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我來過作文作文範例

高一作文 全文約9705字

【篇一:這裡我來過作文】

前些日子在忙會考的複習,地理課,從睡眼朦朧中瞥見一眼兩米開外的巨大螢幕,上書:東北地區的環境治理。不禁怔了一下,睡意全無,很自然地想到了一句莫名其妙使我感動的話:我從這裡來的。

人似乎總是在尋找自己血脈的源頭,去為了一本族譜奔走四方,去順著祖先的腳印回到那一脈溫熱的血脈流轉的、湧出的地方。所以老家這個名詞,總能讓人備感親切。對於一個北方人來說,往往家族觀念淡薄得很多。北方人闖過關東,走過西北,族譜早就遺棄在打拼的闖蕩的路上了。但在旅程的間歇,相信人們總是會向來時的方向張望許久,因為那是他們最真摯最深沉的記憶的來處。

我是在北京出生並長大的,但墨綠色的戶口本中忠實地用冷淡的宋體記下了我的籍貫。

於是我知道,我來自東北。從此我便與那個地方有了說不清道不明的羈絆,我總有些時候,無法抑制地,想要回去。

是的,回去。我在第一次回老家之前,一直堅定地用著回去這個字眼。儘管我不知道那個在地圖上的一排小字究竟是什麼模樣,但我一直相信,我來過那個地方。不是冷冰冰的電腦螢幕上一幅幅黑土地的圖片,不是陌生的人在那裡舉著“學大寨,趕澇州”的旗幟的照片,我只是在腦海中一遍遍搜尋,一次次顫抖地記起那片土地。

這裡,我是來過的。我下了火車時只能想到這句無力的話。是血液在身體裡翻騰雀躍著,歡呼著想要更貼近每一片黑土沉重的呼吸。其實若想真正走一場尋根之旅,我怕是要在華北平原上茫然無措,不知從何處來,向何處去了。可我一直只對這裡念念不忘,我來過起伏深邃的山中,看終年覆蓋那個小小村莊的雪一日日消融;我來過自家蓋起的厚重土牆之內,凍得嘴脣發紫才肯爬上溫暖的火坑。

我堅持我的身體裡,骨血裡,是有些東西屬於這裡,有些東西由它賦予。雖然慢慢地,斑駁的土牆被拆除,封閉的村莊成了城市的一部分,那些有著血緣關係的或近或遠的親戚奔走到更遙遠的地方,這片土地一直維繫著一脈淡得像水,卻總比水沉重的東西,有時候是越來越混雜的相似血液,有時候是淚。領著我們一次次回來。這片土地證明了我的存在,我不敢說自己能在故鄉之外的任何地方刻下比腳印更深刻的東西,而老家不同,無論我是否來過是否記得,它卻記住了我的存在。祖先的墳塋或許也都已遺忘,但他們一定在相同的土地上耕種過,生活過,存在過。

這裡,我來過。這裡,我們來過。

【篇二:這裡我來過作文】

初中畢業那天,和許多同學一起坐在禮堂,聽教導主任的“寄語”。無意間發現前座的椅背上有淺淺的反光,於是左扭右扭終於看清楚那是一行鉛筆字。“20**屆。今天要畢業了。教導主任一直在講話。你在這裡做什麼?”“20**屆,初三最後一次年級會。”……

他們,也曾坐在這個位置上,聽過同樣的講話啊……心頭不禁一陣溫暖。偷偷拿起筆也想要寫上幾句,但又突然放下。

只是這麼幾個淺淺的鉛筆字,又怎麼能證明“我曾經在這裡”,“我來過”?也許明天它們就會被發現,然後擦掉,並背上“破壞公共財產”的罪名,何以“流傳百世”,成為今天的見證?

也許只有那些所謂偉人才能給世界留下永遠的痕跡,他們寫下的詩篇被傳誦了一代又一代,他們發現的真理存活在每一個人的腦細胞裡,他們踏出的路上走過無數身影,順著他們的足跡找到名為希望或成功的光明。

是否只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曾經的存在?

那麼我們呢?

十幾年前,世界因我的出生而多承載了一個人的呼吸,而幾十年後,當我離去的時候,我該怎樣讓世界記得“我來過”?

是我種下的那棵樹嗎?是我寫下的那行字嗎?還是我終將消逝於泥土中的身軀?也許很多人都和我一樣,不知道平凡的自己究竟給這寬廣的世界帶來了什麼變化,如果沒有,那自己的生命究竟又有什麼意義?

最後我還是懷著一顆世俗之心在椅背上留下了一行淺灰,當我放下筆,想象下一個看到它們的人會懷著怎樣的心情,我突然發現,其實那些筆跡已是最好的證明,不是筆跡本身,而是它在下一個人心中激起的波瀾。

就如那個寫下字的學長,他留在我心中的溫暖和快樂,不正是他給這世界帶來的一點點改變麼?他來過了,走了,也許留不下偉業和光明,但總有世界的小小的一角幫他記得。

就如作為凡人的我們,也許無法留痕跡與世界,但我們的情感、關於我們的回憶,會留在許許多多的人心中。我們來過了,走了,他們,會記得。

這裡,有笑容,有淚水,有溫暖,有感動,有愛,有我們。當我們離去的時候,回首投去輕輕的一望,我們可以大聲地笑著說,這裡,我來過。

【篇三:這裡我來過作文】

怎樣才算是來過,這世間?

遊赤壁,客感慨曰:“連曹操那樣的一世之雄終於都逝去了,況吾與子?”蘇子卻認為,水逝而未嘗往,月盈虛而卒莫消長。自其變者觀,天地不能以一瞬;自其不變者觀,物與我皆無盡。於是我困惑了。

怎樣才算是來過,這世界?

有人說,一個人存在了多久,不僅僅取決於他活了多久,更要看他被人們記惦了多久。

不錯的,被別人記住,固然是一種存在的方式,一種來過的證明。

然後呢?終於也將被遺忘吧。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就代表不存在?被遺忘是不是意味著沒來過?我想答案是否定的。

於是我又想起一位同學了。曾經,我因一朵小花的盛開而激動不已。輕嗅,無香。曾經,我因發現了某日藍天白雲的美麗而沾沾自喜,與同伴分享仰望的快樂。然後那位同學問我:“你做的這些,有什麼意義?”

有什麼意義?難道沒有意義嗎?如果這些都不算是有意義了,那你學習又有什麼意義呢?

沒想到,她卻淡淡地說,沒有,都沒有什麼意義。我本以為她會爭辯說學習有意義的。她沒有,她繼續說,宇宙很大,時間很長,在整個存在中,沒有什麼是永恆的。整個人類所帶來的影響,都可以小量忽略掉,更別說一個人了。存在與不存在,沒有區別。

如果真是這樣,豈不是很絕望?嗯,幸好我不同意這個觀點。一定永恆了才有意義嗎?

為什麼意義一定要那樣驚天動地?

我嗅花香,意義就在於那一刻我的欣喜,在於那“一朵花”變成了“一朵我嗅著快樂的花”,即使此花無香,我仰望藍天白雲,意義就在於那一刻心的明朗,在於那“一朵雲”變成了“一朵被我仰望著的幸福的雲彩”,即使它並不會因我的仰望而改變飄移的路線。意義小,不代表沒有意義。而且,這意義小嗎?

沒見證過一朵小花的綻放,沒仰望過一朵雲彩的飄移,沒傾聽過一場夏雨的演奏,沒感受過一個擁抱的溫度,這世間,你怎麼敢說來過?

是誰,曾讓人在自己墓碑上刻下:愛過,恨過,哭過,笑過,活過。

天空中沒有痕跡,但鳥兒已經飛過。

這裡,我來過。

【篇四:這裡我來過作文】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這話是極對的。倘使你滿腹經綸飽覽群書,你若足不出戶,最多隻是一個善於紙上談兵的馬謖。饒你多大本事,也不知這廣闊世界浩渺無窮,豈是心胸不廣者所能領略到的。讀與行在於結合,在於相伴。

杭州,西湖。

白天的西湖像一位溫柔的大家閨秀。靦腆的水波,徐徐的清風,陽光打在水上反出來的點點耀光,都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如痴如醉。傍晚時分,華燈已上,歌舞昇平。此時的西湖再無白天的羞態,瞬間就變成了豔妝的舞女,伴著不歇的絲竹之音,在舞個不停。這種狂放的姿態,這盡態極妍的嫵媚,我確定,我曾經見過。這裡,我來過。你聽到他說了嗎?“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薰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時光倒退千年,西湖畔的歌、西湖畔的舞該是多興旺啊,那徐徐吹來的混雜著水珠的清風裡,那月白如玉的夜光下,你若是君王,你會醉倒嗎?余光中說蔣捷是一顆敏感的心靈的一生,是痛楚。這裡,雖然沒有窗外陣陣冷雨,亡宋之情,有何異乎?

河南,南陽。

南陽這個地方,恐怕沒有太多人去過,更有甚者估計聽名字都有些耳生了吧。但這是我母親出生的地方。南陽原來城市不大,只因最近要舉辦農運會,政府新修了許多設施,才讓這個曾輝煌一時的地方可算重整其顏了。聽聽這些人的名字,造地動儀的張衡、大名鼎鼎的醫生張仲景,還有那位躬耕於此的諸葛先生。我最近一次回去,去了臥龍崗,傳說就是亮待著的地方。我無比崇敬地看著那個本來不起眼卻被現代人裝飾得隆重異常的屋子,不禁想到他的《出師表》:“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想到他拖著年邁的身軀,輔佐著歷史上可能是最不能當君王的君主,勉為其難地掙扎著。人們說鑑定人的忠心的方法就是讓他讀一遍《出師表》,讀後痛哭流涕者必為忠心耿耿之士。看著諸葛廬,想起了當年杜甫的那句名詩:“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成功的英雄我們都廣為流傳,那些身先死的呢?他們的失敗永遠都像是上天與有能力者開的玩笑,或者說一個賭約,賭注就是一輩子。這裡,我來過,我也感動過。

南方,某個煙花巷陌。

有人說柳永因其風格註定中不了榜,也有人說柳永中不了榜導致了他的風格。不得不說,婉約派詞人中,我最喜愛的不是李清照,而是他。醉倒街頭巷陌的白衣卿相的柳永。我在江南的街頭也漫步過,那種不同於水鏡的清新,那種淡淡的如天氣一般的幽怨使我肯定這種氣息似曾相識。沒錯,這裡我來過。“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為何經歷過曉風、殘月、依依楊柳的我沒有此等才華寫出這句話,還是說只有柳永能寫出這煙花巷尾的小情。很慶幸,還好我來過這裡,很慶幸還好我曾遇見過柳永。不得不說,驚世才華或許可以不去治國平天下,安穩地生活在江南煙雨小巷中,人生必定是另一種獨特的美感。

還好,我曾遊歷過許多;也還好,我也愛讀許多。

【篇五:這裡我來過作文】

自從初二那年誤入這條巷子,我就像中了魔咒,後幾年沒完沒了地往裡鑽。那神奇的巷子就是南鑼鼓巷,這裡,我來過。

平安大街上一個瘦高的牌坊,進去便是南鑼,鑼鼓巷作為主體,兩邊東西向生出許多小衚衕。有人說食在南鑼,因為裡面不管小鋪還是餐廳,味道都是極好的。也有人說玩在南鑼,因為裡面總有些不曾見過的新奇景兒。但南鑼讓我著迷的,卻是它的聲音,它的牆壁,它的每一塊坑窪的石板。

我曾一個人來過,在午後,找一家咖啡廳,躲開陽光,點一杯拿鐵幾塊甜點,窩在窗邊的沙發裡,聽著爵士樂眯著眼打盹。這是挺矯情的,但刻意去尋找一份屬於自己的悠閒,還在這頂著灰瓦的古建中,再忙碌也能安靜下來,再疲乏也能舒緩下來。

我也曾和好友一起來過,說笑著走過巷子。也曾在平安夜來過,也曾在下雨天來過。古宅牆上的路牌,大門口的石墩,掛花的花架,每次都不是一個樣。這樣的景象,誰能不愛呢?

初識南鑼至今,已有三年了,三年,卻發生許多變化。“曾日月之幾何,而江山不可復識矣。”

三年,並不長,看南鑼,人來人往的繁華猶如是,歷史名勝的名號猶如是,典雅古宅老北京的景象猶如是。那裡還是南鑼嗎?那裡當然還是美麗的南鑼。只是平靜安寧已不再,淳樸的氣息已不再,衚衕的根已不再。

從衚衕到文化商業街,名稱的改變使性質也改變。巷子裡開始有越來越多的車,走進紅牆碧瓦發現竟全是星巴克之類。由於建地鐵引起的拆遷,拆掉了那瘦高牌坊,許多老店不願拆遷,擺出花圈棺材以示抗議,面目猙獰。

而我也猛然發現自己也會匆匆走過這條街,不再去留意石雕,花架……南鑼,這裡,我來過。已經成為過去時。因為縱使我去個上千萬遍,原來那個南鑼也回不來了。

但這也並不妨礙它仍舊有的歷史名勝的稱號,時代進步,文化傳播的方式註定要更新,南鑼依然散發著吸(引)人的魅力。

可我還是懷念原來的南鑼,有點破舊的灰撲撲的南鑼。那樣的南鑼,才會讓我覺得我屬於它,它也歡迎我;我理解它,它也熟識我。那樣的南鑼,才會讓我很堅定,很自信地說出“南鑼鼓巷,這裡,我來過。”

【篇六:這裡我來過作文】

這個世界,我曾來過。

在母腹中,我曾聽過清晨的鳥語,聽過街市的談笑,聽過雲月的微響。我曾無數次暢想這個世界。想等我長大了,奔跑在山間,在街市間,奔跑在學校到家的路上。

或許不是所有人都承認我來過。但我真的來過,曾和這個世界,發生過這麼親密的關係。

可是,後來我又走了。

我不願細思這是意外還是一場策劃已久的謀殺,在溫柔的母腹中,我受到死亡的威脅。我驚慌,驚恐,驚懼,無計可施。

為什麼呢?我不理解。

我聽說,新的《老年人權益保障法》出臺了,要子女們常回家看看,這讓我十分心酸。我是多想常回家看看啊,幼年時承歡膝下,中年時孝敬父母,我甚至不想離開家。這個要求是不是太高了?那我只要求看一眼媽媽—這幾個月來跟我在一起的那個人。就一眼,行不行?我聽說,哀哀父母,養我劬勞,欲報之德,昊天罔極。為什麼,我和媽媽,就少了這樣一段緣分?我相信,媽媽一定不會不要我的。可是,你們為什麼要強制引產,或者用“社會撫養費”擠掉我的奶粉錢?你們把我帶走,媽媽再也看不到我了,你們用來保護她的,只是一紙“常回家看看”的法律條文嗎?

我不理解,你們為什麼容不下我?中國人太多了嗎?

我聽說,中國老齡化越來越嚴重。空巢期越來越提前,甚至要靠法律條文來保障老年人權益。我聽說,每年有7。6萬獨生子女死亡。全國數百萬失獨家庭。我聽說,南方年年用工荒,西部中部農村凋敝,中小學撤併一半,城市靠放寬落戶要求促進城市化,解放軍提前招兵和大學搶生源。

明明這麼缺人,為什麼,容不下我?讓我留下來吧。留在這個我曾經來過的,我深愛著的世界,我能做許多事,真的。

我不理解,為什麼你們不許人殺人,說人命關天,卻要傷害我。

每個人都是平等的。不是嗎?我是個好孩子,從來沒做過錯事,從來沒有亂動讓媽媽難受,為什麼傷害我?我聽說,每個人都有與生俱來的權利,這些權利都是上天賦予的,這裡面就包括生命權。為什麼你們不承認我的生命權呢?是因為你們覺得我根本沒有來過這個世界嗎?可是我來過呀。我每天都可以聽到很多很多聲音。媽媽還給我講故事呢,不信你問媽媽。我是媽媽的好孩子。

這裡,我來過,真的來過。

其實,我知道,你們也不是故意要傷害我的。是祖宗成法吧?是積習難改吧?不要難受了,我已經原諒你們了,不管怎麼樣,我都是愛你們的嘛!

但是,你們也要改正呀。以後不要再傷害別的小朋友了。他們回來會告訴我的。我聽說,你們是遵循人類社會發展的規律,科學執政的,對不對?

好了,我要走了。一定要照顧好我媽媽,媽媽是好人,一定要照顧好她。

最後一句話,這裡,我來過,真的來過。

要記住啊。

【篇七:這裡我來過作文】

有人曾問:旅行的意義是什麼?

來過幾個地方,看過幾處景緻。聽起來似乎也沒什麼特別,無非是多走了幾段路,聽說過愛旅行的人骨子裡都是顆不安分的靈魂,總想著到處去走走,四處流浪隨遇而安,習慣了漂泊和居無定所。

認識一個朋友,一年四季總能收到她來自世界各地的明信片。巴掌大小的卡片蓋上鮮紅的郵戳,背後是鮮豔的油彩畫或是安安靜靜的黑白速寫,畫的是當地的景緻。有時候是威尼斯曲折水路的盡頭鑽出來的貢多拉。有時候是札幌的街邊鋪天蓋地的繁盛櫻花。我很驚異於她充沛的精力,能夠在有限的假期裡擠出如此多的時間去旅行。“宅在家裡看攝影集不好嗎?非要大老遠地跑去累不累。”“這哪能是一樣的啊?別人相機裡的平鋪照片和自己的親眼所見,一個是別人的,一個是自己的,如果不是親自去過看過,又怎麼能夠將那些景緻都塞進心裡呢?”她白了我一眼,繼續收拾著去非洲的行囊,將碩大的單反塞進奶白色的帆布包,唸叨著這次一定要看到傳說中的野生動物大遷徙。

她走後我翻起櫃子裡她的那些五顏六色的明信片,每一次的字跡都各不相同,有張狂的,有寧靜的,能透過這些字句看到她那時的心情。還有一次是用剛剛學會的泰語扭扭曲曲地給我寫了個“早安”,我看著像鬼畫符,半天也沒能破譯出來。

“每到一個地方就會在心裡對自己喊,我來過這裡了哦!哈哈聽起來很蠢對吧,可是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好看的景緻總想去親眼見識一下。總覺得沒去過就不踏實,心裡空落落的。如果可以,真想把這些好的風景都剪裁下來裝訂在心裡。”有一次她在一張烏鎮的明信片後給我寫了這樣一段話,背後是南方小鎮的青磚黛瓦,細水長流不動聲色的美。“我來過這裡了哦”,這是一種怎樣的滿足感呢?是一種空虛的內心被忽然填滿的充實嗎?還是一種眼界開闊閱歷得到完滿後的踏實呢。

我於是開始嚮往旅行。

或許的確是這樣。有些景緻只有親眼所見才能滿足。只有親身經歷的風景才屬於自己。“來過這裡”也許並不意味著什麼,但至少填補了靈魂的一小塊空缺。人生有了閱歷才能夠完整,只有在那些好的景緻塞進心裡的一剎那,那一顆不安分的靈魂,才能得到一點點小小的、片刻的安寧。

【篇八:這裡我來過作文】

這是父親常常說的一句話。

一次我和父親騎車去離家並不近的郊區,我當初只是和同學一起去過一次,玩得甚歡,於是揚言等到假期,由我帶路再去好好玩一次。父親欣然接受,絲毫沒有問我“記不記得路”之類的問題。誇下海口之後我才覺得有點心虛,當時一幫同學浩浩蕩蕩地出遊,我只是被夾在大隊伍中間,咬著前面人的尾巴才到達目的地,路我也只記住個大概,這次自己認路,真的行嗎?

果不其然,半路上,我徹底懵了。對於我來說,每條路都是一樣的,根本毫無差別。父親的自行車“嘎吱”一聲停在我身旁,父親笑問:“怎麼了?”“沒怎麼。”我咬著嘴脣努力回憶上一次和同學走過的路,卻只記得左拐一下右拐一下之類顛三倒四的片段。

迷路了。我這樣想。盛夏的陽光烤得馬路滾燙滾燙,隔著鞋底我都可以清晰地感到那種高溫的炙烤。自行車的把手也燙起來了,我猜以這樣的進度下去,沒到目的地我就要被烤化在路上了。

我求助似地望向父親。他正左顧右盼地找著什麼。我說:“爸,我找不到路了。”

父親看了我一眼,笑道:“我找得著。這裡我來過。”我驚異地看著父親,他又補充道:“你說的那地方我也來過。只是都多少年沒去了而已。”

我愣愣地看著父親調轉車頭,衝我揮揮手,“快點,跟上跟上。”我放下如夢初醒,跨上自行車跟在父親後面。陽光的角度剛好把父親的影子投在我身上,那一片小小的陰涼有著依靠的感覺。

一路無話。父親似乎興致很好,一路上吹著愉快的口哨。我則在他的影子裡埋頭苦騎,心裡是種說不出的滋味。是羞愧自己誇下海口沒能實現嗎?是自以為發現新大陸卻被告知“這裡我來過”嗎?是像獨立的小鳥發現自己依舊需要親人的依靠嗎?我抬頭看看父親,他的臉的輪廓在耀眼的陽光下被勾勒得清晰而明朗,寬闊的背投下的影子剛好將我籠罩。

“啪。”“爸,你東西掉了。”我一邊說一邊下車拾起那疊得方方正正,白得刺眼的紙。開啟一看,地圖?列印的路線圖?從父親的褲兜滑出了去往我們目的地的路線圖?

我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他只是想讓我安心吧。就好像曾經受挫的時候,向他訴苦,他說:“這有什麼,這我也經歷過,還不是挺過來了?我遇到難事,求他幫忙,他說:“這事我也遇上過。別急,好好想想就有了。”每次我向他說什麼,他都經歷過,解決過。這也許是他讓我放心的一種方式,順便也鼓勵了我,使我無形間有了依靠。

我舉著那路線圖,道:“這裡,你來過?”

父親在陽光下笑得比陽光還燦爛:“對,這裡,我來過。”

【篇九:這裡我來過作文】

我從哪裡來?

作為柏拉圖的三個問題之一,它已經困擾了人類幾千年,它註定是得不到答案的。

幾千年後,再反觀這個問題,我不禁又想問,從哪裡來不重要,到哪裡去亦不重要,真正重要的而是:“這裡,我來過。”

首先,這裡,這裡是哪裡?北京四中?北京?地球?看似腳踏實地,其實又空無一物,不如把“這裡”放大,大到無不可以“這裡”,便有意思了。

這裡是一張教室角落中的桌子,上面伏著一個正奮筆疾書的我;這裡是一片陽光下的草地,我正在躺在玉蘭樹下呼吸;這裡是一座將古代與現代連線的城市,我正在其中穿梭;這裡是一片知識的海洋,我正在一葉扁舟上遨遊……

有意思了。那麼,“我來過”又從何說起呢?現在正做的,還是曾經的過往。不如還是把它放大好了。

我從遙遠的海邊小城塘沽走來,海風和海泥是我的風采;我來過那個那個那個學校,度過了那些那些那些美好如彩虹的日子;我來過一棵樹下,躺在它的葉下與它共呼吸共長大;我來過一個美麗女孩的內心,聽她講那些作為男生可能永遠不會知道的心聲……

莎士比亞可閉於桃核中而自認為無疆限之君主,那麼他來過那心中的無限原野;蘇子在赤壁下“聽江上之清風,看山間之明月”而感“物與我皆無盡也”,那麼他來過造物主的寶藏。

而我,沒有那麼大氣磅礴,也卻懂得發現美,懂的尋找。

還是穿長袖校服的時候,一陣初春的雨澆化了殘雪,也喚起了我的心。騎車去了家附近的龍潭湖公園,看到了老人們頭髮花白卻滿面笑容,看嬰兒在襁褓中熟睡而成長,看半面化凍的湖中一條魚兒在薄薄的冰下慢慢地游來游去,聽那冰層在暖暖的陽光下破碎的交響。若是低下頭來,也能細細地發現枯黃中漸現的嫩綠和枯枝上新抽的芽兒呢!

貌似一切都在生長,除了我。

不然。我也在行走。我來過這裡。但我同樣不能止步於這裡。考試終會結束,陽光終將斜照,玉蘭早已謝了,女孩也已漸行漸遠……惟有我,一直前行,在變化萬千中看清方向,將這世界看聽觸聞,將它記於心中。彷彿又有蘇子的風采:世界變化時,我即是永恆,因為這世界我來過;而我變化時,世界即是永恆,同樣因為這世界我來過。

明朗了吧?如此看來,這裡,這一個不滿了我的腳印和氣息的世界,我來過呢!

我來過呢!這裡。

【篇十:這裡我來過作文】

不知道你有沒有過這種感覺:看到一個什麼地方上面掛著陌生的路牌,卻強烈認為自己曾到過這裡。而至於為什麼有這樣的直覺,自己卻總也說不清。

我常常有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常常如夢囈般唸叨著:“這裡,我來過!肯定來過……”

比如多年前的一個夏天,那時我在北京。陽光暴晒,槐樹葉都遮不住身下的一方寸土。我被母親領著,繞過立交橋,穿過人行橫道,終於躲開了白花花的光芒。路兩邊同樣的槐樹,卻幾乎臂膀相接,陽光只得見縫插針的一絲一絲漏下來。細小而繁茂的樹葉上暈染了點點黃光。自然還是能看到蔚藍的天色的,一小塊一小塊的斑斑點點與黃綠通透的樹葉交錯。這兩排樹後分別是兩座五層樓的民房,不高,紅磚白窗框,破舊卻結實的暗綠色木板門上還頂著工整的“單元”二字。那是最樸素最標準的現代民居了。墩實的紅牆在強光照耀下泛起一層光暈。

“這裡我來過!”我嗅著一種空氣裡漂浮的透明的生活氣息,仰頭和母親說。她當然只是笑我像小孩一樣。

或許因為我當時就是小孩,所以我固執地認為我就是曾見過那樣的樹,那樣的紅房子,而且就是在那樣的藍天白雲下,就是在那樣刺眼卻看起來只是“溫暖”的陽光裡。

我彷彿就天天出入那扇破綠木門,還被蜘蛛網嚇過;彷彿還隨手揪過幾片低處的槐樹葉;彷彿屬於這裡,彷彿這裡也屬於我。

後來,我才想起,無憂無慮的童年歲月就是在這樣的紅樓裡度過,那熟悉的顏色與透明的生活味道,就是姥姥家的顏色和味道。

原來,似曾相識是因為它本就在我記憶深處,只等聲、光、色、影匹配到位,那舊識的歸屬感就呼之欲出了。

等我再長大些,前不久落地於香港。旺角、銅鑼灣、尖沙咀、灣仔、黃大仙……這些聽上去熟悉卻難以想象的地方,對我總有一種強烈的吸引力。奔波一天,從銅鑼灣的地鐵站出來,已是華燈初上的光景。

“我絕對來過這裡!”不顧理智的阻撓,我興奮地向同伴大喊。喊聲隨即淹沒在人群的嘈雜,車輛的交錯,街頭樂隊的歌聲與燈紅酒綠的迷幻裡了。我肯定我見過狹窄的空隙間擁擠的人流,一張張光鮮精緻的臉頰清晰又模糊;我肯定我見過徒為夜晚升溫的霓虹招牌形態各異交錯相疊,繁體字在那上面跳舞。

我穿梭於八面交通的街頭,在車流中自如前行,藏身於五光十色的人海里,同伴舉起相機,對著我說:“你簡直屬於這裡。”不張口,只是笑,這擦肩而過的人影誰能猜到我不是歸人而只是匆匆一夜的過客呢。

我與香港的熟識,恐怕就要歸因於性格相投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人潮中獨自前行,相信自己的方向,打扮得體而恰當,香港不也是如此一座城嗎?

我們行走在這世界裡,走過的地方,聞過的氣息留在腦海裡稱之為記憶,長久而形成的習慣與態度稱為性格或氣質。旅行去不同的地方是希望獲得豐富的記憶成為終生的財富,是為認識不同的城,就像認識不同的人。

有些地方恰巧與記憶中多少重疊,恰巧符合你已養成的氣質,於是你便會發覺“這裡我來過”。那其實是一種熟悉帶來的溫暖,是一種相投帶來的暢快。就像漂泊的歸人回到故鄉,就像有緣的好友暢談一夜。

“這裡,我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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