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學生看的名人勵志故事
有很多名人勵志故事都是很適合初一學生看的,那麼都有哪些呢?一起來看看吧。
:巴金妙喻茶水說人生
作者:陳亦權
1933年,巴金在上海任《文學季刊》的編委。那年初秋的一天,巴金坐在院子裡的一棵樹下喝茶,這時來了五六個大學生,他們來向巴金請教文學知識。
巴金從屋內搬出桌椅,又給學生們倒好茶,讓學生們坐下一邊喝茶一邊聊。沒多久,有個學生手舞足蹈地講到激情處,不小心碰倒了杯子,杯子翻落在地,滾燙的茶水也濺起老高,學生們一驚,都本能地跳離了椅子,結果有一張椅子翻倒了,撞翻了放在水池沿上的一隻小魚缸……
巴金連忙站起來打掃衛生,學生也幫著收拾,擺好桌椅後,學生們都抱歉地要告辭,巴金納悶地問:“你們不和我聊文學了?”他一邊說著一邊重新給學生們倒好茶,學生們紛紛說:“經過這番折騰,您哪還會有心情繼續和我們聊文學呢?我們還是告辭吧!”
在巴金的再三挽留下,學生們只好又坐了下來。正這時,樹上一片葉子落了下來,說來也巧,這片樹葉剛好落進了巴金的茶杯裡,巴金想,不如就藉機對學生們說一些人生道理。他問學生們說:“樹葉肯定會有落的時候,這是非常正常的,比如這片樹葉,只是巧在剛好落在了我的杯裡,而我是不是就因此不喝茶呢?”
“當然不是,你可以換個杯子重新泡一杯茶呀!”學生們說。
“對!樹葉落進茶水裡,我只需要重新泡一杯依舊可以繼續喝茶,同樣的,每個人都會有不小心的時候,而你們剛好是在聊文學的時候出了點小粗心罷了,難道這就可以影響我們談文學了嗎?收拾收拾,一樣可以繼續。”巴金笑著說,“喝茶和人生是一樣的,有很多人因為一點點小事就會讓自己的心情受到大影響,搞得自己很不快樂,這是不對的,該做事情還是要繼續的呀!“
學生們聽到這裡,紛紛點頭稱是,相比於文學,巴金在這番話裡體現出來為人處世的素養與胸懷,才是他們真正的收穫!
:把10拆成“7+3”
作者:陳亦權
上世紀70年代,有個名叫賽蒂的年輕女孩大學畢業後,進入了紐約一家電子公司做老闆助理。
這家電子公司剛成立不久,有許多專案都是與別的公司合作進行的。那天,老闆為了一項晶片業務在會議室裡接待了幾個加工企業的代表,最後他看準了一家來自紐約西郊的晶片加工企業,就在老闆對另幾家廠商代表說抱歉,然後準備和這家加工企業籤合約的時候,賽蒂卻拉住了那幾個垂頭喪氣準備離開的業務員,讓他們稍等,隨後她把老闆單獨請進辦公室說:“老闆,你對每一項業務的合作伙伴都特別信任,所以你和每一個合作伙伴都相處得特別好,對嗎?”
“那是當然,任何一個產品,我都只與一家企業合作,也正因為這樣,我們相互之間都特別信任!”老闆有些自鳴得意地說。
“從人際關係上來說,這樣做是對的,可是從企業經營上來說,這樣做的風險很大,萬一我們的合作伙伴發生意外無法供貨,你怎麼辦?”賽蒂說,“比如公司裡有個經理,你把公司的一切都寄託在他身上,這樣子他當然會很滿意,但萬一他某天要辭職呢?他掌握著公司的整個命脈,一旦他離去,公司就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老闆吃了一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賽蒂則接著說:“為了避免風險,你就要給經理安排至少三個助手分管其它具體工作,比如一共有10項工作,讓經理負責7項,其它3項則三個助手每人平分一項,這樣子,即使某天這個經理要離開,你也能迅速在這三個助手中抽調一個出來接任他的工作,公司執行就不會有任何脫節!”
“你說得很有道理,可是這和晶片加工合作有什麼關係呢?”老闆納悶地問。
“道理是一樣的!你把所有的產品都交給一家公司來完成,這雖然是你的誠心,可是這家公司萬一發生了問題,你該怎麼辦?就算臨時有人肯幫你做,你也會付出更大的成本,所以假設你有1萬個晶片要加工,不如把這1萬個晶片分成7千個和3千個,讓你最放心的一家公司負責加工7千個,而另外三家則各自負責加工1千個,哪怕那家大公司出現問題無法再生產,另外的三家公司也能很快接過專案生產出來,所以無論外面發生了什麼,我們的公司一切都會照舊執行。”
老闆聽了賽蒂的話,贊同地點點頭說:“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隨後,他果真按照賽蒂的意思對這項合作重新做了安排。表面上看來,這似乎是老闆對別人的不信任,可事實上,因為誰都想爭取更大的份額,結果誰都做得更賣力,晶片的質量反而更好了。特別值得一說的是,正如賽蒂所言,三年後爆發了一場經濟海嘯,那家大公司一夜之間就倒閉了,無法為任何合作伙伴供貨,就在同行們叫苦連天的時候,他卻因為有另外三家備胎公司,所以不僅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反而還趁機擴大了市場。
不過,這時的賽蒂已經自立門戶了,她創辦了一家名為“Syntel”的外包公司。沒錯,她就是如今被美國福布斯提名為世界50位最成功女性企業家之一的尼爾嘉·賽蒂。對於她本人在公司經營特色,美國《名利場》曾做過這樣的描述:“她的智慧和遠見在於‘把10拆成7+3’,無論世道怎麼樣,她始終都能規避風險,屹立於市場,她的成功是必然的!”
:我的“節日”
上課跟寫文章是不相同的。寫文章是你自己守著自己的心,可上課你必須面對學生那一雙雙渴求知識和帶著說不清的期望的“可怕”的眼睛。你必須始終用你的學識、邏輯、風趣、聲音、手勢乃至你的儀表、風度、恰當的笑和突然的嚴厲,抓住學生的心。而最重要的是你的精神狀態,你講的是一個重複了多遍的問題,對你自己來說已經毫不新鮮,可你必須興致勃勃,似乎這個問題你自己也是第一次遇到,你的感覺必須與學生同步。你覺得某個問題很難,似乎不可言傳,可你不能知難而退,必須在你覺得困難的問題上用力,把難題講得清楚而又透徹,否則學生就會給你一個評價:我們懂的,老師也懂;我們不懂的,老師也不懂。某個問題很枯燥,你必須調動你的一切積累,包括你的感情祕密,拿出來講,把枯燥的問題化為有趣的故事……上課絕對是一門藝術,一門高階的藝術。
上課是人生的節日
我在四十年的教學生涯中,始而怕上課,繼而喜上課,終而覺得上課是人生的節日。天天上課,天天過節,哪裡還有一種職業比這更幸福的呢?我一直有一個願望,我不是死在病榻上,而是有一天我講著課,正談笑風生,就在這時我倒在講臺旁,或學生的懷抱裡。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福分。
上課既然是節日,認真備課是無須說的。你可以講一個有爭議的觀點,但每一個漢字你都必須讀準,讀錯字是不允許的。因此連點名冊上每個學生的姓名你也必須在開始上第一堂課前高聲地先朗誦一遍。如果遇到一個字有兩種讀音,那麼你必須事先了解這個字在這個名字中讀什麼音。至於大部分學生常讀錯的字,你在讀到這個字時,還必須故意讀重一些,讓學生交頭接耳,以為老師讀錯了字,然後你把這個字用拼音注出來,並說這個字常有人讀錯,這樣,既糾正了學生的讀音,又獲得了學生的信任。這以後,你放心好了,學生們再不會交頭接耳了。但這不重要。
上課前的那一個晚上,或上課的那天清晨,你必須洗一個澡——身上的汙垢去掉了,會平添幾分精神。平時你可以穿得隨便一些,就是讓學生看見你穿短褲,也沒有什麼不妥。但當走上講臺時,你必須穿上你最好的服裝。這是你的節日,此時不穿,何時再穿?我有幾身西裝,真過節時,倒很少穿,可上課時是一定要穿的。我僅有的名牌就是一條金利來領帶,每次我都細心地繫上它。皮鞋必須擦亮,這我得感謝我的妻子,因為她知道我的習慣,她總是在我上課前一天,把皮鞋擦亮,並放在我的書房門邊,讓我很方便穿上。但這也不重要。
教室的講臺旁,通常放著一把椅子,你千萬不可坐下。這四十年中,我在各地上課,我的習慣是,手裡拿著一支粉筆站著、走著講課,絕不坐著。
你們就想象我上課時的樣子吧:他站著,講著,隨意地做著各種手勢。你瞧,此刻他為了說明文學語言的“陌生化”,步伐變得如同藝術的舞步一樣,他竟在學生面前裝成街上的遊客,東張西望地先走了幾步,然後又跳起了三步舞或四步舞;為了說明人類的行為和心理總是符合“對立的原理”,他學舉重運動員,先蹲下,後舉起,學跳高運動員,先用力向下一踏,再高高地飛身而起,越過了橫杆。雖然舞步並不漂亮,動作也不規範,但這沒關係,因為這舞步與動作,與所講的觀點十分吻合,引起了學生會心的笑聲,他也頗為欣賞自己的表演。這樣很累,在他下課回家時,立馬癱倒在沙發上,像一頭生病的豬。但這也不重要。
與生活相通
知識義理總是與生活相通的。為了深入淺出,你不能老是念講義,不能老是操經過修飾的“外部言語”。你得把講稿扔開,運用你自己的生活體驗,並操一種同朋友聊天時的未修飾過卻充滿激情的“內部言語”,讓學生覺得你是一個會觀察、會體驗、會檢討自己生活的人。為了說明“特徵”是什麼,你把你全家三口都“搭”進去了,你講了一個真實的故事:
那時,我四十多歲,住在校外,每天騎自行車上下班,上課、開會,還有行政工作,早出晚歸,家務事都由多病的妻子操持。有時我回家很晚,常遭妻子埋怨。
有一次,我回到家時已近晚上十點,妻子、孩子等我回家吃飯,都等急了。這一次我的處境非常糟。妻子怒不可遏,難聽的話劈頭蓋臉向我襲來。她說我在傢什麼也不幹,是個白吃飯的——一罵就是半小時。我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低著頭聽著這空前的嘮叨。我心想我也做了家務事,你怎麼能這樣一筆抹殺呢?但我不敢出一聲。我對我的孩子出來為我辯護以收拾這難堪的局面也不抱希望,因為他總是站在他母親的一邊。
然而奇蹟出現了。我的孩子突然向我走來,一下子奪下我還掛在肩膀上像糞兜一般的黃色書包,往地上用力一倒,然後指著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衝他母親吼叫起來:“你看,你說我爸是白吃飯的,什麼也不幹,是嗎?看他書包裡裝著什麼!”地上散開了我書包裡的東西,這裡有我正在讀的夾滿了紙條、畫了許多紅道的書本,有密密麻麻寫了許多小字的講義本,有剛做的卡片,有學生的論文、作業,有給老家寄的匯款單存根,有粉筆頭,有發乾的白菜葉,有半乾不幹的切面條,有破碎的幹餛飩皮,餛飩皮上還粘著黏黏糊糊的肉末,它已經發臭了……看著地上的這些東西,我妻子哭了,我自己也流下了眼淚。那些不該在書包裡出現的東西是我下班時為家裡買的,我身上只有一個書包,我就讓它們與書本、講義、粉筆臨時做了伴……我的一次生活危機就這樣過去了。
一代中年知識分子豐富而艱辛的生活,都濃縮在這個書包裡。這書包就是“特徵”。學生們為我的故事鼓掌,他們理解了“特徵”的含義,似乎又受到感動。課後,有學生為此寫詩讚美我。但這也不重要。
上課時的感覺最重要
你是老師,但你在學生面前絕不能擺老師的架子。你要允許學生在你講課的過程中舉手插話,提出疑問,或反對你的意見。我有一位學生,叫陶東風,他跟了我七年,從碩士生到博士生,如今已是文學博士和大學教授,在學術界小有名氣。他從不當著我的面說我的好話,但我們關係融洽。他就是總要在我講課時插話“反對”我的那一位。我講著講著,他會突然固執地舉起手來,之後課堂氣氛會變得特別好:有的同學同意他的意見,試圖為他的理論進一步論證,有的同學不同意他的意見,激烈地為我的觀點辯護,他們爭得面紅耳赤,把我這個老師暫時忘掉了。到頭來他們往往“兩敗俱傷”,主動說“咱們還是聽聽老師怎麼說吧”,多數情況下總是我的意見佔上風。但最有意義的是,我講的一個觀點經過這種爭論而被學生消化了、發展了,受益的不只是學生,還有我自己,這就叫“教學相長”吧。但這也不重要。
是的,所有這一切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上課時的感覺,這是一種快感,一種美感,一種價值感,一種幸福感,一種節日感,一種自我實現感……對了,我想起了小時候,有一次,在小溪裡抓魚,抓了好半天,還一無所獲,我感到很失望。可突然運氣來了,我終於抓住了一條不算大卻看起來很肥美的鱖魚,我那幼小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時刻。我這一生遇到的倒黴事不少,幸運的是我經常上課,每上完一堂成功的課,都有抓住一條鱖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