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紅·自豫章阻風吳城山作原文賞析
寒猶在,衾偏薄。腸欲斷,愁難著。倚篷窗無寐,引杯孤酌。寒食清明都過卻。最憐輕負年時約。想小樓、終日望歸舟,人如削。
譯文
譯文
正是桃花水漲時,又幾番風險浪急。陰雲乍起,將遠山層層遮蔽。 入黃昏,風吼不息。生滿杜若的沙洲,翻卷著綠色和香氣。幾片風帆,落下在迷濛煙雨裡。行船傍突入江中的沙嘴停泊,一股飄泊的憂傷在心中升起。
夜間春寒未退,偏又被薄人無寐。悲腸欲摧,沉甸甸的憂愁擔不起。一個人靠著蓬窗,拿來酒杯獨酌,將不眠的愁思澆患。寒食清明都過了,輕易錯過了從前約定的日期,料想閨中佳人,整天登樓凝望盼船回,人瘦如削憑欄立。
註釋
豫章:今江西南昌市。“吳城山”地名。
桃花浪:亦稱桃花水。舊曆二三月春水漲,正值桃花開,故稱。
杜若:一香草名。綠卷,一作綠遍。
數帆:幾片風帆。
向來:即適來。
沙嘴:即沙洲。晏幾道《玉樓春》:“停橈共說江頭路。”
橈(ráo):槳,代指船。
衾(qīn):被子。
寐(mèi):睡著。
篷(péng)窗:船的窗戶。
輕負:輕易地辜負。
年時約:指與家中約定春天返家。
削:形容人體消瘦。
創作背景
關於這首詩的寫作時間,說法不一。黃錫珪編的《李太白編年詩集目錄》記錄為天寶十一載(公元752年)。一般認為這是天寶(公元742年正月—756年七月,唐玄宗李隆基的年號)年間李白離開京城後,周遊樑、宋,與友人岑勳、元丹丘相會時所作。
參考資料:
1、蕭士贇《分類補註李太白詩》賞析二
詞題點明作這首詞的緣由,詞人歸鄉途中被風阻於吳城山。開頭兩句與詞題“阻風”相照應。此詞開頭“春水迷天”兩句,點出天氣驟變,風浪連天江面無比險惡。作者緊扣住詞題“阻風”下筆,而寫得氣勢雄偉。”詞裡“風浪”二字連用,便在煙水迷茫的景象中顯示出了一股洶湧險惡的氣勢。“雲乍起”二句承上實寫舟行所遇的險境。一個“還”字,既寫出江面惡劣的環境延續,又暗示了時間的推移。這樣開頭幾句就把行舟為風雨所阻的情況充分表現出來。“春水迷天,桃花浪、幾番風惡。”原本平靜的春水突然煙霧繚繞,大浪迭起。此時正值桃花繁盛,在大風的吹刮下,形成層層波浪,氣勢雄壯,更有險惡之勢。“綠卷芳洲生杜若”二句,由遠及近,寫景如畫。”在長滿一片嫩綠芳草的水洲邊上,舟泊煙渚,雨中落帆,寥寥幾筆,便勾勒出一幅筆墨蒼潤的煙雨落帆圖。
“傍向來沙嘴共停橈”二句,寫停泊的情景。“原本就已經延誤的回鄉歸程,如今又被惡劣的天氣耽誤,歸鄉日期仍要推遲,詞人自然產生了感傷情懷,遂有“傷漂泊”之語。這就為下片的抒情作鋪墊。
“寒猶在”以下四句,承上轉下,由景及情,描寫了寒夜停泊的情況。而“倚篷窗無寐”二句,更進一層,倚窗獨酌,借酒澆愁愁更愁,這既表現出人物的孤獨感,又是上文“愁腸”的進一步深化。“寒食清明都過卻”二句,筆墨宕開,但與作者當時的心境相連結,詞人回想寒食節、清明節都已經過去,歸鄉卻尚無定期,早已辜負了與佳人的約期,無奈、痛苦之情更加強烈。
結末“想小婁終日望歸舟,人如削”,這句化用柳永《八聲甘州》“想佳人妝樓顒望,誤幾回天際識歸舟”的詞意。如果說柳永詞中的“誤幾回”更覺靈動,那麼這裡的“人如削”就更能傳神。唐代元稹《三月二十四日宿曾峰館夜對桐花寄樂天》詩:“是夕遠思君,思君瘦如削。”不過,詞中不是寫自己,而是從對方著筆。本來是自己思歸心切,卻說佳人在小樓裡終日痴望希望自己歸來。這是出於自己的想象,是虛寫更展示了作者急切回去的心情,但運用了“終日望歸舟,人如削”這樣具體細緻的情節描寫,不僅顯得真實,化虛為實,而且把埋藏內心的思歸意蘊充分刻畫出來。
此詞本是抒發詞人的羈旅愁怨,卻不寫自己“人如削”,而通過想象佳人因盼望自己歸鄉,“終日望歸舟”,已“人如削”,實則把詞人盼望回鄉的急切心情刻畫得惟妙惟肖。如李白在《憶秦娥》中“簫聲咽,秦娥夢斷秦樓月”,不說自己如何思念秦娥,而想象秦娥夢斷,表達詩人自己的孤單惆悵之情。此處詞人以“人如削”描繪佳人的形態,生動傳神。從對惡劣環境的描寫,轉入羈旅愁思的抒發,詞人因風惡而延誤歸鄉的痛苦之情表達得深切、真摯。以“想小樓、終日望歸舟,人如削”結尾,巧妙的藝術構思、細緻具體的描摹,具有極高的審美價值。這首思歸的詞作,以景起,以情終,全詞情景交織,然而在抒寫旅途停泊時的感情起伏動盪,尤擅長於勾勒鋪敘。這與柳永擅長表現羈旅行役的題材而又盡情鋪展的格調是一脈相承的。
參考資料:
1、《唐宋詞鑑賞辭典》(南宋·遼·金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8年8月版,第1270-1271頁 2、劉默,陳思思,黃桂月編著.宋詞鑑賞大全集 下:中國華僑出版社,2012.09:第395頁 3、《唐宋詞鑑賞辭典》(南宋·遼·金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8年8月版,第2640頁鑑賞
滿江紅,雙調九十三字,前闋四仄韻,後句五仄韻,前闋五六句,後闋七八句要對仗,例用入聲韻腳。以岳飛詞《滿江紅·怒髮衝冠》最為有名。南宋姜夔始用平聲韻,但用者不多。
題中“豫章”,今江西南昌市。“吳城山”地名。據《太平寰宇記》:“南昌縣……吳城山在治東一百八十里,臨大江。”船經常航行到這裡風浪所阻。張孝祥《吳城阻風》詩中雲:“吳城山頭三日風,白浪如屋雲埋空。”形象地展示了江濤洶湧的險惡景象。
此詞開頭“春水迷天”兩句,點出天氣驟變,風浪連天江面無比險惡。作者緊扣住詞題“阻風”下筆,而寫得氣勢雄偉。在舊曆三月,春暖雪化,江水猛漲,此時正值桃花盛開的的季節,故稱“桃花浪”。杜甫《春水》詩:“三月桃花浪,江流復舊痕。”詞裡“風浪”二字連用,便在煙水迷茫的景象中顯示出了一股洶湧險惡的氣勢。“雲乍起”二句承上實寫舟行所遇的險境。一個“還”字,既寫出江面惡劣的環境延續,又暗示了時間的推移。這樣開頭幾句就把行舟為風雨所阻的情況充分表現出來。“綠卷芳洲生杜若”二句,由遠及近,寫景如畫。“杜若”,香草名。屈原《九歌·湘君》:“採芳洲兮杜若。”在長滿一片嫩綠芳草的水洲邊上,舟泊煙渚,雨中落帆,寥寥幾筆,便勾勒出一幅筆墨蒼潤的煙雨落帆圖。
“傍向來沙嘴共停橈”二句,寫停泊的情景。“向來”,即適來,“沙嘴”,即沙洲。晏幾道《玉樓春》:“停橈共說江頭路。”詞人產生遇風浪而飄泊天涯的情懷,這就為下片的抒情作鋪墊。
“寒猶在”以下四句,承上轉下,由景及情,描寫了寒夜停泊的情況。而“倚篷窗無寐”二句,更進一層,倚窗獨酌,借酒澆愁愁更愁,這既表現出人物的孤獨感,又是上文“愁腸”的進一步深化。“寒食清明都過卻”二句,筆墨宕開,但與作者當時的心境相連結。詞人想起清明節都已過去,自己早就誤過歸期,辜負了佳人相約的一片深情,心中充滿了焦慮和痛苦。
結末“想小婁終日望歸舟,人如削”,這句化用柳永《八聲甘州》“想佳人妝樓顒望,誤幾回天際識歸舟”的詞意。如果說柳永詞中的“誤幾回”更覺靈動,那麼這裡的“人如削”就更能傳神。唐代元稹《三月二十四日宿曾峰館夜對桐花寄樂天》詩:“是夕遠思君,思君瘦如削。”不過,詞中不是寫自己,而是從對方著筆。本來是自己思歸心切,卻說佳人在小樓裡終日痴望希望自己歸來。這是出於自己的想象,是虛寫更展示了作者急切回去的心情,但運用了“終日望歸舟,人如削”這樣具體細緻的情節描寫,不僅顯得真實,化虛為實,而且把埋藏內心的思歸意蘊充分刻畫出來。
這首思歸的詞作,以景起,以情終,全詞情景交織,然而在抒寫旅途停泊時的感情起伏動盪,尤擅長於勾勒鋪敘。這與柳永擅長表現羈旅行役的題材而又盡情鋪展的格調是一脈相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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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元幹(1091年—約1161年),字仲宗,號蘆川居士、真隱山人,晚年自稱蘆川老隱。蘆川永福人(今福建永泰嵩口鎮月洲村人)。歷任太學上舍生、陳留縣丞。金兵圍汴,秦檜當國時,入李綱麾下,堅決抗金,力諫死守。曾賦《賀新郎》詞贈李綱,後秦檜聞此事,以他事追赴大理寺除名削籍。元幹爾後漫遊江浙等地,客死他鄉,卒年約七十,歸葬閩之螺山。張元干與張孝祥一起號稱南宋初期“詞壇雙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