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春·已未清明對海棠有賦原文賞析
羽書萬里飛來處。報掃蕩、狐嗥兔舞。濯錦古江頭,飛景還如許。
譯文
譯文
長著海棠的亭子中午時分還淋著細雨,僅僅片刻之後,鮮豔的花朵就全部開放了。老去的人愛憐著嬌嫩的花蕊,對著海棠花什麼都說不出口。
從軍書急報傳來的萬里之外,傳來了蒙古人大肆掃蕩侵犯的訊息。可憐錦江頭處的川蜀之地,戰火依然那樣,沒有停息啊。
註釋
疏雨:細雨。
一餉:吃一頓飯的時間,片刻。柳永《鶴沖天》:青春都一餉。餉,古代指軍糧,飯食。
胭脂:用於化妝或者作畫的紅色顏料,此處指鮮豔的花朵
惜:憐愛。
羽書:古代的緊急軍事文書插有羽毛,故稱羽書。
狐嗥兔舞:指蒙古人的侵犯。詞人作此詞的三年前,蒙古軍便開始侵擾四川,作此詞的一年前,蒙古軍已連敗宋軍,到達合州(今合川)。
濯錦古江:即錦江。代指遭受戰火的四川,至今四川還有以“濯錦之江”命名的錦江區。
飛景:寶劍名。曹丕《典論》:“二十四年二月壬午,造百辟寶劍。長四尺二寸,淬以清 漳 ,厲以礛諸,飾以文玉,表以通犀,光似流星,名曰飛景。這裡代表戰火。
鑑賞
這首詞借寫海棠,抒發自己心憂國事的悲慨和壯心不已的豪情。作者在慶無府(今寧波)任沿海制監大使時,已是六十五歲了,之前曾幾度官居臺輔,又幾度削職,經歷了宦海幾多沉浮,意氣未免有些消沉了。但他在慶元任內仍克盡職守,並寫有詩詞作品三百餘首,佳作亦有多篇,讀此詞可見其心跡之一斑。
“對海棠有賦”,開頭便詠海棠。“海棠亭午沾疏雨,便一餉、胭脂盡吐。”清明時節,節物風光變化迅速。中午下了陣“疏雨”,頃刻間海棠就大放光豔了,“一餉”、“盡”將花開之快,觀賞者的快感傳神地表達出來,叫人多麼驚喜。而這海棠沾雨之後更顯得鮮活冶豔,就叫人更加喜愛了。詞人老大風情減,面對如此國色,似乎有點不知所措了。
“老去惜花心,相對花無語。”紅顏皓首,兩相對待,在這“無語”中我們不難體會作者自憐衰疲之意。
下片由眼前的海棠而聯想四川的戰況。“羽書萬里飛來處,報掃蕩、狐嗥兔舞。”“狐嗥兔舞”指蒙古入犯。吳潛作此詞的前三年,蒙古就開始侵擾四川,前一年蒙古可汗蒙哥親率十萬軍隊自六盤山撲向川蜀,連敗宋軍,但到達合州(今合川)時,遇到守將王堅的頑強抵抗,蒙古派往招降的使臣也被王堅處死,這使蒙哥的軍事行動受到很大挫折,因此曾一度考慮退兵。這大約就是捷書所報的內容。詞人以跳躍式思維寫此事,可以想見他心情的振奮。
“濯錦古江頭,飛景還如許!”這兩句的意思就是:錦江頭(以代蜀)的海棠,還是那般豔麗!這裡又用“濯錦”二字,海棠花就顯得更美了,真是錦上添花。“江頭”前又著一“古”字,似乎表示:我華夏古來繁華之地,豈容狐兔闖來!
這首詞寫詞人在衰暮之年觀賞海棠,聯想“海棠國”的戰局,表現了烈士暮年心憂國事的忠忱。
參考資料:
1、唐圭璋等著 .《唐宋詞鑑賞辭典》(南宋·遼·金卷).上海: 上海辭書出版社 , 1988年版(2010年5月重印): 第1960-1961頁鑑賞
這首詞借寫海棠,抒發自己心憂國事的悲慨和壯心不已的豪情。作者在慶無府(今寧波)任沿海制監大使時,已是六十五歲了,之前曾幾度官居臺輔,又幾度削職,經歷了宦海幾多沉浮,意氣未免有些消沉了。但他在慶元任內仍克盡職守,並寫有詩詞作品三百餘首,佳作亦有多篇,讀此詞可見其心跡之一斑。
“對海棠有賦”,開頭便詠海棠。“海棠亭午沾疏雨,便一餉、胭脂盡吐。”清明時節,節物風光變化迅速。中午下了陣“疏雨”,頃刻間海棠就大放光豔了,“一餉”、“盡”將花開之快,觀賞者的快感傳神地表達出來,叫人多麼驚喜。而這海棠沾雨之後更顯得鮮活冶豔,就叫人更加喜愛了。詞人老大風情減,面對如此國色,似乎有點不知所措了。
“老去惜花心,相對花無語。”紅顏皓首,兩相對待,在這“無語”中我們不難體會作者自憐衰疲之意。
下片由眼前的海棠而聯想四川的戰況。“羽書萬里飛來處,報掃蕩、狐嗥兔舞。”“狐嗥兔舞”指蒙古入犯。吳潛作此詞的前三年,蒙古就開始侵擾四川,前一年蒙古可汗蒙哥親率十萬軍隊自六盤山撲向川蜀,連敗宋軍,但到達合州(今合川)時,遇到守將王堅的頑強抵抗,蒙古派往招降的使臣也被王堅處死,這使蒙哥的軍事行動受到很大挫折,因此曾一度考慮退兵。這大約就是捷書所報的內容。詞人以跳躍式思維寫此事,可以想見他心情的振奮。
“濯錦古江頭,飛景還如許!”這兩句的意思就是:錦江頭(以代蜀)的海棠,還是那般豔麗!這裡又用“濯錦”二字,海棠花就顯得更美了,真是錦上添花。“江頭”前又著一“古”字,似乎表示:我華夏古來繁華之地,豈容狐兔闖來!
這首詞寫詞人在衰暮之年觀賞海棠,聯想“海棠國”的戰局,表現了烈士暮年心憂國事的忠忱。
參考資料:
1、唐圭璋等著 .《唐宋詞鑑賞辭典》(南宋·遼·金卷).上海: 上海辭書出版社 , 1988年版(2010年5月重印): 第1960-1961頁-
吳潛(1195—1262) 字毅夫,號履齋,宣州寧國(今屬安徽)人。寧宗嘉定十年(1217)舉進士第一,授承事郎,遷江東安撫留守。理宗淳祐十一年(1251)為參知政事,拜右丞相兼樞密使,封崇國公。次年罷相,開慶元年(1259)元兵南侵攻鄂州,被任為左丞相,封慶國公,後改許國公。被賈似道等人排擠,罷相,謫建昌軍,徙潮州、循州。與姜夔、吳文英等交往,但詞風卻更近於辛棄疾。其詞多抒發濟時憂國的抱負與報國無門的悲憤。格調沉鬱,感慨特深。著有《履齋遺集》,詞集有《履齋詩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