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端午的散文

  在我的眼中端午節是一個美妙的節日,充滿了先人的智慧和良好願望,有一種溫馨浪漫的氣息。每次看到那青色的粽子,嗅著濃濃的甜香,都會有一種情懷滋生。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我心中的端午節

  對於節日的印象在我已是很模糊了,常年在外的奔波,為的是能讓日子往好處奔,人也活得能走到街上去,常常把時間就給淡忘了,只是某月某日某一節日的到來亦或是已經過去,我才恍然明白,這已是該過端午節了。

  在我的印象中過節大多是孩子們喜歡的事,因為我小時候就喜歡過節。

  記得那已是幾十年前的事了,那一年的端午節我們院子上屋的來友哥要結婚了,那幾天整個小院像是沸騰了,全院所有的人都在忙碌著,就連街上的四鄰也前來幫忙,最熱鬧的還算是我們這些不幹活白吃白喝還鬧事的孩子們,在我的印象中那幾天真的比過年還要熱鬧。

  大人們一大早就開始忙碌起來,有包粽子的,有做綠豆糕的,還有炸油糕的,大人們一見到我們孩子就往我們的身上掛一個香包,有幾次我們幾個孩子為了那個香包香,那個香包好看而鬧得不可開交,大人們不管我們的吵鬧,看著我們只是在一旁笑,但他們的手腳是不會停下來的。

  前來道喜的人們擠滿了我們的小院,不管是大人和孩子來的都是客,最讓我們這些孩子們高興的事,那天來了很多和我們同齡的孩子,剛開始大家還比較拘束,一旦玩熟了,那些孩子比我們更加的能瘋,我們很快和他們成了好朋友,有幾個孩子在分手告別時哭的哇哇的,大人們只好留一兩個孩子在小院過夜,幾家的孩子都在搶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到他家去住,這時的大人們笑得更加的開心了。

  我那是時搞不清人為什麼要結婚,端午節剛過不久,我們幾個孩子就問大人,來友哥什麼時候還結婚呢?大人們說:人一輩子只能結一次婚,你來友哥不再結婚了,那還有誰要結婚呢?大人說:你們問誰結婚幹什麼,結婚就有好吃的,好喝的,還有好多好多的小朋友和我們玩,大人們笑著逗我們說:等你們長大了就可以結婚了,我們就問大人:我們什麼時候長大,我們什麼時候能結婚。

  在我的印象中,那時的人們前來道喜,大多有前來幫忙的意思,禮品的多少都不會受到人們的恥笑或非議,特別是人們一見面時的道喜場面顯得更加的融合,親切,吉祥。就如同大家是一家人似的,我每每想來心裡總有一種難於言說的留戀,那情景在我已是很久遠,很久遠的事了,就如同已故的親人們,我只能想念他們,而永遠也見不到他們一樣。

  我記得那天的晚上,來友哥的爸爸還給我們這些孩子們講起屈原的故事,也許我是從那時起喜歡上了屈原,後來又喜歡上了屈原的***橘頌***,特別是經過郭沫若改編的新橘頌,更使我永遠記住他。

  輝煌的橘樹呀

  枝葉紛披

  生長在這南方

  獨立不移

  綠的葉

  白的花

  尖銳的刺

  多麼可愛

  圓滿的果子

  由青而黃

  色彩多門麼美麗……

  我一遍遍默記著,在心裡一遍遍朗誦著,一直伴我走到了今天,這也許就是我心中的端午節了,一個久以記在心裡,又很少拿出來在看一眼、想一回陳年舊事了,但在我把它當成一種正經的事來看的,在美好的過去也會被忘記的。

  :端午記事

  一粒米與一片葦葉相遇,產生了粽子;一個人與一條江的相遇產生了節日。一株艾與幾個蛋的相遇產生美煥絕倫的綠色。給人無限遐想。為了紀念偉大愛國詩人屈原,小時候哭著吵著執意要母親包粽子。

  母親微微一笑便總會和鄰里幾個大人清早就到那有蘆葦生長的地方採摘葦葉。我們高興地緊跟後面大一點的孩子嘴裡朗誦者唯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中兮。端午節是一個令我難以忘懷的日子。童年的故鄉,沿村之外有一處河塘。水面上荷葉嫋嫋婷婷,淤泥裡蘆葦芊芊而生,繁盛的蘆葦與紅蓮、白蓮銜接在一起,可謂滿塘春色,蓬蓬勃勃,浩浩蕩蕩,宛如一道專為水上精靈開闢的綠色屏幛。我們用細竹竿輕輕一抽,那碧綠青翠,像剛從地裡鑽出來的禾苗一樣,那麼柔嫩,但又那麼堅韌,像一片片永不改變的褶袖,溢位了它的陣陣清香。

  飄落在清澈見底的水面上,驚醒了在紅色葦根覓食的小魚小蝦。我們也顧不上歇息,總是先把葉子洗淨,再挨個理順了,用蒲草紮成一把又一把。母親用打來的這些葦葉再熱水中泡軟,有時直接拿來用。把甜甜的紅棗清洗乾淨,把花生米綠豆煮熟,把白燦燦的江米泡好。端午節,母親則成了最忙碌的人,前一天下午母親就開始包粽子了,那是一幅多麼美麗的畫卷,永遠定格在了我記憶的深處——母親熟練地把葉子從中間捲曲,做成漏斗形狀,再放入早已準備好的江米、大棗和花生米綠豆包裹好,再繫上細線,有時米不夠便用麥仁,要蒸粽子了,母親會準備足夠的木柴,簡陋的小屋充滿了不盡的溫暖。

  在蒸粽子的時候,我總是急不可待,因為從鍋裡飄出的那粽子的香氣饞得我直流口水。但等待的時間總是那麼漫長,因為母親為了做出最好吃的粽子,葦葉是新鮮的,蒸出來的粽子更是清香,米香棗香更摻和著葦葉香,母親要做好幾鍋,送給街坊鄰居嚐嚐鮮。童年的粽子,溫暖著我,幸福著我!如今的粽子與以前吃起來真是天壤之別,老覺得沒以前的味。

  端午節,一早起床,艾葉煮蛋,母親說,吃了一年能辟邪不長癩。那年春上村裡傳雞瘟,家裡的幾隻雞一天之內都死了,包括我喜歡地那隻雙冠大公雞。母親心疼的抹淚,無奈都褪了,送給兩個舅舅每人一隻,父親的朋友一隻,餘下的一鍋燉,香噴噴吃了好幾天。沒有了雞,端午就沒蛋煮。村裡決定分雞蛋,噹噹敲鐘已過,我高興地挎著竹籃分到了6個雞蛋,一人一個,滿心歡喜的像過年一樣,鬧著玩著急不可待往家跑。

  竟然忘了籃中雞蛋,到家籃子中只剩下蛋殼了,我嚇哭了,躺在病床上的父親摸摸我的頭,說沒事端午咱就不吃雞蛋了。最終還是捱了姐姐一鞋底。害怕起床,母親叫起我起了吃雞蛋,哪來的雞蛋?深綠淺綠一大盆。母親和父親抹著眼淚說,二子,以後大了不能忘本,聽說你打了雞蛋,隊裡五十八戶人家一家一個給咱送來的,就連五保戶你大娘家也送來了。在兒時的記憶裡,端午節是一個令我難以忘懷的日子。

  :端午瑣記

  端午期間,在上海待著,並不怎麼熱。一回到溫州,倒像進了火盆,天天三十五六度的烤著,稍一挪動,便汗如雨下。整天待在室內,一步也不想挪動。就盼著趕緊下場雨,好洗一洗這暑熱。為此,特地關注了下天氣,失望地發現未來一週都是高溫。繼續熬吧,總有下雨的日子。

  晴天的時候盼雨,雨天的時候盼太陽,總是這麼矛盾。在上海那幾天,就被雨困了一天,門也沒出。一家人窩在家裡玩牌,消磨時間。一年之中,也就是家人聚在一起的時候玩玩,所以,那牌技根本是沒有。除了父親和大哥,我們都是湊數的。他倆牌技好點,尤其是大哥,能掐會算,料敵先機。無奈,遇著我們這群不會打的,每次說的嘴幹舌燥,結果我們還是一樣,毫無進步。因著牌技差,我也就不敢隨便發言了。每每打牌,任由他們說,總不爭辯,不去給他們添堵。

  說到添堵,大概跟父親逛街也算得上是一件添堵的事。端午節那天午飯後,我們一行人去了上海南站商城,準備添些行頭。母親見著好看的衣服都想試試,父親卻總是給潑冷水,不是說不漂亮就是說不合適,總嚷嚷著要走。母親早已習慣,也就聽而不聞,繼續看,繼續試。父親是怕多花錢,其實,遇著貴的,母親自己就不會要,父親的擔憂倒是多餘了。父親是個很儉省的人,居家過日子,精打細算是一等一的好手。他總說賺錢辛苦,不應隨便揮霍,不必要的錢也就不應隨便花費。這不,商城的衣服有點偏貴,他也就不想買了。

  逛男裝店的時候,我們叫他看衣服,有合適的就試試,買兩件。他說沒有,不需要。好不容易說動他去試一條西褲,他先問人家價格,一聽要兩百多,立馬掉頭就走,喊也喊不回來。無奈之餘,也只得作罷。後來去逛鞋店,好說歹說才讓他答應買了一雙。回去的路上,他說第二天就穿這鞋。然而,第二天舅舅一家人過來玩,父親和母親忙著張羅飯菜,我則忙著陪客,也不知道父親到底穿沒穿這鞋。

  許是曾經走過艱辛的歲月,知道生活的不易,才養成了這種節儉。每每和父親待在一起,我心裡都升起一種敬意,同時也覺得慚愧。在我們,雖然不至揮金如土,卻也沒有這般節儉。就說這買衣服,一年四季時時新增,一百二百根本就不會覺得貴。有時候虛榮心作祟,也去買一些名牌的衣服。這時候,早忘了老父的滿手老繭和蒼蒼白髮,忘了那是他眼裡驚人的數字。

  也許,只有母親明白,因為走過相同的路。雖偶有分歧,大方向上他們還是保持一致的。單說這買火車票,每次我們要替他們買動車或者高鐵票,他們都不同意。他們堅持坐普快,願意多花四五個小時去省幾百塊錢。於我們,卻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總想著多花點錢,省時間,在外面活動總比火車上枯坐好。當然,父母從沒有就我們選擇坐什麼車發表意見。畢竟,他們總是寧願苦自己,而讓我們去享受更優質的生活。

  就拿這洗衣做飯搞衛生來說,有他們在,我們就不需要動手。餐桌上總有母親做好的美味飯菜,衣櫃裡總有母親洗乾淨的衣服,腳下也總有父親擦的亮亮的地板……算起來,總是他們為我們做的多,我們為他們做的少。而我們,總嫌他們思想老,嫌他們什麼也不懂,嫌他們囉嗦,嫌他們……,然,他們嫌過我們什麼呢?沒有。

  歲月無情,老了容顏。風霜打上父母親的臉龐,勾勒出深深淺淺的印記,抹不平,拂不去。滄海走不出眉宇,桑田平不了皺紋。這時間如天神之手,翻雨覆雨,我們無能為力。只願那手掌的姿勢可以輕柔一點,不要給飽經憂患的他們再新增太多的病痛,享現世之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