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夜啼·金鴨餘香尚暖原文賞析
冷落鞦韆伴侶,闌珊打馬心情。繡屏驚斷瀟湘夢,花外一聲鶯。
譯文
譯文
金色的鴨形香爐中暖香未盡,綠窗外的夕陽依然光明。清香的髮油把頭髮抹得亮膩,午後躺於床上,懶把身起,玉釵墜落也悄無聲息。
打鞦韆的夥伴被我疏冷,連平日喜愛的打馬遊戲此時也沒了心情。繡屏旁愛情的美夢突然驚醒,都怪花叢外那隻黃鶯冒失地啼叫一聲。
註釋
金鴨:一種鍍金的鴨形銅香爐。
綠窗:綠色紗窗,代指女子居室。
蘭膏:一種潤髮香油。雲寰(huán):高聳的環形髮髻,泛指烏黑秀美的頭髮。
無聲:沒有聲音。
冷落:冷清;不熱鬧。鞦韆:名詞作動詞,指玩耍鞦韆。伴侶:同伴;夥伴。
闌珊:衰減;消沉。打馬:古代博戲名,是宋代婦女閨房中的一種遊戲。心情:興致,情趣。
瀟湘:夢說“瀟湘”。
創作背景
南宋初期,由於當時詞人多寫閨中之人,言閨中之事。然而詞人中年後流露出對這種文風的反感,因此,本首細膩軟媚的《烏夜啼》應是詞人年輕時所作,與其後期粗獷豪放的文風大相徑庭。
參考資料:
1、劉默,陳思思,黃桂月編著,宋詞鑑賞大全集 下,中國華僑出版社,2012.09,第437頁
賞析
《烏夜啼·金鴨餘香尚暖》中摹寫一位上層婦女午後無聊,躺在床上打發時光反而引起了女主人公的諸多心事更加惆悵。
上片起二句 :“金鴨餘香尚暖,綠窗斜日偏明”。 後句用晚唐方棫詩“午醉醒來晚,無人夢自驚。夕陽如有意,長傍小窗明”的句意,以窗外斜日點明時間,一“綠”字渲染環境 ,“偏”字即方詩的“ 如有意”;前句寫金鴨形的香爐中餘香嫋嫋,點明主人公身份,近於李清照《醉花陰》詞“薄霧濃雲愁永晝 ,瑞腦消金獸”所寫的情景。這情景,看似高貴幽雅 ,仔細品味卻透露孤獨無聊。
“蘭膏香染雲鬟膩,釵墜滑無聲 。”由閨房寫到房中人,即女主人公,裝束華貴,但孤獨無聊的情緒反而透露得更分明。正因為無聊才將自己從上到下的梳妝打扮了一番,美麗的頭髮“蘭膏香染”,卻無人來欣賞。“釵墜滑無聲”,正如歐陽修《臨江仙》 :“涼波不動簟紋平。水晶雙枕,旁有墮釵橫。”中的團圓的“雙枕”,反襯出女主人公 冷清的“單枕”。美好時光卻如此令人傷感,由此,對女主人公此時此刻的心緒,可以切實地感受。
下片開頭兩句 :“冷落鞦韆伴侶,闌珊打馬心情”。 正面寫主人公的寂寞 。她不但離別了心上人,深閨獨處,而且連同耍鞦韆的女伴也很少過從。女伴“冷落”,自然自己的心情也更為“冷落”,前者正好反襯了後者 。“打馬”之戲,是宋代婦女閨房中的一種遊戲 ,詞中主人公的心上人不在 ,女伴“冷落”,“ 打馬”心情的“ 闌珊”,自可想見。正因為如此,以前愛玩的“打馬”遊戲,由於女主人公的孤獨無聊,也變得索然無味了。進一步點明瞭她產生這種心態的原因。
“繡屏驚斷瀟湘夢,花外一聲鶯。”瀟湘夢”,更加烘托出女主人公的寂寞無聊,反映出女主人公的牽掛。獨個人守空房的處境,好令人心煩。唯有做白日夢來減輕內心的痛楚。好夢不長,偏被春鶯的啼聲“驚斷”。
陸游在中年以後,反對寫此類豔詞。他的《跋〈花間集〉》說 :“《花間集》皆唐末五代時人作。方斯時,天下岌岌,生民救死不暇,士大夫乃流宕如此,可嘆也哉!”《烏夜啼·金鴨餘香尚暖》是陸游少數的豔詞之一,寫得旖旎細膩,也能得《花間》勝處而去其猥下與低沉。
參考資料:
1、上海辭書出版社文學鑑賞辭典編纂中心編,陸游詩文鑑賞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2013.03,第195-196頁創作背景
南宋初期,由於當時詞人多寫閨中之人,言閨中之事。然而詞人中年後流露出對這種文風的反感,因此,本首細膩軟媚的《烏夜啼》應是詞人年輕時所作,與其後期粗獷豪放的文風大相徑庭。
參考資料:
1、劉默,陳思思,黃桂月編著,宋詞鑑賞大全集 下,中國華僑出版社,2012.09,第437頁
賞析
《烏夜啼·金鴨餘香尚暖》中摹寫一位上層婦女午後無聊,躺在床上打發時光反而引起了女主人公的諸多心事更加惆悵。
上片起二句 :“金鴨餘香尚暖,綠窗斜日偏明”。 後句用晚唐方棫詩“午醉醒來晚,無人夢自驚。夕陽如有意,長傍小窗明”的句意,以窗外斜日點明時間,一“綠”字渲染環境 ,“偏”字即方詩的“ 如有意”;前句寫金鴨形的香爐中餘香嫋嫋,點明主人公身份,近於李清照《醉花陰》詞“薄霧濃雲愁永晝 ,瑞腦消金獸”所寫的情景。這情景,看似高貴幽雅 ,仔細品味卻透露孤獨無聊。
“蘭膏香染雲鬟膩,釵墜滑無聲 。”由閨房寫到房中人,即女主人公,裝束華貴,但孤獨無聊的情緒反而透露得更分明。正因為無聊才將自己從上到下的梳妝打扮了一番,美麗的頭髮“蘭膏香染”,卻無人來欣賞。“釵墜滑無聲”,正如歐陽修《臨江仙》 :“涼波不動簟紋平。水晶雙枕,旁有墮釵橫。”中的團圓的“雙枕”,反襯出女主人公 冷清的“單枕”。美好時光卻如此令人傷感,由此,對女主人公此時此刻的心緒,可以切實地感受。
下片開頭兩句 :“冷落鞦韆伴侶,闌珊打馬心情”。 正面寫主人公的寂寞 。她不但離別了心上人,深閨獨處,而且連同耍鞦韆的女伴也很少過從。女伴“冷落”,自然自己的心情也更為“冷落”,前者正好反襯了後者 。“打馬”之戲,是宋代婦女閨房中的一種遊戲 ,詞中主人公的心上人不在 ,女伴“冷落”,“ 打馬”心情的“ 闌珊”,自可想見。正因為如此,以前愛玩的“打馬”遊戲,由於女主人公的孤獨無聊,也變得索然無味了。進一步點明瞭她產生這種心態的原因。
“繡屏驚斷瀟湘夢,花外一聲鶯。”瀟湘夢”,更加烘托出女主人公的寂寞無聊,反映出女主人公的牽掛。獨個人守空房的處境,好令人心煩。唯有做白日夢來減輕內心的痛楚。好夢不長,偏被春鶯的啼聲“驚斷”。
陸游在中年以後,反對寫此類豔詞。他的《跋〈花間集〉》說 :“《花間集》皆唐末五代時人作。方斯時,天下岌岌,生民救死不暇,士大夫乃流宕如此,可嘆也哉!”《烏夜啼·金鴨餘香尚暖》是陸游少數的豔詞之一,寫得旖旎細膩,也能得《花間》勝處而去其猥下與低沉。
參考資料:
1、上海辭書出版社文學鑑賞辭典編纂中心編,陸游詩文鑑賞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2013.03,第195-196頁-
陸游(1125—1210),字務觀,號放翁。漢族,越州山陰(今浙江紹興)人,南宋著名詩人。少時受家庭愛國思想薰陶,高宗時應禮部試,為秦檜所黜。孝宗時賜進士出身。中年入蜀,投身軍旅生活,官至寶章閣待制。晚年退居家鄉。創作詩歌今存九千多首,內容極為豐富。著有《劍南詩稿》、《渭南文集》、《南唐書》、《老學庵筆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