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桂令·登姑蘇臺原文賞析

朝代元代 詩人喬吉

百花洲上新臺,簷吻雲平,圖畫天開。鵬俯滄溟,蜃橫城市,鰲駕蓬萊,學捧心山顰翠色,悵懸頭土溼腥苔。悼古興懷,休近闌干,萬丈塵埃。

登高 望遠 抒情 感慨

譯文

譯文
登上姑蘇臺,舉目四望,沙洲上百花盛開。簷角與雲齊平,畫棟倒映長空。好比大鵬俯視海洋,世鰲駝著蓬萊仙山,現出一片海市蜃樓。遠山青翠,就像西施捧心後的蛾眉,惆悵當年伍子胥吳門懸頭,血酒鄉土腥苔片片。弔古傷今,莫靠近欄干,臺下有萬丈塵埃。

註釋
折桂令:曲牌名。又稱《蟾宮曲》、《天香引》、《秋風第一枝》、《步蟾宮》等。兼作小令、套曲。
簷吻雲平:言飛簷畫棟,高與雲平。
圖畫天開:風景如畫,自然展現在人們的面前。
鵬俯 :像大鵬之俯瞰海洋。
滄溟,海水瀰漫的樣子。
蜃(shèn)橫城市:像“蜃景”橫理成城市一樣。“蜃景”是光線經過不同的密度層,把遠處的景物折射在空中或地面所成的奇異幻景。
學捧心山顰(pín)翠色:此句把山擬人化,言山之蒼翠是在學習美人的眉黛。
懸頭:伍子胥被吳王賜死,死前對舍人說,將其頭懸於吳東門之上,以觀越寇之入滅吳。
萬丈塵埃:指宦海險惡。

參考資料:

1、寧展.畫說元曲三百首.湖南:湖南人民出版社,2012:106 2、許海山.中國曆代詩詞曲賦大觀.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07:428

賞析

  “百花洲上新臺,簷吻雲平,圖畫天開。”首三句寫總寫了姑蘇臺的高峻的形勢。使得整首曲子一開始便有了一種開闊的氣勢,為接下來的懷想和抒情做好了鋪墊。“百花洲上”點明瞭姑蘇臺的位置,即在蘇州城西南的百花洲上,靠近太湖。蘇州是春秋時吳國的都城,《述異記》記載,“吳王夫差築姑蘇之臺,三年乃成。周旋詰屈,橫亙五里。崇飾土木,殫耗人力”,《越絕書》也記載說“吳王闔廬起姑蘇臺,三年聚材,五年乃成,高見三百里”,可見其非凡氣勢。“新臺”是相對於闔廬所築舊臺而言,由此大約可以推斷姑蘇臺的建造始於闔廬,終於夫差。“簷吻雲平”,可見其勢之高。而加一“圖畫天開”四字,將姑蘇臺自然而然地展現在人們面前,頗有自然天成,鬼斧神工之境。

  “鵬俯滄溟,蜃橫城市,鰲駕蓬萊。”寫登臺遠眺時的感受。美景如斯,作者心中感慨萬千,不禁陷入想象和追憶之中。“鵬俯滄溟”站在姑蘇臺上向下望去,就如同鵬鳥在天空中俯瞰海洋。“蜃橫城市”,作者眼前所見之景,就彷彿海市蜃樓一樣奇幻美麗。“鰲”、“蓬萊”都是幻景,和“蜃橫城市”一樣,都帶有一絲不真實的恍惚之意。這種誇張的比喻既充分展示了姑蘇臺的雄偉壯闊,也反映出作者心中對此物此景的感受,即其並不讚賞這種奢華,也為下文懷古傷今埋下了伏筆。

  “學捧心山顰翠色,悵懸頭土溼腥苔。”化用了西施和伍子胥兩個典故,這是喬吉慣用的手法。“西施捧心”這裡是用擬人的手法,也暗喻吳王夫差當年寵愛美人的奢淫享樂。唐代詩人李白亦有詩“姑蘇臺上烏棲時,吳王宮裡醉西施。吳歌楚舞歡未畢,青山欲銜半邊日”,所寫也是此事。而往事越千年,一個“悵”字,表現了作者的濃重感情。他不僅為往事而悵惘,而且還著眼於現實。作者不止是為了弔古,而且也為了感今。

  “悼古興懷,休近闌干,萬丈塵埃。”這三句作總收,表明曲的主旨。傷悼古事而思緒萬端,之所以不要靠近闌干,乃是因為怕萬丈塵埃迷了雙眼。這一句的真正內涵結合元朝末年的黑暗統治來看,是說吳王夫差覆國的故事將要重演,大元的天下不長。尾末這三句既點明瞭主旨,也體現了作者心中的無奈嘆惋之意。

  事實上,在吳國未亡之前,姑蘇臺已被越國毀滅,以後是否重建,史無記載;即令重建,到作者生活時的元朝,也不可能有遺構存在。早在唐朝李太白登臨時,所看到的已經是“舊苑荒臺楊柳新”(《蘇臺覽古》)了;這首小令的藝術特色正在於作者豐富的想象,造語沉著,氣勢巨集放,但又不發洩無餘,有沉鬱頓挫之妙,含義深遠,耐人尋味。

參考資料:

1、蔣星昱.元曲鑑賞辭典.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1999:541 2、陳思思、於湘婉.元曲鑑賞大全集·下.北京:中國華僑出版社,2012:509

創作背景

  這首曲是作者在姑蘇臺遠眺時所作。曲中所描寫的姑蘇臺的巨集麗建築以及登臺遠眺時的感受,全是出於想象。作者根據文獻記載,馳騁想象,置身於千載之上的姑蘇宮中,所見眼前景物,著眼現實,弔古感今,對它作形象的描寫。   

參考資料:
1、蔣星昱.元曲鑑賞辭典.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1999:541

賞析

  “百花洲上新臺,簷吻雲平,圖畫天開。”首三句寫總寫了姑蘇臺的高峻的形勢。使得整首曲子一開始便有了一種開闊的氣勢,為接下來的懷想和抒情做好了鋪墊。“百花洲上”點明瞭姑蘇臺的位置,即在蘇州城西南的百花洲上,靠近太湖。蘇州是春秋時吳國的都城,《述異記》記載,“吳王夫差築姑蘇之臺,三年乃成。周旋詰屈,橫亙五里。崇飾土木,殫耗人力”,《越絕書》也記載說“吳王闔廬起姑蘇臺,三年聚材,五年乃成,高見三百里”,可見其非凡氣勢。“新臺”是相對於闔廬所築舊臺而言,由此大約可以推斷姑蘇臺的建造始於闔廬,終於夫差。“簷吻雲平”,可見其勢之高。而加一“圖畫天開”四字,將姑蘇臺自然而然地展現在人們面前,頗有自然天成,鬼斧神工之境。

  “鵬俯滄溟,蜃橫城市,鰲駕蓬萊。”寫登臺遠眺時的感受。美景如斯,作者心中感慨萬千,不禁陷入想象和追憶之中。“鵬俯滄溟”站在姑蘇臺上向下望去,就如同鵬鳥在天空中俯瞰海洋。“蜃橫城市”,作者眼前所見之景,就彷彿海市蜃樓一樣奇幻美麗。“鰲”、“蓬萊”都是幻景,和“蜃橫城市”一樣,都帶有一絲不真實的恍惚之意。這種誇張的比喻既充分展示了姑蘇臺的雄偉壯闊,也反映出作者心中對此物此景的感受,即其並不讚賞這種奢華,也為下文懷古傷今埋下了伏筆。

  “學捧心山顰翠色,悵懸頭土溼腥苔。”化用了西施和伍子胥兩個典故,這是喬吉慣用的手法。“西施捧心”這裡是用擬人的手法,也暗喻吳王夫差當年寵愛美人的奢淫享樂。唐代詩人李白亦有詩“姑蘇臺上烏棲時,吳王宮裡醉西施。吳歌楚舞歡未畢,青山欲銜半邊日”,所寫也是此事。而往事越千年,一個“悵”字,表現了作者的濃重感情。他不僅為往事而悵惘,而且還著眼於現實。作者不止是為了弔古,而且也為了感今。

  “悼古興懷,休近闌干,萬丈塵埃。”這三句作總收,表明曲的主旨。傷悼古事而思緒萬端,之所以不要靠近闌干,乃是因為怕萬丈塵埃迷了雙眼。這一句的真正內涵結合元朝末年的黑暗統治來看,是說吳王夫差覆國的故事將要重演,大元的天下不長。尾末這三句既點明瞭主旨,也體現了作者心中的無奈嘆惋之意。

  事實上,在吳國未亡之前,姑蘇臺已被越國毀滅,以後是否重建,史無記載;即令重建,到作者生活時的元朝,也不可能有遺構存在。早在唐朝李太白登臨時,所看到的已經是“舊苑荒臺楊柳新”(《蘇臺覽古》)了;這首小令的藝術特色正在於作者豐富的想象,造語沉著,氣勢巨集放,但又不發洩無餘,有沉鬱頓挫之妙,含義深遠,耐人尋味。

參考資料:

1、蔣星昱.元曲鑑賞辭典.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1999:541 2、陳思思、於湘婉.元曲鑑賞大全集·下.北京:中國華僑出版社,2012:509

創作背景

  這首曲是作者在姑蘇臺遠眺時所作。曲中所描寫的姑蘇臺的巨集麗建築以及登臺遠眺時的感受,全是出於想象。作者根據文獻記載,馳騁想象,置身於千載之上的姑蘇宮中,所見眼前景物,著眼現實,弔古感今,對它作形象的描寫。   

參考資料:
1、蔣星昱.元曲鑑賞辭典.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1999:541

詩人喬吉
    喬吉(約1280~1345),字夢符,號笙鶴翁,又號惺惺道人。 [1]  太原(今屬山西)人,元代雜劇家,他一生懷才不遇,傾其精力創作散曲、雜劇。他的雜劇作品,見於《元曲選》、《古名家雜劇》、《柳枝集》等集中。散曲作品據《全元散曲》所輯存小令200餘首,套曲11首。散曲集今有抄本《文湖州集詞》1卷,李開先輯《喬夢符小令》1卷,及任訥《散曲叢刊》本《夢符散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