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別康橋寫作背景
《再別康橋》是詩人徐志摩1928年在出國歐遊的歸途中寫下的,下面是小編整理的,以供大家閱讀。
此詩寫於1928年11月6日,初載1928年12月10日《新月》月刊第1卷第10號,署名徐志摩。康橋,即英國著名的劍橋大學所在地。1920年10月—1922年8月,詩人曾遊學於此。康橋時期是徐志摩一生的轉折點。詩人在《猛虎集-序文》中曾經自陳道:在24歲以前,他對於詩的興味遠不如對於相對論或民約論的興味。正是康河的水,開啟了詩人的心靈,喚醒了久蟄在他心中的詩人的天命。因此他後來曾滿懷深情地說:“我的眼是康橋教我睜的,我的求知慾是康橋給我撥動的,我的自我意識是康橋給我胚胎的。”《吸菸與文化》
1928年詩人故地重遊。11月6日在歸途的中國南海上,他吟成了這首傳世之作。這首詩最初刊登在1928年12月10日《新月》月刊第1卷10號上,後收入《猛虎集》。可以說,“康橋情節”貫穿在徐志摩一生的詩文中;而《再別康橋》無疑是其中最有名的一篇。
此詩作于徐志摩第三次歐遊的歸國途中。時間是1928年11月6日,地點是中國上海。7月底的一個夏天,他在英國哲學家羅素家中逗留一夜之後,事先誰也沒有通知,一個人悄悄來到康橋找他的英國朋友。遺憾的是他的英國朋友一個也不在,只有他熟悉的康橋在默默等待他,一幕幕過去的生活圖景,又重新在他的眼前展現……由於他當時時間比較緊急,又趕著要去會見另一個英國朋友,故未把這次感情活動記錄下來。直到他乘船離開馬賽的歸國途中,面對洶湧的大海和遼闊的天空,才展紙執筆,記下了這次重返康橋的切身感受。
不過當時的徐志摩留下的是英文版的《再別康橋》,當時是一位不知名的中國人翻譯過來的。
再別康橋詩人徐志摩求學歷程
小時在家塾讀書,十一歲時,進入硤石開智學堂,從師張樹森,從而打下了古文根柢,成績總是全班第一。
1910 年,徐志摩滿十四歲時,離開了家鄉,來到[1]杭州,經表叔沈鈞儒介紹,考入杭州府中學堂1913年改稱浙江一中,現為浙江省杭州高階中學,與郁達夫同班。他愛好文學,並在校刊《友聲》第一期上發表論文《論小說與社會之關係》,認為小說裨益於社會,“宜竭力提倡之”,這是他一生的第一篇作品。同時,他對科學也有興味。並發表了《鐳錠與地球之歷史》等文。
1915年夏,徐志摩畢業於浙江一中,接著考入上海浸信會學院暨神學院滬江大學前身,現為上海理工大學,同年十月,由家庭包辦,與上海寶山縣羅店鉅富張潤之之女張幼儀結婚。
生性好動的徐志摩並沒有安心念完浸信會學院的課程,1916年秋,離滬北上,到天津的北洋大學天津大學的預科攻讀法科。翌年,北洋大學法科併入北京大學,徐志摩也隨著轉入北大就讀。在北方上大學的兩年裡,他的生活增添了新的內容,他的思想注入了新的因素。在這高等學府裡,他不僅鑽研法學,而且攻讀日文、法文及政治學,並涉獵中外文學,這又燃起他對文學的興趣。這一時期他廣交朋友,結識名流,由張君勱、張公權的介紹,拜梁啟超為老師,還舉行了隆重的拜師大禮。梁啟超對徐志摩的一生影響是大的,他在徐志摩的心目中的地位是舉足輕重的。徐樑雖系密切的師徒關係,但他們二人的思想差別還是存在的,已經接受了資產階級民主自由思想的徐志摩,他不顧一切,捨命追求他的理想的人生,他要爭取婚姻戀愛自由。
他在北方上大學時期,親身感受了軍閥混戰的場景,目睹屠殺無辜的慘象。他厭惡這“抹下西山黃昏的一天紫,也塗不沒這人變獸的恥”徐志摩:《人變獸》戰歌之二的社會,他決計到國外留學,尋求改變現實中國的藥方,實行他心中的“理想中的革命”。
徐志摩懷著“善用其所學,以利導我國家”1918年8月14日徐志摩《啟行赴美文》的愛國熱情,離開北大,1918年8月14日從上海啟程赴美國留學。留學第一年,進的是美國烏斯特的克拉克大學,他進歷史系,選讀社會學,經濟學,歷史學等課程,以期自己將來做一箇中國的“漢密爾頓”。入學十個月即告畢業,獲學士學位,得一等榮譽獎。但他並不以此為滿足,當年即轉入紐約的哥倫比亞大學的研究院,進經濟系。徐志摩他獲得了廣泛的哲學思想和政治學的種種知識。是年,“五四”革命運動的浪潮也輾轉波及到遠隔重洋的美國的中國留學生群中,徐志摩也為愛國心所驅使,參加了當地留學生所組織的愛國活動,經常閱讀《新青年》、《新潮》等雜誌,同時,他的學習興趣,逐漸由政治轉向文學,因而得了文學碩士學位。
徐志摩在美國待了兩年,但他對美國資本主義社會資產階級掠奪的瘋狂性、貪婪性,講求物質利慾卻感到厭倦,他又受到英國哲學家羅素的吸引,終於擺脫了哥倫比亞的博士銜的引誘,買舟橫渡大西洋,不料羅素個人生活發生意外的變故,致使他不曾達到跟隨羅素從學的夙願,結果“在倫敦政治經濟學院裡混了半年”,正感著悶想換路走的時候,這時,他結識了林長民及其女兒林徽因,並由於林長民介紹,認識了英國作家高斯華綏·狄更生。由於狄更生的介紹和推薦,徐志摩以特別生的資格進了康橋大學皇家學院。
徐志摩在英國也住了兩年,在英國,尤其是在康橋的這段生活,對他的一生的思想有著重要的影響,是他思想發展的轉折點。在康橋,他深深感到“大自然的優美,寧靜,調諧在這星光與波光的默契中不期然的淹入了你的性靈”徐志摩:《我所知道的康橋》。徐志摩忘情於康橋,沉迷於大自然,乃是因為他以為現實社會是醜陋的,生活是痛苦的,只有大自然是純潔的,美好的,為要救治這個社會和人們,醫治當前生活的枯窘,最好的辦法是:離卻墮落的文明,迴向自然的單純。只有接近自然,才能回覆人類童真的天性,社會的病象就有緩和的希望。
他在康橋接受資產階級的貴族教育,接受了“吸菸的文化”,他是那麼讚賞英國,那麼留戀牛津和康橋。他喜與英國名士交往,他廣泛地涉獵了世界上各種名家名作,也接觸了各種思潮流派,在這個時期,孕育了他的政治觀念和社會理想,胚胎了他的自我意識——理想主義,他自己要成為一個“不可教訓的個人主義者”。康橋的環境,不僅促成並形成了他的社會觀和人生觀,同時,也撥動了他的求知慾,觸發了他創作的意念。他開始翻譯文學著作,他翻譯了英國作家曼殊斐兒的幾個短篇,德國福溝的小說《渦堤孩》,法國中古時的一篇故事《吳嘉讓與倪阿蘭》,義大利作家丹農雪烏的《死城》和伏爾泰的作品《贛第德》。同時,他詩興大發,寫了許多詩,他的“心靈革命的怒潮,盡沖瀉在你指康橋嫵媚河中的兩岸”徐志摩:《康橋再會吧》。他崇拜的偶像不再是美國的漢密爾頓,而是英國的雪萊和拜倫,他“換路”走入詩人的行列。
再別康橋詩人徐志摩簡介
徐志摩與詩本來是一無家族淵源,二無個人癖好,可是,在英國康橋大學留學期間,卻一反往常,不寫則已,一寫不止,形成了他詩歌創作的暴發期。這時期他雖然寫了那麼多詩,但現今散見於一些報刊雜誌的也僅有二、三十首,大部分都散失掉了。但從尚能見到的有限的詩篇中,還可以約略窺見徐志摩初期詩作的狀況和他的思想印痕。
這時的徐志摩為什麼寫詩象著了魔似的,他是怎麼暴發詩情的?
首先,與他當時所處的生活環境有關,是他生活的康橋的環境觸發了他的詩興,點燃起他的創作慾念的。他說:“我在康橋的日子,可真幸福,深怕這輩子再也得不到那樣甜蜜的洗禮”《吸菸與文化》。因此,這時期,他創作了象《夏》、《夏日田》,此時,他的個人生活“照著了一種奇異的月色”。
1921年秋天,他認識了“人豔如花”的“才女”林徽因,徐志摩與她交往甚密,隨後談起戀愛,並有談論婚嫁之意。於是,徐志摩在1922年3月向張幼儀提出離婚,認為他們不應該繼續沒有愛情、沒有自由的結婚生活了。自由離婚,止絕苦痛,始兆幸福,這是徐志摩的單純的理想主義,他在追求著一種理想的人生,他感到生命似乎受到“偉大力量的震撼”,他要發抒,他要歌吟,因此,像《情死》、《月夜聽琴》、《青年雜詠》、《清風吹斷春朝夢》等表現愛情和人生理想的詩歌,也就構成了他這期詩歌的重要內容。再有,他所以傾向分行的抒寫,是他接觸了大量的英國文學藝術,拜倫、雪萊、濟慈、哈代等的作品令他入迷。他吹著了這股“奇異的風”——歐風,他踏著他們的路,於是藉助詩的形式,把他的思想感情“奇異”的表現出來。
因此,徐志摩對在英國康橋這段生活分外留戀,他不無感慨,異常興奮,他大量作詩,他這時詩情洶湧暴發的情景,在他的題為《草上的露珠兒》一首長詩中有所反映。這是迄今為止我們見到的他的最早的一首詩,這首詩不僅表達了他當時的抱負和志趣,而且形象地傳達出他的詩緒洶湧的狀態,他開放創造的噴泉,他放喉歌吟,因此,他要做一個詩人了。這些早期詩歌,總的是調子清新,情緒高揚,反映了“青春的呼喚,燃點著希望燦燦”徐志摩:《春》。同時,也開始多方探求新詩的形式,詩式比較多樣,但尚未定型,有自由體,新格律體,也有西洋詩體,甚至還有無標點詩,但講求音韻、節奏,格式的勻稱和整齊,要求“聲調流利好聽,形式輕盈柔美”,這也正是徐志摩作詩的一貫追求。
英國康橋的生活固然使他迷醉,但思鄉懷國之情纏繞著他,於是在1922年8月離開歐洲,啟程回國。回國途中,曾在新加坡、香港、日本稍作停留,經歷兩個月的旅程,於10月15日到達上海。
回國後,徐志摩開始了另一種生活。現實社會的紛擾,擾亂了他內心的平衡,有時還感覺精神上的煩悶和焦躁。於是他將自己的感受和體驗訴之筆端,開始了文學創作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