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強的愛散文

  你繼續倔強的愛,就像十年如一日地做好飯菜,在門口靜靜地家人的回來;下面是有,歡迎參閱。

  :倔強的愛

  姐姐大我三歲,是家裡唯一的女孩兒。只是上世紀七十年代,太過貧窮,物質貧乏,自然也就和男孩子差不多的窮養了。衣服照樣補丁摞補丁,大的改成小的。

  我家的茅草房東一間,西二間,中間只隔著一堵泥牆。一箇舊布簾,幾乎磨去了原來的顏色。姐姐就住在西頭的床鋪上,沒有隔斷和一絲布的遮擋。家裡記得只有兩個紅色的老式木箱子,放在東屋的床頭。那張母親陪嫁來的大木床,刻著許多好看的圖形,飾著很多弧形波浪般的紋理,配著花邊,漆著古色古香的暗紅和金色,時常勾起我暗自欣賞和欽羨的思想。而姐姐的床便簡易得多了,幾根木頭支成長方形,搭上幾片木板,估摸一米二的寬度罷。沒上任何漆色。

  姐姐自小便帶著我和小我一歲半的二弟,玩也罷,打豬草也罷,其他不論啥子事,都一直跟著。我們便是俗稱的小跟班。

  姐姐打小脾氣就有些倔強,這性格似乎傳染,我、二弟、小弟,便一起犟得很,兩頭牛自然是不能拉回來。

  姐姐啥時候開始上學的,我好像記不太清晰了,只記得她背的那個好看的花書包,特別有範兒,讓我羨慕和嫉妒的東西,印象總是如此深刻,深入骨髓,深入到腳後跟。看到姐姐上學神氣的模樣,我漸漸也跟著羨慕起上學讀書來。

  母親在我兒時的記憶裡,就是三村五里最最心靈手巧和崇拜的人了,她會摺疊和製作很多很多的紙玩具,會講太多太多的故事,還給大隊做瘧疾防治宣傳、普及預防針;能裁剪出許許多多非常漂亮好看的衣服和製作各式各樣的鞋樣,等等等等。母親似乎無所不能,她在上海長大,唸書到中學,進過工廠,嫁到我們家裡後,這三間茅草房,還在我沒出生前,就已經開了幾年的農村識字習字班。

  父親幾乎常年辛苦奔波在外,隔三岔五地回家來。我們便常常盼著父親的歸來,便有許多好吃的帶回來,那饞蟲也就能解幾分。

  當我也揹著母親縫製的漂亮書包,歡快欣喜地走在上學放學的路上,姐姐自然而然就成了我的看護人。兒時的光陰總是太過飛快,沒有玩夠,便消逝得無影無蹤。

  姐姐小學上完了,她竟不肯再讀書,倔強得很。據姐姐後來說,許多同齡的女孩都不上學,大人們也都說能識些字就可以了,她羨慕別人的自由自在,自己便不想被束縛,索性不念了。

  這個時候,我便不怎麼再做姐姐的小跟班了,姐姐也初長成大姑娘的模樣。她和大伯家,前院後院的那些差不多大小的姐姐們玩耍在一起,我們男孩子玩起了逮魚摸蝦摔泥巴抓鳥追仗的遊戲。

  太陽在我們的頭頂升起,月亮從父母的肩頭滑落,當我初中讀完,去到數百公里外的中專校,家書傳來二弟寫的訊息:姐姐在去工地打工裡,相中了一個瓦工小夥。那時姐姐只有19歲,大概父親母親剛把女兒養大成人,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加之小夥子自小沒了父親,家境極度貧寒,負擔很重,自是萬分反對。

  我依然十分清晰記得,1988年夏天,我的中考錄取通知書寄到家裡,姐姐異常欣喜和激動的情景。那是八月六號,一個熱火朝天的炎炎盛夏日,陽光熾烈,鳴蟬聒噪,雞鴨都懶得走出來覓食,慵懶地躲在陰涼的樹蔭下和水池裡;前院大叔家的牛和羊也一樣倦怠地呼著熱氣、打著盹兒,似乎就沒瞧見郵遞員經過。我正和兄弟夥伴們洗完露天澡歸來,身上又冒出了黑黝黝的汗珠。姐姐坐在院子兩棵泡桐樹蔭下,搖著蒲扇,和大伯家倆姐姐,還有母親,三嬸聊著天。看到郵遞員進來,姐姐像有預感般,迎上前去。她接過掛號信,一張青春、純淨、好看的臉因激動更加俊俏,不顧額頭順流而下的汗水,急急地喚著我的名字,衝我大招著手。待我跑到跟前,姐姐竟一把抱住我,不知道哪來那大的力氣,我的雙腳離了地。待大傢伙圍攏來,姐姐大聲讀起錄取通知書。讀完後,還一一遞給識字的我們傳看,最後鄭重其事地交給母親。母親找來花鏡,細細看著,讀了許久。我知道,每一位兄弟都為我高興,叔伯嬸孃、姐姐妹妹們都激動,鬢角已漸顯斑白的母親,更是在那刻有光亮在眼睛裡閃動。我的姐姐,特別為她的大弟自豪和驕傲。要知道,那個年代,農村裡幾年也不見一個外出讀書的大學生。即便我直接讀中專,事實上這樣的機會堪比大學一樣的珍貴。姐姐忙前忙後張羅著,拿出自己去工地打工掙來的百來元錢,又親手給我織起手套。在我臨走離家上學時,千叮嚀萬囑咐,要我注意這注意那,照顧好自己。父親送我的那天,姐姐一直一直跟著去縣城的汽車,走了很長很遠的一段路,直到在我的視線裡消失。

  姐姐的性格脾氣我知道,只要是她認準了的,任十隻牛也拉不回頭。而父親母親的心情,那為著兒女沒日沒夜從不肯停歇的身影,都是對我們無私無盡的愛啊,又怎麼捨得讓女兒剛剛長大,便要到另外一個陌生又貧窮的家受苦,用稚嫩的還沒成熟的肩膀去撐持一個前途未卜的家啊!我在數百公里外的城市,很為姐姐,為父母兩頭擔心。我焦急地等待著二弟的來信。也焦急地回信表達我的看法:姐姐已經長大了,她有自己選擇愛情、生活和未來的權利。我告訴和安慰父母:不管姐姐嫁或不嫁,嫁到哪裡,她永遠是你們的女兒,也永遠是我們的姐姐;我們都在長大,我們會好好照顧和孝順二老的,千萬別傷心,別生氣。

  雖然我知道,父親母親一定非常傷心,姐姐也一定倔強如牛。

  而之後事態的發展正如我預想的,甚至都超越了我的想像。

  屬虎的父親也一樣的倔強,倔強到將姐姐鎖在家裡,吊在房樑上打了一頓。與其說是打姐姐,倒不如說是在打父親母親自己的心,那痛,是無以言說的刺骨剜心的痛,是父親母親傷心欲絕,哀傷到不能自已的悲痛。那刻同樣倔強如牛的姐姐,內心一定也是決絕的反抗,憤怒的悲傷。那刻她是無法察覺父親母親的心痛的,也絕體會不到父親母親過來人的心思,世上哪有狠心傷害兒女的父母呀。

  倔強的姐姐,終於在父親疲累的虛弱裡,在母親以淚洗面的哀愁裡,尋隙逃離了我們的家,那破舊的三間茅草房,那貧窮又溫暖的、傷心又無比依戀的、生她養她快20年的家。可以想象,那離家的瞬間,姐姐是什麼樣的心態,是怎樣的情形,是如何的悲涼。在姐姐離家最初的那些日子裡,父親和母親,又是怎樣的悲憤,傷感,悔恨,想念和擔心。

  父親撂下狠話,要和姐姐斷絕父女關係,再不相往來;母親柔弱的身體裡,更有一顆柔軟愛憐的心。深深的牽掛只能埋藏在父親母親內心深處,獨自沒有他人,沒有弟弟們在身邊的時候,父親母親便相互嘮嘮對姐姐濃濃的思念;這樣僵持的日子,持續了大半年。我在這期間,找到了姐姐的地址,專門給姐姐寫了信,表達了對她選擇愛情,生活的支援;也表達了父親母親倔強的外表下柔弱溫軟的愛心。我叮囑弟弟們放學之餘要照顧好父親母親的情緒,時刻懂得關心他們,用行動和語言溫暖父母的心。

  時間是癒合那些不快和悲傷的萬能貼,而愛,更是最好的粘合劑。隨著已成為姐夫的小夥託人幾次上門說和,還有姐姐主動回來看望,父親母親便默默接受了這既成的現實。待到姐姐第一個孩子,也就是我的外甥女出生,父親母親那久違的笑容重新爬上了二老更加滄桑的臉龐。歡樂和滿足寫在了他們的舉手投足裡。我知道,父親母親的心已經融化了,而姐姐,雖然日子貧窮,但她是幸福的,擁有著世間所有的完美的愛。

  我欣喜著我有一個特別溫馨溫暖,滿溢濃濃親愛的家。我的弟弟們相繼考取了中專和本科院校,姐姐6年後又生下個大胖小子,我的外甥。姐姐頻繁走在孃家和自家的路上,父親母親越發疼愛起外孫、外孫女。姐夫依然怯怯地來回接送,總是害怕父親那張老是嚴肅的臉,極少在家裡吃上頓飯。他是個老實又善良的人,不善言辭,但極其顧家,愛姐姐,愛孩子們。這就夠了,不是麼?!

  後記:時間又過去了20年,父親母親都已年過古稀,父親更是接近了80歲。父親的身體這兩年不太好,我和弟弟們異地的異地,外省的外省,忙碌的忙碌,多虧著姐姐悉心細心地照顧著。姐姐家也臨街蓋起了樓房,做了外婆,日子好起來。我在尋摸著,應該找個空閒的一段時光,帶上孩子們,守護在父親母親身旁,靜靜聆聽那些逝去的過往,曾經生活的感傷,歲月堅守的希望;和老人嘮嘮家常,靜靜看著小村的田野,傾聽鳥鳴,嗅聞那些陌生又熟悉的花香;讓孩子們感受鄉村自然山水無窮無盡的力量。

  :寂寞愛的倔強

  沒有一絲防備,一夜就物是人非,想起生日那晚哭的撕心裂肺的自己,竟第一次為自己感到心疼。想寫下點什麼,總是一次次地擱筆。滑鼠總是來回遊在每篇日記的記憶裡開始沉思。有無數的溫馨,有一絲絲淺淺的傷。總有那麼些時候,思緒,悄悄然徜徉在時光的洪流中就醉了,在那如夢如煙的過往面前,一如既往的隨著青春裡那些深深淺淺的腳步,在斷斷續續的思索中,拾起被歲月淘洗過的點點滴滴。縱然佳人遠離,思念卻不會跟隨時間悄然流逝的永恆沉澱。

  不敢一個人走,特別是沒有風的時候,那種寂寞的寧靜,總會讓我想很多很多。有時候害怕沉湎於憂傷逆流的長河中,有時候純純只是無聲中的思索,續著舊時光裡留下的痕跡,那種驀然傷逝的頓悟,總會讓那顆敏感而多情的心遭思憶貪婪的手拉扯著,墜入無止境的傷感深淵,那是一種破碎不堪的感覺,方才定格在青春年輪裡,忽又消逝在歲月交匯的長河中。

  青春裡生疼的遺憾,總是惆悵在我們每一個人的心中,糅合著無人知曉的的傷感,和那彷彿永遠也揮之不去的沒有目地的思念,以為沒有誰會懂得自己心底潛藏許久的這些心事,而我們一直在堅強著什麼,哪怕能夠得到一絲肯定,或者帶有純純真誠的讚美,一個淺淺會心的微笑,抑或一句淡淡由衷的問候,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有時是害怕了,身邊的一切都在匆匆忙忙地流轉,彈指一揮間,已是花落無垠,光陰在我們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從指間悄然滑去,只剩下寂寞的倔強在原地如初地跟著誰,等待著誰。直到哪天流年的痕跡在記憶的迴廊中越來越清楚了,才發覺這是一種叫倔強的東西,是如此的揪人心肺,惹人心酸。才發覺一切的害怕沒有用,倒不如去面對,即使滿懷傷痛,也要假裝著堅強,而且還要微笑著,用傷感的心緒寫下祝你安好之類的委婉句子。

  執著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毒藥,無色無味,足以讓人致死。它悄無聲息地來到你身邊,你看不見,抓不住。它埋伏於你的周圍,一天天侵蝕著你,它不會讓你立刻弊病,而是一種慢性毒藥,就那樣一點一點侵蝕著你的所有,你的青春,你的熱情,你的夢想,你的期盼,你的感情,你的思念……它侵蝕完你的所有,你便完全消失,悄無聲息,足以斃命,最好的結果也是內傷。

  從某一時光裡走來,我想,我是足夠勇敢的。因為愛,因為選擇,我便將自己徹底放逐在那無邊的原野。許多年後,若我再次遇見你,我想我還會做出這個選擇,勇敢地愛上你。

  :不曾改變的是倔強的愛

  總是禁不住想起她!想回到鎮上,想回到她的身邊,想一步一步攙著她過馬路——她就是我的奶奶,我倔強的奶奶……閉上雙眼,奶奶慈愛的笑容總會在我的腦海中浮現。她的雙眼雖然深陷,但目光依然明亮和諧;額上的皺紋一條一條清晰可見;頭上幾乎全白的頭髮,手腳硬實的老繭無不見證著年過八旬的她所經歷過的滄桑歲月。但是,小時候的我不懂她,認為她是個充滿著重男輕女封建思想的惡婆婆,時時處處要我讓著弟弟,好吃得總留給他我還清晰地記得:三年級的時候她總會大老遠地走到路口,等“放學隊”的到來,再幫弟弟接過重重的書包,弟弟蹦蹦跳跳地跑回家,而我只能靜靜地跟著。鄰居偶爾給她糖果,奶奶總習慣把它藏在一個嚴實的蛋卷罐裡,她知道我打不開。弟弟放學後,吃糖果是必然的,而我只能是偶然。

  當她第二次在我面前給糖果弟弟的時候,我就已經把她恨透了,我搶過糖果一把含在嘴裡,沒為什麼,只想出一口氣,而弟弟哭了,她隨即拿起門角的木棍,我挺直著腰幹,但眼睛紅腫著。我瞪著她,說她偏心,而木棍依然一下一下地抽在我身上,只是她不斷在說:“大的不懂讓小的,怎麼不懂讓小的……”我對她一直沒有好氣,直到去年冬天,去年那個寒冷卻讓我發現了溫暖的冬天。我不情願跟她去市場的,只是為了那本書……儘管寒風迎面呼呼吹但我仍是快步走在她前面——我不喜歡跟在她身後,也不習慣與她同行,我只是聽著身後她“踢踏踢踏”的腳步聲。要過馬路了,我仍走在前面,空曠的公路刮的風愈是猛烈,我底下了頭。只是聽見身後有個聲音:“看車,看車,看車……”我聽出是奶奶的身影,不知是出於頑皮叛逆,還是希望得到更多的哪怕是幾句的關心,我繼續向前走著,沒多大理會。我剛邁過路中間的“雙黃線”,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個強大的力量拽著我的肩膀往後扯,而一個身影似乎因為重心向前而跪倒在地,那聲音不算很大,卻震得我瞪大了眼睛,震得我的心“卟通卟通”地快速跳不停……這時,一輛小汽車刺耳的喇叭長鳴,帶著呼嘯的風掠過——吹掉了老人棕色的線帽,撩起幾根長長的銀絲在風中舞動……我終於失聲大叫起來:“奶奶——”我慌忙地把她扶起,當我正想問她有傷沒有時,她用溫暖寬大的手握住了我冰凍的小手,說快點過馬路!”忽然覺得自己很懦弱也內疚,眼淚就這麼掉下來了。回到家,你我都沒說什麼。

  只是大家都沒有發現你上樓梯需要緊緊地抓住了扶手了,大家沒有發現你沒再穿那條破損了卻最喜愛的棉褲了……晚上,聞到房間裡的藥油味,心裡又是酸酸的。奶奶,為什麼你不罵罵我呢,為什麼一點也不責怪我?與姐姐談起小時候,姐說奶奶總偏袒我,有什麼好吃的總先給我留一份……我沉默了——原來她給予我的愛不曾少過,奶奶,我現在恍然大悟,你是以你自己的方式,以你倔強的形式去愛啊,你把你的愛平分給了所有你愛的人,一代又一代,從60多歲的大伯到40多歲的爸爸,從30多歲的堂哥到10歲的弟弟,還有我的幾個侄子侄女…...如果可以,我想你的默默付出會不變地延續!但你的倔強,難免會受到打擊。在爸爸8歲的時候,爺爺去世了,因為愛,你挺了過來:在我2歲那年,二伯也去世了,因為要把愛給更多的人,你哭過就要堅強了;在受到我們的不理解的時候,因為愛的使命,你繼續倔強的愛,就像十年如一日地做好飯菜,在門口靜靜地等爸爸回來一樣,不需要問為什麼,不需要問得到什麼……由於需要,我們搬到了市裡住,但你卻不來,你說:“你們去那裡住吧,我一個人住也無所謂的,反正我也住不慣大城市!”你說得似乎一點兒也無所謂的,但我知道你也害怕孤獨,一個老人,空曠的屋。但你又是執拗地愛著故鄉,愛著門前的一草一木,又是倔強的愛啊!讓我回家吧,回到你身邊,牽著你的手過馬路——讓我付出吧,儘管我的愛遠遠不及你一輩子的付出的愛!我終於明白,不是封建思想,而是默默付出的淳樸傳統,也就是你不曾改變的倔強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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