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下雪傷感散文

  喜歡下雪的日子,喜歡漫天飛舞的雪花。那種感覺真的很美,美得炫目,美得讓人心生嚮往,總有一種衝動,想要投入廣闊的天地中,融入漫天飛舞的片片雪花中。今天我們來看一下。

  :傷感下雪天

  雪來的格外早啊,沒有任何表現就來了,就像我導遊的失敗,就在這個傷感的下雪天。

  還記得自己為這個面試付出的努力,自己背了兩個小時,背的那麼努力,今天早上又起來背了一個多小時,結果,去考試了,抽到了自己最得意的清明上河園,碰到了傳說 中的最好的老師,結果,自己卻沒有背出來自己的導遊詞,一切的一切原來都毀滅在自己的那關鍵時刻的無語中。

  不懂得這種感覺的,好尷尬,好難受,同時也好無語,就好像自己最拿手的東西,忽然就在自己的手中毀了一樣,反應不過來,同時反應過來了之後也好無語,看著那厚厚的積雪,那是那麼美的東西,可卻沒給我帶來絲毫的感覺。彷彿還能看到老師那無奈的表情,是的,機會就在那裡,你只要說出來導遊詞就可以過了,結果,你卻在那兒大腦一片空白,你,真是讓人高興。

  雖然自己並不想從事這個行業,可是畢竟機會就這樣與自己失之交臂了,不知道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堵的慌,唉,生活,真會給我開玩笑。是自己沒準備好嗎?還是自己沒有機會?當一切都具備時,我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出現那樣令人無奈的場面。

  徹底無語。傷感的白雪,片片飄落,像那空空的虛弱的靈靈,弱弱的看著這個傷感的世界的傷感的我,一起感受著這個疼痛的冬天。

  :你那裡,下雪了嗎

  清晨,扯開厚重的窗簾,一陣驚異。窗外,已是一片肅穆的白色世界。一層薄薄的青雪熨貼在萬物上,給大地突增了清冷和厚寒。雪一直在飛舞著,似輕盈的白紗簾搖曳在天幕間,又似一團迷濛的霧氣籠罩著四野。推開窗,有雪花落在伸出的手掌上,瞬間,便融化成一滴小水珠,順著手指的縫隙跌落下去。

  行走在街上,便感覺到天氣驟變所帶來的冰冷,涼涼的雪花在風的裙襬中飛揚著,打在臉上,是一陣刺骨的寒。真的到冬天了。北方的冬天是少不得與雪為伴的,當那六瓣的白色精靈在灰色的天際中飄落的時候,心中,總會生出一份傷感,一份理不清的幽怨。

  還是聽聽音樂吧,在這樣的一個清晨,讓落雪、琴音及鞋子與雪摩擦的單音階合奏成一段心靈的交響樂,去沖淡一些莫名的煩躁,將傷感彈撥成一行深淺的腳印,留在踽踽獨行的身影后。不回頭,便是丟棄了憂愁。

  雪,越下越大了,剛融入到銀裝素裹的世界,便披了滿身的白,黑色的大衣映襯著白色的雪花,在眼前有一種刺目的分明。迎面,走過來的幾個男孩子,短髮上已經凝結了厚厚的雪,眉毛上更是兩縷白霜,凍得紅紅的小臉上,洋溢著足可以融化冬雪的燦爛,清脆的說笑聲震落了肩頭欲墜的晶瑩。

  年少真好啊。那無憂無慮的童年,早已是記憶中的風景了,而今,雪花依舊,星月依舊,心境卻已是暮冬褪去顏色的柳枝,透著蕭條,透著枯澀。

  此時,那南飛的雁兒,你會在哪裡棲息?你溫暖的巢窠裡可還留有北方秋天的碩果?當你揮著羽翼振翅於海角天邊的時候,你可曾對這片朝暮相處的土地有過如潮的眷戀?而那遠方的你,又可曾在這個冬雪的天氣,循著雁兒的足跡,去遙望過這方你不曾知曉的天宇?去將扯不斷的思緒,在雪落的間隙,寄情字裡行間,隨悠悠綿長的雪花散落於廣褒的土地,去執著的堆積一片悠然的素雅,一片晶瑩的潔白?

  :我的世界下雪了

  今年的秋天似乎格外悠長,進入冬季的時令很久很久了,紛紛揚揚的蝶雪依然不肯從灰濛濛的天空裡飄灑下來,以至於天地間雖是蕭瑟一片滿目淒涼,但空氣中仍然湧動著滾滾暖流,似春天一般,處處熱氣騰騰,不見一人白雪染眉,也不見一片冰凌霜花,只是樹木已瘦骨嶙峋,全身裸露,一陣風吹來,黃葉和塵土一起飛揚,眼前的世界即刻混濁不堪………

  好容易有一場暮雪在那天夜裡飄灑下來,雖是佇立在窗前凝望著那星星粒粒稀稀落落久違了的雪花兒,心裡也異常的興奮,像是終於盼來了人世間渴望的精靈一般,因而一大早起來便在雪地裡似孩子般踏來踱去,聽著那雪在腳底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心裡好不愜意。但當太陽升起來時,那雪兒像是與我捉迷藏,頃刻間融化為水,大地一片泥濘。一會兒太陽隱去了,陰沉沉的天空裡又飄落下淅淅瀝瀝的雨水,路上行人紛紛撐起各色雨傘,滴滴答答地承受著雨水的沐浴,一時真讓人說不清這究竟是冬天還是秋天裡的時光了。

  於是,我的心緒一下子壞起來了,一種莫名的傷感漫上心頭:人是主宰不了這個世界的,這個世界有它自己的執行規律,這個規律似乎在肆意破壞著早已被人為地安排好的那些定律,總是在給你釀造著意料不到的事情………

  我想起去年的這個時候,白雪皚皚,大地一片銀裝素裹,雖是年底,天寒地凍,朔風凜冽,但心底裡卻是熱呼呼的。為辭舊迎新祝福遠方的一個個相知相熟的朋友,我在雪花紛紛的日子裡,把一張張精美的賀卡,雪花般地寄往祖國的四面八方。同時,新年的鐘聲還沒有敲響,我便收到一封封朋友們的賀卡,那一句句如詩一般的真誠問候和美好祝願,讓我的心在寒冷的冬季裡燃燒起一堆堆火焰,我深深感受到了生命時光的無限美好和人間友情的彌足珍貴。

  然而,紛紛揚揚的雪落之後,嗡然迴響的鐘聲也戛然而止,一切又復歸於平靜,我始終沒有收到朋友向東的資訊。每逢歲末年初,向東是第一個給我寄賀卡的人,而且這已延續了整整十年。

  向東是我十年前闖蕩東部渤海灣在火車上相識的朋友。他是地道的伊犁人,壯碩的身體,大而有神而略顯單純的眼睛,似乎總是在探索著窗外遼遠而蒼茫奇妙的世界,他滿臉的絡腮鬍須,倘若不問姓名就與他交談,你一定會以為他是個維吾爾人.那一年,我們在北京下車後分手,後又在烏魯木齊市相逢,隔年後他到北京出差專程跑到渤海灣畔的一家大企業裡來看望我。那一晚,我們在宿舍裡相談之凌晨東方顯出魚肚白。如此歷經數年,經風霜雨雪的洗禮,我們的友情像青松一般高潔無暇,像山泉一樣清澈透明,相隔數日,總有書信往來互致問候或交流人生的體驗和感悟。然而時至已半年了,卻不見他楓葉一枚。我的心裡似有一種不詳的感覺,前兩年,向東也曾數月不見音信,後來他樂呵呵地告訴我他患病住院了,我勸他人已中年工作節湊不可太快,事事也不必太介意,要顧及身體,他聽了仍是樂呵呵地問我現在做什麼?會玩電腦嗎?知我仍是個電腦盲的時候,他把我數落了一頓,爾後向我講起電腦的用途和操作方法來-----

  就在我鬱鬱不樂心有不詳的時候,一張賀卡被退回到我的桌面上,是我寄給向東的,卡上有一句冰冷的話:此人已病逝!謝謝,退回!並蓋有收發室的章印,我如遭雷轟頂,悶了半晌,怎麼半年沒音信的向東就離去了?我打電話問他的單位,回答說:“是的,他離去已半年了。”

  是的,我已是人至中年,對於人世間的名與利,得與失,榮與衰,生與死等早已能夠心平氣和的面視了,但是有才華的朋友這樣英年早逝,仍讓我一時難以從悲慟中平復過來。因而一進入冬季,我就盼望著下雪。因為雪如蝶飛,變化無窮,我的心兒會隨著雪花的飄落飛向宇宙外的世界,那多少能轉移或緩解一下我那沉悶鬱郁百解不開的心緒。然而時至今日,仍未見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普天蓋地地飄來,雖然下了一場雪,但卻猶如嬰兒啼哭的幾滴淚水,轉瞬間便被暖洋洋的風兒融化了。然則我又一想,其實在我生命的季節裡,我的世界早已下雪了:先是在三十歲的時候送走了父親,它讓我感受到了人生的變化莫測,讓我回歸到人生的低谷中吟唱小草之歌;接著是在我四十一歲的時候送走了母親,它讓我對這個世界感受到了萬般無奈,猶如蕭瑟的秋風吹落一樹黃葉,悽慘地飄向遙遠,永不再見;現在,我又開始送別我的親朋好友,先是向東,後是從伊犁師範學院一同畢業辛勤教學二十餘年的老同學阿標,接著是下崗沒幾年的苦命的弟媳,還有------

  唉,幾十年的人生歲月如水一般流去,清涼而又蒼茫,往日的事往日的人,似乎都被一片茫茫白雪覆蓋,而我依然期盼著下雪,期盼著在下雪的日子裡能夠看到他們飄舞著的一個個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