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穆的名言佳句分享
錢穆***1895年7月30日-1990年8月30日***,中國現代歷史學家。江蘇省無錫人。1949年遷居香港,創辦了新亞書院,1967年移居臺北,任中國文化學院歷史所教授、“中央研究院”院士、臺北故宮博物院特聘研究員。下面小編給大家介紹。
錢穆的名言佳句閱讀
我不敢認為自己在學問上有成就,我只感得在此茫茫學海中,覓得了我自己,迴歸到我自己,而使我有一安身立命之處。
中國是一個人在作長時間的跑,歐洲則像是一種接力跑,一面旗從某一人手中依次傳遞到另一個人,如是不斷的替換......雙方都在跑,中國像是由一個人連續不斷的跑。
只向前,不顧後,一味求變新,求速求快,本源易竭,則下流易滅……只有中國,成為一源遠流長積厚流光的大民族,因其尊重歷史,勝過其企懸將來,本末先後,作一體看,有比過去,才有將來。
男女之間往往欲勝情,夫婦之間便成情勝欲。
朋友的死亡,不是他的死亡,而是我的死亡。因為朋友的意趣形象仍活在我的心中,即是他並未死亡,而我在他心中的意趣形象卻消失了,等於我已死了一分!
人的生命,有小體,有大體。推極而言,古今將來,全世界人類生命,乃是此生命之大全體。每一人之短暫生命,乃是此生命之最小體。但人類生命大全體,亦由每一人之生命小體會通積累而來。不應由大體抹殺了小體,亦不應由小體忽忘了大體。
越來越繁密的制度積累,往往造成前後矛盾。這樣,制度越繁密越容易生歧義,越容易出漏洞,而執行新制度的人往往在分歧爭執中敵不過固守舊制度的人,因而越來越失去效率。
好吹簫,遇孤寂,輒以簫自遣,其聲烏烏然,如別有一境,離軀殼遊霄壤間,實為生平一大樂事。
讀書遊山,用功皆在一心。
餘因此悟及人生最大學問在求能虛此心,心虛始能靜。
人生不壽,乃一大罪惡。
人物簡介
“東南財富地,江浙文人藪”,錢穆的故鄉在江南水鄉無錫的七房橋。父親錢承沛考中秀才後,因體弱多病,無意科名,但對兩個兒子卻寄予厚望,希望他們能讀書入仕。錢穆7歲那年,被送到私塾讀書。12歲時,41歲的父親撒手塵世。孤兒寡母,家境貧困不堪。母親寧願忍受孤苦,也不讓孩子輟學,她說:“我當遵先夫遺志,為錢家保留幾顆讀書的種子……”於是錢穆得以繼續就讀。
無錫盪口鎮果育學校,是辛亥革命前無錫開風氣之先的一所典型的新式學校。學校師資力量極佳,既有深厚舊學根底的宿儒,又有從海外學成歸來具有新思想的學人。當時的體操教師是21歲的錢伯圭,曾就讀於上海南洋公學,思想激進,系當時的革命黨人。他見錢穆聰敏早慧,就問他:“聽說你能讀《三國演義》?”錢穆作了肯定的回答。老師便藉此教誨道:“此等書以後不要再讀。此書一開首就有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一治一亂之類的話,此乃中國歷史走上了錯路,故有此態。如今歐洲英、法諸國,合了便不再分,治了便不再亂。我們當向他們學習。”此番話給年僅十歲的錢穆以極大的震動,日後他在回憶此事時說:“此後讀書,伯圭師言常在心中。東西方文化孰得孰失,孰優孰劣……餘之一生亦被困在此一問題內。”
1907年,他升入常州府中學堂。學校首任舍監為人和藹友善,對學生循循善誘,深受大家的喜愛。後來換了新舍監陳士辛,教學生修身課,與學生相處不好。錢穆所在的四年級在年終大考前,全年級集體提議,請求校方對明年的課程作些改動,要求減去修身課,增加希臘文課等。學生公推錢穆等五人為代表與校長商談,又以集體退學相要挾,結果均為校方拒絕。錢穆作為學生代表,性格倔強,於是拒考,填退學書,自動退學。
在這次事件的五位代表中,除錢穆外,還有兩位後來成為中國近代史上的著名人物。一位是創辦《國故》月刊的常州張壽昆;另一位是江陰的劉壽彭,即“五四”新文化運動時期大名鼎鼎的劉半農;還有兩位分別是校長的三弟以及比錢穆低兩個年級的瞿秋白。
錢穆因鬧事退學,回到了七房橋老家。由於錢穆國文和歷史的成績為同學之最,年齡又是最小,所以,校長屠元博雖將他除名,但對這位年幼倔強、聰敏伶俐的學生卻很欣賞,他推薦錢穆到南京鐘英中學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