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安妮寶貝且以永日經典語錄
《且以永日》,安妮寶貝十五年散文精粹,完美呈現。以下是小編為你精心整理的,希望你喜歡。
1*** 若受不到珍重的對待,愛是何物。——安妮寶貝《且以永日》
2*** 最美的初心在當下一刻完成所有始終。——安妮寶貝《且以永日》
3*** 自己看自己,和他人看自己,終有不同。——安妮寶貝《且以永日》
4*** 真實的感情是渾然天成的,單純的,自然並且簡單。——安妮寶貝《且以永日》
5*** 善良的人就象花香,需要仔細體會,並且可以長久回味。——安妮寶貝《且以永日》
6*** 時間最終會帶來解脫。重要或者不重要的事物,在最後紛紛露出它們的本來面目。——安妮寶貝《且以永日》
7*** 即使離開。也是要記掛著彼此的好。時時想念。這就是留給自己在動盪世間的,一簇小小溫暖火焰。有情有意。心有留戀。——安妮寶貝《且以永日》
8*** 男人在睡覺,受傷,吃飯,信任某個女人的時候,會像個孩子,有著天然的脆弱和純真。而女人不同,女人會隨著歲月變得堅硬實用。——安妮寶貝《且以永日》
9*** 女人對一個男人的態度,要麼如同隔岸觀煙花,心裡驚動,無關痛癢,滿目照耀。要麼就是冷暖自知,血肉糾纏,不依不饒。她沒有中間狀態。——安妮寶貝《且以永日》
10*** 她離開這個城市的時候,拿著命運遞給她的車票。是一張單程票。她後來一直在陌生的城市裡停留,巨大空曠的城市,像洞穴一樣沒有童年,也沒有回憶。——安妮寶貝《且以永日》
11*** 在我們告別之後。我慢慢地,慢慢地,就會忘記你的臉。想不起來,忘記身邊的這張臉。在暗中看過那麼長時間的一張臉,以為會記得,卻原來依舊在遺忘。——安妮寶貝《且以永日》
12*** 每個女人,都會有對男人的好色之心。如同喝水般自然,漂亮的男子,如同空氣中的花香,雖不是生活的基本原料,但與精神層面的自我暗示有關。它使一個女子對自己的身體和感情產生敏感。——安妮寶貝《且以永日》
13*** 好的男人,能夠幫助一個女人提升自己。帶她摸索靈魂的另一個層面,替她開啟一扇門,看到別處的天地。她因此而更喜歡那個新的被髮掘的自己。被一雙聰慧的手雕琢,有了高貴的線條。她獲得改造。——安妮寶貝《且以永日》
14*** 一定不能想要在對方身上獲取你所缺失的東西,不管是物質還是情感。原諒對方也是脆弱的有缺失的人,又怎麼能去奢求他的保護及成全。即使你需要一個偶像。但那一定不會是你的愛人。不要希望互相拯救。——安妮寶貝《且以永日》
15*** 無論男女,我較喜歡那種心緒安靜而說話準確的人。通常人語言拖沓、邏輯不清,是因為交流的背景中隱藏太多的藉口、謊言、禁錮、虛榮。真正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以及要什麼的人,可以簡潔而坦白地應對外界。——安妮寶貝《且以永日》
16*** 在路途上想起愛來,覺得最好的愛是兩個人彼此做個伴。不要束縛,不要纏繞,不要佔有,不要渴望從對方的身上挖掘到意義,那是註定要落空的東西。而應該是,我們兩個人,並排站在一起,看看這個落寞的人間。——安妮寶貝《且以永日》
17*** 世間的事物,一直都在變化。人們總是習慣隨意想象和歸類他人,冠上各式概念和標籤,彷彿他人是沒有生命的物體。人與人之間缺少安靜、耐心,缺少聆聽、閱讀、感受、體會,缺少進入彼此心靈和思考的嘗試,卻覺得一切理所當然。——安妮寶貝《且以永日》
18*** 不要輕易去挑戰或考驗人性。人性經不起這些。它需要的是保全,餘地,推擋,遮蓋。若你單刀戳入,必然破綻百出。不要嘗試去擊潰任何人。只有真正強大的心才經受的起真實和殺戮。若你有憐憫,應善待和接納那些心靈的軟弱和闇昧。——安妮寶貝《且以永日》
19*** 成熟的感情都需要付出時間去等待它的果實,但是我們一直欠缺耐心。有誰會用十年的時間去等一個遠行的人,有誰會在十年的遠行之後,依然想回頭找到那個人。有些愛情因為太急於要得到它的功利,無法被證明,於是也就得不到成立。——安妮寶貝《且以永日》
20*** 作品被讀者以各種方式各種層面去解讀,是一種孤獨。被劇烈地誇讚,劇烈地攻擊,也是一種孤獨。跟風的人很多,對他人口脣刻毒的人很多。寫作者會被當做大眾娛樂物件,當作大眾心目中被幻化出來的偶像。但人們所誇讚的,不過是一個幻象。所攻擊的,也不過是一個幻象。——安妮寶貝《且以永日》
21*** 人內在的深切和細膩,需要對等的人才能承當。這內在若得到自在的化解,不至於成為負擔。否則便是一種凝聚和停滯。但終究,每一個人的內在只能獨享。人無法渴求被理解。他人的理解有時與己無關。被分享最多的內在,通常只是整體之中較為膚泛的一個層面。從這一點來看,我們的確是生而孤獨的。即便有人給了我們感情,也仍是孤獨的。因這感情有可能只是他出發於自我的幻覺和執念。——安妮寶貝《且以永日》
作家安妮寶貝且以永日編輯推薦
《且以永日》編輯推薦:安妮寶貝最好的散文,盡集於此。安妮寶貝、著名評論家郜元寶教授、知名設計師HANSEY,寫作、評論、設計三界翹楚聯手打造。十五年來,安妮寶貝的寫作主題,不外乎男女情愛、人際邂逅、家人親情、即景惜物、感慨生死、敬畏命運和反思寫作。《且以永日》以“詩經”作為編選脈絡,圍繞七大主題,精心編選,完美呈現。“且以喜樂,且以永日”。安妮寶貝把當作聊以度日並從中取樂的方式。而作為讀者,閱讀安妮寶貝的作品,亦是一件消遣時光的美事。
亞馬遜編輯推薦:
這是一本如大海般厚重開闊的書。厚重是因為其中承裝了一個人15年的心路歷程。開闊是因為它打亂若干成書,以主題重新梳理,脈絡清晰,輪廓明確,提供了另一個視角觀察作者的視界。
寫作是一種度。多年前她寫下這句,執著地用文字度去自己的鋒芒,青春的艱澀,撫去世事的不平和歲月披風吃雨的痕跡。她行文猶如一場沒有盡頭的旅行。意向與現實交織,迷藏與線索並行。至親、友人、戀人在文字裡與“我”邂逅、伴生、告別,每段旅程皆鄭重其事又充滿敬畏。
十五年。我們讀過她的文字,以為時日多變,自是度去了少時的風霜坎坷,彼此已經告別再不想念。回頭看才知,一切我們經歷過的,都融化在她的字裡行間。白日無新。且以喜樂,且以永日。以此紀念。
——艾麗薩
作家安妮寶貝且以永日經典序言
自序
[與作品]
我在一九九八年,興之所至,以一個隨意的筆名開始寫作。從二〇〇〇年出版《告別薇安》起,至今出了十二本書,寫作的生涯已行進到十五年。這些書題材紛雜,有短篇小說、長篇小說、散文、攝影圖文、採訪、與音樂攝影的合作集等等。比較集中的依舊是散文和長篇小說。
對讀者來說,有些更偏愛我的小說,有些更偏愛散文,取向不一致。而我會一直把散文和小說交錯著寫下去,不會放棄任何一種其他形式。因小說與散文的屬性完全不同。
小說對一個寫作者來說,是重大的舞臺,人物輪番上場,虛擬出一個悲歡離合的世界。散文是小花園,有茶席,有一爐香,花好月圓,有一個聆聽的人。小說呈現寫作者的價值感和思考,有探索個體和世間之祕密的動力。散文輕巧許多,但需要真性情。
我的散文,寫得最多的,不過是自己的生活。旅行、家人、物品、閱讀、情愛觀、人生觀、審美觀……把這些文字寫給自己,以此作為一種思省、記錄、整理、清洗。而當它們印刷流動之後,我就忘了它們。我會繼續開始寫下一本書。我在生活中很少回憶往事,但若在某個時刻,有必要,則會絲毫不差地回憶起若干細節。它們是一些被打包起來的行李,擱置在某個角落。
一些讀者在他人的散文裡讀到自己的經驗,或感受到種種印證和確認,也很正常。文字需要真實的性情,閱讀一樣需要真實的性情。若其中任何一方不夠誠意,這種聯接無法成立。所以,人們選擇自己閱讀的書,書也一樣在選擇閱讀它的人。
我的寫作經驗是慢慢積累和生長的,並非那些一出手就不凡的作者,所以,會更喜歡自己後期的新的作品,而對早期的一些作品產生挑剔的審視。雖然如此,早期作品裡性情的痕跡壓過了文字本身的技巧或表現力,無法跳過它們。它們是一路走過來的鋪路石。
之前全部作品出版過一套作品集,沒有出過選集。這是第一本散文精選集,由郜元寶教授選擇篇目和做評註。這個嘗試很有意思。看到別人如何從他的角度,來選擇這些文字。如果由我自己選,那麼篇目會有何區別?自己看自己,和他人看自己,終有不同。
[與郜元寶教授]
認識郜元寶教授是在二〇〇一年的上海。在出版公司組織的聚會上,他恰好坐我身邊。我不擅長交際,人不熱鬧,那晚,他是我唯一一個說過話的人。我們討論的一本書叫《耶穌的一生》。此後我一直未曾再出席過這樣的場合,也甚少參加寫作和評論圈子的活動,但他與我探討一本書的因緣卻斷斷續續留存下來。
至二〇〇六年,出版長篇小說《蓮花》。當時《新京報》編輯想討論這本書,便牽線我與郜元寶教授對談。他說,“文字豈能抵達神性體驗的萬一?文字不必,也不配。但文字無法迴避。神性感動忽然而至,文字只能不管不顧地迎上去。”此刻,好像又回到了在桌子邊的第一次相識,眾人喝酒喧譁,而我與他交談著一本關於耶穌的書。
那次對談之後,又再沒有見過面。偶爾幾次,他來北京,一起吃了飯,但也不曾說過什麼。
二〇一一年我出版長篇小說《春宴》。這是我寫作歷程中很重要的一本書,我個人喜愛它的程度超過《蓮花》。但它的寫作方式任性,敘述密度大,有大量哲思,人物的行徑複雜,未免讓一些讀者產生閱讀障礙。那本小說,郜元寶教授又寫了一次評論,在其中寫道,“《春宴》頗考驗讀者的耐心和眼光。全書命意,漸次顯明,非讀至卷末不能明白作者用心。翻到一半便下判斷,那就易生誤解。”
其間,我們交流了一些電郵。如果我對他的某個觀點不甚認同,便會寫郵件給他,闡述自己寫作時的想法和初衷。他亦說出他的旁觀之想。他曾寫來一信,告知在閱讀中產生的,對《春宴》某些字詞和修辭的意見,供我參考。認真而細緻的探討,對文字的尊重和講究,是老派作風。彷彿回到不復再來的舊時代。
那個時代,文人應如此聯接,溝通異同。而這個時代終究是速度過快了,發生和消失都很迅速。彼此給彼此下的結論太快。
記得一個冬天,在北京吃飯小聚,是舊四合院的餐廳,結束時走過庭院,他深吸一口氣,說,北京的冬天冷得特別。他當時搓掌露出一種對寒冷的好奇和欣喜。只有心裡敏感和對萬物關注的人,才會有這種當下的體會。這即是一種真性情。
我素來遊離在文壇的圈子之外,與學院派的評論家們生疏。大概是性情中某一脈相近的屬性,使我與郜元寶教授之間的文字聯接持續到今日,並最終一起合作了一本書。
這次出版散文的選集,由郜元寶教授選擇篇目和進行評註,是因著這延續了十多年的清淨而恬淡的因緣,他給予我的對鏡映照。
[與寫作]
所謂的對鏡映照,是在別人剖析和觀察我們的心跡時,自己也可以得到更清晰的觀照,得到成長。因為裡面有流動,有印證,也會有在寫作時不曾想過的新的發生。作品需要被理解,而在被故意或偏執地曲解或攻擊的時候,也可以保持孤立。作品是可以被無限地解讀的。作品也是始終孤輪獨照的。
世間的事物,一直都在變化。人們總是習慣隨意想象和歸類他人,冠上各式概念和標籤,彷彿他人是沒有生命的物體。人與人之間缺少安靜、耐心,缺少聆聽、閱讀、感受、體會,缺少進入彼此心靈和思考的嘗試,卻覺得一切理所當然。
通常,一個寫作者的作品,如果被大量廣泛地推動,就只有百分之二十左右的人,才會真正去試圖瞭解它們說了什麼。
作品被讀者以各種方式各種層面去解讀,是一種孤獨。被劇烈地誇讚,劇烈地攻擊,也是一種孤獨。跟風的人很多,對他人口脣刻毒的人很多。寫作者會被當作大眾娛樂物件,當作大眾心目中被幻化出來的偶像。但人們所誇讚的,不過是一個幻象。所攻擊的,也不過是一個幻象。
此刻,寫作者不能被自己的這個幻象衝跑了方向。他更需要知道自己處在哪裡,在做什麼。
同樣,讀一本書,也不在於別人說了什麼。聽聞了它如何好,或如何不好,都抵不上自己與它親身貼近時的感受。
十餘年寫作,伴隨著作品的爭議一直像暴風雨一樣。我的心卻在這些風浪裡越來越靜。也由此看到自己的侷限,個體的侷限,思考與實踐之間的侷限,寫作與閱讀之間的侷限。但侷限是可以被開啟,被融合的。潛入越深,越容易看到闊遠的空間。對一個寫作者來說,持續寫出新的作品,是重要的事。
而且作品不能只是為當下的人而寫,也應該是為過去和未來的靈魂而寫。
安妮寶貝
北京
二〇一三年五月