤和牛仔。只是,她的性格還是老樣子,直接,坦白,像一把凌厲的刀,柔情刀。

  那天晚上,她睡得很香,緊緊地抱著我的手,脣角還展露細碎的笑。反倒是我睡得很不安穩,總是模模糊糊地醒來,然後下意識地打開臺燈,看見小A還在,我才放心地睡去。我害怕她又在某一時刻無聲無息地離開。

  所幸的是,小A一直沒有走。

  那是恬淡而美好的時光,我們一起逛街,一起依偎著看電視,一起吃飯,傍晚牽著手沿著堤壩愉快地散步。只是,我們從來不提從前,也不提以後。那都是我們不敢觸碰的猛獸。

  夏季的一個傍晚,我到一家畫廊送畫稿,回到家門口時,忽然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因為我聞不到小A的氣息。我對著那扇不鏽鋼的鐵門,靜靜地呆著,許久許久。

  我決定去找小A,我已經在預感到她離開前,偷偷地把她身份證上的地址抄了下來。

  我坐了16個小時的火車,5個小時的汽車,走了1個多小時的山路,終於在那個村子前停了下來。是一個坐落在山腳的小村落,村落前是一望無際的稻田,已經是收穫的季節,金燦燦的一片。

  很多穿著樸素的村民從我身邊經過,我向他們打聽小A家的地址,他們便好奇地多看我幾眼。小A家面向稻田,是一個由土黃色磚牆砌成的小屋,很容易找。我走進院子,看見一個小男孩在一張小板凳上寫作業,他睜著圓圓的眼睛看著我,問,你來找姐姐嗎?

  我點點頭,你姐姐的名字是不是叫夏幽?他點點頭,朝我招手,你進來,我媽一直想見見你。那個躺在床上下身癱瘓的,竟然就是夏幽的母親。見了我,她的眼裡閃出盈盈的光來。她招呼我坐下,然後一邊說一邊拭淚。

  我終於見到了夏幽,那個已經長了一片青翠的墳冢,她躺在裡面。

  我已經哭不出眼淚。那些所有的過往,像泛著慘白斑點的電影膠片,在腦海中一楨一楨地滑過:夏幽的父親早逝,母親下身癱瘓,弟弟又尚小,夏幽於是在察覺自己有絕症後毅然到了海濱城市。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賺最多的錢,她頂著屈辱,穿著性感妖嬈的衣服在街頭攬客。她遇見了我,和我度過了一段幸福美好的時光……

  我把那幅油畫點燃在夏幽的墳前,那幅畫是為她畫的,畫得很美。我說,夏幽,我現在告訴你,我的真名叫楠木。

  臨走時,我沒有留一筆錢給夏幽的母親,因為我的錢太骯髒,我不忍玷汙了她和她的家人。其實,從6年前開始,我就被一個有錢的女人包養,她每個月來看我一次,她給我足夠的金錢和物質支援。

  離開村莊回到海濱城市,我搬了家,重新找了份工作,從此踏踏實實。每個盛夏,我都會獨自去走那一段長長的海堤,走著走著,眼淚就會情不自禁地決堤

  3:分手時,我們不哭

  喧鬧的機場中,我和俊榮面對面向後退去,望著彼此的臉,一遍一遍重複著“再見”,直到人群將我們徹底分開。雖然心裡都很清楚再見面的機會渺茫,卻還是滿懷真誠地期望著,那個最先轉身離去的人不是自己。

  1999年,告別彼此不能忘懷的初戀

  那個被高考的烽火燎烤過的夏天,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令人窒息。年輕的我坐在窗前,不時抬手撥弄被汗水貼在前額的碎髮,心緒不寧地假裝溫習著功課,眼睛不時瞟向佳寧會出現的地方。

  在那個年紀開始戀愛的人,大概都懂得“無疾而終”這個詞的含義,因為無法預知的未來,他們大都怯懦放棄了,就像我和佳寧。面對分離,我寧可時刻不停地對佳寧講些無關緊要的話,不時大笑到流淚,也不願意說出一丁點留戀的言語,我的年輕的卑微的自尊心,阻擋了挽留愛情的腳步。

  夏天過盡,我和佳寧心照不宣地結束了兩人最初一場炙烈卻缺乏智慧的戀情,我抱著他留給我的吉他南下,他拋卻一切與我有關的記憶進京,不復聯絡。

  也是在那個考驗著所有參加了高考的年輕人心志的夏天,俊榮放開了拉著女友的手,頭也不回地穿過安檢,投奔他X大的夢想而去。

  1999年,我和俊榮,都沒能從初戀的旋渦中瀟灑抽身,抵達X大時有著同樣風塵僕僕而又充滿悲傷的臉。

  2000年,遇見兩個人

  X大校園之美,是全國聞名的。

  各社團的新生招募活動,就在南方蔥鬱的樹木下進行,我抱著初戀戰役中的惟一戰利品,衝在吉他社報名隊伍的最前面。負責人張弛抬頭看著我撲哧一笑:“學妹,第一名已售出。”

  跟張弛的第一次見面,發生在我抱著笨重的吉他,混跡在低矮擁擠的人群裡,齜牙咧嘴往前推搡的時候,可那一切,似乎都並沒有影響他對我的好印象,所以我在吉他社裡學習的日子受到張弛的偏愛,這種偏愛,引發了張弛和俊榮之間的戰爭。

  俊榮認為社團是大家交流的場所,不是為某些個人達成某些目的而組建的;張弛毫不讓步,他說我就是喜歡沈若,你不服氣就試試取代我吉他社長的位子,但要先贏了我這把吉他才行。

  吉他社所有的成員都被突如其來的戰事所驚嚇,我也一樣,不過馬上大家便開始七嘴八舌甚至有些興奮地猜測著戰爭的結果,有人覺得張弛的吉他已經出神入化,他必勝無疑;可也有人認為俊榮有可能成為黑馬,因為沒有人知道這個酷小子到底有多少料。那個時候我才知道,第一個報名參加吉他社的人,是俊榮。

  2001年,寂靜海灘上的雙人舞

  那次劍拔弩張地爭執之後,張弛和俊榮兩個人在平靜相處中各自醞釀著暗湧。張弛對我的追求,成了吉他社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所有人裡面,當然也包括俊榮。

  從我加入吉他社開始,帥氣的張弛就願意為我跑很遠的路買幹拌麵,願意親自為我譜寫情歌,甚至願意騎腳踏車帶我去看海。而我,卻抱著佳寧的吉他,不知道該不該走進下一場戀愛。

  十二月,這座南方城市仍無寒意。謝絕了張弛陪伴的好意,我獨自一人來到X大邊門的海邊,拎著鞋赤腳走在綿軟的海灘上,仔細過濾這一年多來張弛對我種種的好,心頭不禁浮現暖意。

  月色中的海灘,更多了柔情蜜意,海中心的燈塔將柔和的光遙遠地投射在我身上,我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隱隱地聽到吉他聲,那旋律癢癢地鑽進耳朵,不似張弛的深情款款,卻另有一種柔軟的可愛,我不禁循聲找去,原來是俊榮。

  2002年,沙田柚熟了

  我拉著俊榮的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能夠聽見內心堅定的跳動。張弛坐在我們對面,英俊的臉上是我所陌生的頹敗表情。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一字一頓,像要刻入我的心裡,“祝—你—們—幸—福”。我的淚頃刻滑落,張弛,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卻被我傷到骨頭裡。我抬手拭淚的瞬間,抖落的盡是張弛一心一意好生待我的片段,愛我的張弛,像佳寧拋卻我一般被我拋卻了。

  和俊榮交握著的掌心,早已被汗水溽溼,冰涼一片。

  之後那些有陽光的日子,有俊榮陪我度過。我們同樣貪婪地對付一碗內容豐富的沙茶麵,同樣發瘋似地喜愛冬季黃燦燦的柚子,同樣酷愛登山,同樣熱衷下海……我跟著俊榮,像跟著身體裡充當著惡魔的另一個自己,實現著原本衝撞著頭腦的一個個瘋狂的念頭,那是實實在在活著的快樂,肆無忌憚快樂著的快樂,只屬於孩童的放縱的快樂。

  我和俊榮,彼此拖拽著,一路呼嘯從一個頂點跑到另一個頂點,沒有一刻停歇。俊榮頑劣的本性,讓他忽視愛情;我負重的心,卻讓我近乎偏執地想念張弛。

  2003年,鳳凰樹開滿了花

  X大盛產鳳凰樹。每年畢業生離校的時間,也是鳳凰樹生長得最為茂盛的時節。樹葉如鳳凰尾羽飄搖,向來往路人訴說別離。與現實交戰敗下陣來的學生情侶,都選擇在鳳凰樹下依依惜別。這一別,恐怕真是天各一方,無法再見了吧。校園到處可見溼漉漉的臉。

  俊榮牽著我的手,心無旁騖地穿梭在鳳凰樹密佈的X大校園,忽略著近在咫尺的分別。

  張弛找到我,塞給我一張寫著號碼的小紙條,不必看我就知道,那是我曾在心裡默唸了千百遍的他的手機號碼。張弛不知道,俊榮不知道,甚至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那個叫做沈若的女子,心裡究竟愛著誰。

  2004年,分開就決不回頭

  畢業後,張弛留在X大,我跟著俊榮,四處輾轉。俊榮始終不甘安穩平淡。我的吉他在流離中遺失,他的吉他被鎖在箱子裡,不見天日。俊榮常拉我的手,走上各色街道,目光渙散,夢想遍尋不著,心靈千瘡百孔。

  我終於,撥通了爛熟於心的那個號碼。接通的剎那,我聽到自己用盡畢生氣力所發出的鏗鏘的聲音,張弛,你來接我回家。

  2005年,我結婚,他去遠方

  兜了一圈,回到原地,就像當初俊榮終究沒能取代張弛接管吉他社一樣,俊榮也沒能把我帶離原來的地方。

  我把手交到張弛手裡,他微微用力,我便怎麼也不能抽出。婚禮上,我的黑髮插滿百合,長長的頭紗遮住了我寫滿回憶的臉。我的目光,穿越嘈雜的人群努力尋找落點,俊榮呢,他說過他會來。

  張弛穿著好看的燕尾服,笑起來露著很迷人的小酒窩,他替我整理裙襬,為我戴上婚戒,還悄悄地,幫我拭淚。我是滿心歡喜的呀,張弛,即便我不知道自己愛誰,可我總歸要回到你的身邊。你給了我那麼深厚的懷抱,流離失所的我想不出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安身。

  俊榮提著大大的旅行袋,從宴會廳門口一晃而過。門童交給滿綻笑靨的我一張字條,我和張弛一道展開,俊榮的字一躍而出——

  沈若別哭。祝你和張弛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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