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堤上游人逐畫船原文賞析
白髮戴花君莫笑,六么催拍盞頻傳。人生何處似尊前!
譯文
譯文
堤上踏青賞春的人隨著畫船行走,春水碧波盪漾,不斷擊打著堤岸;天幕四垂,遠遠望去,水天相接。湖畔綠楊掩映的小樓中,傳來笑語喧鬧聲,彷彿看到了鞦韆上嬌美的身影。
莫要笑話滿頭白髮的老翁還頭戴鮮花,我隨著委婉動聽的《六么》琵琶曲調,頻頻交杯換盞。人生什麼時候能像飲酒一樣愜意輕鬆,不必太多愁苦!
註釋
四垂天:天幕彷彿從四面垂下,此處寫湖上水天一色的情形。
戴花:在頭上簪花。
六么:又名綠腰,唐時琵琶曲名。
尊:同樽,古代的盛酒器具。
1、鬱玉英.歐陽修詞評註 :江西人民出版社 ,2012 .
創作背景
此首寫春日畫船載酒宴遊之樂事,當作於公元1049-公元1050年(宋仁宗皇祐元年至二年)詞人潁州任上。
參考資料:
1、鬱玉英.歐陽修詞評註:江西人民出版社,2012
賞析
此詞以清麗質樸的語言,描寫作者春日載舟潁州西湖上的所見所感。詞的上片描摹明媚秀麗的春景和眾多遊人的歡娛,下片寫作者畫舫中宴飲的情況,著重抒情。整首詞意境疏放清曠,婉曲蘊藉,意言外,別有意趣。
“堤上游人逐畫船”,寫所見之人:堤上踏青賞春的人隨著畫船行走。一個“逐”字,生動地道出了遊人如織、熙熙攘攘、喧囂熱鬧的情形。“拍堤春水四垂天”,寫所見之景:溶溶春水,碧波浩瀚,不斷地拍打著堤岸;上空天幕四垂,遠遠望去,水天相接,廣闊無垠。第三句“綠楊樓外出鞦韆”,寫出了美景中人的活動。這句中的“出”字用得極妙。晁無咎說:“只一‘出’字,自是後人道不到處。”(吳曾《能改齋漫錄》卷十六引)王國維則說:“餘謂此本於正中(馮延巳字)《上行杯》詞‘柳外鞦韆出畫牆’,但歐語尤工耳。”《人間詞話》捲上(“出”字突出了鞦韆和打鞦韆的人,具有畫龍點睛的作用,使人們好像隱約聽到了綠楊成蔭的臨水人家傳出的笑語喧鬧之聲,彷彿看到了鞦韆上嬌美的身影,這樣就幽美的景色中,平添出一種盎然的生意。
“白髮戴花君莫笑”,“白髮”,詞人自指。這樣的老人頭插鮮花,自己不感到可笑,也不怕別人見怪,儼然畫出了他曠放不羈、樂而忘形的狂態。下句“六么催拍盞頻傳”和上句對仗,但對得靈活,使人不覺。“六么”即“綠腰”,曲調名。“拍”,歌的節拍。此句形象地寫出畫船上急管繁弦、樂聲四起、頻頻舉杯、觥籌交錯的場面。歇拍“人生何處似尊前”,雖是議論,但它是作者感情的昇華,寫得悽愴沉鬱,耐人品味。
堤上,遊人如織,笑語喧闐;湖上,畫船輕漾,春水連天。好一幅踏青賞春的圖畫! 然而,這圖畫的點晴之處,卻不在堤上、湖上、而在湖岸邊、院牆內、高樓下。那綠楊叢中蕩起的鞦韆架兒、那隨著鞦韆飛舞而生的盈盈笑聲,才是青春少女的歡暢、才是春天氣息盪漾的所在;唯因它曾經深錮牆內,故如今鼓盪而出,便分外使人感染至深。船中的太守,此時也顧不得有誰在竊笑了,他情不自禁在皤然白髮上插入一朵鮮花、添上一段春色。讓絲竹繁奏、將酒杯頻傳,他要與民同樂,同慶春的蒞臨。忘卻貶官潁州的煩惱吧,他願在春醪中沉醉,一如他的雅號:“醉翁”。
此詞寫出歐陽修與民同樂,同慶春天蒞臨的情懷。在詞中他忘卻了貶官潁州的煩惱,他願在春醪中沉醉,一如他的雅號“醉翁”。
參考資料:
1、夏承燾等.宋詞鑑賞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2003.創作背景
此首寫春日畫船載酒宴遊之樂事,當作於公元1049-公元1050年(宋仁宗皇祐元年至二年)詞人潁州任上。
參考資料:
1、鬱玉英.歐陽修詞評註:江西人民出版社,2012
賞析
此詞以清麗質樸的語言,描寫作者春日載舟潁州西湖上的所見所感。詞的上片描摹明媚秀麗的春景和眾多遊人的歡娛,下片寫作者畫舫中宴飲的情況,著重抒情。整首詞意境疏放清曠,婉曲蘊藉,意言外,別有意趣。
“堤上游人逐畫船”,寫所見之人:堤上踏青賞春的人隨著畫船行走。一個“逐”字,生動地道出了遊人如織、熙熙攘攘、喧囂熱鬧的情形。“拍堤春水四垂天”,寫所見之景:溶溶春水,碧波浩瀚,不斷地拍打著堤岸;上空天幕四垂,遠遠望去,水天相接,廣闊無垠。第三句“綠楊樓外出鞦韆”,寫出了美景中人的活動。這句中的“出”字用得極妙。晁無咎說:“只一‘出’字,自是後人道不到處。”(吳曾《能改齋漫錄》卷十六引)王國維則說:“餘謂此本於正中(馮延巳字)《上行杯》詞‘柳外鞦韆出畫牆’,但歐語尤工耳。”《人間詞話》捲上(“出”字突出了鞦韆和打鞦韆的人,具有畫龍點睛的作用,使人們好像隱約聽到了綠楊成蔭的臨水人家傳出的笑語喧鬧之聲,彷彿看到了鞦韆上嬌美的身影,這樣就幽美的景色中,平添出一種盎然的生意。
“白髮戴花君莫笑”,“白髮”,詞人自指。這樣的老人頭插鮮花,自己不感到可笑,也不怕別人見怪,儼然畫出了他曠放不羈、樂而忘形的狂態。下句“六么催拍盞頻傳”和上句對仗,但對得靈活,使人不覺。“六么”即“綠腰”,曲調名。“拍”,歌的節拍。此句形象地寫出畫船上急管繁弦、樂聲四起、頻頻舉杯、觥籌交錯的場面。歇拍“人生何處似尊前”,雖是議論,但它是作者感情的昇華,寫得悽愴沉鬱,耐人品味。
堤上,遊人如織,笑語喧闐;湖上,畫船輕漾,春水連天。好一幅踏青賞春的圖畫! 然而,這圖畫的點晴之處,卻不在堤上、湖上、而在湖岸邊、院牆內、高樓下。那綠楊叢中蕩起的鞦韆架兒、那隨著鞦韆飛舞而生的盈盈笑聲,才是青春少女的歡暢、才是春天氣息盪漾的所在;唯因它曾經深錮牆內,故如今鼓盪而出,便分外使人感染至深。船中的太守,此時也顧不得有誰在竊笑了,他情不自禁在皤然白髮上插入一朵鮮花、添上一段春色。讓絲竹繁奏、將酒杯頻傳,他要與民同樂,同慶春的蒞臨。忘卻貶官潁州的煩惱吧,他願在春醪中沉醉,一如他的雅號:“醉翁”。
此詞寫出歐陽修與民同樂,同慶春天蒞臨的情懷。在詞中他忘卻了貶官潁州的煩惱,他願在春醪中沉醉,一如他的雅號“醉翁”。
參考資料:
1、夏承燾等.宋詞鑑賞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2003.-
歐陽修(1007-1072),字永叔,號醉翁,晚號“六一居士”。漢族,吉州永豐(今江西省永豐縣)人,因吉州原屬廬陵郡,以“廬陵歐陽修”自居。諡號文忠,世稱歐陽文忠公。北宋政治家、文學家、史學家,與韓愈、柳宗元、王安石、蘇洵、蘇軾、蘇轍、曾鞏合稱“唐宋八大家”。後人又將其與韓愈、柳宗元和蘇軾合稱“千古文章四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