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值雨原文賞析
還似洞庭春水色,曉雲將入岳陽天。
譯文
譯文
在咸陽橋上遇雨了,那牛毛細雨隨風飄搖不定,宛如懸在空中的水晶帷簾;那泊著的釣魚船被這連綿的水晶帷簾阻隔,如煙如畫。眼前這煙水空濛的景色多麼像初春時節洞庭湖上那煙波浩渺的景緻;還有那沉沉的暮靄,好像正馱載著水氣緩緩地向岳陽城的上空飄去,真是美極了。
註釋
咸陽橋:又名西渭橋,故址在今陝西省咸陽市南,古代多於此送別。
還:一作“絕”。
將:攜帶。岳陽天:岳陽樓在洞庭湖邊,可俯瞰洞庭春色。
1、彭定求 等 .全唐詩(下)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6 :1481 .
2、 於海娣 等 .唐詩鑑賞大全集 .北京 :中國華僑出版社 ,2010 :388 .
創作背景
此詩寫於咸陽,但基於往日遊洞庭湖的經歷。溫庭筠於唐宣宗大中元年(847年)春曾遊洞庭湘中,有《次洞庭南》(今存佚句一聯),《咸陽值雨》當在其後作。
參考資料:
1、劉學鍇 注評.溫庭筠詩詞選.鄭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11:127
鑑賞
這是一首對雨即景之作,明快、跳蕩,意象綿渺,別具特色。咸陽橋,又名便橋,在長安北門外的渭水之上,是通往西北的交通孔道。古往今來,有多少悲歡離合、興廢存亡的歷史在這裡幕啟幕落。然而詩人此番雨中徜徉,卻意度閒適,並無愁眉鎖眼之態,筆墨染出,是一派清曠迷離的山水圖景。
首句入題。“咸陽橋”點地,“雨”點景,皆直陳景物,用語質樸。句末煉出一個“懸”字,便將一種雨腳綿延如簾箔之虛懸空際的質感,形象生動地傳出,健捷而有氣勢,令人神往。接下一句,詩人把觀察點從橋頭推向遠處的水面,從廣闊的空間來描寫這茫茫雨色。這是一種挺接密銜的手法。“萬點”言雨陣之密注。“空濛”二字最有分量,烘托出雲行雨施、水氣蒸薄的特殊氛圍,點出這場春雨所引起的周圍環境的色調變化來。用筆很像國畫家的暈染技法,淡墨抹出,便有無限清蔚的佳致。這種煙雨霏霏的景象類似江南水鄉的天氣,是詩人著力刻畫的意境,並因而逗出下文的聯翩浮想,為一篇轉換之關鍵。“釣船”是詩中實景,詩人用一個“隔”字,便把它推到迷濛的煙雨之外,若隱若現,似有似無,像是要溶化在設色清淡的畫面裡一樣,有超於象外的遠致。
前兩句一起一承,圍繞眼前景物生髮,第三句縱筆遠揚,轉身虛際,出人意外地從咸陽的雨景,一下轉到了洞庭的春色。論地域,天遠地隔;論景緻,晴雨不侔。實現這兩幅毫不相干的水天圖畫的聯結轉化的媒介,乃是存在於二者之間的某種共同點—即上面提到的煙水空濛的景色。這在渭水關中也許是難得一見的雨中奇觀,但在洞庭澤國,卻是一種常見的色調。詩人敏感地抓住這一點,發揮藝術的想象,利用“還似”二字作有力的兜轉,就把它們巧妙在聯到一起,描繪出一幅壯闊飛動、無比清奇的圖畫來。洞庭湖為海內巨浸,氣蒸波撼,吞天無際。在詩人看來,溼漉的曉雲好像是馱載著接天的水氣飄進了岳陽古城的上空。這是極其壯觀的景象。“將入”二字,可說是筆挾雲濤。
作者著意描寫巴陵湖畔的雲容水色,其目的在於用它來烘托咸陽的雨景,使它更為突出。這是一種藉助聯想,以虛間實,因賓見主的借形之法,將兩種似乎無關的景物,從空間上加以聯絡,構成了此詩在藝術上的特色。
參考資料:
1、蕭滌非 等 .唐詩鑑賞辭典 .上海 :上海辭書出版社 ,1983 :1114-1115 .創作背景
此詩寫於咸陽,但基於往日遊洞庭湖的經歷。溫庭筠於唐宣宗大中元年(847年)春曾遊洞庭湘中,有《次洞庭南》(今存佚句一聯),《咸陽值雨》當在其後作。
參考資料:
1、劉學鍇 注評.溫庭筠詩詞選.鄭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11:127
鑑賞
這是一首對雨即景之作,明快、跳蕩,意象綿渺,別具特色。咸陽橋,又名便橋,在長安北門外的渭水之上,是通往西北的交通孔道。古往今來,有多少悲歡離合、興廢存亡的歷史在這裡幕啟幕落。然而詩人此番雨中徜徉,卻意度閒適,並無愁眉鎖眼之態,筆墨染出,是一派清曠迷離的山水圖景。
首句入題。“咸陽橋”點地,“雨”點景,皆直陳景物,用語質樸。句末煉出一個“懸”字,便將一種雨腳綿延如簾箔之虛懸空際的質感,形象生動地傳出,健捷而有氣勢,令人神往。接下一句,詩人把觀察點從橋頭推向遠處的水面,從廣闊的空間來描寫這茫茫雨色。這是一種挺接密銜的手法。“萬點”言雨陣之密注。“空濛”二字最有分量,烘托出雲行雨施、水氣蒸薄的特殊氛圍,點出這場春雨所引起的周圍環境的色調變化來。用筆很像國畫家的暈染技法,淡墨抹出,便有無限清蔚的佳致。這種煙雨霏霏的景象類似江南水鄉的天氣,是詩人著力刻畫的意境,並因而逗出下文的聯翩浮想,為一篇轉換之關鍵。“釣船”是詩中實景,詩人用一個“隔”字,便把它推到迷濛的煙雨之外,若隱若現,似有似無,像是要溶化在設色清淡的畫面裡一樣,有超於象外的遠致。
前兩句一起一承,圍繞眼前景物生髮,第三句縱筆遠揚,轉身虛際,出人意外地從咸陽的雨景,一下轉到了洞庭的春色。論地域,天遠地隔;論景緻,晴雨不侔。實現這兩幅毫不相干的水天圖畫的聯結轉化的媒介,乃是存在於二者之間的某種共同點—即上面提到的煙水空濛的景色。這在渭水關中也許是難得一見的雨中奇觀,但在洞庭澤國,卻是一種常見的色調。詩人敏感地抓住這一點,發揮藝術的想象,利用“還似”二字作有力的兜轉,就把它們巧妙在聯到一起,描繪出一幅壯闊飛動、無比清奇的圖畫來。洞庭湖為海內巨浸,氣蒸波撼,吞天無際。在詩人看來,溼漉的曉雲好像是馱載著接天的水氣飄進了岳陽古城的上空。這是極其壯觀的景象。“將入”二字,可說是筆挾雲濤。
作者著意描寫巴陵湖畔的雲容水色,其目的在於用它來烘托咸陽的雨景,使它更為突出。這是一種藉助聯想,以虛間實,因賓見主的借形之法,將兩種似乎無關的景物,從空間上加以聯絡,構成了此詩在藝術上的特色。
參考資料:
1、蕭滌非 等 .唐詩鑑賞辭典 .上海 :上海辭書出版社 ,1983 :1114-1115 .-
溫庭筠(約812—866)唐代詩人、詞人。本名岐,字飛卿,太原祁(今山西祁縣東南)人。富有天才,文思敏捷,每入試,押官韻,八叉手而成八韻,所以也有“溫八叉”之稱。然恃才不羈,又好譏刺權貴,多犯忌諱,取憎於時,故屢舉進士不第,長被貶抑,終生不得志。官終國子助教。精通音律。工詩,與李商隱齊名,時稱“溫李”。其詩辭藻華麗,穠豔精緻,內容多寫閨情。其詞藝術成就在晚唐諸詞人之上,為“花間派”首要詞人,對詞的發展影響較大。在詞史上,與韋莊齊名,並稱“溫韋”。存詞七十餘首。後人輯有《溫飛卿集》及《金奩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