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嵇康的傳說

  嵇康生於公元224年,祖先本姓為奚,後改為嵇,其父名為嵇昭,曾官至督軍糧治書侍御史,有一兄長名為嵇喜,志在用仕。下面是小編蒐集整理的,希望對你有幫助。

  

  據說古琴曲《孤館遇神》和《廣陵散》為嵇康所傳,但其來歷卻一直是個千古之迷。

  陝西潼關隋朝皇家大墓中出土文物中有葛洪遺書,對《廣陵散》的出處有說法。

  “紀年曰:東海外有山曰天台,有登天之梯,有登仙之臺,羽人所居。天台者,神鰲揹負之山也,浮游海內,不紀經年。惟女媧斬鰲足而立四極,見仙山無著,乃移於琅琊之濱。後河上公丈人者登山悟道,授徒昇仙,仙道始播焉。

  有嵇康者,師黃老,尚玄學,精於笛,妙於琴,善音律,好仙神。是年嘗遊天台,觀東海日出,賞仙山勝景,訪太公故地,瞻仙祖遺蹤,見安期先生石屋尚在,河上公坐痕猶存。至女巫之墓,墓與屋相連,人與鬼同居,乃嘆曰:“陰陽兩界,實一牆之隔耳”。遂夜宿仙台,見月光瀉瀉,清風徐徐,碧波

  蕩蕩,仙島渺渺,天台巍巍,星漢迢迢。贊曰:大美不言,真人間仙境也!忽聞谷中琴聲幽幽,玄樂綿綿。尋聲覓去,至一茅舍。屏息靜聽,恐亂仙音也。曲終,一清麗女子開門曰:“先生光臨寒舍,不勝榮幸。請入內稍坐”。康喜遇知音,欣然入室。備茶對坐,方知是谷中女巫。雖人鬼殊途,竟一見如故,徹夜長談。或論天地自然生死輪迴之法,或證詩詞音律琴棋書畫之妙。談至興濃,康曰“敢問神女所彈何曲?”神巫曰:“情之所至,信手而彈耳,無名之曲”。康請教再三,始授之,今《孤館遇神》是也。神巫曰:“見先生愛琴,吾另有《廣陵散》相贈。此乃天籟之音,曲中丈夫也,不可輕傳”。康問“何人所為?”對曰:“廣陵子是也。昔與聶政山中習琴,形同骨肉也”。康恍然大悟,恭請神女賜之,習至天明方散。

  康畢生獨愛此二曲,必擇雅靜高崗之地,風清月朗之時,深衣鶴氅,盥手焚香,方才彈之。雖有達官貴人求教,概不相傳。及康將刑東市,三千太學生“請以為師”,終不得許。康刑前索琴而扶。玄起處風停雲滯,人鬼俱寂,唯工尺跳躍於琴盤,思緒滑動於指尖,情感流淌於五玄,天籟迴盪於蒼天,仙樂嫋嫋如行雲流水,琴聲錚錚有鐵戈之聲,驚天地,泣鬼神,聽者無不動容。曲畢慨然長嘆:“袁孝尼嘗請學此散,吾靳固不與,《廣陵散》於今絕矣!”,竟慷慨赴死。海內之士,莫不痛之。”

  :渦陽嵇康墓

  《三國志·魏書·王衛二劉傅傳》雲:“時又有譙郡嵇康,文辭壯麗,好言老莊,而尚奇任俠。至景元中坐事誅。”按魏元帝景元凡四年***260——263年***,又《晉書·嵇康傳》記康被誅時年四十,故《資治通鑑》將時間繫於景元三年,即262年,文學史界訂嵇康生卒年為223——262年,當是依此而定。關於嵇康被誅的時間,裴松之為《三國志》作注時還見到不同的記載,如干寶、孫盛、習鑿齒等人皆雲康於魏高貴鄉公正元二年***255年***被誅,裴氏認為他們的記載有誤,故專門作了考辨。又,《世說新語·任誕》雲:陳留阮籍,譙國嵇康,河內山濤三人年皆相比,康年少亞之。徐震先生《世說新語校箋》雲:“按《晉書·阮籍傳》,籍以魏陳留王奐景元四年卒,年五十四,則其生當在漢獻帝建安十四年。”《山濤傳》言卒於晉武帝太康四年,年七十九,則當生於建安十年,長阮籍四歲。《嵇康傳》但云死時年四十,不言死於何年,《通鑑》系其事於景元三年,則其生當在魏文帝黃初四年,蓋小山濤十八歲,小阮籍十四歲,故云“少亞之”。按《通鑑》記嵇康事蹟,主要依據《晉書》,但也利用了《三國志》,故抄錄了其中“譙郡嵇康”至“尚奇任俠”一段,而《三國志》雲康景元中坐事誅,故《通鑑》將其事繫於景元三年,審矣。但《晉書》記嵇康事蹟以及徐先生考嵇康生卒年,皆未利用《三國志》的材料,故有所失。

  莊萬壽先生則認為嵇康的卒年應為景元四年。即景元三年冬鍾會雖任鎮西,但仍有可能兼領司隸校尉,而伐蜀真正開始在景元四年,故嵇康被害的事件下限完全可能在景元四年。根據《與山巨源絕交書》的線索,山濤於景元二年除吏部郎,《絕交書》言“前年自河東還,聞……”,則絕交書當作於景元三年。《絕交書》言嵇紹“年八歲”,《晉書》載嵇紹“十歲而孤”,若持景元四年論,自作《絕交書》至嵇康被害間有一年以上,完全可以滿足這個時間差,若持景元三年則嵇紹的年齡誤差較大。

  :嵇康臨刑

  太學生的集體上書,地方豪傑的群起響應,當時名士的聯名救援,無疑在社會上形成了一股強大的政治示威。然而,中國曆代的專制統治者,從來也沒有在民意前,退讓過哪怕半步。客觀地說,嵇康的強大政治號召力,反而加速了他的死亡。

  司馬昭先是不動聲色,支走了阮籍、劉伶等人,後又密令大量軍隊戒 嚴在刑場四周,準備隨時應對可能發生的“突發事件”。等一切部署妥當,他才派人進入法場,向大家宣佈他維持嵇康死刑原判的法令。

  此法令一經宣讀,在法場上炸開了鍋。三千血氣方剛的太學生群情激憤,他們開始推搡戒 嚴在刑場四周的衛兵,小規模的肢體衝突也在刑場四周,時時暴發,隨處可見。“釋放嵇康,釋放嵇康”的聲浪更是一浪高過一浪,響徹刑場所在的東門。此時,面對戒 嚴的士兵,激憤的學生,喧鬧的刑場,還有身邊的親友,嵇康的眼神卻還是空無一人的孤獨。他回頭看日影,知道時候尚早,就對哥哥嵇喜說:“哥,我的片玉古琴帶來了嗎?”

  “我帶著,喏。”嵇喜哽咽著把琴遞給了嵇康。

  嵇康摸著他心愛的片玉古琴,若有所思,隨後便用他那纖塵不染的雙手,撥動了銀色的琴絃。

  只聽,嵇康的琴聲一起,喧鬧的刑場立刻平靜了下來。那琴聲起先是如此的空靈、飄逸,令人彷彿置身於秀美的峨眉之巔,望著煙霧繚繞的層層白雲,感受著自然的偉大和神奇。然後,這琴聲,又變得慷慨、激越,讓人好似置身於血染的戰場之上,望著仁人志士的前仆後繼,感受到生命的頑強和不屈。一會兒,這琴聲,又變得清秀、溫婉,讓人似乎置身於清麗的小橋之邊,望著生生不息的股股清泉,感覺到自然的永恆和圓滿。嵇康的親友,三千多太學生們,靜靜地聆聽著嵇康最後的琴曲,聽著聽著,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部分戒 嚴的士兵和監斬的官員,都忍不住淚如雨下,泣不成聲。可是,此時嵇康的眼神,依舊是那樣空無一人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