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天·離豫章別司馬漢章大監原文賞析

朝代宋代 詩人辛棄疾

聚散匆匆不偶然。二年遍歷楚山川。但將痛飲酬風月,莫放離歌入管絃。
縈綠帶,點青錢,東湖春水碧連天。明朝放我東歸去,後夜相思月滿船。

抒情 憤懣 愁苦

譯文

譯文
我們的團聚與分散太匆促了,但這不是偶然的,我在這兩年裡調動了四次,幾乎走遍了楚地的山山水水,都是被他們捉弄的。讓我們開懷喝個痛快,借酒來酬謝這裡的風月景色和友人們的關懷吧!不要把離別的歌曲譜在管絃裡唱出來,叫我聽見傷心。
看這綠水的江河,像帶子縈迴彎曲,荷花葉子,圓圓點點的像青錢,佈滿了池塘。東湖裡的春水,碧綠清澈,與湛蘭的青天連一起。明天早晨我就要放棹東歸去了,後夜月光滿船的時候,正是我孤獨的一個人在思念你們的時候。

註釋
二年:即淳熙三年到四年。
風月:指美好景色。
莫放:莫唱,莫奏。管絃:泛指樂器。
縈(yíng)綠帶:綠水環繞似帶。
點青錢:密密荷葉如青錢點綴水面。
東湖:名勝之地,在今江西南昌東南。

參考資料:

1、《辛棄疾詞文選注》註釋組.辛棄疾詞文選注:上海人民出版社,1977年06月第1版:266-267 2、鄧紅梅.壯歲旌旗擁萬夫:河南文藝出版社,2003年09月第1版:246-247 3、辛棄疾.辛棄疾詞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30

創作背景

  此詞作於淳熙五年(公元1178年)的春天。辛棄疾時年三十九歲。淳熙四年被召,淳熙五年春天的時候離開豫州,寫了此詞。辛棄疾受到主和派的排擠和打擊,滿腔怒火。   

參考資料:
1、《辛棄疾詞文選注》註釋組.辛棄疾詞文選注:上海人民出版社,1977年06月第1版:266-267

賞析

  此詞與《水調歌頭·我飲不須勸》作於同一時期,其主旨相近,但又側重於抒發別情和對被頻頻調動的不滿。同時因為是用小令寫作,風格也特別含蓄蘊藉,體勢既整傷又流美。兩年之內,作者因頻繁調動而心情十分抑鬱,險惡的宦海風波,使作者無法實現恢復中原的壯志。現在又值與友人別離之際,更覺難以為懷。起韻借聚興感,直中藏曲,表達了作者對於被頻繁調動的牢騷不滿情緒。

  起首二句,借聚散興感,直中藏曲,吐露自己對於被頻繁調動的牢騷小滿情緒。作者從淳熙三年到五年的短短二年時間內,先後被調動四次,匆匆來往於今江西、湖北等地,簡直疲於奔命,來不及有所建樹。對此,作者以一切“二年曆遍焚山川”作出形象的概括。作者被頻繁調動的原因是未加明說,只以“不偶然”來點出隱情,更耐人尋味。“不偶然”,就是必然,作者已經體會出了被頻頻調動的必然性。迫思以往經歷,作者不能不想起,在作者當年“旌旗擁萬夫”來歸時,南宋統治者立即解除了作者的武裝,而已將作者部下的萬餘義軍當作流民疏散安置到推南各州縣;作者也不能不想起,此後作者一直沒機會擔任軍事工作,只能滯留在地方官(偶爾也作京官)的位置上,而且常被調來調去,難以安頓和籌劃建樹。想起這些,作者不能不感到南宋統治者對作者這樣一個赤心來歸的愛國者的防備和猜忌,也令作者感到特別痛苦和不滿。作者曾經自呼為“江南遊子”,作者曾經嘆息過只能醉吟風月,作者曾經以酒消愁,都是為此。因此,這裡的“不偶然”一語,包含無限悲憤。下兩句,忽然一轉,轉到餞別的宴會上來,寫作者只願意和朋友一起為了美麗的風光而暢飲,而不願讓離別的歌曲深化作者的別離之愁。這在章法上,是切合題面。而細味其意,其中仍含著無計可施、只得自我排遣的愁情。意脈似斷未斷。

  下片起句,承上文的“酬風月”而來,寫餞別處的東湖美景如畫,實是表達對於豫章的依依眷戀之情。“綠帶”、“青錢”用以狀流水、荷葉之貌,涉筆成趣;“縈”字、“點”字,賦活了景物,而又似信手拈來。“春水碧連天”,以誇張的筆觸,顯示出作者對於此地風光的無比喜愛之倩。結尾兩句,想象別後殷切思念朋友的情境,妙在情景交融。尤其是“後夜相思月滿船”之語,寫境不隔,寫情濃郁,簡直是妙手偶得的佳句。

參考資料:

1、葉嘉瑩主編.《辛棄疾詞新釋輯評》(上冊) :中國書店,2006-01:111-113

創作背景

  此詞作於淳熙五年(公元1178年)的春天。辛棄疾時年三十九歲。淳熙四年被召,淳熙五年春天的時候離開豫州,寫了此詞。辛棄疾受到主和派的排擠和打擊,滿腔怒火。   

參考資料:
1、《辛棄疾詞文選注》註釋組.辛棄疾詞文選注:上海人民出版社,1977年06月第1版:266-267

賞析

  此詞與《水調歌頭·我飲不須勸》作於同一時期,其主旨相近,但又側重於抒發別情和對被頻頻調動的不滿。同時因為是用小令寫作,風格也特別含蓄蘊藉,體勢既整傷又流美。兩年之內,作者因頻繁調動而心情十分抑鬱,險惡的宦海風波,使作者無法實現恢復中原的壯志。現在又值與友人別離之際,更覺難以為懷。起韻借聚興感,直中藏曲,表達了作者對於被頻繁調動的牢騷不滿情緒。

  起首二句,借聚散興感,直中藏曲,吐露自己對於被頻繁調動的牢騷小滿情緒。作者從淳熙三年到五年的短短二年時間內,先後被調動四次,匆匆來往於今江西、湖北等地,簡直疲於奔命,來不及有所建樹。對此,作者以一切“二年曆遍焚山川”作出形象的概括。作者被頻繁調動的原因是未加明說,只以“不偶然”來點出隱情,更耐人尋味。“不偶然”,就是必然,作者已經體會出了被頻頻調動的必然性。迫思以往經歷,作者不能不想起,在作者當年“旌旗擁萬夫”來歸時,南宋統治者立即解除了作者的武裝,而已將作者部下的萬餘義軍當作流民疏散安置到推南各州縣;作者也不能不想起,此後作者一直沒機會擔任軍事工作,只能滯留在地方官(偶爾也作京官)的位置上,而且常被調來調去,難以安頓和籌劃建樹。想起這些,作者不能不感到南宋統治者對作者這樣一個赤心來歸的愛國者的防備和猜忌,也令作者感到特別痛苦和不滿。作者曾經自呼為“江南遊子”,作者曾經嘆息過只能醉吟風月,作者曾經以酒消愁,都是為此。因此,這裡的“不偶然”一語,包含無限悲憤。下兩句,忽然一轉,轉到餞別的宴會上來,寫作者只願意和朋友一起為了美麗的風光而暢飲,而不願讓離別的歌曲深化作者的別離之愁。這在章法上,是切合題面。而細味其意,其中仍含著無計可施、只得自我排遣的愁情。意脈似斷未斷。

  下片起句,承上文的“酬風月”而來,寫餞別處的東湖美景如畫,實是表達對於豫章的依依眷戀之情。“綠帶”、“青錢”用以狀流水、荷葉之貌,涉筆成趣;“縈”字、“點”字,賦活了景物,而又似信手拈來。“春水碧連天”,以誇張的筆觸,顯示出作者對於此地風光的無比喜愛之倩。結尾兩句,想象別後殷切思念朋友的情境,妙在情景交融。尤其是“後夜相思月滿船”之語,寫境不隔,寫情濃郁,簡直是妙手偶得的佳句。

參考資料:

1、葉嘉瑩主編.《辛棄疾詞新釋輯評》(上冊) :中國書店,2006-01:111-113

詩人辛棄疾
      辛棄疾(1140-1207),南宋詞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別號稼軒,漢族,歷城(今山東濟南)人。出生時,中原已為金兵所佔。21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歷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論》與《九議》,條陳戰守之策。其詞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當時執政者的屈辱求和頗多譴責;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詞,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由於辛棄疾的抗金主張與當政的主和派政見不合,後被彈劾落職,退隱江西帶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