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為什麼沒結婚
阿道夫·希特勒,是奧地利裔德國政治人物,納粹黨黨魁,1933年被任命為德國;1934年至1945年任德國元首,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兼任德國武裝力量最高統帥。那麼?
希特勒為什麼一直沒結婚?有的時候,我們會問他這個問題……他的回答並沒有涉及在他的內心深處藏得很深的那些理由——因為這些理由,他才發誓要做一名獨身者,直到自殺前夕才違背這個誓言。
希特勒生硬地解釋說,結婚會分散他的精力,一位國家元首隻有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他的人民時,才能為人民的幸福作出徹底的自我犧牲。他還列舉了一些國家元首的例子,他們由於顧慮家庭,為家庭操心,而忘記了他們對人民所承擔的責任。希特勒說,“他們身上有著被鍛鍊得無比堅強的品格,卻因為家庭的原因,毀於一旦。我們還看見一些男人,他們已經下定決心,在他們開闢的道路上成就偉業,也因為家庭的原因,變得優柔寡斷,一事無成。”他認為他的使命重大,不允許他在個人事情上分散精力。
希特勒說這番話時,一臉的嚴肅認真,語氣也不容置疑,最終既滿足了我們的好奇心,也說服了那些心存懷疑的人。這個問題也到此為止了。但是在死之前幾個小時他才結婚的真正原因,構成了他生命中最悲壯的一面。
他愛過格利.勞巴爾——他的同父異母的姐姐安吉拉的女兒,他對她傾注了極其深厚的感情,使他不可能考慮在他的外甥女離奇死亡後再去迎娶另外一個女人。他經常對我說,她實現了他在女人身上寄予的最完美的理想,還說他有朝一日會娶她為妻,如果不是那場離奇的意外事故奪去了她的生命的話。
身為舅舅的希特勒把格利從維也納接來的時候,她才十六七歲,是一個棕色面板的少女,淺褐色的眼眸,身材高挑,聲音悅耳動聽。一開始,希特勒把她當成大孩子對待,讓她上音樂課,妒嫉她和別的男子來往。
1927年,當她祕密地與她的司機埃米爾.莫里斯訂婚時,希特勒勃然大怒,命令那名司機與她斷絕往來,同時威脅說,如果他對此置若罔聞,就會立即被掃地出門。希特勒本來就是一個粗魯固執的人,為了拆散這對年輕人,他不惜動用一切手段。他不僅威脅格利要把她趕出慕尼黑,而且還真的收回了他發給格利的母親和她的其他家庭成員的資助,以前他習慣用金錢援助他們。1928年夏天,他的要挾訛詐大獲全勝,徹底地拆散了格利和她的司機。沒過多久,年輕的格利認識了林茨的一名繪畫藝術家,畫家為她的魅力所傾倒,很快就提議和她結婚。希特勒通過自己的***知道了這個事情,也採用同樣的手段迫使他姐姐反對這門婚事。
希特勒採取這些行為的動機是毋庸置疑的,他對自己的外甥女的感情,遠不只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關愛和呵護之情。他深受一種強烈嫉妒的折磨,而這種嫉妒則是由愛情引發的,只是那時他還不便表露出來。
我曾有機會看到那位年輕畫家寫給格利的情書。在情書中,那名絕望的求愛者窮盡所有的理由要格利跟他一起走。我為希特勒將那封情書重新謄抄了一份,所以現在還可以把那封信中最有特點的段落引用於此:
“現在,你舅舅意識到他對你母親的影響力,恬不知恥地利用她的軟弱。不幸的是,只有等你成年後,我們才能回擊這種要挾訛詐。他果真在我們倆的幸福前面設定了許多障礙。然而他知道,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母親在同意我們結婚之前要求我們分開的這一年,只會增加我們彼此的愛慕和依戀之情。我的誠實善良很難接受如此卑劣的做法。”
“然而,我只能從一些把你舅舅和你連在一起的本質上自私的理由,來解釋他的所作所為。他只是希望你有朝一日只附屬於他一個人,而不屬於別人。”在信的另一段,年輕的畫家宣稱:“你舅舅依然把你看成是一個未諳世事的小女孩,他不會明白你已長大成人,將用自己的雙手創造屬於自己的幸福。你舅舅性格暴烈,在他的那個黨派裡,所有的人都像奴僕一樣對他殷勤備至,卑躬屈膝。我不明白他這樣聰明敏銳的人怎麼就不明白,他的頑固不化以及他對於婚姻的奇談怪論,在我們倆的愛情和心願前只會化為齏粉。他希望在今年內成功地戰勝我們,但他太不瞭解你那熾熱的感情了……”
正是在這個時期,希特勒已經下定決心,一旦實現了自己的政治野心,就娶格利為妻。1930年,他租下了位於慕尼黑普令茨雷根坦廣場16號一棟房子的整整一層樓,格利也搬到這套公寓裡住下。和格利共同生活的這些年,按照希特勒自己的說法,是他這一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時光。
後來,當他回憶起這一段往事的時候,他容光煥發,詳細向我們描述他們倆如何在一起度過的令他陶醉的快樂夜晚。他們倆總是一起出去購物,一起去看戲,定期參加音樂會。他帶著一絲澀澀的酸楚,跟我們道出格利的一些小小的怪脾氣:“當我帶她去時裝店時,她叫店員把禮帽部的所有的帽子都拆開包裝,還吩咐店員把陳列在櫥窗裡的帽子也拿過來。當商店裡所有的帽子都在她的頭上戴過一輪之後,她才告訴店員說沒有一頂帽子適合她戴。她說話非常放肆無理,弄得我十分尷尬。我小聲對格利說,她不能這樣把商店弄得亂七八糟後,什麼也不買就離開商店。她卻朝我投來一個讓人無法生氣的微笑,並從嘴裡撇下一句話:‘可是,阿道夫舅舅,這些人在這裡不就是幹這個的嗎?’”
希特勒照顧格利,時刻保持著警惕,心懷妒意。他每一次外出做巡迴宣傳的時候,格利都必須向他莊嚴地發誓,保證不趁他外出的時候去和那些曾經要好的人來往。只是在她回她母親家的時候,他才不會強行要求她接受他的陪伴。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1931年9月,當時,希特勒在攝影師海因裡希.霍夫曼的商店裡認識了一名小店員,名叫愛娃.布勞恩,她迷上了希特勒,相信自己會征服他。希特勒和她逢場作戲,打情罵俏。1931年9月17日,希特勒打電話把格利從貝希特斯加登叫了過來,當時格利正在那裡休息。第二天,他們倆大吵大鬧了一場,因為希特勒突然決定要去紐倫堡。格利指責舅舅沒什麼事就把她叫過來,他不在家,卻禁止她去維也納讓一位聲樂教師檢查她的嗓音,她對此十分氣憤。第二天早晨分手時,他們倆開始陷入冷戰。當天,格利在搜查舅舅的外套時,從裡面發現了一封愛娃.布勞恩寫給希特勒的表白愛情的親筆信,格利的惡劣心情頓時變成了絕望。當晚,她用***朝自己的嘴巴里開了一槍,一命嗚呼。
希特勒接到訊息,從紐倫堡緊急趕了回來。他為外甥女自殺的事感到非常難過,差點要為此結束了自己的性命,他的副手赫斯好不容易才把***從他的手中奪了下來。此後很長的一段時間,他不思飲食,在房間裡來來回回地踱著步子,想著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外甥女做出如此決絕的舉動。當他恢復飲食後,他再也吃不下肉食了。也正是從那一天起,他變成了絕對的素食者。
連續好幾個月,希特勒一直拒絕會見朋友,完全生活在對格利的回憶之中,格利的房間也保持著她死時的樣子。他讓那間房子每天都開著鮮花,此後的每年依舊為她舉辦生日慶典。直到戰爭爆發,他身上都帶著那個房間的鑰匙,甚至連格利在伯格霍夫別墅的那個房間也總是關著的。後來,當他翻修這棟別墅,擴大房子的空間時,外甥女位於側翼的房間也原封不動。她的衣服、梳洗用品和所有屬於她的東西都保留在原來的地方。格利的母親想要一些格利用過的東西或者一些信函留做紀念,都被希特勒拒絕了。格利的所有信件都被她心存嫉妒的舅舅小心翼翼地儲存著,1945年4月,希特勒向他的副官紹佈下達命令,如果紹布覺得希特勒沒有什麼機會離開柏林的話,就把那些信件銷燬。他還讓人按照格利的照片臨摹了許多肖像畫,掛在他在慕尼黑、柏林和伯格霍夫別墅的套間裡。這出悲劇曾讓他沉湎於孤獨之中不能自拔。
格利自殺六個月後,元首的朋友們終於成功地把他從孤獨中解救了出來。一天晚上,海因裡希.霍夫曼把他帶去電影院,成功地把愛娃.布勞恩安排在他旁邊,就像是偶然坐在一起似的。
就這樣,希特勒和愛娃.布勞恩又開始眉來眼去了。幾年下來,他們的打情罵俏演變成牢固的關係。有一天希特勒向我坦誠相告,他對愛娃從來就沒有產生過那種偉大的愛情,只是對她已經習慣了而已。還有一次,他對我說:“愛娃非常善良,但在我的一生中,只有格利才能在我心裡激發出一種真正的感情。我永遠都不可能有娶愛娃做妻子的念頭。我生活中唯一可能與之結合的女人只是格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