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遼水原文賞析

朝代唐代 詩人王建

渡遼水,此去咸陽五千裡。
來時父母知隔生,重著衣裳如送死。
亦有白骨歸咸陽,營家各與題本鄉。
身在應無回渡日,駐馬相看遼水傍。

樂府 戰爭

譯文

譯文
  離開咸陽,此去遼水漫漫五千裡,還未出門父母就已知道此去將隔海茫茫,今生很難再次相聚。臨出門時母親又為我重新做了幾件衣裳,好像怕我有去無回,萬一死在路途中沒有乾淨的衣服可以殮葬。也有徵人犧牲被送回咸陽,軍中長官呈請皇上讓烈士本鄉的人充任征戍。想想自己真是可憐,身在外時將再沒有回來的日期,為此心裡無限傷感,茫然駐馬停在遼水之邊。

註釋
如:動詞,去。
咸陽:古都城。
營家:軍中的長官。
題:上奏呈請。

參考資料:

簡析

  王建在貞元(唐德宗年號,785—805)年間曾在幽燕一帶度過了十多年的戎馬生涯,對邊疆戰士的生活極為熟悉,十分同情他們的痛苦,這首詩便揭露了唐王朝遠征高麗給人民帶來的苦難。

  “渡遼水,此去咸陽五千裡。”這兩句寫出徵的戰士背井離鄉,長途征戰。

  “來時父母知隔生,重著衣裳如送死。”“隔生”之感、“送死”之別深刻地揭示了唐代對外戰爭給廣大勞動人民帶來的嚴重災難。父母與兒子、妻子與丈夫、小孩與父親的生離死別,正是源於統治者的這些對外侵略戰爭。

  “亦有白骨歸咸陽,營家(一作‘塋冢’)各與題本鄉。”這兩句體現了遠征之人的思鄉之情,即使死了也不忘家鄉,希望落葉歸根。句中的“白骨”與“塋冢”都是戰爭留下的淒涼的遺物,是殘酷戰爭的見證。淒涼的遺物與思鄉之情融匯在一起,讓人傷感莫名,表達了詩人對統治階級窮兵黷武的控訴與憤慨。

  “身在應無回渡日,駐馬相看遼水傍。”死的尚有“白骨”“歸咸陽”,活著的只能隔著遼水空望家鄉。他們只能期望有一天戰死沙場後,自己的遺骸能夠被幸運地送回長安。遠征戰士的悲哀,在這字裡行間表現得很濃烈。

  此詩筆力遒勁,意境蒼涼,讀來令人心摧骨折、肝腸欲絕。

參考資料:

1、於海娣 等.唐詩鑑賞大全集.北京:中國華僑出版社,2010年12月版:第328頁

譯文及註釋

  這首詩是元好問針對元稹評論杜甫的言論的再評論。元稹在為杜甫所寫的墓誌銘中特別推重杜甫晚年所寫的長篇排律詩“鋪陳始終,排比聲律”,認為這方面李白連它的門牆也達不到。的確,杜甫在詩歌語言藝術上是很下功夫的,“為人性僻耽佳句,語不驚人誓不休”。杜詩格律嚴謹,對仗工穩,尤其是晚年的長篇排律更為精細,“晚節漸於詩律細”。這是優點,但是另一方面也會產生過於雕琢和堆砌的副作用。如,後來宋代的江西詩派也杜甫為宗,但側重於杜甫詩歌煉字造句方面的形式技巧,而忽略了杜甫詩歌中最有價值的東西,即豐富深刻的社會內容和、憂國憂民的進步思想和深刻的現實主義精神,也忽略了杜詩多樣化的風格和藝術上全面的成就。因而,元好問對元稹的批評是有現實意義的。

  杜甫的晚年的長篇排律固然功力深厚,但多投贈之作,也非最精粹部分。元好問認為杜甫的排比鋪張只不過是一種手法,元稹過分稱頌這種手法,單把“排比鋪張”當作不可逾越的藩籬,是錯把似玉的石塊當成連城璧了。這也體現了元好問反對過分講求聲律對偶以及對詩歌社會現實內容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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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王建
    王建(768年—835年),字仲初,潁川(今河南許昌)人,唐朝詩人。出身寒微,一生潦倒。曾一度從軍,約46歲始入仕,曾任昭應縣丞、太常寺丞等職。後出為陝州司馬,世稱王司馬。與張籍友善,樂府與張齊名,世稱張王樂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