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學大師範增的愛情

  提起範曾,許多人都會記得,他在上世紀90年代初曾經演出一場轟動全球的“我與她共赴天涯”的浪漫情事,大家平時會看嗎?關於你又知道多少呢?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希望對大家有幫助。

  :異域風情惹夢思

  甫抵巴黎,範曾與楠莉住進了一套月租一萬法朗的高階公寓。客廳裡有落地大玻璃窗,室外有寬敞的陽臺,採光頗佳。不久,他們又搬進距巴黎二十五公里的東南郊別墅區。範曾購下的這座別墅建在一片巨大的高坡上,傍晚駐目眺望,繁燈似海的巴黎盡現眼前。更稱心的是,這座別墅還有花園半畝左右,足以“矯首而暇觀”了。而距此二十米,便是一望無際的大森林。

  這是一片綠的海洋:翠綠,嫩綠,濃綠,淡綠,黛綠……連空氣都呈綠色。每當黃昏降臨,綠色便如潮汛般瀰漫了過來。注目望去,樹冠濃密的枝葉,層層疊疊,透不出一點間隙,幽暗如一整塊渾樸未鑿的墨玉。

  由於此處松柏蓊鬱,濃蔭匝地,加之範曾又酷愛植蘭,而此處法文名為MaisonBlanche,故爾將此三層樓的花園別墅命名為“美鬆白蘭別業”。既有音譯之準確,又具東方之神韻。

  為巧移造化,以得松風聽濤、孤蒲聞雨之樂,範曾還親手種植了紫藤、牡丹、丁香、米蘭、玫瑰和月季,又從荷蘭海牙買下了分別獲得金獎和銀獎的水杉、榆樹和黃楊;此外,還有日本友人航空寄來的三十盆幽蘭。花木扶疏,清風自引,小院幽香,時盈衣袖,天然

  畫本,野趣橫生。宜靜觀,宜雅游,宜作畫,宜賦詩……

  置身在這茂密的花叢,這連空氣裡都是百無禁忌的一派繁鬧的氛圍中,範曾自身彷彿也化為其中的一片綠葉了。眼前這綠意婆娑、生機盎然的自然天地,沒有一片葉子是相同的,它們各自爭奇鬥妍,長得多麼倔強、多麼豐腴、多麼旖旎呵!範曾暢意地採擷著,甚至讓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張開著,愜意地吮吸著涼意,一任生命在不見漣漪的寧靜中恬憩——這裡既沒有世俗的熱鬧,也沒有蒼白的淒涼。

  可一段時間下來,範曾漸漸地感到襲人心田的縷縷孤寂——那是一種尖銳的、砭骨的孤寂。

  從某種意義上說,藝術家既是寂寞的尤物,又是不堪寂寞的弱者。試想,一個熱誠奔

  放的性情中人,一旦離開一種熟悉的氛圍,一種關係,將是多麼難堪。

  孤寂,乃是一種深刻而強烈的智慧內省,是生命個體與廣泛聯絡的外部世界暫時中斷疏離從而潛心考慮個體生命意義和藝術本質問題的契機,是作為一個特立獨行之人意識到與他人無法重合的個別感、特殊感。一句話,是人的自我意識深化的心理反應。從這個意義上說,孤獨,對一個藝術家來說,也未嘗不是一種玉成。

  但人畢竟不是理念的附著物,最最要緊的,還是“靈魂的態度”,“這種內在本性是不能擾亂的”恩斯特·西爾語。生命個體的存在發展,有時需要適度的群體隔離,自我封閉,而有時所需要的卻是一個世界——一個充滿生氣的、鮮活的、足以慰藉與發揚生命的吐界。

  為排遣寂寞,範曾還偕同楠莉去賽納河邊的薩特來花木寵物場買回了兩隻頗有靈覺、逗人憐愛的小猴和一條名貴的其貌怪異、永遠皺著眉頭的沙皮犬範曾賜名“美男子”,他們對其精心伺養,備極關愛。

  範曾與夫人在法國別墅中----瞧,多麼融融洩洩的一幅家庭悠閒圖景。

  瑞典皇家學院院士、諾貝爾文學獎評委馬悅然先生於斯德格爾摩宴請範曾

  這些,都給範曾在巴黎的岑寂生活平添了不少生趣和詩情。

  當然,最令範曾心醉的,還是人情的慰藉。在巴黎,範曾幾乎每天都要收到國內的大量信函,知友自不必說,其中有許多是由法國國際廣播電臺轉來的雖素昧平生卻心心相印的朋友的來信。範曾喜歡閱讀這些信,讀之宛若知友啜茗傾談——一向崇尚率真忌恨虛偽的範曾,需要的就是這種真真切切、活生生、熱辣辣、赤裸裸的與生命一起生長的東西;唯有如此,才能“不隔”,才能彼此融合在友誼的呼吸裡。

  蟄居巴黎的第一個春天,最令範曾感動的是,他的一位摯友從國內寄來足夠飲用一年的黃山新茶;由於未經焙制,仍保持著山野的清香。曾多次去黃山寫生的範曾,手撫著這一葉葉綠茶,這沾滿玉屏的雨露、夢筆生花的輕霧的綠茶,神思早已隨著眼前飄浮的茶香,飛越到多次湧入他的夢中的黃山……

  90年代初,與夫人楠莉攝於巴黎凱旋門前。

  這黃山綠茶,遂成了範曾每天的必飲之物他日復一日地啜飲著這不遠萬里的茶香,也啜飲著友情的溫暖。

  哦,花草、寵物、友情,還有這茗味不盡的黃山茶……

  可這一切,竟都不能化解範曾與日俱增的難收歸思。

  他用重金購回的那隻牡鹿大銅雕,卻聽不到它召朋喚友的呦呦鹿鳴;窗外的行雲,夢一樣飄忽,水一般流動,但畢竟幻化不出故國的夢影;甚至連那一聲聲在黎明的召喚中甦醒的百鳥的鳴囀,在範曾聽來也因不是家鄉的音調而陡生不勝聒噪之感。於是,他濡筆題寫下這樣一幅聯語,以寄情愫:

  抒嘯猶慷慨,聽八表宮商,誰喚醒三千世界;

  蟄居漫悽惶,看萬山碧翠,待勾留一葉春光。

  剎時間,範曾覺得那顆不勝抑鬱的心,被自己的吟聲所劃破,在相思的疼痛中洶湧出灼熱的渴望。他真想放開喉嚨,大聲呼喚祖國的名字;讓天空和大地,都回蕩著發自一腔戀血的至情之聲。

  :情痴未必不豪傑

  萬里奔波只為當年的驚鴻一瞥。

  真正的藝術家,大都是一些至性至純的“天生情種”,他們總是把愛的體驗視為獲得無限世界的經驗的重要根源,使所有的知識帶上生命的光輝。直至今日,範曾仍愛回憶二十年前,他與楠莉在一次聚會上偶然邂逅時那心心相印的一盼,以及楠莉當時的驚愕、好奇和在一瞬間雙頰微紅轉而變成了溫柔的令他難忘的表情。事隔多年,範曾仍清晰地記得,楠莉當時身著素白的連衣裙,“碩人其頎”,修長輕曼的身材,裸露的豐潤的雙臂和有著象牙白一樣的凝脂之膚。範曾同樣忘不了,那神奇的一盼,在自己心靈深處所掀起的不可抑止的感情狂飆。自此,不論是柳絮狂舞的初春,還是楓葉如火的深秋,抑或是風雪瀰漫的嚴冬,楠莉總會在他的回憶中悄無聲息地走來。從這個意義上說,作為對生活的一種篩選,回憶本身就是愛。迨至今日,範曾仍無法想象,倘若在那次聚會上,他們失之交臂,等待他們的又會是怎樣的命運?

  範曾與夫要楠莉下大欣賞畫冊。看到興會處,範曾禁不住手之足之、舞之蹈之。

  過去的日子裡,無數往事像穀殼一樣被風吹遠,而一個又一個幸福的瞬間卻堆在了心靈的穀倉,並在愛的微笑中定格。圖為1984年範曾與楠莉合影於天津水上公園。

  看,這對飽經風霜的夫婦緊緊依偎在一起,笑得多麼粲然!

  :範曾與夫人楠莉

  楠莉的出現,對範曾來說,有如理想世界的忽然呈形,照亮了他的悽迷;那萬慮攖心的胴體,被詩性的陽光所穿透,清泉般

  範曾夫婦閒暇時,經常親炙大自然,與鳥獸結友,此乃人生至美至福的享受。上圖為範曾與夫人楠莉合攝於黃山鹿園,時在1994年春。

  夫人楠莉正細心地為範曾梳頭,大概又要出門了。

  自此,他們深深地陷入愛河;載沉載浮,再也無法上岸。為了這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他們同時付出廠相思的纏綿、別離的痛苦,體味到“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的繾綣,更承受了社會的詬罵、謠諑的傷害。儘管如此,在範曾的心底,他對楠莉的傾心與愛慕,仍與日俱增。我們從範曾的詩中,從他的散文和隨筆中,可以不斷地聽到他以最柔情的歌聲,唱出對楠莉純真的讚美。在範曾的眼中,楠莉是上帝賜予大地最美的聖物,是漫漫長夜中突然閃現的亮星,她照徹了範曾憂鬱無助的內心世界,給了他疲憊的靈魂以無限的慰藉。因而,在範曾的藝術世界裡,楠莉有著神祗一般的榮耀。如果我們細加品味,就會發現,在範曾對楠莉的愛情中,也隱涵著深深的孤獨——範曾是那種義無反顧地向著真理極地衝擊的人,因而註定擁有一個孤獨的靈魂;儘管在那條亂棘荒荊的獨行之路上,他也得到了凡人無從體嘗的快樂,但更多的是無盡的苦寂。誰能把他從這苦寂的世界裡拯救出來呢?而就在這時,楠莉——這鮮花一般的女性閃電似地從生活的隱祕處湧現了出來,那姣美端莊的容止,那清脆的笑聲如同搖響的梨花捎來片片清香,如同蜜蜂牽動的一縷縷春風,迅速驅散了範曾心頭的陰霾,使他在萬難紛集的苦難人生看到一道至善至美之光。易言之,楠莉的出現,對範曾來說,有如理想世界的忽然呈形,照亮了他的悽迷;那萬慮攖心的胴體,被詩性的陽光所穿透,清泉般汩汩流淌。範曾怎能不從中感領到無上的欣悅——從楠莉那天使般的嫣然一笑中,他彷彿聽到了大地內部最純真的聲音;而這,不就是範曾所最渴望聽到的聲音嗎?啊,楠莉,你本身就是一首無與倫比的贊詩!

  正是基於這種愛——真實的愛,在範曾看來,連地獄的存在都已無關緊要。在1990年11月,範曾在辭國宣告中坦言道:“我既愛江山,也愛美人,我願與相愛二十年的楠莉,共赴天涯。”

  其實,這個向世界鄭重宣佈的訊息,範曾早在1984年4月26日寫給楠莉的信中便已透出:“……直到我白髮蒼蒼的年月,我都會向世界宣佈,楠莉——我永恆的、真正的情侶。”

  這是超越時空的生死之戀,是感動上蒼的愛的言讖!

  範曾深信,即使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給毀壞了,他那被愛所充盈的生命仍將恆久地存在,他仍能將自己永恆的愛人——楠莉,擁抱在自己滾燙的血液裡!

  :相關連結:

  範曾三任夫人之林岫、邊寶華、楠莉

  林岫確實是期間範先生的夫人!因為林岫是“造反派”,範先生是“保皇派”。眾所周知,那個年代夫妻兩派也會反目為仇,範先生是學歷史出身,正所謂他"自詡""略同古今之變",所以他從史學角度評價當時的江青,他枕邊對林岫說"江青想當皇帝,卻沒有武則天的本事",而林岫卻把範曾先生給出賣了,一度使範先生受到造反派的"追殺".可想而知,範先生對林岫頓生憎恨,即與林岫分道揚鑣了!本人一直認為範先生此舉可以理解!

  邊寶華是範先生的第二任妻子,他們是患難夫妻!邊寶華是範曾在中央美院的大學同學,大學期間的工筆強於範曾!上學時範曾眼裡不屑的女生,曾比喻為中央美院的"蘿蔔白薯".範曾最潦倒期間,在中國歷史博物館工作,邊寶華應該當時剛離婚不久,家在北京的邊寶華可以說是"收留"了範曾,之後一段時間,富有"感恩"的範曾一度對邊寶華感情不錯,曾有為邊寶華創作了大量作品,看看80年代範曾的作品就知道了.範曾具體何故與邊寶華情變,不得而知,我想應該是範曾離開中國歷史博物館回南開後,遇到日本後裔楠莉有關,時間大約在80年代後期.....

  與楠莉小姐前往法國結婚,轟動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