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薊門原文賞析

朝代唐代 詩人祖詠

燕臺一望客心驚,笳鼓喧喧漢將營。(笳鼓 一作:簫鼓)
萬里寒光生積雪,三邊曙色動危旌。
沙場烽火連胡月,海畔雲山擁薊城。
少小雖非投筆吏,論功還欲請長纓。

唐詩三百首 冬天 邊塞

譯文

譯文
登上燕臺眺望不禁感到震驚,笳鼓喧鬧之地原是漢將兵營。
萬里積雪籠罩著冷冽的寒光,邊塞的曙光映照著旌旗飄動。
戰場烽火連天遮掩邊塞明月,南渤海北雲山拱衛著薊門城。
少年時雖不像班超投筆從戎,論功名我想學終軍自願請纓。

註釋
薊門:在今北京西南,唐時屬范陽道所轄,是唐朝屯駐重兵之地。
燕臺:原為戰國時燕昭王所築的黃金臺,這裡代稱燕地,用以泛指平盧、范陽這一帶。客:詩人自稱。
笳:漢代流行於塞北和西域的一種類似於笛子的管樂器,此處代指號角。
三邊:古稱幽、並、涼為三邊。這裡泛指當時東北、北方、西北邊防地帶。危旌:高揚的旗幟。
烽火:古代用於軍事通訊的設施,遇敵情時點燃狼糞,以傳警報。
投筆吏:漢人班超家貧,常為官府抄書以謀生,曾投筆嘆曰:“大丈夫當立功異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筆硯 間。”後終以公封定遠侯。
論功:指論功行封。請長纓:漢人終軍曾自向漢武帝請求:“願受長纓,必羈南越王而致之闕下。”後被南越相所殺,年僅二十餘。
一去:一作“一望”。
危旌:高揚的旗幟。
請長纓:漢終軍曾自向漢武帝請求,“願受長纓,心羈南越王而致之闕下。”後被南越相所殺,年僅二十餘。纓: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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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背景

  公元714年(唐玄宗開元二年),即以幷州長史薛訥為同紫薇黃門三品,將兵御契丹;734年(開元二十二年),幽州節度使張守珪斬契丹王屈烈及可突幹。這首詩的寫作時期,大約在這二十年之間,其時祖詠當系遊宦范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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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賞

  這首詩寫作者到邊地見到壯麗景色,抒發立功報國的壯志。全詩一氣呵成,體現了盛唐詩人的昂揚情調。

  燕臺原為戰國時燕昭王所築的黃金臺,這裡代稱燕地,用以泛指平盧、范陽這一帶。“燕臺一去”猶說“一到燕臺”,四字倒裝,固然是詩律中平仄聲排列的要求,更重要的是,起筆即用一個壯大的地名,能增加全詩的氣勢。詩人初來聞名已久的邊塞重鎮,遊目縱觀,眼前是遼闊的天宇,險要的山川,不禁激情滿懷。一個“驚”字,道出他這個遠道而來的客子的特有感受。這是前半首主意所在,開出下文三句。

  客心因何而驚呢?首先是因為漢家大將營中,吹笳擊鼓,喧聲重疊。此句運用南朝梁人曹景宗的詩意:“去時兒女悲,歸來笳鼓競。借問行路人,何如霍去病?”表現軍營中號令之嚴肅。但僅僅如此,還未足以體現這個“驚”字。三四兩句更進一步,寫這笳鼓之聲,是在嚴冬初曉之時發出的。冬季本已甚寒,何況又下雪,何況又是多少天來的積雪,何況又不止一處兩處的雪,而是連綿千萬裡的雪;這些雪下得如此之廣,又積得如此之厚,不說它是怎樣的冷了,就是雪上反映出的寒光,也足以令人兩眼生花。“萬里寒光生積雪”這一句就這樣分作四層,來托出一個“驚”字。這是往遠處望。至於向高處望,則見朦朧曙色中,一切都顯得模模糊糊,唯獨高懸的旗幟在半空中獵獵飄揚。這種肅穆的景象,暗寫出漢將營中莊重的氣派和嚴整的軍容。邊防地帶如此的形勢和氣氛,自然令詩人心靈震撼了。

  以上四句已將“驚”字寫足,五六兩句便轉。處在條件如此艱苦。責任如此重大的情況下,邊防軍隊卻是意氣昂揚。笳鼓喧喧已顯出軍威赫然,而況烽火燃處,緊與胡地月光相連,雪光、月光、火光三者交織成一片,不僅沒有塞上苦寒的悲涼景象,而且壯偉異常。這是向前方望。“沙場烽火連胡月”是進攻的態勢。詩人又向周圍望:“海畔雲山擁薊城”,又是那麼穩如磐石。薊門的南側是渤海,北翼是燕山山脈,帶山襟海,就像天生是來拱衛大唐的邊疆重鎮的。這是說防守的形勢。這兩句,一句寫攻,一句說守;一句人事,一句地形。在這樣有力有利氣勢的感染下,便從驚轉入不驚,於是領出下面兩句,寫“望”後之感。詩人雖則早年並不如東漢時定遠侯班超初為傭書吏(在官府中抄寫公文),後來投筆從戎,定西域三十六國,可是見此三邊壯氣,卻也雄心勃勃,要學西漢時濟南書生終軍,向皇帝請髮長纓,縛番王來朝,立一下奇功了。末聯連用了兩個典故。第一個是"投筆從戎":東漢班超原在官府抄公文,一日,感嘆說,大丈夫應該"立功異域",後來果然在處理邊事上立了大功。第二個是"終軍請纓":終軍向皇帝請求出使南越說服歸附,為表現自己有足夠的信心,他請皇帝賜給長帶子,說是在捆南越王時要用它。祖詠用了這兩個典故,意思很明白,更有豪氣頓生之感。末二句一反起句的“客心驚”,水到渠成,完滿地結束全詩。

  這首詩從軍事上落筆,著力勾畫山川形勝,意象雄偉闊大。全詩緊扣一個“望”字,寫望中所見,抒望中所感,格調高昂,感奮人心。詩中多用實字,全然沒有堆砌湊泊之感;意轉而辭句中卻不露轉折之痕,於筆仗端凝之中,有氣脈空靈之妙。此即駢文家所謂“潛氣內轉”,亦即古文家所謂“突接”,正是盛唐詩人的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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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背景

  公元714年(唐玄宗開元二年),即以幷州長史薛訥為同紫薇黃門三品,將兵御契丹;734年(開元二十二年),幽州節度使張守珪斬契丹王屈烈及可突幹。這首詩的寫作時期,大約在這二十年之間,其時祖詠當系遊宦范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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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賞

  這首詩寫作者到邊地見到壯麗景色,抒發立功報國的壯志。全詩一氣呵成,體現了盛唐詩人的昂揚情調。

  燕臺原為戰國時燕昭王所築的黃金臺,這裡代稱燕地,用以泛指平盧、范陽這一帶。“燕臺一去”猶說“一到燕臺”,四字倒裝,固然是詩律中平仄聲排列的要求,更重要的是,起筆即用一個壯大的地名,能增加全詩的氣勢。詩人初來聞名已久的邊塞重鎮,遊目縱觀,眼前是遼闊的天宇,險要的山川,不禁激情滿懷。一個“驚”字,道出他這個遠道而來的客子的特有感受。這是前半首主意所在,開出下文三句。

  客心因何而驚呢?首先是因為漢家大將營中,吹笳擊鼓,喧聲重疊。此句運用南朝梁人曹景宗的詩意:“去時兒女悲,歸來笳鼓競。借問行路人,何如霍去病?”表現軍營中號令之嚴肅。但僅僅如此,還未足以體現這個“驚”字。三四兩句更進一步,寫這笳鼓之聲,是在嚴冬初曉之時發出的。冬季本已甚寒,何況又下雪,何況又是多少天來的積雪,何況又不止一處兩處的雪,而是連綿千萬裡的雪;這些雪下得如此之廣,又積得如此之厚,不說它是怎樣的冷了,就是雪上反映出的寒光,也足以令人兩眼生花。“萬里寒光生積雪”這一句就這樣分作四層,來托出一個“驚”字。這是往遠處望。至於向高處望,則見朦朧曙色中,一切都顯得模模糊糊,唯獨高懸的旗幟在半空中獵獵飄揚。這種肅穆的景象,暗寫出漢將營中莊重的氣派和嚴整的軍容。邊防地帶如此的形勢和氣氛,自然令詩人心靈震撼了。

  以上四句已將“驚”字寫足,五六兩句便轉。處在條件如此艱苦。責任如此重大的情況下,邊防軍隊卻是意氣昂揚。笳鼓喧喧已顯出軍威赫然,而況烽火燃處,緊與胡地月光相連,雪光、月光、火光三者交織成一片,不僅沒有塞上苦寒的悲涼景象,而且壯偉異常。這是向前方望。“沙場烽火連胡月”是進攻的態勢。詩人又向周圍望:“海畔雲山擁薊城”,又是那麼穩如磐石。薊門的南側是渤海,北翼是燕山山脈,帶山襟海,就像天生是來拱衛大唐的邊疆重鎮的。這是說防守的形勢。這兩句,一句寫攻,一句說守;一句人事,一句地形。在這樣有力有利氣勢的感染下,便從驚轉入不驚,於是領出下面兩句,寫“望”後之感。詩人雖則早年並不如東漢時定遠侯班超初為傭書吏(在官府中抄寫公文),後來投筆從戎,定西域三十六國,可是見此三邊壯氣,卻也雄心勃勃,要學西漢時濟南書生終軍,向皇帝請髮長纓,縛番王來朝,立一下奇功了。末聯連用了兩個典故。第一個是"投筆從戎":東漢班超原在官府抄公文,一日,感嘆說,大丈夫應該"立功異域",後來果然在處理邊事上立了大功。第二個是"終軍請纓":終軍向皇帝請求出使南越說服歸附,為表現自己有足夠的信心,他請皇帝賜給長帶子,說是在捆南越王時要用它。祖詠用了這兩個典故,意思很明白,更有豪氣頓生之感。末二句一反起句的“客心驚”,水到渠成,完滿地結束全詩。

  這首詩從軍事上落筆,著力勾畫山川形勝,意象雄偉闊大。全詩緊扣一個“望”字,寫望中所見,抒望中所感,格調高昂,感奮人心。詩中多用實字,全然沒有堆砌湊泊之感;意轉而辭句中卻不露轉折之痕,於筆仗端凝之中,有氣脈空靈之妙。此即駢文家所謂“潛氣內轉”,亦即古文家所謂“突接”,正是盛唐詩人的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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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祖詠
    祖詠(699~746),字、號均不詳, 唐代詩人,洛陽(今河南洛陽)人。少有文名,擅長詩歌創作。與王維友善。王維在濟州贈詩云:"結交二十載,不得一日展。貧病子既深,契闊餘不淺。"(《贈祖三詠》)其流落不遇的情況可知。開元十二年(724),進士及第,長期未授官。後入仕,又遭遷謫,仕途落拓,後歸隱汝水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