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聶儀部明妃曲原文賞析

朝代明代 詩人李攀龍

天山雪後北風寒,抱得琵琶馬上彈。
曲罷不知青海月,徘徊猶作漢宮看。

詠史懷古 抒情

譯文

譯文
天山下雪之後北風凜冽,王昭君在馬背上撥彈琵琶以抒哀怨。
一曲結束仍是痴痴仰視青海明月,還以為是漢宮月明。

註釋
聶儀部:名字待考。儀部:禮部的屬官,掌管禮儀、祭祀、宴享等事務。
明妃曲:樂府曲調名,寫王昭君辭別漢富赴匈奴和親事。明妃,即王昭君。
天山:指祁連山。
抱得琵琶馬上彈:指王昭君彈琵琶以抒哀怨。
青海:青海湖,在今青海省內,代指匈奴之地。
漢宮:漢朝時候的宮殿。
看(kàn):看見,望見。

參考資料:
1、(清)朱梓.宋元明詩三百首:浙江人民出版社,1983年02月第1版:第316頁

2、張展.各領風騷數百年:遼金元明清詩歌卷:陝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4年11月第1版:第85頁

賞析

  這是一首典型的詠史懷古詩。詩人借用了王昭君出塞的典故,卻與以往借用此典的詩詞大不相同,不以議論為主,卻通過樸實的語言真實地再現昭君當時心中所想,深刻地詮釋了“千古琵琶”的含義,發人深省。

  詩的開始,粗線條地展示了邊地的風光。鋪天蓋地的雪淹沒了塞外綿亙不盡的群山,繼雪而起的北風呼嘯著,將大地可能有的一切吹伏在地……。“天山雪後”一句,用筆簡潔,喚出的圖景卻是無限的。

  就在這漫無邊際的背景深處,一個坐在馬背上撥彈琵琶的女子形象出現了。琵琶作為一種樂器,可以彈奏出緩急高低不同,如珠玉落盤、流水幽咽般的曲調,為此,它曾使唐代那位謫居江州的司馬為之淚溼青衫。那麼,在這首詩中,通過這個“抱得琵琶馬上彈”的形象,將其中蘊含的真意展現出來。杜甫曾有“千載琵琶作胡語,分明怨恨曲中論”的猜測,王安石則以“含情歌說獨元處,傳於琵琶心自知”作為交代。這些詩句,都是極高妙、極為人稱頌的,自有其不可磨滅的價值;不過,它們畢竟還有一個說不上是弱點、但總覺有些遺憾的特徵——作了議論,下了判斷。“怨語”也罷,“含情”也罷,都明明白白地點出了昭君彈曲時的心事。

  而在這首詩,詩人卻不提昭君彈琵琶時作何想,重點落在“曲罷”——曲傳達心志的琵琶彈畢,停弦駐馬,昭君舉目遙看,此際,青海頭上的一輪明月,在她眼中變得朦朧了,變得與她在漢宮時所望見的月相似了,她徘徊在這樣的月光下,流連難去……詩人看似在著力寫這“月”,但“曲罷”二字一一昭君的錯覺,不是時時皆有的,而是在彈罷琵琶後這一特定的短暫時間內所有的;換言之,她的錯覺,乃是由彈曲而生。然而她彈曲時是何心事,詩人卻不點出,意味深長。但詩人雖留下了意味,卻不忙於下結論,這是他的含蓄處;而詩人雖不下結論,但他說昭君曲罷乃誤以胡月為漢月,又暗示了他的結論,這是他的高妙處。這樣的運筆,比之“怨語”、“含情”之說,雖缺乏下斷語的膽力,知增長了“千古琵琶”的蘊含。

  王昭君在詠史詩中是一個寫濫了的題材,但這首既不寫昭君之怨,也不寫元帝無情,只寫昭君身在異域不忘故國,也頗有新意。手法上一反詠史詩以議為主的寫法,只描寫昭君出塞後的彈曲與望月,通過將青海月當作漢宮月的誤覺,突出昭君對故國的眷戀,全詩無一句議論而議論盡蘊含其中。

參考資料:

1、代漢林.律詩絕句精品鑑賞:新疆人民出版社,2004.03:第446頁 2、朱惠國.中國古典文學精品選注匯評文庫:廣東人民出版社,2002年07月:第128頁

創作背景

  李攀龍在刑部任職時,廣交朝廷文友,此詩便是在與聶儀部聚會的時候,聽到明妃曲之後,有感而作。此詩亦是文學復古運動的實踐之作。具體創作時間不詳。   

參考資料:
1、杜貴晨.明詩選:人民文學出版社,2003年03月第1版:第401頁

賞析

  這是一首典型的詠史懷古詩。詩人借用了王昭君出塞的典故,卻與以往借用此典的詩詞大不相同,不以議論為主,卻通過樸實的語言真實地再現昭君當時心中所想,深刻地詮釋了“千古琵琶”的含義,發人深省。

  詩的開始,粗線條地展示了邊地的風光。鋪天蓋地的雪淹沒了塞外綿亙不盡的群山,繼雪而起的北風呼嘯著,將大地可能有的一切吹伏在地……。“天山雪後”一句,用筆簡潔,喚出的圖景卻是無限的。

  就在這漫無邊際的背景深處,一個坐在馬背上撥彈琵琶的女子形象出現了。琵琶作為一種樂器,可以彈奏出緩急高低不同,如珠玉落盤、流水幽咽般的曲調,為此,它曾使唐代那位謫居江州的司馬為之淚溼青衫。那麼,在這首詩中,通過這個“抱得琵琶馬上彈”的形象,將其中蘊含的真意展現出來。杜甫曾有“千載琵琶作胡語,分明怨恨曲中論”的猜測,王安石則以“含情歌說獨元處,傳於琵琶心自知”作為交代。這些詩句,都是極高妙、極為人稱頌的,自有其不可磨滅的價值;不過,它們畢竟還有一個說不上是弱點、但總覺有些遺憾的特徵——作了議論,下了判斷。“怨語”也罷,“含情”也罷,都明明白白地點出了昭君彈曲時的心事。

  而在這首詩,詩人卻不提昭君彈琵琶時作何想,重點落在“曲罷”——曲傳達心志的琵琶彈畢,停弦駐馬,昭君舉目遙看,此際,青海頭上的一輪明月,在她眼中變得朦朧了,變得與她在漢宮時所望見的月相似了,她徘徊在這樣的月光下,流連難去……詩人看似在著力寫這“月”,但“曲罷”二字一一昭君的錯覺,不是時時皆有的,而是在彈罷琵琶後這一特定的短暫時間內所有的;換言之,她的錯覺,乃是由彈曲而生。然而她彈曲時是何心事,詩人卻不點出,意味深長。但詩人雖留下了意味,卻不忙於下結論,這是他的含蓄處;而詩人雖不下結論,但他說昭君曲罷乃誤以胡月為漢月,又暗示了他的結論,這是他的高妙處。這樣的運筆,比之“怨語”、“含情”之說,雖缺乏下斷語的膽力,知增長了“千古琵琶”的蘊含。

  王昭君在詠史詩中是一個寫濫了的題材,但這首既不寫昭君之怨,也不寫元帝無情,只寫昭君身在異域不忘故國,也頗有新意。手法上一反詠史詩以議為主的寫法,只描寫昭君出塞後的彈曲與望月,通過將青海月當作漢宮月的誤覺,突出昭君對故國的眷戀,全詩無一句議論而議論盡蘊含其中。

參考資料:

1、代漢林.律詩絕句精品鑑賞:新疆人民出版社,2004.03:第446頁 2、朱惠國.中國古典文學精品選注匯評文庫:廣東人民出版社,2002年07月:第128頁

創作背景

  李攀龍在刑部任職時,廣交朝廷文友,此詩便是在與聶儀部聚會的時候,聽到明妃曲之後,有感而作。此詩亦是文學復古運動的實踐之作。具體創作時間不詳。   

參考資料:
1、杜貴晨.明詩選:人民文學出版社,2003年03月第1版:第401頁

詩人李攀龍
      李攀龍(1514—1570)字於鱗,號滄溟,漢族,歷城(今山東濟南)人。明代著名文學家。繼“前七子”之後,與謝榛、王世貞等倡導文學復古運動,為“後七子”的領袖人物,被尊為“宗工巨匠”。主盟文壇20餘年,其影響及於清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