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丘與友期讀書筆記

  《陳太丘與友期》選自餘嘉錫《世說新語箋疏》,題目是編者加的。這是一則文言文,讀了之後我們怎麼做筆記呢?下面是小編精心為你整理,一起來看看。

  篇一

  陳太丘與友期行大致內容是這樣的: 陳太丘跟一位朋友約定一同出門,約好正午時碰頭。正午已過,不見那朋友來,太丘不再等候就走了。太丘走後,那人才來。太丘的兒子陳元方那年七歲,當時正在門外玩。那人便問元方:“你爸爸在家嗎?”元方答道:“等你好久都不來,他已經走了。”那人便發起脾氣來,罵道:“真***!跟別人約好一塊兒走,卻把別人丟下,自個兒走了。”元方說:“您跟我爸爸約好正午一同出發,您正午不到,就是不講信用;對人家兒子罵他的父親,就是失禮。”那人感到慚愧,便從車裡下來,想拉元方,元方連頭也不回走進了自家。

  與別人約定好的事情就一定要按時完成,如沒有就應該向人道歉。當犯了錯誤時,就應該及時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要及時反省。錯了就是錯了,不要再把責任推到別人上身,對別人出言不遜。因為當你責怪別人的時候,你自己也犯了一個錯誤。這篇文章正好說明了這點。

  篇二

  這是一個很有教育意義的故事。陳太丘依照約會行事,當他的朋友失約時,他決然捨去,一點也不姑息。七歲兒童元方也懂得交友以信的道理。這父子二人身上體現的是古人崇尚的做人要以誠信為本的觀念。春秋時期政治家管仲說:“誠信是天下的關鍵。”孔子也說:“做了個人,卻不講信實,不曉得那怎麼可以。譬如大車子沒有安橫木的?***ní***,小車子沒有安橫木的輒***yuè***,如何能走呢?”正因為誠信是一個人立身行事的根本,是事業成敗的關鍵,所以,古代有許多“不重千金重一諾”的美談,有許多以生命兌現諾言的故事,而鄙視不講信譽的品行。像陳太丘的這位朋友,自己言而無信,失了約不自我反省,反而責怪別人,他被友人拋棄,受到兒童蔑視,實在是咎由自取。

  信譽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一種資本。在競爭激烈的資本主義社會,有這樣的企業家:當他處於困難時期,為了維護產品的信譽,寧肯工廠倒閉,也不以次充好,這樣當他東山再起時,又能用老牌子開創新局面。一個國家要富強,一個民族要自立,也要靠信譽。我們進行四個現代化建設,在積累物質財富的同時,無疑也應該重視發揚中華民族崇尚誠信的傳統美德,盪滌在社會生活的許多領域殘存的形形色色的不講信譽的這種侵蝕民族健康肌體的病菌,以提高民族自信心,這樣,四化大業才有成功的希望。

  這個故事給我們的又一個啟示是要有時間觀念。《淮南子·原道訓》寫道:“聖人不貴尺之璧而重寸之陰。”時間是生命的尺度。浪費別人的時間無異於謀財害命;自己浪費時間等於慢性自殺。時間是速度和效率的要素之一。在經濟建設中,對財力物力的浪費是犯罪,對時間的浪費是不是犯罪呢?難道不正是人浮於事、公文旅行、扯皮推諉等等痼疾像繩索一樣束縛著我們前進的腳步嗎?趕超世界先進水平,資金不足可以借貸,而時間誰能借給我們?唯有珍惜!“大禹聖人,猶惜寸陰,至於凡俗,當惜分陰。”***《世說新語·政事》注引《晉陽秋》***我們的事業比起大禹治水來要巨集偉艱難得多,難道不該珍惜分分秒秒的光陰嗎?

  《世說新語》全書所記故事都不長,但寫得生動,常常通過件事或幾句話就能揭示人物的精神面貌,給讀者以深刻印象。本文讚揚陳太丘守信重禮,全文只有百來字,直接寫陳太丘的僅才幾句,而對元方和友人的描寫卻佔去大部分篇幅。友人的不守信用和不知禮儀反襯出陳太丘的操守方正的性格特點。兒子的言談舉止折射出父親平時的行為,讀者不難聯想到是父親凡事不苟、重信譽守時間的作風使兒子受到教育和薰陶。這種從側面加以點染以突出所描繪的事物的方法叫做烘雲托月,值得我們借鑑。

  :重點詞語理解

  信

  “信”是一個會意字,從人言。段玉裁說是言必由衷的意思。“信”的本義是語言真實,不說謊,如《曹劌論戰》中“犧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就用這個義項。引申為對人的一種道德,指對人真誠,不虛偽,如《論語·學而》:“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又為守信用,實踐諾言,如本文“日中不至,則是無信”。“信”還有相信、認可的意思,如《論語·公冶長》:“始吾於人也,聽其言而信其行。”這個意義和現代漢語相同。作“使者、送信的人”解釋是後起義,如《孔雀東南飛》“自可斷來信”,其中“信”指使者。上古中古“信”字都沒有“書信”義,這個由送信人再引申出來的“書信”意義更晚起。

  期

  “期”的本義是邀請約會,以便聚到一處。本文“陳太丘與友期行”“期日中”“與家君期日中”等,用的都是這個意思。由此引申出“期望、期待”等意義。又有“一定的時間、期限”等義。現代漢語中“時期”連用,但古漢語中“時”的本義是“時令”***四時***,後來才用來指“時間”“時候”;“期”則是指“固定的時期”,如三天,五天,三年,五年。在“期限”的意義上決不用“時”。“期”讀jī時是一週年的意思。

  去後乃至

  “去後乃至”一句的主語是“友”承前省。“至”是謂語,“乃”修飾“至”。“去後”承前省去動作的發出者“陳太丘”,作“至”的狀語。全部成分補齊為:“太丘去後友乃至”。

  相委而去

  相委而去。相:副詞,表示在雙方的彼此對待關係中,由一方發出的動作行為,涉及於另一方。委:動詞,拋棄。而:連詞,承接關係。去:動詞,離開。句子的主語是“陳太丘”承前省,謂語是連動短語“委而去”。“相”在這裡還兼有指代接受動作一方的作用,譯成現代漢語時要補出動作涉及的物件“友人”,全句可譯成:***太丘***丟棄友人***自個兒***走掉。

  家君

  “家”的本義是一家住的房子,引申為“家庭”、“家族”。古漢語中稱自家的都說“家”,“家君”是向別人自稱其父,“家母”是對人自稱其母。古時自稱其父,除用“家君”外,還可稱“家大人”“家尊”“家嚴”“老父”等。“家母”也可稱“家夫人”“家慈”等。至於兄、嫂、姊、弟等,都可在稱謂前加“家”字以表示自稱。祖父母可自稱做“家祖”;侄也可自稱“家侄”,但子、孫不自稱作“家子”“家孫”,據說是“輕略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