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居歲暮原文賞析
野迥樵唱來,庭空燒燼落。
世紛因事遠,心賞隨年薄。
默默諒何為,徒成今與昨。
譯文
譯文
背倚著高山離群而居,驀然發現已是一年將盡。
曠野傳來樵夫的歌聲,燒山的灰燼飄落在空庭。
紛亂的世事已經漸漸遠去,悠然的心境也隨歲末而流逝。
默默無語也不知因為什麼,空留下今天與昨天的無限嘆息。
註釋
歲暮:晚冬。郊:城郊,當時柳宗元住在愚溪,屬城郊。
屏居:隱居。
山郭:山巒。
離索:隱居。
迥:遠。
心賞:有契於心,悠然自得。薄:迫近。
諒:料想。
賞析
柳宗元貶居永州時,寄住在永州城南瀟水東岸的龍興寺。元和五年,搬遷至瀟水西岸愚溪側畔,並在此構築家園,過著“甘終為永州民”的定居生活。當時,古城在瀟水東岸,瀟水以西的愚溪自然稱為“郊”。在此“郊居”的五年時間,詩人寫作了大量的山水詩。《郊居歲暮》就是其中一首,寫於元和十年冬。
這首詩共八句,前四句寫景,後四句抒懷。詩的首聯和頷聯,不僅點明瞭時間、地點,作者還用極富嶺南色彩的景物勾畫了一幅嶺南所特有的風情畫。永州屬古楚地,也被稱為“南蠻之鄉”。這裡缺乏開發,民風淳樸。宗元所居之地,背倚山巒,面臨溪水,喬榛遍野,“蝮虺”出沒,與詩人任職京師時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的繁榮都市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詩的頷聯以“野”字極為精煉地概括出“郊居”之地的景物特色。山巒連綿、溪水淙淙是“野”,人煙稀少、南蠻風氣是“野”,樵夫擔柴、唱歌抒懷是“野”,燒榛種田、庭院空寂是“野”。在詩人的筆下,“野”味十足,“野”趣橫生。詩人囚居永州已近十年,彷彿已讀懂了揹負的“山郭”,燒荒殘留的餘木,踏歌歸來的樵夫,離群索居的自己。在這幅極富“野”味的畫面中,不僅有冷峻峭拔的景物,還有熱情淳厚的樵夫,更有空坐庭院的詩人。畫中有詩,詩中有畫,畫中有人。人、詩、畫共為一體,景、人、情渾然天成。
詩的後四句在前四句寫景的基礎上抒發詩人既悠然自得又感物傷懷的矛盾心緒。詩的頸聯闡明瞭擺脫現實、寄情山水的悠然情懷。就這兩句而言,前句是因,後句是果。既然貶居遠地,遠離世上的紛爭,且近年關,又自然放開胸懷寄情于山水。但現實卻使詩人不能迴避,悠悠往事又憶上心頭。其中苦味,常人很難明白。所以,詩人在尾聯中抒發了自己想“為”卻不能“為”,一切都成“今與昨”的憂怨感憤。
此詩作於元和十年,屬柳宗元貶永末期的作品。這時的柳宗元,怨憂窮戚,失望至極,心中苦味無以傾訴,只有寫作詩文抒發怨怒、愁苦的情懷。這首詩無論是寫景還是抒情,都表現了這種苦味:詩的前兩句以“屏居”始、以“離索”終,囚居之苦躍然紙上;樵夫能悠然唱歌,輕鬆愉悅,而詩人卻只能“默默”細想、苦苦思索,這又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詩人不能“興堯舜、孔子之道,利安元元為務”之苦得以盡情傾吐;年關已近,貶居近十年,自己已近“遲暮”,但“例召”卻杳無音訊,空懷大志而不能施展之苦呼之欲出;背山面水,幽靜怡人,本應怡然自得,而詩人卻如負重荷,驚魂落魄,壓抑之苦不言自明。
全詩圍繞“野”字描摹物象,抒發了詩人“徒成今與昨”的憂愁感傷的情懷。詩人在描摹物象時強作歡顏,以為如此就可擺脫現實的煩憂,愈是這樣,詩人就愈痛苦,詩中透出的苦味就越濃烈。
本節內容由匿名網友上傳,原作者已無法考證。免費釋出僅供學習參考,其觀點不代表本站立場。
賞析
柳宗元貶居永州時,寄住在永州城南瀟水東岸的龍興寺。元和五年,搬遷至瀟水西岸愚溪側畔,並在此構築家園,過著“甘終為永州民”的定居生活。當時,古城在瀟水東岸,瀟水以西的愚溪自然稱為“郊”。在此“郊居”的五年時間,詩人寫作了大量的山水詩。《郊居歲暮》就是其中一首,寫於元和十年冬。
這首詩共八句,前四句寫景,後四句抒懷。詩的首聯和頷聯,不僅點明瞭時間、地點,作者還用極富嶺南色彩的景物勾畫了一幅嶺南所特有的風情畫。永州屬古楚地,也被稱為“南蠻之鄉”。這裡缺乏開發,民風淳樸。宗元所居之地,背倚山巒,面臨溪水,喬榛遍野,“蝮虺”出沒,與詩人任職京師時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的繁榮都市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詩的頷聯以“野”字極為精煉地概括出“郊居”之地的景物特色。山巒連綿、溪水淙淙是“野”,人煙稀少、南蠻風氣是“野”,樵夫擔柴、唱歌抒懷是“野”,燒榛種田、庭院空寂是“野”。在詩人的筆下,“野”味十足,“野”趣橫生。詩人囚居永州已近十年,彷彿已讀懂了揹負的“山郭”,燒荒殘留的餘木,踏歌歸來的樵夫,離群索居的自己。在這幅極富“野”味的畫面中,不僅有冷峻峭拔的景物,還有熱情淳厚的樵夫,更有空坐庭院的詩人。畫中有詩,詩中有畫,畫中有人。人、詩、畫共為一體,景、人、情渾然天成。
詩的後四句在前四句寫景的基礎上抒發詩人既悠然自得又感物傷懷的矛盾心緒。詩的頸聯闡明瞭擺脫現實、寄情山水的悠然情懷。就這兩句而言,前句是因,後句是果。既然貶居遠地,遠離世上的紛爭,且近年關,又自然放開胸懷寄情于山水。但現實卻使詩人不能迴避,悠悠往事又憶上心頭。其中苦味,常人很難明白。所以,詩人在尾聯中抒發了自己想“為”卻不能“為”,一切都成“今與昨”的憂怨感憤。
此詩作於元和十年,屬柳宗元貶永末期的作品。這時的柳宗元,怨憂窮戚,失望至極,心中苦味無以傾訴,只有寫作詩文抒發怨怒、愁苦的情懷。這首詩無論是寫景還是抒情,都表現了這種苦味:詩的前兩句以“屏居”始、以“離索”終,囚居之苦躍然紙上;樵夫能悠然唱歌,輕鬆愉悅,而詩人卻只能“默默”細想、苦苦思索,這又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詩人不能“興堯舜、孔子之道,利安元元為務”之苦得以盡情傾吐;年關已近,貶居近十年,自己已近“遲暮”,但“例召”卻杳無音訊,空懷大志而不能施展之苦呼之欲出;背山面水,幽靜怡人,本應怡然自得,而詩人卻如負重荷,驚魂落魄,壓抑之苦不言自明。
全詩圍繞“野”字描摹物象,抒發了詩人“徒成今與昨”的憂愁感傷的情懷。詩人在描摹物象時強作歡顏,以為如此就可擺脫現實的煩憂,愈是這樣,詩人就愈痛苦,詩中透出的苦味就越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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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宗元(773年-819年),字子厚,唐代河東(今山西運城)人,傑出詩人、哲學家、儒學家乃至成就卓著的政治家,唐宋八大家之一。著名作品有《永州八記》等六百多篇文章,經後人輯為三十卷,名為《柳河東集》。因為他是河東人,人稱柳河東,又因終於柳州刺史任上,又稱柳柳州。柳宗元與韓愈同為中唐古文運動的領導人物,並稱“韓柳”。在中國文化史上,其詩、文成就均極為傑出,可謂一時難分軒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