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蓬子原文賞析

朝代近現代 詩人魯迅

驀地飛仙降碧空,雲車雙輛挈靈童。
可憐蓬子非天子,逃去逃來吸北風。

敘事 寫人 抒情 憤懣

譯文

譯文
麥女士戰亂中夫妻失散憂心忡忡,她突然象仙女般降自天空,猶如乘駕兩輛雲車翩翩而來,還攜帶著稚弱無知的仙童。
可惜只見到見難不濟的姚蓬子,她到姚家尋夫無著只是一場空,只好仍在上海洋場上找來找去,飢寒交迫奔命在戰亂之中。

註釋
蓬子:即姚蓬子(1905-1969),浙江諸暨人,當時為“左聯”成員。
驀(mò)地:突然。飛仙:戲指穆木天的妻子麥廣德。
雲車:仙人所乘的車。挈(qiè):攜帶。靈童:仙童,戲稱麥廣德的兒子。
天子:指古代神話中駕八駿西遊的穆天子,即周穆王。此是對穆木天的戲稱。穆木天(1900-1972),吉林伊通縣人。1930年參加“左聯”,後加入中國共產黨,詩人,翻譯家。
吸北風:口語,形容挨凍受冷的樣子。

參考資料:

1、林偉.魯迅詩歌注析:浙江大學出版社,2014年:77頁 2、鄭心伶.魯迅詩淺析:花山文藝出版社,1982年:181頁 3、謝邦華 張純武 俞瑞華.魯迅舊詩導讀:武漢大學出版社,1989年:121頁

賞析

  詩篇生動活潑,妙趣橫生,作者魯迅以戲謔的筆法,把麥氏描繪成乘雲車的“飛仙”,突然降臨,而且攜著“靈童”。構成“驀地飛仙降碧空,雲車雙輛挈靈童”的奇異境界。這兩句詩,描繪的是麥氏為尋丈夫,突然出現在姚蓬子家的情景。因她是從碧空突然而降的飛仙,所以所帶之子,也便為“靈童”。這是取前後形象的一致性,其戲謔的因素也就由此而生。

  然而主要的戲謔之筆,還在後兩句:“可憐蓬子非天子,逃去逃來吸北風”。後兩句詩是說,麥氏為尋丈夫穆木天突然來到姚蓬子家,可憐的是這裡並沒有穆木天,只有姚蓬子,所以還得迎風東奔西逃再去尋找。這是詩篇的本意,但是作者卻採取了誇張的寫法,使之更增加一層趣味。這裡的“天子”是用了《穆天子傳》中駕八駿之車往崑崙山會西王母的周天子周穆王的故事。由於麥氏要尋的丈夫是“穆木天”,既同於穆王的穆字,又有“天子”的“天”字,就構成了“天子”。“可憐蓬子非天子”兩個“子”字恰好相對,中間加一“非”字自然成章,又合事實,遂成自然佳句。

  “逃去逃來吸北風”,解釋不一,有說是寫蓬子,有說是寫麥氏。據錫金先生所說當時的情景,應是寫麥氏。錫金說,當時的情況是,麥德廣到了姚蓬子家以後,不見穆木天,盲然無措,無處投奔,於是向姚蓬子提出請求,暫住他家,一面再去尋找丈夫。但是姚蓬子沒有答應,說他自己還要出去借宿,不能留人。結果麥氏只好再出去奔走,所以才有“逃去逃來吸北風”的描寫。這是合乎情理的。但是由於詩句是概括的語言,“可憐蓬子非天子,逃去逃來吸北風”順讀下去,似乎“逃去逃來”句的主語是姚蓬子,所以便生歧義。而當時姚蓬子也確有為避戰火出去借宿的事。由此歧義,便又引起對“吸北風”的解釋。從麥氏來說,找不到穆木天,又不能在姚蓬子家留宿,必然還要出去奔波,在“逃去逃來”之中,自然要喝風了。但從姚蓬子來說,他的外逃借宿也會喝風,況且姚蓬子又長了一對朝天的鼻孔,豈不更要吸風。而從事件本身和整個詩意來看,主要寫的是麥德廣。詩篇從開始的“驀地飛仙降碧空,雲車雙輛挈靈童”到最後的“可憐蓬子非天子,逃去逃來吸北風”,都是以麥氏為主體。詩題雖然是《贈蓬子》,但描寫的事件和人物卻不是姚蓬子。詩的第三句出現“蓬子”二字;在於說明此地只有蓬子,沒有天子,而不是去直接寫“蓬子”。因而最後“逃去逃來”句,也就與“蓬子”沒有關係。

  這首詩雖為戲謔,卻反映出“一·二八”戰亂給人們帶來的生活波盪。圍繞這個事件,表現出上海閘北地區的惶亂和不安。

參考資料:

1、張紫晨.魯迅詩解: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2年:192-194頁

創作背景

  1932年1月28日夜,日軍在上海發動侵華戰爭。當時住在上海北四川路的穆木天的妻子麥廣德尋找丈夫。姚蓬子陪同麥廣德母子,到魯迅寓所尋找穆木天,未果。母子倆只得繼續奔波找穆木天。應姚蓬子的請求,魯迅根據麥廣德母子在“一·二八”戰亂中避難尋親的經歷,表面上調侃姚蓬子見難不救,實則感慨時局艱難,即事遣興,寫下了此詩。   

參考資料:
1、林偉.魯迅詩歌注析:浙江大學出版社,2014年:77頁

賞析

  詩篇生動活潑,妙趣橫生,作者魯迅以戲謔的筆法,把麥氏描繪成乘雲車的“飛仙”,突然降臨,而且攜著“靈童”。構成“驀地飛仙降碧空,雲車雙輛挈靈童”的奇異境界。這兩句詩,描繪的是麥氏為尋丈夫,突然出現在姚蓬子家的情景。因她是從碧空突然而降的飛仙,所以所帶之子,也便為“靈童”。這是取前後形象的一致性,其戲謔的因素也就由此而生。

  然而主要的戲謔之筆,還在後兩句:“可憐蓬子非天子,逃去逃來吸北風”。後兩句詩是說,麥氏為尋丈夫穆木天突然來到姚蓬子家,可憐的是這裡並沒有穆木天,只有姚蓬子,所以還得迎風東奔西逃再去尋找。這是詩篇的本意,但是作者卻採取了誇張的寫法,使之更增加一層趣味。這裡的“天子”是用了《穆天子傳》中駕八駿之車往崑崙山會西王母的周天子周穆王的故事。由於麥氏要尋的丈夫是“穆木天”,既同於穆王的穆字,又有“天子”的“天”字,就構成了“天子”。“可憐蓬子非天子”兩個“子”字恰好相對,中間加一“非”字自然成章,又合事實,遂成自然佳句。

  “逃去逃來吸北風”,解釋不一,有說是寫蓬子,有說是寫麥氏。據錫金先生所說當時的情景,應是寫麥氏。錫金說,當時的情況是,麥德廣到了姚蓬子家以後,不見穆木天,盲然無措,無處投奔,於是向姚蓬子提出請求,暫住他家,一面再去尋找丈夫。但是姚蓬子沒有答應,說他自己還要出去借宿,不能留人。結果麥氏只好再出去奔走,所以才有“逃去逃來吸北風”的描寫。這是合乎情理的。但是由於詩句是概括的語言,“可憐蓬子非天子,逃去逃來吸北風”順讀下去,似乎“逃去逃來”句的主語是姚蓬子,所以便生歧義。而當時姚蓬子也確有為避戰火出去借宿的事。由此歧義,便又引起對“吸北風”的解釋。從麥氏來說,找不到穆木天,又不能在姚蓬子家留宿,必然還要出去奔波,在“逃去逃來”之中,自然要喝風了。但從姚蓬子來說,他的外逃借宿也會喝風,況且姚蓬子又長了一對朝天的鼻孔,豈不更要吸風。而從事件本身和整個詩意來看,主要寫的是麥德廣。詩篇從開始的“驀地飛仙降碧空,雲車雙輛挈靈童”到最後的“可憐蓬子非天子,逃去逃來吸北風”,都是以麥氏為主體。詩題雖然是《贈蓬子》,但描寫的事件和人物卻不是姚蓬子。詩的第三句出現“蓬子”二字;在於說明此地只有蓬子,沒有天子,而不是去直接寫“蓬子”。因而最後“逃去逃來”句,也就與“蓬子”沒有關係。

  這首詩雖為戲謔,卻反映出“一·二八”戰亂給人們帶來的生活波盪。圍繞這個事件,表現出上海閘北地區的惶亂和不安。

參考資料:

1、張紫晨.魯迅詩解: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2年:192-194頁

創作背景

  1932年1月28日夜,日軍在上海發動侵華戰爭。當時住在上海北四川路的穆木天的妻子麥廣德尋找丈夫。姚蓬子陪同麥廣德母子,到魯迅寓所尋找穆木天,未果。母子倆只得繼續奔波找穆木天。應姚蓬子的請求,魯迅根據麥廣德母子在“一·二八”戰亂中避難尋親的經歷,表面上調侃姚蓬子見難不救,實則感慨時局艱難,即事遣興,寫下了此詩。   

參考資料:
1、林偉.魯迅詩歌注析:浙江大學出版社,2014年:77頁

詩人魯迅

      魯迅(1881年9月25日-1936年10月19日),原名周樟壽,後改名周樹人,字豫山,後改豫才浙江紹興人。著名文學家、思想家,五四新文化運動的重要參與者,中國現代文學的奠基人。魯迅一生在文學創作、文學批評、思想研究、文學史研究、翻譯、美術理論引進、基礎科學介紹和古籍校勘與研究等多個領域具有重大貢獻。他對於五四運動以後的中國社會思想文化發展具有重大影響,蜚聲世界文壇,尤其在韓國、日本思想文化領域有極其重要的地位和影響,被譽為“二十世紀東亞文化地圖上佔最大領土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