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給事宅白牡丹原文賞析
別有玉盤承露冷,無人起就月中看。
譯文
譯文
長安的富貴人家痛惜春色將殘,爭相觀賞大街以西的紫色牡丹。
另有白色牡丹像玉盤承者冷露,卻沒有人願在月光下欣賞細看。
註釋
裴給事:姓裴的給事中,名不詳。給事:官名。給事中的省稱。
豪貴:指地位極其貴顯的人。南朝陳徐陵《長幹寺眾食碑》:“須提請飯,致遺豪貴。”
街西:指朱雀門大街以西,地屬長安縣,多私家名園。一作“新開”。
玉盤:形容白牡丹開得大而美潔。承露:承接甘露。漢班固《西都賦》:“抗仙掌以承露,擢雙立之金莖。”
看(kān):意為“觀看”,音念平聲。
1、張國舉 等.唐詩精華註譯評.長春:長春出版社,2010:82-83
創作背景
在唐代,觀賞牡丹成為富貴人家的一種習俗。牡丹中又以大紅大紫為貴,白色牡丹不受重視。這首《裴給事宅白牡丹》便是唐代這種風習的反映。
參考資料:
1、張國舉 等.唐詩精華註譯評.長春:長春出版社,2010:82-83
2、張明非 等.唐詩鑑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3:941-942
賞析
“長安豪貴惜春殘,爭賞街西紫牡丹。”開頭寫殘春時節,富貴之家趨之若鶩爭相觀賞牡丹。唐代京城長安有一條朱雀門大街橫貫南北,將長安分為東西兩半。街西屬長安縣,那裡有許多私人名園。每到牡丹盛開季節,但見車水馬龍,觀者如堵,遊人如雲。詩作選擇“長安”、“街西”作為描寫牡丹的背景,自然最為典型。作者描寫牡丹花開時的盛景,只用“春殘”二字點出季節,因為牡丹盛開恰在春暮。作者並沒有著力寫紫牡丹的美,甚至沒有對紫牡丹的形象做任何點染,單從“豪貴”對她的態度著筆。豪貴們耽於逸樂,“無日不看花”,桃杏方盡,牡丹又開,正值暮春三月,為“惜春殘”,更是對牡丹趨之若鶩。以爭賞之眾,襯花開之盛,“惜春殘”一筆確實收到了比描寫繁花似錦更好的藝術效果。次句“爭”字用得很妙,不但暗示了牡丹的姿色絕倫,而且突出了賞花者的迷狂之態。
以上使用側面描寫,著意渲染了紫牡丹的名貴。看似與題目無關,實則為後面展開對白牡丹的描寫作了有力的鋪墊。“別有玉盤承露冷,無人起就月中看。”一個“別”字,引出了迥然不同的另一番景象。玉盤,冷露,月白,風清,再加上寂靜無人的空園,與上聯描寫的情景形成極其鮮明的對比。對白牡丹的形象刻畫雖只是略加點染,但顯然傾注了作者滿心的愛悅和同情。用“玉盤”形容盛開的白牡丹,生動貼切。月夜的襯托和冷露的點綴,更增加了白牡丹形象的豐滿。“承露冷”三字描寫花的狀態,既是實寫夜色中白牡丹花承受著冷露的潤澤,更是著意表現白牡丹冰清玉潔的品質。惟其不以穠豔撩人,自甘素淡,方顯高雅脫俗。作者正是通過對紫牡丹和白牡丹這一動一靜、一熱一冷的對照描寫,不加一句褒貶,不作任何說明,而寓意自顯。為豪貴所爭賞的紫牡丹儘管名貴卻顯得庸俗,相反,無人看的白牡丹卻超塵脫俗,幽雅高尚,給人以冰清玉潔之感。詩人對白牡丹的讚美和對它處境的同情,寄託了對人生的感慨。末句“無人起就月中看”之“無人”,承上面豪貴而言,豪貴爭賞紫牡丹,而“無人”看裴給事的白牡丹。即言裴給事之高潔,朝中竟無人賞識。詩題中特別點出“裴給事宅”,便是含蓄地點出這層意思。
全詩通過紫、白牡丹的對比,讚美白牡丹的高潔,以花襯人,相得益彰。短短的一首七絕可謂含意豐富,旨趣遙深。可以說,在奼紫嫣紅的牡丹詩群裡,這首詩本身就是一朵姣美幽雅、盈盈帶露的白牡丹花。
參考資料:
1、張明非 等.唐詩鑑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3:941-942創作背景
在唐代,觀賞牡丹成為富貴人家的一種習俗。牡丹中又以大紅大紫為貴,白色牡丹不受重視。這首《裴給事宅白牡丹》便是唐代這種風習的反映。
參考資料:
1、張國舉 等.唐詩精華註譯評.長春:長春出版社,2010:82-83
2、張明非 等.唐詩鑑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3:941-942
賞析
“長安豪貴惜春殘,爭賞街西紫牡丹。”開頭寫殘春時節,富貴之家趨之若鶩爭相觀賞牡丹。唐代京城長安有一條朱雀門大街橫貫南北,將長安分為東西兩半。街西屬長安縣,那裡有許多私人名園。每到牡丹盛開季節,但見車水馬龍,觀者如堵,遊人如雲。詩作選擇“長安”、“街西”作為描寫牡丹的背景,自然最為典型。作者描寫牡丹花開時的盛景,只用“春殘”二字點出季節,因為牡丹盛開恰在春暮。作者並沒有著力寫紫牡丹的美,甚至沒有對紫牡丹的形象做任何點染,單從“豪貴”對她的態度著筆。豪貴們耽於逸樂,“無日不看花”,桃杏方盡,牡丹又開,正值暮春三月,為“惜春殘”,更是對牡丹趨之若鶩。以爭賞之眾,襯花開之盛,“惜春殘”一筆確實收到了比描寫繁花似錦更好的藝術效果。次句“爭”字用得很妙,不但暗示了牡丹的姿色絕倫,而且突出了賞花者的迷狂之態。
以上使用側面描寫,著意渲染了紫牡丹的名貴。看似與題目無關,實則為後面展開對白牡丹的描寫作了有力的鋪墊。“別有玉盤承露冷,無人起就月中看。”一個“別”字,引出了迥然不同的另一番景象。玉盤,冷露,月白,風清,再加上寂靜無人的空園,與上聯描寫的情景形成極其鮮明的對比。對白牡丹的形象刻畫雖只是略加點染,但顯然傾注了作者滿心的愛悅和同情。用“玉盤”形容盛開的白牡丹,生動貼切。月夜的襯托和冷露的點綴,更增加了白牡丹形象的豐滿。“承露冷”三字描寫花的狀態,既是實寫夜色中白牡丹花承受著冷露的潤澤,更是著意表現白牡丹冰清玉潔的品質。惟其不以穠豔撩人,自甘素淡,方顯高雅脫俗。作者正是通過對紫牡丹和白牡丹這一動一靜、一熱一冷的對照描寫,不加一句褒貶,不作任何說明,而寓意自顯。為豪貴所爭賞的紫牡丹儘管名貴卻顯得庸俗,相反,無人看的白牡丹卻超塵脫俗,幽雅高尚,給人以冰清玉潔之感。詩人對白牡丹的讚美和對它處境的同情,寄託了對人生的感慨。末句“無人起就月中看”之“無人”,承上面豪貴而言,豪貴爭賞紫牡丹,而“無人”看裴給事的白牡丹。即言裴給事之高潔,朝中竟無人賞識。詩題中特別點出“裴給事宅”,便是含蓄地點出這層意思。
全詩通過紫、白牡丹的對比,讚美白牡丹的高潔,以花襯人,相得益彰。短短的一首七絕可謂含意豐富,旨趣遙深。可以說,在奼紫嫣紅的牡丹詩群裡,這首詩本身就是一朵姣美幽雅、盈盈帶露的白牡丹花。
參考資料:
1、張明非 等.唐詩鑑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3:941-942-
盧綸(739年—799年),字允言,河中蒲州(今山西永濟縣)人。唐代詩人,大曆十才子之一。唐玄宗天寶末年舉進士,遇亂不第;唐代宗朝又應舉, 屢試不第。大曆六年,經宰相元載舉薦,授閿鄉尉;後由宰相王縉薦為集賢學士,祕書省校書郎,升監察御史。出為陝州戶曹、河南密縣令。之後元載、王縉獲罪,遭到牽連。唐德宗朝,復為昭應縣令,出任河中元帥渾瑊府判官,官至檢校戶部郎中。不久去世。著有《盧戶部詩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