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聽回聲相關作文20篇
靜聽回聲 篇1
國二作文 ,542字我不自覺地又回到了那條老街,曾經的老街,曾經斑駁的磚牆,曾經雕花的門窗,曾經的白牆黑瓦,曾經的老街坊小弄堂。
我喜歡在這裡大唱《上海的一九四三》,沒有人在意我是否唱走了調,沒有人在意我的歌是否動聽,一切都是友善的,即便對我這個不屬於這裡的人。
我喜歡在這裡聽街對面的一位老人拉二胡。安詳的面容,甚至連琴聲都是安詳的,沒有一點雜質,我固執地認為老人拉的曲子很滄涼,還有一些淡淡的憂傷。因為這是老街的性格,因為這原本就屬於這條老街。
我想起那時候常常在老街的一家小攤吃東西,喜歡把車停在路中間,那裡很悠閒,很少有車輛驚擾。街邊上的生活很隨意,很自在,卻又真實。
我喜歡在這裡享受日落餘輝中的一點點快樂,也喜歡在這裡的小攤上買點東西吃,不只為了填飽肚子,而是更愛聽鍋中的油發出的“滋滋”聲。城市中所有的喧鬧都可以擋在外邊,所有的煩惱都可以滾入油中,只剩下和老街一樣單純的自己。
我回憶著種種聲音,很想記得卻記不得,因為那些浮華的噪音已走進老街,老街將不復存在。
現時的老街,隨處可見濃妝豔抹的廣告和穿梭往返的汽車,顯得浮躁與雜亂。
老街和它的過去,我的過去,慢慢變成了日記,演化成了回憶。印象中的一切,似乎都頂不住時間的流逝。
很努力地回到過去,靜聽回聲。面對昔日的老街,我依戀但勇於捨棄。
靜聽回聲 篇2
國二作文 ,1019字風兒習習吹過,樹葉簌簌落下。韶華易逝,我對故鄉漸漸不再熟絡,甚至說有點陌生。
老家門口有棵參天的泡桐,枝葉繁茂,不能合抱。每每春寒料峭,光禿禿的枝幹上便吐露一串串的小花苞。自上而下呈傘狀,從綠色被春風吹成淡紫色。不濃,紫得朦朧,中間稍稍帶些白。像極了紫藤蘿,只是略大些。等這些花苞開綻的過程是無盡的期待。我和爺爺時常站在樹下,陽光溫柔地透過那些花兒的罅隙打在臉上,很是暖心。花上的鱗粉熠熠閃光,空氣中氤氳著絲絲甜香。有的花兒開敗了,隨風落下,爺爺總小心拾撿,放在樹遒勁的根附近。這樣一來,花兒便安了心。
春末時常看見奶奶大叫著趕雞,伴著尖細的,老太特有的聲音,人聽了不免有些煩躁。母雞一到這時好像著了魔,眼睛微閉,露出眼白,張開翅膀,任憑枝條抽打,一動不動地孵在蛋上。奶奶沒轍,只好一把抓起,拿走了蛋。奶奶之所以不准它們孵小雞也是有些原因的。一是我這個寶貝孫子每天吃蛋,二是這些小雞即使破殼而出一般也是活不長的,只是白費工夫。誠然,我有時確是很同情“痴雞”。畢竟傳宗接代是動物的本能。只是要習慣在奶奶的罵聲中起床了。
卻說,家鄉之前隨處可見蘆葦蕩。本是很繁茂的,一到端午就遭了秧。奶奶們嫻熟的手法採下寬大、肥厚的蘆葉,翠綠的,背面還有一層白色的小絨毛。可憐的蘆葦一下稀疏了不少,不過,我知道不過多久,它們便又會鬱鬱蔥蔥。端午當天,挨家挨戶都可聞見艾草與粽香。幾個奶奶分工明確,有洗蘆葉的,包紮的,灌米的,燒火的……不要一會兒,筐裡全塞滿了粽子。所謂人多力量大,也正是這個道理吧。最後放鍋中蒸兩個小時,不忘扔幾枚雞蛋,這個家便充斥了蘆香。
而要說真在耳畔迴響的,不得不說仲夏的蛙鳴。夜色降臨,皎皎月光灑在田間。霎時,烏雲擋住了月亮,隨之而來幾個沉悶的雷鳴。暴雨過後卻又放晴了。空氣溼潤而清新,可謂沁人心脾。這時,陣陣蛙鳴響起,毫無徵兆的,且此起彼伏,鬧得人無心入眠。從某些方面來講,我很佩服蛙的毅力,可以一直到天明。清晨,我漫步田間,腳底踩著鬆軟的泥土,發現泥塘裡濺起一片片漣漪,是蝌蚪。這些小生命深知自己必須快快長大,若連續幾天沒有雨,它們準會乾死。
大腦偶爾的放空,睜著失神的雙眼,我都會想起過去。每一幅畫面好像都變成了一個音符,串起一支歌,靜靜聆聽,便會體味到樸素的美好。而現在,泡桐在爺爺去世後被砍了,雞早已不養了,雞舍也拆了;蘆葦蕩被徵了蓋商品房;就連粽子也在街上買了,沒了從前的滋味……
也許過去美好的種種也只好在記憶裡迴響……
靜聽回聲 篇3
國二作文 ,965字仍舊記得老屋的模樣,在記憶深處沉默著。
我在老屋裡度過了整個童年,它的每一處角落裡都有我的身影,我的每一個回憶裡都有那間老屋。說是老屋,其實也沒有多老,又或是院中的花草將它襯得年輕了吧—我最愛的便是在院中玩耍。院子不大,角角落落都擺著一盆盆的花草,只留下讓人走路的空兒。那可都是奶奶的寶貝,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給它們澆水,看看它們是否安好,若是有一片葉子黃了或是一枝花斷了,她會心疼上好一陣子。 小時候調皮,有時候嬉戲玩鬧間將枝幹不小心折斷了,也不敢說,偷偷用膠帶綁上去,自以為無人察覺,心中還暗自得意。現在想想也覺得好笑,哪是沒有察覺,奶奶只是不想責備最心愛的孫女兒,所以假裝不知道罷了。
花草中間有一個鞦韆,是當初我磨了好久爸爸才肯給我買的。雕花的座椅,陽光下金燦燦地閃著光,不過那鞦韆的材質是鐵藝的,硬邦邦的,坐上去直硌得慌,於是爸爸就用舊床單和海綿自己縫製了坐墊和靠背。紅藍兩色配在金色的鞦韆上著實不太美觀,不過好在它很實用也很舒服,我終是勉強接受了。於是從此以後的每一個夏夜,我最喜歡的就是坐在鞦韆上乘涼。皎潔的月光從頭頂灑下來,鋪滿整個庭院,鞦韆、我、每一盆花花草草都象披上了一層輕紗,柔和得如同嬰兒的搖籃,我聽著草叢間蟋蟀的“搖籃曲”,漸漸地進入了夢鄉。朦朧間聽見熟悉的聲音在耳畔呼喚,我耍賴地閉著眼睛。爺爺笑罵了一句。把我背進房,替我掖好被子,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穿過滿是花草的院子,正面便是客廳,拐角有個樓梯直上二樓。老屋有點漏雨,本來白石灰刷的牆被雨水浸花開來,樓梯旁端端正正地擺著一個摔了一個缺口的紫砂壺,不用說,那也是我的“傑作”。那是爺爺最喜歡的一個紫砂壺,雖然破了,可他仍捨不得扔掉。
再往後就到了後門口—多令人懷念的暖黃色路燈!每當我晚上睡著時,爺爺總抱著我到後門口散步,燈光將人影拉得很長,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路燈和燈下爺孫倆。我伏在爺爺的肩頭漸漸睡著了,但至今仍清楚地記得爺爺那溫暖的懷抱和帶著家鄉口音的不成調的搖籃曲。
那載滿了我童年無數歡笑與回憶的老屋在後來被推倒了,我們在原址上建了一座更大更新的房子。幾年前的冬天突如其來的一場寒流凍死了大部分的花,爺爺缺了口的紫砂壺也在裝修時弄丟了,只有那個漆已經掉光了的鞦韆仍穩穩當當地擺在院中,默默地訴說著我童年的故事。
靜聽回聲 篇4
國一作文 ,1074字時至今日,已有無數個過去與自己擦肩而過。一個人走近空曠無人的山谷,面對巨石嶙峋的山谷大聲呼喊,靜靜等待回聲將心包圍、浸潤。那些回憶就又如放電影一般出現在腦海,久久揮之不去。
“葫蘆娃,葫蘆娃,一棵藤上七朵花……”,70年代的老式黑白電視機裡蹦跳出一串足以勾起幾代人回憶的歡快音符,而剛剛掉了兩顆門牙說話還漏風的我,則在矮小又清簡的平房裡躥來躥去,不用擔心一不小心摔個狗吃屎,因為沒有硬的水泥地、白瓷磚,有的,只是還夾雜著春天青草香的泥土地。
揚中有三寶,竹子、蘆葦、鹹秧草。小時候,院子後面就有一大片竹林。青蔥翠綠的竹子個個立得筆直,一節一節彷彿在競相攀高。有了這片竹林,開春以來的下飯菜就不用愁了。早晨,一碗白米粥配上一盤花生米和醃竹筍,中午,新鮮的竹筍再添上幾塊五花肉,真可謂色、香、味俱全。這片竹林不但給我家提供了一季的飯食,更是能治病呢!小時候經常臉上起些紅疹子,據奶奶說這叫麻疹,小孩子都會有,只要到竹林去搖一搖竹子,包準一下就好。那時我不知道這是迷信,真的跑到竹林裡去,挑了兩根最大的竹子,使出吃奶的力氣,將竹子搖來搖去,一時間竹葉紛飛,滿林子都是竹葉沙沙的響動。說來也奇怪,這搖了一個下午的竹子,第二天身上的疹子果真好了許多,不疼也不癢了。自此,我對這片竹林更是好感倍增。認定了是治好了自己的病,成天有事沒事就往裡面跑。如今,因為村裡要造路,這片林子也被盡數砍伐,而我童年的記憶,也彷彿隨著竹林一般,塵封在了地底。
小時候,奶奶還種了一小塊秧草田。那時候,奶奶是為一家鹹秧草廠專門製作鹹秧草的。每年開春,奶奶就會拎著一個大籃子,右手拿把鐮刀,後面跟著端著凳子的我來到秧草田裡。待到日上中天,也差不多摘了一籃子秧草了,就回家將這些秧草洗淨,用紗布將水分擠幹,全都注入到一個不小的罈子裡;灑上幾包鹽,再將這些水舀出,封好壇口,等來年鹹秧草廠來收購。當然奶奶也會留一些給家裡食用。餐桌上總會有美味可口的醃製小菜。
在還未搬遷之前,家門口的小河邊還有幾片蘆葦灘。正如詩中所說:“迎風搖曳多姿態,質樸無華野趣濃。”每到日落時分,夕陽斜射在蘆葦灘上,葦葉迎風飄蕩,熠熠奪目。蘆葦不僅具有觀賞價值,更有許多中西藥配方里也用得到它,真可謂渾身是寶。
童年的點點滴滴,故鄉的角角落落都依稀在我眼前滑過,似流星般,奪目卻短暫。面對著眼前潔白平整的地磚、牆磚,卻懷念起了小時候坑坑窪窪灰兮兮的土牆土地;面對著眼前的高樓林立,卻忍不住想回到那片竹林,那塊秧草田,那片蘆葦灘;面對著擁擠不堪鳴笛聲四起的柏油馬路,卻回想起了鄉間小徑……靜聽回聲,卻再回不到過去。
靜聽回聲 篇5
高一作文 ,885字也許已經不在了吧,那空空的、舊舊的房子和那滿地都是落葉的小院子,當然也包括了那個不足一平方米的小土坑。
已忘記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只有很模糊的一點印象,只記得那時,我還很小很小。當時住在一箇舊舊的房子裡,一間臥室兼客廳兼書房,一個小小的窄窄的廚房,一個正方形天花板和地面。用了幾塊板構成的衛生間。一切都是那麼陳舊、古老,但卻是我記憶最深的地方。那個一間三用的房間是最好的了,牆上被裝了一層薄木板,糊上了層白紙。牆角處的紙上還有幾個用鉛筆寫的斜七歪八張牙舞爪的詞:太陽、星星、月亮、媽媽、小雞、鴨鴨。想來小時侯的自己並不懂得愛護白色的牆壁。
記得那時的傢俱並不多,一張大床,一個又矮又黑的衣櫃,一張摺疊的方形桌,八張圓形四腳塑料凳。還有一個給我洗澡兼給媽媽洗衣服的大木盆,盆邊上還有一個木柄,頭上雕了一個鵝頭,似乎還有一張長方形的木製長椅放在院子裡,靠著門。
當時我經常做的一件事,是坐在大木盆裡,脫了鞋襪,對著鵝頭講話,講的也不知是什麼,據媽媽說,當時我好象是在模仿一位老爺爺的動作。他老是對著門柱或空氣不停的自言自語。現在想想,能描繪我那動作的恐怕只有“呆”了。
平時吃完了飯,就會在那個小的可憐的院子裡玩,其實也不算很小,能放進一輛轎車和兩個自行車。院子的樹和牆上爬滿了藤,旁邊還有一些不認識的灌木。偶爾我會拿起那個“枝葉繁茂”的大掃帚,在院子裡幫媽媽“掃地”。想象一下,一個矮矮的小女孩拿著一把有她兩倍長、寬的掃帚上下揮舞的時候,那場景該是多麼驚險、壯觀啊!當媽媽剛洗完的白床單上多了兩條黑爪印時,那掃帚就和我絕交了。
院子是個小空間,總會玩膩的,但那院子東邊的小土坑,卻是我一直以來最流連的地方。
那個小土坑面積2106平方釐米,最深10釐米。在雨後會積滿清水,水上再飄著幾片枯葉,池底再鋪滿落葉,別提有多詩情畫意了。也許我那時便已經有這種欣賞能力了,老往那小土坑裡丟樹葉和花瓣。而丟樹葉也會有危險,有一次也不知哪兒來的蛇爬到我身後,而我竟毫無察覺。那蛇的下場是被丟進了九山湖。
那老房子也許已經被新的樓房所代替,而我對他的回憶將永遠存在,就象那永遠抹不掉的疤痕。
靜聽回聲 篇6
國二作文 ,1011字歲月悠悠,往昔在時光中淡忘。輕輕叩開歲月的門,靜聽回聲。
外婆家的瓢,有些年頭了。據說是把葫蘆劈成兩半,掏去裡頭的瓤,風乾成瓢。在塑料水舀還未普及的年代,一個簡單的瓢兒,承載了我童年的回憶。
瓢的表面,是一片黯淡的黃,上面隱隱約約躺著一條縫兒,恰似皺紋。掂一掂,很輕。我望著它,思緒遊入光陰的湖。
要做午飯了,外婆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手握著瓢,從那口深褐色的大缸中輕輕舀起一瓢清澈的天水,晶瑩的水珠從瓢沿溢位,在半空中似白練飄逸,落在了缸裡澹澹的水面上,“嘩啦嘩啦”,泛起一片片淡淡的漣漪,但很快又歸於平靜。外婆把瓢中的水向一盆中的青菜倒去,一行純淨的水流從瓢中傾瀉而下,順著青菜的紋理,緩緩流入盆底。外婆將那瓢放在旁邊,瓢晒著暖洋洋的太陽。風兒吹過樹梢,葉子沙沙作響。外婆的手細緻地洗著青菜,時不時用瓢再倒一點水,濺起的水珠在陽光下閃耀奪目。一個人,一個瓢,一段靜謐的時光。
炊煙裊裊升起,外婆正式開始做午飯了,她麻利地從桶中舀起一瓢井水,向鍋中傾去,“譁”的一聲,水在鍋底優雅地打了一個轉兒,騰起一片水氣,廚房的上空氤氳起溫暖與美好,彷彿是世外仙境。下菜了,又是嘩啦一聲,朦朧的水氣中,只見外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笑得自豪,笑得爛漫。寧靜的午後,外婆又開始忙碌,淡藍的水盆裡,帶著油漬的碗碟叮叮鐺鐺,外婆再次拿起它。澄清的水在碗碟勺筷間遊走,一雙有力的手抓著抹布,帶走殘留下的油鹽醬醋。瓢在一旁,裡頭深灰色的水漬還未消失,靜靜傾聽手與餐具的交響樂。一個人,一個瓢,一段忙碌的時光。
說起瓢,又有一件事。那年秋,年少無知的我舉著瓢,對這個物件很是好奇,不料,腳底一滑,我重重地摔在地上,瓢也咚的一聲撞到了地上,裂開了一條縫。我痛哭起來,淚眼迷濛。是外婆,扶起了我,輕柔的話語似和風撫過柳梢,抹去了臉上的淚。待安頓好了我。外婆撿起地上的瓢,土壤般顏色的手摸著那一條淡淡的痕,目光打量著這個老物件,眸子中凝結著一絲絲對往昔的眷戀。不一會兒,她乾裂的嘴角彎起一道驚喜的弧,道:“嘿!還能用。”她粗糙的手指颳了刮我的鼻子,繼續幹活去了。一個人,一個瓢,一段回憶的時光。
窗外,細雨霏霏,青磚黛瓦,煙柳綿綿。歲月從指縫間溜走,老瓢漸成為了家裡不用的老物件,靜默無言,卻又不捨扔棄。原來,老物件是勤勞、質樸、實用的一段時光的留痕。沒有粗製濫造,沒有華而不實,堅守著一份樸素,充實的歲月。讓我們懷著一顆感恩的心,感悟時光,靜聽回聲。
靜聽回聲 篇7
高一作文 ,920字悄然步入回憶冥想的殿堂,靜靜地挖掘著停駐在思海中的斷章,無形的手撫了撫我的腦殼,試著喚起一抹七彩的情景。可為何,我想到的卻是一幅幅黑白的剪影,唯獨剩下的是那一縷縷的綠。
小時候,坐在爺爺的肩頭,伸出細嫩的小手去拽拉它身上的葉子,它痛得皺了皺眉。從此,我決定不再欺負它,也許這就是我對那顆老樹最初的記憶。
長大一點,我和夥伴兩個人把牛皮筋系在老樹上,叫來好多人一起分享我們的快樂。我們打羽毛球時,把球打到了樹上,可我怎麼爬也上不了樹,於是就用羽毛拍狠狠地拍打樹丫。
再大一點,我就搬起小凳子坐在老樹跟前,拿著畫筆細細描畫它的輪廓,用彩筆在心上記錄下老樹給我講的故事,從此,我們成了忘年之交。
再後來,外公每次來,都會藉由老樹計量我的身高,那一條條的印記紮在老樹那厚厚的外殼上。老樹說:它痛並快樂著,小姑娘在一天天長大。我拍拍老樹:哥們,我不會忘記你的。—從什麼時候起,它竟也成了我成長最好的見證……
沒有一輩子的朋友,天下也無不散之宴席。記得1998年,我們搬了新家。搬家前,我最後一次撫摸了老樹,忽而發現原來不僅它見證了我的成長,我也見證了它的年邁。我告訴它:我會記得回來看它。老樹笑著說:不用,回來看也總是要走的,那就安安心心地別離吧。我也笑了,最後一次點了點那些我成長的刻印,默默地說:哥們,要記得我,就算得了老年痴呆也要記得我呵。老樹說:知了,知了。樹上掉落一片舊葉,滑過了我的臉頰。我最後一次朝老樹微笑,轉身後,就任由淚水傾洩,但願留給老樹的是我最堅強的背影。
離開後,我時常回去看看老樹,時而回憶起在老家的點滴。兒時的夥伴大多都分開了,而內心總有一種臆想,想著老樹不會離開。
然而,爺爺走了,我哭著跑去找老樹,可哪兒還有老樹的身影,留下的是一個停車場,一輛輛灰黑色的汽車是在譏諷我的無措嗎?我靜靜地站在老樹曾生根發芽的地方,任由淚水無盡地滑落。剎那,我彷彿與老樹合為了一體,我代替它,我延續它的夢想。以前我一直不懂,不懂為何它輕意地離去,如今漸漸地想通了,原來只是為了以另一種方式植根於世界,只要被記住,那就不曾死亡。
承載著童年的笑聲與淚水,又一次傳承於他處,天道無言,人心有情,那麼就讓我用記憶用筆來證明你仍存在。
靜聽回聲 篇8
國三作文 ,719字徘徊在江南小鎮溫潤婉約的街道,灰濛濛的天空飄灑著細細的雨絲,落在潤潤的泥土之中,河面上泛起一圈又一圈無盡的漣漪,烏篷船靜靜地蕩著,滿載江南人家溼溼的願望。
偶然步入了一條小巷,綿長悠遠。猛然想到戴望舒的《雨巷》,他是否就是在這樣的雨巷裡邂逅了丁香般的女子。倏地記起,故鄉也有這樣一條長長的小巷。
雨聲滴答,敲打著江南人家透明的窗櫺,一聲聲,耳畔傳來,是大地對它的迴應。
“雨停嘍,快出來玩。”小夥伴們相繼推開關得並不嚴實的木門,在小巷裡奔跑起來。“沙啦啦,沙啦啦……”那是孩子們跑動中激起的清風,它帶動了翩飛的“金蝴蝶”,留下的是滿地金黃,葉落枝頭,卻不會覺得蕭瑟。
“今天我們來玩捉迷藏,你們去躲起來,我數到100就來找你們。”耳畔依然縈繞著小胖興沖沖呼喚大家的聲音。就這樣大群人馬從大街小巷湧出,如漲潮般的浪花,又一下子散開。很快,我就找到了安身之地,那是一棵蒼老的榆樹,曾經的枝繁葉茂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老態龍鍾。幾十年過去了,它留給大家的只有風穿過殘枝陣陣的迴音和那個蒼涼的樹洞。而此刻我正躲在這個樹洞中安靜地等待著小胖來找我。可他不會再來找我了,十多年的光陰很快,好像一把利劍嗖得從你眼前穿過,我們都長大了。
小巷依舊。可當年一起嬉鬧的人都已離開,只有回憶被彼此落下。
還記得那天,天很冷,直到日落時分都沒有任何人來找我。夜很靜,只有我和老榆樹相望無言。
而現在我又重新回到了這熟悉的小巷,靜聽回聲,心裡卻覺得空落落的。漫漫光陰似一陣風,吹散了當年嬉鬧過的人兒,而留給小巷的多了幾份寂寞。
我不願再回憶,只好在江南短暫的秋季裡,泡一杯香茗,撿拾一段朝花。又一陣風飄過,我聽見如銅鈴般明亮的笑聲,我知道那又是記憶的回聲在作怪了。
靜聽回聲 篇9
高一作文 ,751字清晨,一首熟悉而又陌生的歌曲,將我從夢中拽了出來……
從前,我的家是多麼的溫馨。最愛吃的,是媽媽包的餃子;最愛穿的,是爸爸買買的衣服;最愛聽的,是媽媽唱的歌謠;最愛看的,是爸爸做的泥人……而現在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可能,是我的倔強。對於他們吵架與打架總是評論許久。在無形之中,形成了一種叫做“恨”的東西。久而久之,討厭他們,討厭他們的一切,討厭他們建造的這個家。
人們常說:“期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我同樣也認為:“愛越深,恨也就越深。”
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懷疑,他們真的是我的父母嗎?生活在他們身邊,感覺好累……每次他們打電話過來,我真的好想置之不管,即使他們生我養我,但是,說真的,如果生下我,養大我,帶給我的是這種愛,還不如不生下我……
朋友,是我永遠不能失去的,每次心煩意亂,只願跟他們說,她們總說“想開點吧,沒什麼的。”久了,我也明白了些。自己已經長大了,即使自己對父母有再深的恨,又能恨多久?痛已經造成,現在唯一能做的,不過是讓自己更加勇敢,堅強,最終,都是要承擔這個應承擔的責任!
一縷陽光,直射進窗戶照在我的被子上我努力的落在我手中的那縷陽光,好溫暖,它漸漸融進了我的心裡……
久違的曲調將我帶回到這明媚的早晨,但我知道,我不再是一個人了,不再會孤寂了。家人,朋友,他們是我的依靠,是我一生的財富。空氣中瀰漫著這淡淡的溫馨,愁,也被淡化了,恨也被淡化了。這個清晨不再會顯得冷清……
靜聽回聲,在回聲中,我找到了自己。
靜聽回聲 篇10
高一作文 ,1115字2002年的冬至,我出生在老家滾滿煙塵的黃土地上。朔風凜冽,捲起黃沙滿天。外婆抱著襁褓中的我,坐在炕上,絮絮地哼著眠歌:“欣兒長大了一定是個腳掌啪啪可以跑得飛快的女娃啊!”外婆摸了摸我撲騰不止的腳丫,一臉驕傲地對鄰里們說道。
黃土地下的神仙的確賦予了我一雙好腳,讓我可以追趕疾風,一路直驅向南北。但幼年的我肯定是跑不遠的,縱使我可以攆得門前的土狗嗷嗷叫,外婆也不惱什麼。
我就像是她年輕時種下的棗樹上的那窩雛鳥,再怎麼喜歡撲騰,也總是害怕飛得離家太遠。
夯土牆後面是廣闊的原野,是孩童富足的天地。待我長大了些,便撒開了腳向曠野的那一頭奔跑,跑到最深處的小土堆上,望著南面的村莊,可以瞧見老家紅瓦的屋簷上在傍晚時分嫋嫋而升的炊煙。
當鮮紅的落日淹沒在山巒中,我便等著,等著祖母在南方傳來叫喚的聲音。她喊:“欣兒——”我便跑,像奔向谷堆的雞一樣邁著強勁的兩條小腿,將風都遠遠地甩在身後。
“欣兒,跑啊!”我跑著,磨壞了雙雙外婆為我縫的布鞋。但外婆依舊喜歡在視窗向著原野叫著我的名字。而我也日日等在夕陽染透的土堆上,等著那個喚我回家的聲音響起,將土地上隨風翻滾的草踏在足下,任風挾著沙塵刮進眼眶,吹得生疼。
但當家在地平線那一頭升起,當炊煙像一個沉默寡言的老者,徘徊著等待子女歸來,在落日傾覆大地的萬丈光芒中,我便看見了祖母那倚在視窗的衰老枯瘦的身影,聽見了她急急等待後欣喜的呼喚。
“欣兒,跑啊!”那聲音嘹亮、慈悲,迴盪在整片山巒之中,一點一點積存滲進了泥土裡。
那是我生命最初習以為常的卻年年如一日不曾停止的盼望與守候。
我曾以為自己強勁有力的雙腿可以追上一切,可我卻跑不過外婆日趨老去的時間。
那一天的山頭殷紅似火,我直挺地站在風中,像一位即將出徵的勇士,以落霞為幕,以夕陽為旌,等著,等著。
卻再無半分聲響。
多年以後,我再次來到那片黃土之上,眺望著再也沒有老家炊煙升起的紅瓦屋簷的天際。村莊荒蕪,人跡不再,但草原依舊是天地的,不曾割捨去半分。
落日滾滾,夕陽如鍾罄砸入山谷的縫隙中,盪出一片轟鳴迴音。我站在只屬於我的土堆上,等待著一個聲音的響起。我閉上眼睛,這時,所有的山都開始轟鳴,黃沙飛揚,夕陽染透了半邊天,從那遙遠幽深的山谷中,盪出一片回聲:“欣兒!跑啊——”
我感受到了風,看到了炊煙揚起的家,看到了門前咯咯叫的母雞,看到了院裡的大棗樹,看見櫥窗,看見了等候我的——外婆……
欣兒,跑啊!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