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桑擴寫成一篇散文

  《陌上桑》漢樂府中的名篇,屬《相和歌辭》,寫採桑女秦羅敷拒絕一“使君”即太守之類官員調戲的故事,歌頌她的美貌與堅貞的情操。最早著錄於《宋書·樂志》,題名《豔歌羅敷行》,在《玉臺新詠》中,題為《日出東南隅行》。不過更早在晉人崔豹的《古今注》中,已經提到這首詩,稱之為《陌上桑》。

  1

  東方漸漸泛起魚肚白,遠處不時傳來幾聲雞叫。休息了一夜的小城,此時正打著哈欠,伸著懶腰,極不情願的睜開惺忪的睡眼,新的一天悄然而至……

  街上的人們行色匆匆,彷彿都要趕在太陽前面。突然人群中出現一陣騷亂,發生了什麼事呢?隱約望見一位女子,從遠處走來。頓時時間彷彿凝固了一樣,連樹上的知了都止住了那惱人的叫聲,屏息凝視。這位女子頭上盤著像烏雲堆疊起來的髮髻,耳朵上帶著寶珠做成的耳環,櫻桃般的小嘴上掛著絲絲微笑,眼中閃射出猶如清泉般純潔的眼神,像春天的一縷春風吹向每個人的心裡。

  只見人們放下了手中的活兒,貪婪地欣賞著著宛如畫中的女子。

  馬的幾聲嘶鳴打破了這種和諧安寧的局面,原來是當地太守又要下來“體察民情”了。太守一看到眼前的女子,臉上露出了一種可怕的神情,“小姑娘,敢問芳名啊?”人們不僅為她暗暗擔心。“名為羅敷,”“今年幾歲了?”“二十不到,十五有餘”羅敷從容不迫地回答。周圍的人們被這看似文弱的女子的勇氣驚呆了。太守終於露出了他的真面孔:“是否願意做我的小妾呀?”羅敷面不改色,堅定地說:“大人,您身為一城之主,不會被世俗汙濁了吧!你自有妻室,羅夫我有夫婿。況且我的夫婿十五歲就當了太守府中的小官,二十歲便已經成為了朝廷上的大夫……儀表堂堂,才華橫溢,視我如他的眼睛一樣。您……?”周圍的人發出了譏諷的笑聲,只見那太守面露慚色,悻悻地從人群中溜走了……

  羅敷走遠了,留下一股沁人的香味……

  2

  穿越時空,我來到了幾千年前的漢朝,現身在一座寧靜的小城內——不錯,這次我不惜時間代價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見證一下幾千年前真正的美。

  正值清晨,我走近了秦家的房子。早晨的太陽從東南方升起,旭日東昇,在我看來是美好的預兆。陽光照在秦家的房子上,我看見房子四周的花草都異常美麗,鳥兒要麼齊站枝頭,要麼繞著房子飛。就連零零星星的過路人,也時不時地瞅著秦家,臉上浮出愛慕之情。一會兒,院子裡走出一位年輕的女子,挎著一個做工精緻的筐——那筐,用青色的絲繩做絡繩,用桂樹枝做提柄,四周還嵌上美麗的花邊——走向桑樹繁多的城南一腳。只見她頭上留著倭墮髻的髮式,而耳朵上帶著明月珠的耳環;臉上抹著濃濃的脂粉,嘴上塗點兒淡淡的脣紅。身穿淺黃色的絲綢裙與紫色的絲綢短襖。行路的人見到她,放下擔子捋鬍鬚仔細的看;年輕男子看見她,摘下帽子呆眼相看。正在勞動的人們忘記了勞動,過後還互相埋怨,只因貪這位女子。我一打聽,才知道,她就是我想見證的人——秦羅敷。唉,羅敷真美啊!只可惜我沒帶照相機。

  馬蹄聲由遠至近,漸漸清晰了。噢,原來是一位太守來了——當然,是衝著羅敷來的。“去問問那是不是羅敷?”太守問小吏。“是羅敷,大約十五六歲。”太守異常興奮,手捧花束,請羅敷上他的車回府。羅敷答道:“太守你也太愚蠢了!你已有妻子,我也已有丈夫!”

  羅敷頓了頓,接著說:“在那遙遠的東方,我丈夫掌管著一千多人馬。他騎著白雪千里馬,挎著轆轤寶劍,人、馬都披著黃金甲,金光閃閃,耀武揚威。在官場上,他步步高昇,現已官居三品,‘如朕親臨’金牌已得三年。他手下有近萬人,都說我丈夫出眾超群。而你呢?你那官職怎樣來的,人人皆知!你已有妻小,還想娶我,沒門兒!”

  這個太守自討個無趣,又害怕她丈夫的威名,鑽進馬車,灰溜溜的走了。

  看到這裡,我已沒有心情觀賞羅敷的容貌了,我正在思考她的品格。想著想著,忽然餓了,才想起還沒吃飯呢,漢朝不使用人民幣,於是,我再次走進時空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