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要有來有往,收支平衡

一心想得諾貝爾獎的,得不到諾貝爾獎。不要急於滿口袋,先要滿腦袋,滿腦袋的人最終也會滿口袋。人要善於 “延遲滿足”。

——王選

北京大學教授王選曾說過: “上士忘名,將名利徹底淡忘; 中士立名,靠自己的成就把名立起來; 下士竊名,自己不行就竊取人家的。我做不到上士,但是我不會為了立名而去竊名。”

“不爭” 指的是不去爭搶那些華而不實的虛名。在多數情況下,一個人越是對於名利操之過急,反而越是得不到。只有那些淡泊名利的人,才會在坦然的心境中一步步走向成功。

1975年,國家正要開展漢字鐳射照排專案的時候,王選教授正在家裡休病假。為了解國外的研究狀況和發展動向,王選教授時常拖著病體外出查閱資料。雖說這算是一項國家專案,但是當時並沒有專案經費,條件也很艱苦。為節省影印費,許多資料都是王選教授手抄的。除此之外,他還時常為節省5分錢的公交車費而提前一站下車。

在此後長達18年的科研道路上,王選教授幾乎放棄了自己所有的休假。但是他從未因此而抱怨過,也沒有為自己爭過什麼。他十分推崇一句話: “獻身於科學研究就沒有權利再像普通人那樣生活,必然會失掉常人所能享受到的不少樂趣,但也會得到常人享受不到的很多樂趣。” 他認為自己的研究成果被廣泛採用就是最大的酬報,因為這種滿足感和成就感是金錢買不來的。

“科學研究本身就是一種美,給人帶來的愉快是最大的報酬,是一種高階享受。” 這是王選教授常說的一句話。在幾十年的研究生涯中,王選教授一直淡泊名利,他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奉獻給了自己熱愛的科學事業。然而,王選教授正是因為這種不爭名逐利、一心致力於科學的態度,讓他獲得了突出的成就和無數榮譽。

關於低調做人的人生感悟:不爭為爭,天下莫能與之爭

自古以來,中國人在名利面前都提倡以 “不貪為寶”、“知足常樂” 的品德[3du.tw]。

春秋時期,宋國有賢人子罕,官至輔政,國中有人得了一塊碩大而又明潔的美玉,這人把美玉獻給他,可是子罕不受。獻玉者問他:“這是一件玉匠鑑定過的寶物,價值連城啊! 你為何不要呢?” 子罕聽了回答: “我以不貪為寶,而你以玉為寶,我們倆應該各安其寶,請你把玉拿回去吧!” 在子罕看來,此玉不過是 “刀刃之物”,有何可羨? 持身不貪,滿足自己值得擁有的東西才是最寶貴的品德。

在這個物慾橫流的年代裡,許多人恨不得將世界上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攬入自己懷中。由於心中的慾望不斷膨脹,人們自然而然地希望自己能夠擁有更多: 財富越積越多、名聲越傳越響,地位越攀越高……在追求利益和名譽的過程中,人們逐漸走入了一個誤區,認為什麼都是越多越好。

可事實上,無休止地爭名逐利會徹底摧毀我們正常的生活,到那時我們就會被囚禁在一個叫做 “名利” 的籠子裡,整天為了 “擺脫”牢籠而使自己疲憊不堪。

三國時期的大梟雄曹操很注意接班人的選擇。長子曹丕雖為太子,但幼子曹植更有才華,文采更是名滿天下,這讓曹操有了更換接班人的念頭。曹丕得知訊息,問他的貼身官員該怎麼辦。對方回答: “願你有德性和度量,像個寒士一樣做事。兢兢業業不要違背做兒子的禮教,也就這樣了。”

有一次曹操率軍出兵征戰,曹植朗誦自己所寫的歌功頌德的文章討父親歡心,從而顯示自己的才能,而曹丕只伏地而泣,跪地不起,一句話也說不出。曹操問他原因,他哽咽說: “父親年事已高,還要掛帥親征,兒子心裡又擔憂又難過。所以說不出話來。” 一言既出,滿朝默然,都為太子如此仁孝而感動。反過來大家倒覺得曹植只知為自己揚名,未免華而不實,有悖人子之孝道,作為一國之君,恐怕難以勝任。畢竟寫文章不能代替道德和治國才能,結果曹丕還是被立為太子。可是曹植不吸取教訓,不收斂鋒芒,不放低自己的姿態,仍然高調結交名士,最終被曹丕置於死地。

處世低調的人知道在名利二字面前有所節制,懂得適度的可貴。太過於去追名逐利,不僅得不到任何好處,最終還可能落個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下場。

一個人要求名求利,立功立德,必須首先要從不求名利做起,不能自視有德,假如處處表現自己有德,唯恐失去自己的 “善” 名,那實則就真正已失去了 “德”。同理,一個人要想得到什麼,就應該先給予別人、幫助別人,使 “既以為人已愈有,既以與人已愈多”。

當我們放棄了對名利的追逐,所換來的不僅僅是更加和諧穩固的人際關係,同時還有更加廣闊的發展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