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逝去的人心情隨筆

  思念逝去的人,是對他們的一種愛。下面是小編精心為你整理,希望你喜歡。

  篇一

  晚飯上,媽媽端上一盤絲瓜湯。我拿起筷子翻了翻,挑起一片絲瓜送***中,那味道很淡很澀,一點兒也不地道。

  這不是媽媽廚藝不好,只是吃絲瓜還太早吧,5月中旬就有絲瓜,這種反季節的果蔬是我所忌諱和討厭的。

  又或者,是這盤絲瓜湯勾起了我心中太多的漣漪吧!

  爺爺是特別愛吃絲瓜的,只是他有氣管炎,下不得廚房,所以總是奶奶下廚做飯。有時,手頭不那麼緊張,奶奶也會留神的往絲瓜湯裡捎上幾片肉。爺爺總說,那樣的絲瓜湯是最美味的。

  絲瓜湯剛上桌,爺爺便會盛上一大碗,然後開始到處串門,似乎在炫耀那一碗帶肉的絲瓜湯。每每碗底上貼著一圈絲瓜籽,爺爺便用那隻看似很髒的手把它摳出來,然後巴拉巴拉一口吃掉,喝完湯,便覺一身自在。

  往往這個絲瓜湯,總是有我的一份兒。爺爺總是會在絲瓜湯出鍋時悄悄給我留下一碗,還是肉較多的那種。每次,等到我放學回家,湯都涼了,奶奶在家便是奶奶幫我熱一下,而通常我回家,奶奶都出去了,沒辦法,爺爺也得下廚幫我熱湯。每次都是,坐在堂屋裡,就能聽到爺爺咳得抽心的痛,端著湯從灶屋走出來,爺爺的臉早已憋得通紅,眼裡還噙滿了淚水。

  “思翔,喝湯”。把湯放下,爺爺便搬個小凳子坐在一旁,一動也不動的看著我喝湯。時不時的還能聽見一兩聲允口水的聲音,偏頭一看,爺爺正泯著嘴巴。“爺爺,要不,你再喝點吧”,這時,爺爺總是起身要走“爺爺吃過了,吃過了”。

  每年絲瓜末季,爺爺就把老得發脆的收回家,掏出絲瓜籽做來年的好苗,絲瓜殼,便拿來作雞毛撣子,絲瓜瓤則是奶奶最愛的洗碗布。

  近幾年來,我討厭吃絲瓜了。

  今年,地裡的絲瓜又開花結果了,往年的“洗碗布”,“雞毛撣子”都還在角落裡安詳的呆著。只是地裡的絲瓜沒人去摘,沒有人想摘,沒有人吃,也沒有人想吃。

  一切都在,只是爺爺已不在。

  如果可以,我要用我一半的生命去做一個農場主,種下大片的絲瓜,烹飪出最美味的絲瓜湯。

  “爺爺,喝湯了”,你聽得到嗎?大概聽得到,大概再也聽不到了。

  篇二

  外公去世已經二年有餘了,回想起他去世時,我競沒能見上他最後一面!

  外公去世時正值伏署,熱得連屋前的知了都不叫了,只是潛伏在樹上,彷彿它的生命中最後一個夏天將要逝去。那時也是署假末了,我悶坐在家裡無趣地翻著書,但我卻什麼也看不進去。這該死的鬼天氣!

  外公那時正病得厲害,外婆又因病住進了大姨家,無人照料,幸得隔壁阿婆地的照顧。只是後來隔壁阿婆突然打電話給我母親,說外公的病情愈來愈嚴重了,母親這才是推脫繁雜的工作,攜同我一起去了外公家,屋外院子裡的雜草無人照料,瘋狂地生長,參差不齊地點綴著這片不完整的土地,那扇厚厚的木門虛掩著,我輕輕地推開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外公躺在自己的房間,陽光射不進房間,只有穿堂的涼風颼颼地走過,外公古銅色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血色,乾癟得就像揉皺了的紙一樣,瘦得只剩皮包骨頭!印象中的外公是最喜歡躺在晒太陽的,那時的他面色紅潤,身子骨健朗得很。乞料,今日怎會是此番光景,不免心中生起一陣感傷。母親要伺候外公清洗了,叫我到外面草地上去。我在草地上無事可做,夥伴們又都不出來玩耍了,我也好久沒回來了!那就四處看看吧。我沿著石子小路慢慢往下走,一直走到了村裡人們賴以生存的那惟一的一口井邊,名稱我已記不清了,但井邊有一顆大榕樹,聽村裡的老人說,這顆樹有幾百年歷史了!樹下有一張小石桌,兩張石凳。這原是一塊大石頭的,後被人們鑿成了這形兒,多少年的風吹雨打,終於把它磨光滑了,但還是抹不去那大大小小的凸起。我坐在石凳上,樹葉帶來一股清香,也將我的思緒扯到了過去……

  外公外婆都還安好時,外公就會在這張小石桌上,鋪上一層膠紙,上面擺著大大小小的零散玩意兒,有吃的,有玩的,時不時還會有外公親手用竹子編的一隻小雞、事只蜻蜓。所以每次我回來,都會有意外的收穫,每次外公聽見我與母親的腳步聲便從屋內迎出來,對我說:“外孫女來了!快快快,外公給你留了好東西。”我便跟著進了房間,到最深裡有一隻小林箱,他便從木箱裡拿出他認為最好吃的,最好玩的東西。這些都是外公特意留給我的,我心裡是說不出的喜悅,我露出了笑臉,外公也呵呵地笑著,眼角的皺紋擠成了一堆。

  口袋裡電話的振動把我拉回了現實。原來是母親,見我去了那麼久還沒回,很擔心,我掛了電話趕忙回外公家去。母親說,外公的病很嚴重要有人照料,正好此是表哥賦閒在家,於是就讓他與母親輪流照顧外公。就這樣,日復一日,這日子也過了大半月。

  記得外公去世那天,好似是什麼重要的日子,母親說有急事要回天柱,而表哥也事不在身旁。我也跟母親回了天柱,因她有事,我只得在家中玩耍,好在還有鄰家小妹陪我玩,才少了幾分無趣。那日的開壓得很低,死氣沉沉的,我心中有不祥的預感在湧動,就在這時,電話急急忙忙地響起,電話裡傳來母親的聲音:“快!快!下樓,周叔叔的車等著來外公家”。說完就匆匆忙忙地掛了電話。

  我不解地跟隨他們到了外公家,令人詫異的是,遠遠望去,外公家一片通亮,外公平日是早早就睡了的,今日怎會如此明亮?到近了些,吵鬧聲異常,我帶著一肚子疑惑,走完了院子外的最後一層石階。院子裡有許多人佇立著,臉上流露出悲傷的神情,我好像明白了什麼,走進裡屋,只見外公身上蓋了一層白布,母親在一旁痛哭。這時的我才完全明白了:“外公去世了!”我不禁簌簌地流下淚來。

  外公下葬那天,我去了,不過是在路口等候,裡面的氣氛並不適合我,我佇立在路口,沉沉地思考著,外公的一生,有福有災,有喜有悲,老了又能安靜地離去,此生,亦足矣!

  作為一名逝去者,外公可以給我們太多的啟迪,以及對人生的感悟。外公漫長的一生中,愛人與被愛都是相互付出的,這也是親情最美麗的詮釋!

  篇三

  那一年冬天,我10歲。家鄉這個城市第一次給我的記憶裡送上了雪花。不一會,窗外就白雪皚皚。我抱著父親送我的足球興奮的滿院子的奔跑。我們打雪仗,堆雪人,踢足球,一點也不覺得冷。

  那一年冬天,我11歲。我抱著小提琴匆匆的趕到房間,好不熟練的折騰半天才拉出那一首五音不全的生日快樂。父親笑了,我卻哭了。

  那一年冬天,我12歲。母親帶著我去了麗江和大理。第一次見到雪是在玉龍雪山。我抱著氧氣袋,站在山頂,抱怨著父親為什麼不一起來看看雪。

  那一年冬天,我13歲。我用電腦做了一張賀卡。別人問你電腦和誰學的?我說和我爸。

  那一年冬天,我16歲。家裡來了小寵物,一隻雪白的薩摩耶犬。那種雪白,就像第一次見到的雪花一樣,潔白無瑕。

  那一年冬天,我17歲。我和所有孩子一樣,渡過了單純叛逆青蔥無暇的花季雨季。

  那一年冬天,我18歲。我幸運的去北京奧運會。看著國旗護衛隊的英姿颯爽,我說我也要穿上綠軍裝。

  這一年冬天,我18歲。我穿上了綠軍裝,如願以償。我第一次沒有在家裡過年。我想父親,想母親。我熬過了最難忘的新兵連。

  這一年冬天,我19歲。我第一次打靶得了優秀。我打電話告訴媽媽,讓媽媽不忘告訴爸爸。

  這一年冬天,我20歲。我考上了軍校,去了廣州。我興奮的好幾夜睡不著覺,因為老爸你曾經來過廣州啊。

  這一年冬天,我21歲。我抱著足球,參加大學的校內足球賽聯賽,最終得了冠軍。

  這一年冬天,我22歲。我已經可以抱著小提琴完整的拉下那一首生日快樂。

  這一年冬天,我23歲。我在學校用計算機制作了教學視訊和畢業視訊。別人問我,誰教你的?我說我爸。“你爸現在還教嗎?”我說“他不教了。”

  這一年冬天,我24歲。我畢業了,我一路的追趕,父親卻一直在路上。

  爸爸,我想對你說,你沒看過我踢球的樣子,你沒看過我穿軍裝英姿颯爽的樣子,你沒見過家裡來的新寵物,你沒聽到我用那把小提琴流暢的拉下那一首“生日快樂”,你是計算機教師卻沒來得及把最厲害的電腦技術教給我。

  爸爸,我想對你說,我想和你一樣,在那霧霾的冬天你和病魔鬥爭的過程中,從容而堅強。我想和你一樣,在那個無比寒冷的冬夜裡,不忘用微笑拋灑溫暖。在橄欖綠的生涯裡,我受領任務去了渤海明珠南戴河,發現大海的潮汐是為了眷戀沙灘的柔軟。我畢業實習到了天涯海角三亞港,發現天和地的距離不是最遠的距離。如今,我在祖國滇南的邊境線,發現星辰的閃耀是為了襯托夜空的深邃。

  可是,你在我穿梭的身影中漸行漸遠,你厚厚的臂膀在夜夜遙望中,朝著一個方向固執的張開,終於相信,你是我夜歸船的那盞明燈,亮在我遙遙生命的河裡,永不熄滅。

  爸爸,我想對你說,我守衛著祖國的邊疆,凝望著有你的遠方,縱使時光怎樣的老去,不老的是你對我,深邃如許的目光。今天,我又整理好戎裝,祈盼著你能看到有我的地方,讓我給你送去春天的懷念。

  爸爸,我想對你說,謝謝你爸爸,又一年冬天到了,我,真的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