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歌·人生愁恨何能免原文賞析
高樓誰與上?長記秋晴望。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
譯文
譯文
人生的愁恨怎能免得了?只有我傷心不已悲情無限!我夢見自己重回故國,一覺醒來雙淚垂落。
有誰與我同登高樓?我永遠記得一個晴朗的秋天,在高樓眺望。往事已經成空,就彷彿在夢中一般。
註釋
子夜歌:此詞調又名《菩薩蠻》、《花問意》、《梅花句》、《晚雲烘日》等。此詞於《尊前集》、《詞綜》等本中均作《子夜》,無“歌”字。
何能:怎能。何:什麼時候。免:免去,免除,消除。
銷魂:同“消魂”,謂靈魂離開肉體,這裡用來形容哀愁到極點,好像魂魄離開了形體。獨我:只有我。何限:即無限。
重歸:《南唐書·後主書》注中作“初歸”。全句意思是說,夢中又回到了故國。
覺來:醒來。覺:睡醒。垂:流而不落之態。
誰與:同誰。
長記:永遠牢記。秋晴:晴朗的秋天。這裡指過去秋遊歡l青的景象。望:遠望,眺望。
還如:仍然好像。還:仍然。
鑑賞
這首詞的上片寫作者感懷亡國的愁恨和夢迴故國的痛苦。
起首二句由悲嘆、感慨而入,用直白的方式抒發胸中的無限愁恨。“人生”句是一種感嘆,也是對生活的一種抽象概括,既是說自己,也是說眾生,其“愁恨”自有一番別樣的滋味,“愁”是自哀,也是自憐,是自己囚居生活的無奈心情:“恨”是自傷,也是自悔,是自己亡國之後的無限追悔。也正因有如此“愁恨”,作者才“銷魂獨我情何限”,而句中“獨我”語氣透切,詞意更進,表現了作者深切體會的一種特殊的悲哀和絕望。正如俞陛雲《南唐二主詞集述評》中所云:“起句用翻筆,明知難免而自我銷魂,愈覺埋愁之無地。”第三句“故國夢重歸”是把前兩句關於愁恨的感慨進一步的具體化和個人化。李煜作為亡國之君,自然對自己的故國有不可割捨的情感,所以定會朝思夜想。可是事非昨日,人非當年,過去的歡樂和榮華只能在夢中重現,而這種重現帶給作者卻只能是悲愁無限、哀情不已,所以一覺醒來,感慨萬千、雙淚難禁。“覺來雙淚垂”不僅是故國重遊的愁思萬端,而且還有現實情境的孤苦無奈,其中今昔對比,撫今追昔,反差巨大,情緒也更復雜。
詞的下片續寫作者往日成空、人生如夢的感傷和悲哀。
“高樓誰與上”是無人與上,也是高樓無人之意,進一步點明作者的困苦環境和孤獨心情。所謂登高望遠,作者是借登高以遠眺故國、追憶故鄉。故國不可見,即便可見也已不是當年之國,故鄉不可回,此恨此情只能用回憶來寄託。所以作者的一句“長記秋晴望”,實是一種無可奈何的哀鳴。現實中的無奈總讓人有一種空虛無著落之感,人生的苦痛也總給人一種不堪回首的刺激,作者才有“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的感慨。在現實中,“往事”真的“成空”。但這種現實卻是作者最不願看到的,他希望這現實同樣是一場夢。“如一夢”不是作者的清醒,而是作者的迷惘,這種迷惘中有太多的無奈,以此作結,突顯全詞的意境。
全詞以“夢”為中心,集中寫“空”,筆意直白,用心摯真。全詞八句,句句如白話入詩,以歌代哭,不事雕琢,用情摯切。全詞有感慨,有追憶,有無奈,有悲苦,這一切因其情真意深而感人不淺,同時也因其自然流露而愈顯其曲致婉轉。
參考資料:
1、文東 .李煜詞選注 .長春市 :吉林文史出版社 ,2001年 :80-82頁 .鑑賞
這首詞的上片寫作者感懷亡國的愁恨和夢迴故國的痛苦。
起首二句由悲嘆、感慨而入,用直白的方式抒發胸中的無限愁恨。“人生”句是一種感嘆,也是對生活的一種抽象概括,既是說自己,也是說眾生,其“愁恨”自有一番別樣的滋味,“愁”是自哀,也是自憐,是自己囚居生活的無奈心情:“恨”是自傷,也是自悔,是自己亡國之後的無限追悔。也正因有如此“愁恨”,作者才“銷魂獨我情何限”,而句中“獨我”語氣透切,詞意更進,表現了作者深切體會的一種特殊的悲哀和絕望。正如俞陛雲《南唐二主詞集述評》中所云:“起句用翻筆,明知難免而自我銷魂,愈覺埋愁之無地。”第三句“故國夢重歸”是把前兩句關於愁恨的感慨進一步的具體化和個人化。李煜作為亡國之君,自然對自己的故國有不可割捨的情感,所以定會朝思夜想。可是事非昨日,人非當年,過去的歡樂和榮華只能在夢中重現,而這種重現帶給作者卻只能是悲愁無限、哀情不已,所以一覺醒來,感慨萬千、雙淚難禁。“覺來雙淚垂”不僅是故國重遊的愁思萬端,而且還有現實情境的孤苦無奈,其中今昔對比,撫今追昔,反差巨大,情緒也更復雜。
詞的下片續寫作者往日成空、人生如夢的感傷和悲哀。
“高樓誰與上”是無人與上,也是高樓無人之意,進一步點明作者的困苦環境和孤獨心情。所謂登高望遠,作者是借登高以遠眺故國、追憶故鄉。故國不可見,即便可見也已不是當年之國,故鄉不可回,此恨此情只能用回憶來寄託。所以作者的一句“長記秋晴望”,實是一種無可奈何的哀鳴。現實中的無奈總讓人有一種空虛無著落之感,人生的苦痛也總給人一種不堪回首的刺激,作者才有“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的感慨。在現實中,“往事”真的“成空”。但這種現實卻是作者最不願看到的,他希望這現實同樣是一場夢。“如一夢”不是作者的清醒,而是作者的迷惘,這種迷惘中有太多的無奈,以此作結,突顯全詞的意境。
全詞以“夢”為中心,集中寫“空”,筆意直白,用心摯真。全詞八句,句句如白話入詩,以歌代哭,不事雕琢,用情摯切。全詞有感慨,有追憶,有無奈,有悲苦,這一切因其情真意深而感人不淺,同時也因其自然流露而愈顯其曲致婉轉。
參考資料:
1、文東 .李煜詞選注 .長春市 :吉林文史出版社 ,2001年 :80-82頁 .-
李煜(937年8月15日―978年8月13日),南唐元宗(即南唐中主)李璟第六子,初名從嘉,字重光,號鍾隱、蓮峰居士,漢族,生於金陵(今江蘇南京),祖籍彭城(今江蘇徐州銅山區),南唐最後一位國君。李煜精書法、工繪畫、通音律,詩文均有一定造詣,尤以詞的成就最高。李煜的詞,繼承了晚唐以來溫庭筠、韋莊等花間派詞人的傳統,又受李璟、馮延巳等的影響,語言明快、形象生動、用情真摯,風格鮮明,其亡國後詞作更是題材廣闊,含意深沉,在晚唐五代詞中別樹一幟,對後世詞壇影響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